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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绣:能和国画以假乱真 以假乱真

发布时间:2019-04-02 03:51:50 影响了:

  鲁绣使用的线有两种,一是普通丝线,二就是人的头发,绣品最后呈现出的逼真色彩都是用彩色丝线和头发丝结合绣出的。  鲁绣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的鲁国,那句“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中的“鲁缟”就是今天鲁绣的远祖。
  当年,徐秀玲绣制她的代表作《鹊华秋色》就整整花了两年半时间——“几年才出一件作品,短期内根本见不到效益,自然就不会有人愿意来学了”。
  在中国的刺绣行业中,鲁绣的声名如雷贯耳,它开创的发丝绣工艺,直到今天也是其他绣种难以超越的高峰。
  顾名思义,“发丝绣”就是选取人的头发,染色后与丝线掺杂入绣。正是这种工艺技法,使鲁绣成品拥有了与中国山水画相仿的水墨韵味,飘逸中又透着端庄、凝重。千百年的历史演变中,鲁绣逐渐从民间绣、实用绣转为宫廷绣、观赏绣,成为“阳春白雪”般的高贵绣品。
  由于长期与外部市场脱节,鲁绣在今天遭遇了困境:作品稀少、社会知名度低、技艺传承后继乏人……也许短短几十年后,人们就只能在博物馆中欣赏鲁绣的风姿了。
  发丝入绣与“翻版山水画”
  “这明明就是国画,怎么会是刺绣?”初次见到鲁绣的人,大多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一幅幅鲁绣作品,即使凑近了也看不出针脚和丝线的痕迹。这时,“眼拙”的外行人只有用手背在绣品上轻轻摩挲,那种丝绸特有的冰凉、光滑顿时沁入肌理——“没错!这还真是刺绣!”
  “苏绣、湘绣、蜀绣这些绣品看起来都差不多,很多人都分不出来,但是鲁绣不会,如果一幅绣品你乍看觉得跟国画一样,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绣品,那它肯定就是鲁绣”,一位鲁绣行家向人们介绍了一种辨识鲁绣的简单方法。
  能和国画“以假乱真”,鲁绣肯定有它的独到之处。“以针代笔,以线作色”是所有中国刺绣的特点,可对于鲁绣而言,“以线作色”可就要复杂得多,它使用的线有两种,一是普通丝线,二就是人的头发,绣品最后呈现出的逼真色彩都是用彩色丝线和头发丝结合绣出的。在制作鲁绣时,头发要通过特殊的工艺染成不同的颜色,而丝线则要劈成32股才能使用。如此一针一针绣制而成,纹理几乎很难被肉眼捕捉,这也使得鲁绣的气质像传统国画一样淡雅。
  鲁绣使用头发入绣,这种工艺特点在一些南方绣(如粤绣)上也可以看到。但南方绣比较取巧,一般都会先将底色压印在绣版上,再使用发丝点缀图案。而鲁绣则不同,整幅绣品,从底色到图案全都会用发丝入绣,正因为加入了大量头发,鲁绣作品不像一般绣品那样光亮,却带有特殊的哑光效果,极具水墨画韵味。我国发现最早的发丝鲁绣作品是南宋晚期的《东方朔像》,非常珍贵,但已流失海外,现藏于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
  根据文献记载,鲁绣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的鲁国,那句“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中的“鲁缟”就是今天鲁绣的远祖。当年鲁国所在的地区是华夏文明最早繁荣地之一,因此,鲁绣植根沃土,传播很快,古代河南、安徽、河北等地的刺绣,大多都曾受到鲁绣的影响。到了唐代,鲁绣艺人别出心裁,使用发丝入绣,创造了延续至今的独特风格。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对头发更是珍视,甚至有“割发代首”之说,那他们怎么又会剪下头发,用在这“不相干”的刺绣上呢?这就要从它最早的用途说起。
  鲁绣发展到发丝绣后,应用的范围就从日常用品向祭祀用品过渡,为了彰显孝道,很多孝子贤孙纷纷“剪发入绣”,制成绣品祭祀祖先。后来,随着祭祀的范围扩大——从祖先到神明,再到山川河岳,鲁绣都成为不可或缺的祭祀物品。尽管目前国内还没有发现传世的鲁绣祭品,但由于唐朝对外交往频繁,丝绸、刺绣出口很多,说不定就有某件鲁绣在海外遗存至今,等待着人们发现。
  鲁绣艺术的危急时刻
  制作鲁绣需要极其精湛的技艺,就拿劈丝来说,苏绣一般是将绣花线劈成5股,鲁绣却要32股;鲁绣针脚很小,每个阵脚间隙不超过1毫米。要想完整掌握鲁绣技艺,里面耗费的功夫是不可想象的。正因为此,鲁绣技师的淘汰率就非常高,百来个人同时学绣,最终出师的不过寥寥数人。技术的高难度,也造成了鲁绣推广上的困难。
  在现今一些鲁绣大师的记忆中,鲁绣似乎就从来没有“人丁兴旺”过——“做鲁绣的人解放前就不多,现在则更少”,最近十年,鲁绣大师徐秀玲曾先后带过30多个徒弟,其中大多数人都半途而废了。
  “鲁绣发丝绣属于全手工操作,生产周期较长,很难实现规模化生产,这也使得它很难像苏绣等其他绣种一样,铺天盖地涌入市场。一幅作品怎么也得耗费几个月的时间,价格高不说,真赶上人家想要的,太仓促了也做不出来”,当年,徐秀玲绣制她的代表作《鹊华秋色》就整整花了两年半时间——“几年才出一件作品,短期内根本见不到效益,自然就不会有人愿意来学了”。
  鲁绣之所以会在今天遭遇困境,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熟悉市场,长期与市场脱节。尤其是在解放以后,国家对鲁绣采取的是“订货—生产”,也就是包产包销的模式。很多代表性的鲁绣作品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完成的,比如1959年绣制的大型六扇屏《百蝶图》、《百菊图》就是由人民大会堂定制,在人民大会堂陈列了18年;1964年绣成的大幅毛泽东手书《采桑子?重阳》也是进入了人民大会堂山东厅;1965年,由32名绣工合作、运用了70多种针法、耗时6000个工时绣制而成的《六亿神州尽舜尧》同属中央订货,完成后直送北京。
  即使是在改革开发以后的上世纪80年代,鲁绣发展还是止步不前,不走市场,依旧靠政府订货、政府礼品维持生存。“能够进入人民大会堂,甚至成为政府礼品、国礼,这当然无比光鲜,别人可望不可求,羡慕还来不及呢……可这样恰恰害了鲁绣,如同阳春白雪,曲高和寡,鲁绣在市场和民间长期缺乏知名度,不说远了,就在家乡山东,熟悉它的人也没有多少”。徐秀玲是鲁绣市场化的先行者,很多年前她便在济南市英雄山新世界商城开了个专营鲁绣的店面,刚开店时竟没有一个人认识鲁绣——“你卖的是什么?”,“你以前不是绣花的吗?怎么改行卖画了?”种种尴尬让徐秀玲哭笑不得。
  为了保护和拯救鲁绣这一传统工艺,2009年,山东省政府委托山东省博物馆成立鲁绣研究保护中心,3位鲁绣大师宋爱华、崔丽娟、戎玉蕊亲自坐镇授徒,学员不收学费,随到随学。“鲁绣进了博物馆”——这听起来怎么都有些不祥的意味。然而无论如何,但愿在人们关心、努力下,鲁绣能够复苏发展,远离“博物馆”,远离成为“文物”的命运,让这门技艺永远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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