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正传》对白的修辞学分析】 阿甘正传观后感

　　[摘 要] 《阿甘正传》讲述的是一位智商仅为75的美国男孩成长的故事。他自幼经常被同龄的孩子看不起而饱受欺负,然而傻人自有傻福,他也进入大学,参军入伍,最终事业有成。影片中很多对白因为其所蕴涵的哲理,而广为传颂。目前对这些对白的研究呈现多角度的态势,与其他研究不同的是本文尝试从修辞的视域出发,分析各人物之间对白中的修辞手法,如明喻、双关、委婉、反语和借代等,从而剖析人物的性格特征、相互之间的关系和故事的发展基调等。
　　[关键词] 《阿甘正传》;对白;修辞学分析
　　
　　《阿甘正传》是一部根据温斯顿•格卢姆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美国电影,在1994年荣获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故事的主人公阿甘,于二战结束后不久出生在美国南方亚拉巴马州一个小镇,他先天弱智低能,智商只有75。然而他的妈妈是一个性格坚强的女子,把他看做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抚养,常常鼓励他要自强不息。且上帝似乎也并没有遗弃阿甘,他在赐予阿甘一双疾步如飞的飞毛腿的同时,还赐给了他一颗正直、单纯和善良的心。在上学的校车里,阿甘与金发小女孩珍妮相遇,从此,在妈妈和珍妮的关注下,阿甘开始了一生不停的奔跑。就这样一路跑进了橄榄球场,跑进了大学,并成了全美明星队的橄榄球巨星,因此受到肯尼迪总统的接见。
　　大学毕业后,阿甘又应征入伍,参加越战,战争结束后,阿甘因救了战友,而负伤被视为战斗英雄,再次受到总统的接见。随后作为乒乓外交的使者,阿甘还到中国参加过乒乓球比赛,并为中美建交立了功。也正是那股傻气,还帮他成为百万富翁。阿甘一直在思念珍妮,终于有一天珍妮回来了,她和阿甘共同生活了一段日子,但之后又悄然离他而去。3年后,阿甘又一次见到了珍妮,还有一个小男孩,那是他的儿子。这时珍妮已得不治之症,阿甘同珍妮和儿子一起回到了家乡,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
　　影片中的阿甘被塑造成一个弱智的形象,但是他的守信、勇敢、执著和重视感情等美好品德,博得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敬仰和钦佩,也使他成为世人学习的榜样。这部电影因其影响深远,而备受各领域研究者关注,已有不少人从哲学、音乐、文化和社会学等视角出发,进行了不同的分析。本文将从修辞学的视角,对影片中的英文对白进行分析,以期更好地把握故事的基调,理解人物内心的活动和性格特征。
　　一、修辞与影片对白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人类在社会交际中,不仅要使得语言清晰、通畅、合乎逻辑和语法,还要能做到语言鲜明、准确、生动和具有强烈的感召力等。为了能够实现这一目标,人们运用各种语言要素,选取合适的语言手段,不断地在交流实践中对语言进行调整、加工、润色,这样就产生了修辞。
　　修辞滥觞于日常生活的社会交流中,虽然日常生活中的语言相对电影中的对白而言,显得凌乱和松散,而电影中的对白因为场景和时间等因素的限制而具有概括性、目的性和典型性。[1]�然而深究其源,它还是来自于生活,所以能够被用来分析日常语言的修辞,同样也能应用于影片中的对白分析。
　　二、影片对白的修辞学分析
　　《阿甘正传》讲述的是个没有良好家庭背景并且智商低下的男孩的成长故事,所以它的影片对白词显得不那么高雅别致,较为简单,但这并不影响到各种修辞手法的运用。不难发现正是这些修辞手法的运用,使得人物性格的刻画入木三分而栩栩如生。下面本文将借助明喻、双关、委婉、反讽和借代等修辞学手法,对《阿甘正传》的对白进行分析。
　　(一)�明喻
　　明喻,无论是在汉语作品还是英文表达中,都是最常见和最为活跃的一种修辞手法。它主要是就两个不同事物之间的相似点进行比较,用较为具体、为人们熟悉的事物来说明或描写生疏的事物,通常由本体、喻体和比喻词三要素组成。在对白中,明喻的例子俯首可拾。
　　例1 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get.
　　此句是最广为传诵的一句台词,堪称好莱坞电影中的经典之最。“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将尝到什么滋味。”本体是人生,喻体是一盒巧克力,将人生的百味凝蕴在一盒充满诱惑的什锦巧克力中,其中各种滋味只有在成长过程中去探求和回味,才会发现无常的世事,然而这一切又都是命运的安排,它向世人展示这样一个人生哲理:也许面对各种上帝的赐予,用一颗平常之心坦然接受,才能品出其中真味。
　　例2 But his back is as crooked as a politician.
　　显而易见,本句的his back 是本体,而政客的背是喻体,两者借助比喻词as来连接。美国人总认为那些从事某些行当的人是缺乏诚信而满口谎言的,其中最为出名的群体就是政客们。他们为达到自己目的,做了很多肮脏的勾当,而在公众场合却又装得冠冕堂皇。所以这位医生才会形象地将阿甘脊背的弯曲,比作政客的背部一样。这句话的理解要放在相关的美国文化中,才能明白真实含义。
　　(二)�双关
　　双关就是蓄意利用语音和语义的条件,使得某些词语具有双重意义。也就是指表面上看起来是说甲事物或人,实际上说的是乙事物或人,言此而意在彼。它是指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巧妙地运用两种不同事物或概念中蕴含的相同之处,出乎意料地进行语境替换。[2]�
　　例3 There must be something can be done.
　　阿甘的妈妈一心为儿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受教育环境,在恳求小学校长时说出了这句话。在此something一语双关,深层次含义是指为了自己的儿子,当妈的她愿意豁出去了,付出一切代价。
　　例4 Now,it used to be,I ran to get where I was going.
　　I never thought it would take me anywhere.
　　这句话中anywhere 一词也是运用了双关的手法,它有着两层含义。第一层是指具体意义上的任意一个地方,这说明阿甘不善于思考,他都是先本能地采取行动,直到到达目的地后才能够确认出行为的意义;第二层代表着阿甘生命中与奇迹的不期而遇。阿甘小时候,为了避开别人欺负,一直在奔跑。日复一日,年过一年,那看起来平凡的奔跑,将他带入了大学,进入了全美明星队,进入了白宫,还带他逃离了战场上死神,最终将他引向成功的殿堂。
　　(三)�委婉
　　委婉是指:语言的使用者考虑到社会文化、社会心理等因素,为了避免对听者和说者造成伤害,通过使用一个礼貌的表达方法及其他语言或非语言的手段来代替一个直接的、普通的说法。[3]�它能够协调人际关系,促进交际活动的顺利进行,其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例5 He might be a bit on the slow side.
　　这是典型的委婉语表达,虽然明知阿甘智商低,但是阿甘妈妈很不情愿将她的儿子归类为傻瓜白痴之类, 故而她选取了on slow side,这样听起来更为委婉,更能够让自己心理上接受得了。此类委婉的表达形式很多,比如他进入的是special school,也就是“智障学校”,而不要理解为“特殊学校”。
　　例6 He�s on vacation.
　　当面对生活中的不幸时,美国社会和中国社会一样,人们倾向使用各种委婉的方式来避讳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感觉。如死亡的婉转语就是一种典型代表。对于本句阿甘妈妈的解释是Vacation is when you go somewhere and you don�t ever come back。可见阿甘爸爸的下落也是已经gone west。在电影对白中,还可以学习到其他常用的一些表达方法如:Her mama had gone up to heaven when she was five.(在她五岁的时候,她妈妈去了天堂。)再如:Mama making a trip to heaven.
　　(四)�反语
　　反语在英文中表示为irony,是指故意使用与本意截然相反的词语或句子来表达本意的一种独特的修辞手法。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用正面的话表达反面的意思。
　　例7I believe he said he had to go pee.
　　当总统问到阿甘:成功之后有什么感想时,阿甘说了句I gotta pee。对于这一回答,完全出乎总统的意料,就有了上面这句表达。说起“难以置信”的表达方式,最容易想到的是I can hardly believe或者是I can�t believe等。但是总统用了I believe,典型的irony。因此这句的实际意思是:“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说他要去撒尿”。如果从字面的意思去理解,是无法讲得通的。
　　例8 God damn it! Gump.You�re a goddamn genius. You must have a god-damned I.Q.of160.
　　这句话是新兵营里的教官,听到阿甘陈述他参军的目的时所发出来的惊叹之言。也是个反语表达,反话正说。当阿甘说自己参军是“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时,听起来,教官是在夸他是个智商超群的天才,实际上在讽刺阿甘说的是不言而喻的大实话。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这还用阿甘来说吗?尤其这个goddamn更是为了加强愤怒、不满的语气的表达。
　　(五)�借代
　　借代在英语和汉语修辞中都有这种手法,它不直接说出某人或某物名称,而是借用与其关系密切的名称或本身的某些属性来称呼。它实质上是抓住了人或事物的最典型的特征,所以当提到甲时,人们会自然地想到乙,如下例所示:
　　例9Who�s the baby-killer?
　　要理解baby-killer,首先要介绍一下相关背景:60年代的美国自从卷入越战之后,国内的反战呼声此起彼伏。部分美国士兵在越南胡作非为,引起了民愤。其中影响最大的是 1968年在美莱的屠杀暴行。他们的行径更是激起了新一轮反战高潮。阿甘在华盛顿的林肯纪念堂前所看到的就是一次大规模的反战活动。作为学运反战领袖的Westly对曾参加越战的阿甘自然很敌视,因此称他为“屠杀婴儿的人”,实际是骂阿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三、结 语
　　本文所选取的9个例句,分别反映出5种修辞手法,这些只是《阿甘正传》影片对白中很少的一部分。假如借此就做出结论的话,不免有以偏概全之嫌疑,但是这也一定程度上说明,从修辞学的视域分析影视对白来解释故事背景、人物性格及其之间的关系和心理活动等是切实可行的。再者,如何将修辞学融入编剧的剧本写作中,也是个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的课题。
　　[参考文献]
　　[1] 聂玉景.《疯狂的赛车》幽默对白的语用分析 [J].电影文学,2010(02).
　　[2] 吕煦.实用英语修辞 [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2.
　　[3] 孔庆成.委婉语言现象的立体透视[J]. 外国语,1993(02).
　　[作者简介] 李征娅(1975― ),女,陕西富平人,陕西师范大学英语教育硕士,西安文理学院初等教育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小学英语课程与教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