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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扬是我一生的精神导师]父母是孩子一生的导师

发布时间:2018-12-27 03:57:01 影响了:

  来中国是我最难忘的记忆      主持人:穆特女士您好,欢迎您作客CCTV《音乐人生》,那么我们知道后天是您的生日,首先我代表节目组预祝您生日快乐,我听说您非常喜欢中国,非常喜欢北京的胡同。
  穆特:非常感谢,九年前我就曾经来中国访问过,当时也是您采访我的。我还记得那次采访非常成功。来中国访问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记忆之一,特别是关于长城和北京的古典建筑,还有中国的古典艺术。中国有非常悠久的传统在几千年之前就有高度发达的艺术。
  主持人:您两次来中国演出,都到中央音乐学院去上过大师课,您对那些拉琴的青年有什么看法?
  穆特:我还记得那里的年轻人对于学音乐非常地热忱,而且他们的技艺与世界其他地方的学生相比都是很突出的。中国有许多非常有天赋的音乐家,西方音乐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他们传统中的一部分,他们花了非常大的努力学习,所以我非常感谢、非常理解他们所付出的这种努力,这对于我来说也是创作灵感的一个起源,我希望他们能够学习更多欧洲的文化。
  主持人:当时您第一次发现了中国青年的小提琴家陆威,后来在您的帮助下他到欧洲去学习,而且现在在德国的一流歌剧院做首席,您能谈谈他的情况吗?
  穆特:九年前他为我试演,我对他的天才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首先他的技术非常娴熟。我现在仍然相信他是一个优秀的音乐会演奏家。他现在任柏林德意志歌剧院首席,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位置,首先他在经济方面得到了最好的资助,还可以演奏大量风格多样的作品,这比一个独奏小提琴家所得到的练习要更多,而且作为在管弦乐队合作的一部分,他可以更好地提升他的个人技术。
  
  卡拉扬是我的精神导师
  
  主持人:关于您和卡拉扬第一次相遇情形有很多不同的传说,今天您能为我们讲述最正确的一个版本吗?
  穆特:你们想知道真相?1976年,在瑞士的卢塞恩音乐节上我举行了第一次的演奏会。当时我演奏了巴赫的《恰空》等曲目,立刻受到了各界的巨大好评,我个人感觉也不错。当时大家所有人都在谈论我的演奏。不久,卡拉扬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去给他试演。我非常紧张,所以我跟卡拉扬说先要去度假,等回来再给他试演。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等待我,于是那年12月11日我在老师的陪同下去柏林给他试演。我们约的是当天10点钟,我提早到了一个小时,乐队也已经在那等着了。我知道不演不行了。第一次面对卡拉扬,我感到是他有一种威严的气质。同时他又是一个慈祥,有点腼腆,但很热情的人。这与媒体报道的形象是完全相反的。卡拉扬首先让我演奏了《恰空》,大概有20分钟他一直没有打断我,一些柏林爱乐乐手也在场。接着我又演奏了几支莫扎特的曲子,然后我就非常紧张地抱着琴盒下了舞台。结果,卡拉扬大师不仅邀请我第二天就与他合作演出,还说希望从明年可以开始长期合作,我激动得感觉整个天都在旋转。他的风格、教育方式,还有谦逊的态度,对于我来说都是影响非常深刻的,尤其是不断追求完美,追求理解的精神。
  主持人:在您与卡拉扬大师合作的时候,会完全听从他对音乐的处理吗?
  穆特:当然,我会完全听从他的意见,我想我会做他所向我提出的任何建议,因为我相信他是完全正确的。一直到80年代中期,我开始成为一个独奏家,但是我仍然对他非常崇敬,尽量尊重他的意见。当时我已经开始接触到卢托斯拉夫斯基等人的当代音乐,也开始尝试摸索自己的演出风格。
  尽管卡拉扬本人对当代音乐非常反感,甚至连乐谱都不愿意看,但我觉得当代音乐是非常美好的,是对于古典音乐世界的一些新的补充。所以,他非常鼓励我的自我提升,而且相信我还有自我提升的空间。对于我的演奏曲目,甚至全年演出的节目表,他都会提出建议。对于我来说他不仅仅是一个指挥家,更像是我的精神导师。他把我带入了音乐的世界,我大部分的首演都是跟他一起合作的。
  主持人:您第一次录制唱片的时候,曲目是莫扎特第三和第五小提琴协奏曲,为什么选择莫扎特而不是其他作曲家的作品?
  穆特:我的第一张唱片是1978年与卡拉扬大师合作的,我选择了莫扎特的协奏曲主要是因为我在萨尔茨堡的首演中就拉了两首作品。这也是我当时表演的一些代表曲目,之后我又对勃拉姆斯有了更多的涉足,当时录音的整个流程更像是现场表演。
  主持人:听说您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像卡拉扬一样开快车。
  穆特:在我年轻的时候非常崇拜卡拉扬,而且想模仿他所做的任何事情,他练瑜珈我也练,他跳现代舞我也跳。我18岁时想拥有一辆保时捷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当时要订购一辆保时捷是非常困难的,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我才买到了一辆。于是我也学着开飞车,但是我觉得对于我的孩子来说这不是一个好的榜样。
  主持人:卡拉扬大师去世已经17年了,您能否回忆一下他给您一生带来什么重大影响?
  穆特:他对我的影响是如此之深,可能有许多细节我还没意识到,它已经点点滴滴融入到了我的整个人生中。卡拉扬的精力非常充沛,他会在整个晚上试演一部作品,然后第二天又精神饱满地进行演出。他能够很快抓住观众的注意力,而且总是希望通过音乐给人们施加更长远的一种影响。卡拉扬对于古典音乐结构的把握如同古典雕塑一样的精准,这些影响和教诲,对于我来说都是持续一生的。
  
  我要让观众感受到莫扎特小提琴作品的演变
  
  主持人:上世纪90年代之后就是您做了母亲,后来又失去了亲人,这一切经历的变故对您的音乐有什么影响?
  穆特:作母亲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从怀孕到生育也是个女性成熟的过程。孩子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礼物。从那时起我就很少长期在外演出了,这也是我达七八年没到亚洲来的原因。现在他们长大了一些,我才选择到更远的地方演出。另外,我不想再谈论我失去第一个丈夫的事情了。过去的回忆是很痛苦的,我只能说对一个人的爱不会因为他的去世而停止,他永远在我的心目中占据特殊的位置,当然我现在的丈夫也是个非常好的人。
  主持人:和普列文大师结合被认为是国际乐坛的一段佳话,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带给您的音乐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改变呢?
  穆特:普列文大师给我写过了几支协奏曲,这也成为了一个非常浪漫的故事。我跟他结识是在80年代的时候,当时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位非常著名的音乐大师。与他的婚姻对我非常有帮助,他的天才是一种非常自然的流露,我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对于时间的把握。当我们一起录音,比如说在录制莫扎特的协奏曲时,他会进行一些类似爵士乐中的即兴创作,这对我是一个非常新的概念,它使得我的录音可以更有创意,对于我演奏其他古典音乐也是一种创新。
  主持人:您现在重录了很多小提琴的作品,比如像维瓦尔第的《四季》、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协奏曲以及莫扎特的作品等,您认为现在的演奏和十几岁时候的有什么样的不同?
  穆特:我并不是永远活在过去的一个人,我更愿意面向未来,所以如果把我过去和现在的录音进行对比,肯定会有很多区别,比如说莫扎特的小提琴协奏曲,我并不是说重新录制是想证明我已经推翻了以前所有的一些经典,而是因为今年是他250周年诞辰,而且我觉得在我十几岁时候的演奏和我现在对他的音乐的理解必然有很大的不同。除此之外,我还和兰伯特・奥尔基斯合作了一些新曲目。几年前我就开始不用任何指挥家而进行演奏和录音,这都是一些新的变化,我现在正是通过与柏林爱乐的合作将我这些新的理解阐释和表达出来。
  莫扎特对于听众来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学习他的乐谱你就可以看到他乐谱之下的含义是可以不断地挖掘的,所以我不会故步自封。我们需要更多的和他音乐的直接的对话,这对我来说我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我在他音乐中发现了更多的紧张、缠绵、奇妙的感受,这都是我原来十几岁的时候所感受不到的体验。
  主持人:我记得九年前在采访您的时候,您曾经给我们用非常简要的语言分析了贝多芬小提琴奏鸣曲,现在您能否也用这种非常简单的语言给我们形容一下就是您这次以莫扎特为主题巡演的意义吗?
  穆特:这些乐曲对小提琴家来说是有最具表现力的一组文献。首先我们选择他第一个时期――曼海姆时期的作品,还有他的巴黎时期的作品,然后我们选择他的中期的在旦泽的一些作品;第三个时期就是他最后在维也纳宫廷时期,也是他最成功的阶段,我希望观众能够听到整个莫扎特不同时期的作品,而且能够理解到整个莫扎特的小提琴奏鸣曲的创作是在不断演变的,他把小提琴从钢琴的附属地位解放出来,使之成为与之并驾齐驱的乐器,而且他的奏鸣曲对于过去的古典的小提琴奏鸣曲来说不仅是传承更是开拓。所以我认为不能用一个单一的方式来诠释莫扎特,而是要通过对他不同时期的不同作品的选择,和代表作的演奏来表现他的全面情况。
  主持人:很少有演奏家在自己演奏生涯黄金时期用大量的时间专门研究一位作曲家的作品,而且又用一整年的时间去巡演这个作曲家的作品,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穆特:我想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些只是我巡演节目表的冰山一角,其实我对于整个莫扎特计划的设计和研究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16首奏鸣曲和16首协奏曲还有两个三重奏等作品,我和我丈夫对于这些作品进行了非常详细的研究。我对于莫扎特音乐的喜爱是如此之深,对我来说演奏这些作品本身来说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一个寻找真相、更加接近真相的过程。
  
  人生经历改变我对音乐的理解
  
  主持人:在您九岁的时候曾经演奏过一次克莱斯勒的《中国花鼓》我们看到过这个录像时都非常惊讶,因为您对音乐的处理和您的年龄不成正比,那么我们想知道您当时是出于直觉来演奏,还是您对音乐已经有了很深的这种理解?
  穆特:很多人都说我在九岁的时候就是一个神童,那时的演奏更多是出于一种本能。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音乐的理解不断加深,不断地把我的演奏融入我自己的风格和探索更多的音乐的它的内在含义。所以我觉得能够巡演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可以看到台下观众的反映,和台下的观众产生互动,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经历。
  主持人: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小提琴家都是经常录制一些炫技性的作品,可是您很少演奏像帕格尼尼这样的作品,这是为什么呢?
  穆特:我曾经演奏过帕格尼尼的随想曲和其它一些作品,但他的音乐风格与我的风格不是非常契合,我觉得如果过分注重于技术的话,可能对音乐含义的挖掘会流于表面,当然我对于他的这些作品也是觉得非常好,而且也会经常演奏他的作品。
  主持人:现在距离您出版第一张唱片已经近三十年,在普通人看来您已经是功成名就了,那么您对未来的音乐事业自己怎么开拓,怎么看?
  穆特:我对当代的音乐非常感兴趣,而且我非常地期待着能够演奏卡特尼纳(作曲家――编者注)的一些当代的作品,而且我对谢普采(作曲家――编者注)的一些协奏曲也有非常强的兴趣,而且还有普列文,我的丈夫曾经为我写了两个协奏曲,和低音吉他的一些合作,所以我也请了几位非常著名的作曲家能够为我写一些新作品。毕竟,当代的音乐反映我们现在的一种生活环境和一种人生,所以它是一个非常丰富的曲库。对于观众来说,我觉得他们希望有更多音乐的语言,我们不能永远生活在过去,他们希望能够看到更多的反映当代生活的东西,这是我对于未来音乐事业的一些想法。
  主持人:您这次到北京演出这是您莫扎特巡演计划中的第多少场了?
  穆特:在亚洲我已经演了八场独奏会,而且我与广州的爱乐乐团合作演出了协奏曲,北京是我亚洲的最后一站,当然我还会继续一些世界的巡演,在巴黎、在欧洲还有更多的一些巡演的计划。秋天,我会到美国演出。听上去是非常大的一个演出量,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程。
  
  台下的我是一位普通的母亲
  
  主持人:您在舞台上的形象对观众来说就是一个音乐的女神,那么我们想知道舞台下的穆特是什么样子的?
  穆特:除了音乐会,我有自己非常普通、非常平凡的生活,每天早上我会送孩子去学校,或是去学习乒乓球、网球、游泳课程。我有时我也烧饭,所以在台下我是非常普通的一位母亲。我觉得能有更多的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是最高的享受。几年前他们曾和我一起来过北京,那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次非常难忘的经历。
  主持人:他们学音乐吗?
  穆特:我的儿子几年前已经开始学习钢琴了,我的女儿也在学钢琴,但是他们接触更多的都是当代的流行音乐。对于他们这样小的孩子来说没有坏处,这使得他们对音乐的了解比较宽泛,他们还有很更多的路要走,更多的东西要探索。
  主持人:您除了古典音乐以外,您自己还喜欢什么样类型的音乐?
  穆特:我喜欢爬山,我非常享受在山顶上聆听天籁之音,或者说那种没有音乐的安静,我觉得这种享受是一种非常美妙的经历,你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一种力量,或者想象到上帝的力量。我感兴趣的其它音乐还包括爵士乐,这对我来说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种音乐,它完全是随心而发的一种即兴演奏。
  主持人:您是一位学者型的演奏家,那么在未来岁月里您还将主要研究哪位作曲家?
  穆特:在当代音乐家中,我对佛莱斯纳(作曲家――编者注)比较感兴趣。而且我对弦乐的,特别是当代的弦乐研究也非常感兴趣。我可能还会把贝多芬的弦乐作品也加以重新整理和研究,因为我对他是非常地崇敬。对于音乐演奏会的一些曲目,我想我已经积累了非常大量,非常广泛的曲目,但是对于室内乐,特别是当代的室内乐我还有很多可以挖掘的。
  主持人:在您每一年的音乐会中,古典作曲家和当代作曲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比例?
  穆特:可能有很大的区别,几年前,有一些当代音乐家给我写了一些作品,那么在当时那一年的演奏中我就会把他们的作品进行重点推介。但如果我到亚洲来,到中国来,我又会回到传统的演奏曲目,演出一些古典的演奏曲目。明年8月,我可能会进行一些新作品的首演。
  主持人:我们知道您在成名了后都还没有决定以音乐家为职业,那么现在您以这个职业走遍了世界,现在您怎么看待音乐这一行?
  穆特:不,事实上,在我五岁半的时候就决定要成为一位音乐家了。那时主要是受到了小提琴的吸引,我非常地爱这个乐器,而且我对于音乐的力量非常地着迷,它能够和人进行交流,也能把人的能力发挥到极限,而创造出一些极端、极度美妙的甚至神圣的作品。音乐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工具,它使我有机会探索不同的世界,我去过欧洲、美洲还有亚洲,并进行了很多慈善的演出,如印尼海啸、救助艾滋病病人的演出,通过我的演出让更多人认识到世界上还有很多弱势群体的存在,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这些宝贵的经验相对由音乐为我带来的名声更加让我自信,也更加坚定了我对音乐的信仰。
  
  (责任编辑 张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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