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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和事件赛跑(下)】什么情况下赛跑的人最怕的第三名

发布时间:2019-04-10 04:38:11 影响了:

  六  我第八次改造工具,是发生在我们车间试做卡动器的时候。  卡动器是凿岩机的一种零件。凿岩机是矿山上采矿石用的一种风动工具。别看这工具很平常,但它和鞍山的关系可不小。要是没有这种工具,矿山就不能采矿石;要是没有矿石,载运矿石的火车就要闲起来,铁水奔流的高炉就没有“饭”吃;我们的钢都就会瘫痪起来。但是这种工具我们现在自己还不会制造,还要从国外进口,那怕一个零件坏了,也要千里万里到国外购买。一九五三年,这是我们祖国五年计划的第一年,我们鞍山钢铁公司就设法自己先进行装造凿岩机的零件。
  卡动器的试做工作一开始,我们车间机械设备不平衡的毛病就暴露出来了。
  车床干一个卡动器,是四十五分钟,可是卡动器经过插床,就要整整两个半小时。
  我们的车间车床多,插床只有一台,干活还特别慢;车床下来的活,轮到插床干时,就堆起来了。
  抽床拦住了卡动器,在它以后的工序只好等活干,那铣床、磨床,转转停停,停停转转,好像得了虐疾病一样。
  最成问题的是我那台刨床。在插床很需要帮忙的紧张关头。我的刨床只好干瞪眼,伸不上手,因为插床干的活,我的刨床根本干不了。
  我们厂里给矿山订的合同是“及时供应”,实际上我们做卡动器,是老牛拉破车,慢得令人发慌。
  因为卡动器的磨损很大,我们不能及时供应,采矿处的老技师和矿山上的工友,常常背个口袋到车间里来,见做成几个,就拿走几个。有时做得太少了,李技师只好叹口气说:“你们知道矿山上多少人等着这零件干活啊。”车间主任说:“我们比你还着急呢。”
  这真是一个困难,这困难把我们车间很多人都镇住了。
  有人说:“再增加四、五台插床,问题就解决了。”问他怎么才能增加呢?他说:“增加机器那是车间主任和厂长的责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技术人员应该想办法提高机器的生产效率才对。”说这些话的人,好像这事情与自己无关。他说:“我要有能力解决这样复杂的问题,早就当技术员了。”
  有人还提议说:“把一部分卡动器交给另外一个车间去做,困难不就解决了吗?”事实上,别的车间都有自己的生产任务,谁也没有办法来帮这个忙。
  意见虽然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意见能解决问题。在那些日子里,我只要一有空,就去站在插床跟前,看看插床工作的情形。我在插床上工作过,知道插床所以能上下插,是那个圆盘起着大作用,我想:“要是能把圆盘搬个家,安在我的刨床上;刨床就能干起插床的工作来。这样,刨床闲不了,铣床、磨床也就有了工作,那多好呢!”但事实上,这似乎办不到,从来刨床只能躺着干平面的工作,它怎么可能像插床那样立起来工作呢?
  几天以后,那卡动器在插床跟前越堆越多了,而我想把固盘搬家的企图实际上行不通。在这种情形下面,我想,只有创造一个工具胎,让我的刨床也能干插床的工作,而且比插床干得还快,才能解决生产上的困难。
  我白天还是照常生产,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琢磨我的工具胎。这时候,我的妈妈对我的工作,巳经不像过去那样看法了。一吃完晚饭,她总是给我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电灯上给我用纸做个灯罩,这样使我画图地方的灯光能更明亮些。可能因为我每天睡得晚了一些,我的脸色不大好看,这使我的妈妈和老婆又担心起来了,她们关心我的健康,超过她们关心自己的身体。
  “崇伦老是这么用心思,这两天他的气色又不大好,这怎么办?”有一天,我的老婆实在忍不住了,问我的妈妈。
  我的妈妈,自从那次晚饭以后,看法也已确实大有改变,她看得出我大约又琢磨改造什么新工具了。
  她说:“是啊,谁也不像他,下了工还那么一个劲儿往工作上钻。”
  “妈,那你对他说一说吧。”我的老婆说。
  我妈摇摇头说:“我说没有用,他还以为我不愿意他好好工作呢。”
  她们两个人想了很久,还是我的老婆想出了主意。她们知道我最爱我的儿子晋杰,我的老婆说:“到该睡的时候就让晋杰到小桌上去玩,一玩,崇伦心里准麻烦,这样就做不成事了,可以休息了。”
  但是这个办法并没有成功。小晋杰玩了一会儿,就被我说得乖乖地睡去了。第二天,反而连晋杰也知道我干什么了。在那些日子里,好心的邻居们看我和平常不大一样,出来进去老是低落脑袋一声儿也不出,有的就来关怀地问我的妈妈和老婆:“王崇伦最近怎么回事啊?”这时候,我妈总是呶呶嘴暗示邻人们去问小晋杰。如果有人真的去问他:“你的爸爸在干什么?”晋杰总会仰着小红脸回答他说:“我的爸爸在造工具,找窍门。”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画工具胎的草图,白支书又来看我了。我见他一来,赶紧把草图盖上,故意用铅笔装作在纸上写字。
  “是不是在画草图呢?”老白早知道我要搞个工具胎。他问我。
  我说:“我没有画。”
  老白说:“别爱面子,拿出来看看怕什么?”
  “画好了,我一定给你看。”老白见我不拿出来。也就没有强要看。
  老白说:“你先画一个简单的就算了,以后,大家还可以帮助你。”
  大约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工具胎的草图算是画成了。因为我文化低,草图画得还是很简单,有些地方自己虽然想到了,实际上却画不出来,画好后,怕实际上用不得,又怕惹人笑话,所以一直不敢拿出来。
  七
  老白倒是一直惦记着我的草图。有一次,他又问起我:“王崇伦,草图画得怎么样了?”
  我觉得老白对我太好了,我不好意思再瞒着。我说:“我早画出来了,怕不好使。”
  老白笑着说:“你看,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还是这样。”
  我把草图交给了技术员胡延林。那草图,因为放在兜儿里好几天,已经快揉烂了。
  胡延林打开了草图一看,他说:“王崇伦,这图纸画得还不行呢,你还是再仔细地画一下吧。”
  我说:“我只能画成这个样子了,请你帮我修改修改吧。”
  胡延林把这张图纸压了好几天。一直没有处理。
  这时候,卡动器已经越来越多堆在插床跟前、除了卡动器,还有一种反螺姆的零件也要插床做,插床就更做不过来了。那位李技师和背着口袋的矿山上的工友,到车间来的次数也更多了。他们一来,就要说:“活做得怎么样了?” “我们实在不能等了,再等我们就要完不成任务了。” “你们怎么也不想想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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