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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墙机【老墙说印】

发布时间:2019-06-30 04:08:41 影响了:

  中国文字并非为艺术而设,其原本为致用的工具。由书写而书法,其中不仅有了法度的要求,又有了神采的表现,便也有了艺术的境界。  被称为方寸之艺的中国篆刻艺术,缘于它的久远历史,缘于它对古文字的依赖,缘于它的传统文化属性等,只有当它和传统文化内容相结合时,似乎最能表现出一种浓郁而深沉、华滋而清丽的精神气质。
  艺术的魅力在于个性的表现,在于诸多个性于同一花圃中的自由绽放。构建于文化自觉意识上的那种志同道合、气味相投式的“沙龙”活动,或者更符合篆刻艺术的发展规律,且有利于创作研究的深入与进步。
  治印之道,在动手、在用心。动手始知其然,用心则知其所以然。前者循法,后者明理。由法及理,或近前人所谓融会贯通之途。
  书法篆刻作为人的生命的一种外化形式,种种技巧、形式难免都有人为的痕迹,如何能将痕迹化开去,渐次进入自然的状态,是我辈应思考的课题和努力的方向。
  构成创作的佳境有诸多要素,首先或在于心的释放。这种“放”又并非无序,在“情”的表现与“境”的追求中,依然有“度”的把握。对于不同的印风,则有着不同的“度”的尺幅要求。就写意性的印章形式而言,其尺幅要宽松于精工一路印风,但由于写意性的印章在创作中有着许多的不确定因素,在创作过程中或者也就有了更高的难度。
  虽然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上以“秦汉印”来概括这个高峰期的形式特征,但就当前印坛的发展态势来看,包括楚玺在内的诸多战国古玺形式所显示出的强大影响力,已逐渐矫正并完善着我们对古代玺印发展的综合认知和宏观把握。
  精工印风源自战国秦汉,根在河东、关西,如三晋的朱文小玺,如两汉的白文私印。若论圆朱文的鼻祖,则非汉“巨蔡千万”之类莫属。而精工印风的发扬光大,且被赋予人文情怀,则功在明清之季的江南文人。及至近代,黄牧甫、王福庵、陈巨来诸家,各以不同心境及形式,将精工印风推至极致,并影响当代。
  没有法式、理则就没有立足之本;没有情思、境界则不能表现生命的本真。精工印风从表面上看,重在法式、理则,其动人之处则在于情思和境界。
  “汉印以白文居多。”其实这是后世人的认识。秦汉时用印钤于泥封,讲究的是带有浮雕效果的“阳文”形式,所以,封泥拓本应该更近于汉人的追求。出土于地下的封泥,因其年代久远,水掩土埋,表面磨损,难免失真。以旧时谱籍所载,其线条或模糊或残损,虽然有圆浑气象,却不能准确反映汉印精神。上海博物馆曾将所藏古玺印制为封泥,以墨精拓,使我们得见汉印真精神。(可参见《上海博物馆藏印选》一书)其笔画瘦挺劲健,四周虽无边框,却具完整形象,使我们对汉印有了新的认识。
  
  学习,有模仿的成分在内;创作,则是在学习基础上进行。初期的创作仍脱不了模仿的痕迹,但更应着眼于融会贯通,着眼于滋生新意。
  近代三位顶级的篆刻大匠吴昌硕、黄牧甫、齐白石,其作品各呈面目,吴浑茫、黄清峻、齐霸悍,都具有不可复制的艺术特征。透过几位大匠作品色彩纷呈的外观形式,我们会发现他们作品内在的构成形式,则又同源于汉印。可谓一枝三花,各散异香。
  汉印构成的特征,即在于以均布的理念分割印面,进而使章法得以平衡,实现印面形式上的整体感。这种理念可上溯至秦,正是由于秦“摹印篆”的形成与确立,进而引导了汉印构成形式的发展方向。
  书法篆刻创作不以表现文字内容为首要目的,但其终归是缘汉字而生成的艺术形式,脱离了汉字结构及由文字构成的文学性、思想性,则书法篆刻不复存焉。有意义的文词不仅能调动、激发创作情绪,且能滋养性情、变化气质。
  刻印总是要讲究变化的,所谓“方寸之地,气象万千”。要在方寸之地生出万千气象,凭借的是印人扎实的功夫和丰富的想象力。而“功夫”和“想象力”的形成,又和平时大量学习、创作积累相关。假如你只有三板斧的手段,恐怕就应付不了阵前的种种变化。这也像做饭一样,主副食材料尚不齐全,如何能烹制出一桌酒席?
  诗人在创作过程的苦吟经历,和印人反复酌斟、创作过程是一样的,所谓的苦,或者是局外人眼中的镜象,置身于其中的作者,则往往是乐此不疲,未觉其苦的。“一吟双泪流”岂是贾岛们的伤感?只能是成功后的感动与快乐。
  篆刻创作和其他艺术形式一样,引动作者创作欲望的,有时可能是艺术上的感悟与追求,有时则是人生境遇过程的一次记录,倘若二者能有机结合,则作品堪称完美,倘若不能,得其一亦足矣。
  中国书法玺印由实用而艺术,内中尽见传统哲学思想。如被印坛奉为圭臬的汉印形式,其外形以方为主,所用缪篆书体亦体势趋方以适应印面之形。但就其内部文字结构构成而言,随时可见用圆之处。或是笔画之形的方中寓圆,或是结构取势的以圆济方,总是要在“方”的大趋势下,营造出一些“圆”的变化来。这种“知方行圆”的方法,诚与“知圆行方”异曲同工,反映出前人方圆相铺相成的认知观。任一事物的特质,往往经由对比而显现,倘若一味长其势,结果可能适得其反。
  具有写意特征的篆刻创作,其虽依附于“形”,所求者则在于“意”。“形”之属,既包括印面之形,也包括文字之形,以及构成文字的线条之形。追求形外处之意,必不拘于实在之形,形愈象,则意愈死。但反过来看,“意”却又是自“形”中生发出来的,并非是无皮之毛、无本之木。
  人尝言:“方寸之中,气象万千”。真的要在一方印中容纳万千气象实属不能,但毋庸置疑的是,方寸中的变化越丰富,作品越具有可读性。当然,所有的变化又须统领于“一”之中,统一、贯一。西方思维以变化中求统一见长,东方则以统一中求变化为根基,出发点或有相异,其内在精神却有相似之处。比照篆刻创作,具有写意韵味的古玺印形式或有变化中求统一的特质,而分布平稳乃至精工一格的印章则与之相反,要在统一中寻求变化。
  对于古代诸多文化遗存的借鉴与学习,其方法犹如药石之用,内中既有选择的不同,更有着度的把握。譬如元以后的官印,个头日趋疯长,文字曲折叠构,艺术性则降至“冰点”。所以,后世论印者多对其持否定态度。平心去看,官印为实用之物,取其巨大,或在表现权力的威严;文字结构繁复,从技术角度上使其不易仿制,或者也是为了填充因印面过大形成的宽余空间。至于艺术家的看法与感受,自然不是执政者所要考虑的。倘若以艺术的眼光去看此类官印,也并非一无是处,其细文阔边的形式,倒是体现出一种强烈的对比效果。细究起来,这种形式又和古玺印有着一些传承关系。如印坛所推崇的三晋朱文小玺,便是这种细文阔边形式。只不过三晋玺印文字鲜活、古意盎然,不类元以后官印的僵死板滞。
  责任编辑:韩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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