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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数学解剖室_第四解剖室(下)

发布时间:2019-06-23 04:28:03 影响了:

  前情提要:  “我”被当做尸体推进了第四解剖室,在这里,彼得医生得了暗许,马上就要对活着的“我”实施不带麻药的实验手术……  我在脑海里发出尖叫声,但感觉不到疼,只是我那件马球衫被一分为二。手术刀移开了,我的肋骨大概就是下一个目标。彼得医生马上就要对一个活着的病人实施他第一次的心脏手术,他自己对此却一无所知。
  我被抬了起来。我的头垂向后面,可以看见彼得医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站在一个铁制的台子旁边,清点着一排恐怖的医疗器械。这些器械中主要是几把巨大的组织剪。我对它们瞅了一眼,闪闪发光的刀锋令人恐怖。有人又把我放下来,衬衫已被脱掉了。现在我腰部以上一丝不挂,房间里真冷。
  看看我的胸部!我冲她大喊。你一定能看见它一起一伏,不管我的呼吸是多么微弱!
  然而,她却看着对面,提高她的嗓门,以便能盖住音乐声,“你猜,他是拳击手还是骑师?”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感到既恐惧又气愤。
  “拳击手,”他回答道,“当然是拳击手!”
  去你的!我真想大喊,你大概认为每个40岁以上的人都穿着拳击短裤!你大概到了40岁也这么穿。你一她解开我的百慕大内裤,拉开拉链。要是在平时,我会非常高兴,但是,今天却……
  “你输了,小彼得,”她说,“他是个骑师,绝对没错!”
  “你发财了,”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两个人的脸凑到一块儿,他们一起透过普列克眼罩看着我,就像外星人低头看着被他们捕获来的猎物。我尽量想让他们看着我的双眼,但这两个笨蛋却盯着我的内裤。
  “噢,是红色的,”彼得说,“像葡萄酒的颜色。”
  “我把它称之为淡淡的粉红色。”她回答说,“把他给我扶起来,他有一吨重,他肯定有心脏病,这是你一个锻炼的机会。”
  我一点病都没有!我冲她大喊,也许比你还健康呢,混蛋。
  我的屁股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猛地推到前面。我的背被弄得噼啪直响。这个声音让我的心脏狂跳不已。
  “对不起了,先生。”彼得说。我突然感到比刚才更冷。这是因为我的内衣和红色短裤都被脱掉了。
  “抬起来,没事的。”她说着,拎起了我的一条腿,“再抬起来,还是没事的。”她又把我的另一条腿抬起来。“把他的鞋拽掉,袜子脱掉……”
  她突然停了下来,我又感觉到了希望。
  “嗨,彼得。”
  “什么事?”
  “是不是男的打高尔夫时都穿着百慕大短裤和莫卡辛软鞋?我认为他们穿着这些特制的鞋子非常难看,却很适合打高尔夫,因为鞋底上没有疙疙瘩瘩的东西。”
  “不错,但是穿着这些鞋子可不是法律规定的。”彼得说。他戴着手套的双手越过我向上仰着的脑袋。接着他搓了搓手,手指又弯了回去,骨节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你想给他量量体温并做全面检查吗?”
  不!我大叫。不!他还是个毛孩子,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他看着她,脑子里好像和我有一样的想法。“那……嗯……并不是非常合法,不是吗,凯蒂……”
  他说话时,她向四周看看,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样子颇有些滑稽。我开始感觉到了对自己非常不利的消息,不管它严不严重。
  “哎,”她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除了你和我,这儿没有什么人了。”
  “那台录音机……”
  “还没开呢。”她说,“那录音机一旦打开,我就会在你身旁关注着你做的每一个步骤……绝大多数情况下我都会在你旁边。我只是摒弃那些繁琐的记录、规章。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
  一点也不!我冲着他大喊,脸却一点也动不了。感觉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太不舒服了!
  但是,他的年纪最多不过24岁,对站在他眼前的这位漂亮而又有点严厉的女人能说些什么呢?她站在那儿干扰他,真实的意图是否只有一个?难道让他回答说“不,妈妈,我感到害怕”吗?况且,他也想自己做手术。
  “嗨,只要你能为我掩盖……”
  “当然,”她说,“你是该自己动手尝试一下了,彼得。如果你确定需要我的话,我会把录音磁带倒回去。”
  他看上去有些惊讶。“你能这么做吗?”
  她笑了笑,“我们在第4解剖室有很多秘——密。”
  “我打赌你们有。”他一面说,一面回以微笑,然后经过我呆滞的视线。当他一只手转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缠绕了一个连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黑色绳子上的麦克风。这个麦克风看起来像个钢制的宝石坠子。瞅着这玩意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他们肯定不会真的要把我切开,难道不是吗?彼得虽然是个新手,但他受过训练。我在高尔夫球场的深草丛中找球的时候,不管什么东西咬到我,他都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至少也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们必须怀疑!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闪闪发光的丝绸般光滑的组织剪,感到不寒而栗,
  “一切就绪。医生。”彼得说。现在他的语气显得非常正式。
  解剖程序已经开始了。
  “让我们来翻烙饼。”她兴高采烈地说道,于是我被迅速地翻转过来了。我的左臂飞一般地弹向一侧,然后反弹回来碰到桌子一边,中途还被插在我肌肉里的钢制刀刃狠狠地撞了一下,左臂疼得要命,令人难以忍受,但我不在乎。我祈求我的舌头能咬住自己的皮肤,祈求血淌下来,祈求做一些真正的死尸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最有感觉的就是我的鼻子。它被猛地撞在桌子上,我的两片肺叶第一次发出绝望的信号——它传递的是一种棉花般柔弱的、被人掠夺的感觉。我嘴唇紧闭,鼻子因受到挤压,一部分已经张不开了。如果像这样窒息下去,我该怎么办?
  紧接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不再关注自己的鼻子了。一个巨大的物体一感觉像一个玻璃球棍——粗野地硬塞在我的直肠里。我又一次想大声喊叫,却只能极其微弱地可怜兮兮地哼两声。
  “温度计插上了。”彼得说,“我把计时器也装好了。”
  “干得不错。”她说完就走开了。给他让出了地方,让他对这具尸体做试验,音乐稍微调小了一点。
  “试验标本是一个白种人,年龄四十四岁,”彼得对着麦克风说,“他叫霍华德·拉道夫·考特奈尔,就住在我们德里市劳拉克莱斯特巷156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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