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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国治 [舒国治:夏天是最好的养生季节]

发布时间:2019-07-19 04:06:25 影响了:

  舒国治  年轻时,不懂得欣赏夏天,总觉得它热、它黏、它亮得教人张不开眼睛;如今却越来越喜欢夏天。  它是造物者赠送给人类很奇特的一件礼物。但却是以一种你消受起来几乎要误认为是煎熬的那份形式出现的。
  因为它热。
  晚上洗完澡,全身仍在继续渗汗,一小滴一小滴的,甚是舒服,令人很感清澈。但不知何时开始,人们学会一种干爽的思想,要千方百计地教这汗立然停止;便以冷气快速地令自己凉下来,同时将毛细孔封住。
  实则这种洗完澡继续在流渗的汗,极是珍贵,最是不该打断。有人甚至要渗上二小时犹不想止(短的亦要渗个半小时),这一来说明他的体气甚强厚(例如年轻人),二来也可能他的湿气亦颇积多,正欲趁势排出。
  此种一丝丝微渗的汗,最能令全身气通,也借由体表毛细孔的舒张,令内部的脏腑与外界产生自然的起伏。故良好而柔适的宣排汗气,正好将全身作一趟大规模的调整。
  而那些原本已在练功(如气功,如瑜伽,如太极拳,如八段锦,如甩手等)而渐有一点成效之人,也常将身上有些痼疾(如摄护线肥大,如血压高)刚要化开,正好顺着汗气排出了极多的恶臭与黏稠,岂不是推波助澜?更别说身体骨节与筋络原附着的一些沉积(如饮酒或吃西药等形成的结晶物质)也因发汗与蒸出热气而得以排出。
  以前环境拮据,装不起冷气,故从没用它;现在有点年岁了,却愈来愈不愿用冷气了。甚至进人家的办公室、乘坐长途巴士以及乘坐高铁,常在离开时感到这一会儿才舒服多了。看官何妨不试试,整个夏天全不用冷气,看看会否更身心畅快。
  更好的是,不吃冰。如今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实践不令冰冷物灌入口腹之举,这自是好现象。养生家常说,越是热天,越要喝温开水。如此外面的体表在轻轻冒汗而里面的内脏管线在轻轻蒸发热气并向外宣催湿淤,其不双管齐下?
  湿气,是很微妙的一样东西,却又是中医学很注重、随时防范的一桩课题。你道四川、湖南、江西的菜何以如此辣,便是以辣来除湿也。
  早上起床,人还没怎么动,一晚上睡觉睡下来,人已是静静凉凉的,但稍一冲个热水浴,便满身大汗不止。由此知我们身体仍带着很多水分,或说,很多湿气。
  有人为图凉快,直接睡地板,往往将湿气硬生生地逼进了脏腑较深之处,则身体受害不浅。
  夏天是最好的除湿之季。主要你若不除湿,便会吸附湿气,然后将它留在身上过秋过冬,这是最不好的。故而不开冷气、只令身体自行宣汗,再加不吃冰冷,便即是巧妙地利用了夏天的优势而逃开了夏天的劣势。
  我最希望早上第一顿食物,是面疙瘩。面汤糊糊的,最是养胃,而白菜的香气、肉丝的腴鲜,与疙瘩的软烂即化嚼头,整个化在肚子里,却立刻在额头与鼻侧冒出汗气,且马上擤出稀涕。这稀涕便是除湿的结果。
  甚至下午吃的夏日圣品,像绿豆汤、薏仁汤,养生家也主张吃温的。并且搁几片陈皮同煮,有的还在少糖的绿豆汤中搁一小撮盐。
  我最爱吃的西瓜,为了不受其寒与湿之害,皆尽量略放至不冰才食。同时在嘴里咬嚼稍久才咽下。更好是与适才饭菜中有咸味与油气不隔太久吃下,如此其糖度可稍显降低而进入体内。
  夏天是很美的季节,不究养生已是如此,讲究养生更是如此。
  我在想,正面地迎接夏天包括接受、甚至享受因它而来的汗,而不是皱着眉头埋怨它。我希望从这个夏天起的每一个热烘烘夏天,我皆要珍惜地来过。
  作者系台湾知名文化人
  薛仁明:学问后头的人儿,在哪里?
  薛仁明
  蒋经国去世,二十四年矣;尤其这十几年来,台湾的政客,雨后春笋般多了起来。所谓政客,只要是当着群众之面、在镁光灯前,总能神采奕奕、口角春风;他们能言善道,专擅表演;他们长于讨好,谀笑取媚;他们随时随地,总有法子弄得大家心花怒放。但私底下,你若和这些人相处,只要不涉功利地闲聊两句,其无趣,其乏味,较诸他们神采飞扬的公众面目,恰好,形成了最大的反差。
  他们的政治,只是表演,没有性情。
  同样的,我记得上回在大陆时,有位大四学生,陪同我数日;有次闲聊,他谈起学校里的老师,才说几句,竟是满脸的不服气。这年轻人心思干净,不是个轻易憎恶之人;我看他反应激烈,遂问其原由。他言道,大学里有许多老师,课堂上言理滔滔、口沫横飞;不仅会讲,更是爱讲。可私底下,言谈相处,只需半晌,便顿觉索然;平日夸夸其言,但真正面对事情时,其无能、其昏聩,都让人觉得,课堂所讲,果真只是空口说白话。而且,他们平常爱发议论,时不时,就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个个都像是正义之化身;但见其实际为人,却又和这样的慷慨激昂,极不相称。换言之,他们所言,与他们所行,有着极严重的断裂;他们的学问,又与他们的为人,两不相干。
  他们的学问,没有真性情。
  没性情的政治,是政治的最大堕落。没性情的学问,则是学问的最大异化。
  学问的异化,古来已多难免;言行之断裂,更早在孔子对宰予“听其言”而后又必“观其行”之时,就已不乏其例。但中国儒释道三家的学问,终究是生命之学,都是体证的学问;体得多少,便说多少;证得几分,也只能老实说那几分;若是未证言证,空谈瞎扯,虽可瞒却世俗眼目,却难逃方家法眼。譬如那孔门,子贡聪明绝顶,常唱高调,但孔子也不客气,几回都直接泼他冷水。尤其禅宗,只要语涉浮夸、不真不切,就难免受斥遭喝,甚至一棒打杀;那班横眉竖眼、峻烈非常的禅师,岂容你不着边际地高谈阔论?又岂容你絮絮叨叨地玩弄概念?
  这样的体证之学,忌空言,也忌抽象;凡论理言学,总以真切为要;“能近取譬”,不骛高远、不玩概念,必归结于具体真实的近前之事。正因如此,中国传统学问的异化与断裂,其实并不严重。
  但是,自宋之后,形势丕变。宋、明两代,理学大兴,心性之学呶呶不休的形而上争辩,早落入了抽象思考,不再是孔门的平实与真切。因不平实,故理学家多不可亲;因不真切,故其末流也多有伪善。流弊所及,遂有日后朴学之反动;可这一反,却是越离越远。盖干嘉之学虽不涉抽象,但其竟日寻章摘句,埋首于饾饤考据,不仅脱离了自身,也远离了现实。正因如此,到了清末,乍逢变局,这群满口圣贤学问的士大夫,就只颟顸漠然,一个个成了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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