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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希尔科《仪式》中的印第安宇宙观】印第安摩托

发布时间:2019-07-19 03:58:37 影响了:

  摘要:印第安传统文化是建立在和谐、平衡、统一的宇宙观之上的,这种宇宙观对于唤起当代印第安人的民族意识、回归印第安传统具有至关重要意义。希尔科在小说《仪式》中,通过展现印第安宇宙观的独特性,表达了印第安族裔群体回归印第安传统文化的强烈愿望。
  关键词:《仪式》 传统文化因素 印第安宇宙观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美国印第安女作家莱斯利·马蒙·希尔科(Leslie Marmon Silko)是美国“印第安文学复兴”运动中的一位领衔人物。她曾多次荣获美国权威性文学奖项,如1974年的美国国家文学艺术奖和1983年的麦克阿瑟基金。1977年,希尔科出版了她的第一部小说《仪式》(Ceremony)。该小说讲述了一个印第安退伍老兵在印第安神话和印第安仪式的作用下重新找回对生活的信心、重建他与印第安土地与文化的关系的故事。在这部作品中,希尔科关注地域文化,强调口头文学传统,对自然、地域、时间、身份等印第安特有的宇宙观都做出了独特的阐释。小说一经发表便受到批评界和阅读界的热情赞扬,使她成为当代美国文坛上备受瞩目的新秀。
  一 印第安仪式和口述文学传统
  仪式是美洲大陆上许多印第安人特有的习俗。印第安仪式以吟颂歌谣、制作沙画、膜拜图腾、敬奉神灵和表演歌舞、对白等为主要形式,通过再现创世神化中宇宙的和谐统一来引导患者和印第安仪式的所有参与者重新融入宇宙的和谐整体。希尔科在《仪式》中着力描述了塔尤如何借助印第安仪式消除无归属感、寻求身份认同、构建新身份。在小说开头,我们可以看到塔尤所处的困境:他思维混乱,神志不清,被噩梦、呕吐折磨得痛不欲生。此外,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他没能实现诺言把表弟洛基从战场上平安地带回来;他曾许诺帮助舅舅乔西亚照看买回的斑点牛,可是在他参战的时候牛被白人偷走了,乔西亚也因没有人帮他找回牛而去世了;他在菲律宾诅咒雨,他的家乡却因此遭遇持续六年的旱灾。对洛基、舅舅和部落的愧疚使他身心受到折磨,身份得不到认同使他孤独、迷茫。他被一种严重的隔离感和无归属感困扰着,并因此患上了“战后综合症”。因此,塔尤参加了药师库吾士、白托尼、夜天鹅和兹恩为他举行的一系列的印第安仪式。在印第安仪式的作用下,塔尤获得了身心健康,恢复了与宇宙的和谐关系,最终结束了部落持续六年的旱灾。在此基础上,他还寻回了自己的精神之根,并重新确立了自己与这片古老土地和传统文化的归属关系,与部族人们及其以外的更广阔的世界融合在一起,共同成为一个整体。因此,他最终能以恬淡平静的心态面对现实世界。笔者认为,主人公塔尤的疾病是个人经历与民族历史所造成的身份危机的表现,而回归自然、治疗疾病的过程也就是重建个人和部族的和谐的历程。印第安仪式之所以能帮助塔尤治愈伤痛,是因为仪式无论是为了征战或是治愈伤痛,都致力于创建和维系一种部落归属感,它传递着印第安人的古老文化,联结着过去和现在、传统习俗和当代生活,旨在使世界回归美与和谐。
  在《仪式》中,作者还展现了印第安文化中的另一个重要元素——讲述印第安故事。在同科姆·巴恩斯的一次访谈中,希尔科提出:“有了故事才有我们这个部落。人们讲述关于你、你的家庭或者别人的事儿。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塑造了你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从关于你的故事里知道或者听说你自己是谁的”。讲故事是一种互动方式,一种个体在相互关联的时间与空间中寻找文化身份的历程。在聆听和讲述故事时,印第安人并不认为自己仅仅是在回忆发生于远古神话时代的事件,而是把这当作创世之初的神话通过时空循环在自己身上的再现,借此重新构建个人与部族、与宇宙的和谐一统的联系。他们认为,只有成为故事的一部分,并且把这些故事传承、发展下去,才能真正形成自己独立的、不断进化的个体存在。换言之,人的身份不是孤立的,而是在故事中得以塑造的,人们必须从自己的文化传说中寻找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小说扉页,希尔科明确指出“故事是印第安人与病魔和死神作斗争所仅有的武器”和“治疗疾病的途径”。在聆听药师们讲述的故事中,塔尤体会到故事所传达的部族传统和文化精神,从中吸取了克服失衡的神圣力量,开始了个体文化身份的探寻之旅。小说结尾,当塔尤被带进印第安人举行宗教、社会活动的卡瓦以故事口述者的身份向老人们讲述自己的经历时,他就已经确立了自己的“印第安身份”,获得了牢固的归属感和责任感,为全书的“回归印第安文化”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而他的故事也将成为印第安传统故事中的一部分。
  二 群体意识
  群体意识是印第安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是部族生活的基石。群体意识一方面涵盖印第安人与自己部族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的密不可分的联系,另一方面也包括对部族成员身份和亲缘关系的认同以及部族成员应对部族履行的义务。
  土地在印第安文化中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它是万物的生命之本,是部落的精神之源,是民族历史和传统文化的根源,是身份和信仰的核心。从骨子里,印第安人认为土地是和人一样拥有生命的。土地不仅仅是指那些欧裔美国人脑海里出现的地形地貌——那些丘陵、灌木、山川、河流以及光与云影的分布,对美国印第安人来说,土地还包括蝴蝶和蚂蚁、男人和女人、土墙和葫芦藤、河水下的鲑鱼、冬天洞穴里的响尾蛇、北极星、天上其他的星群以及阳光下因为飞得太高几乎已经看不到的沙丘鹤群。很明显,在印第安文化中,人与土地的关系密不可分。希尔科也曾在《土地、历史和普韦布洛的想象力》这篇文章中提到:作为大地母亲的子孙,古老的普韦布洛人总是将自己和某一片土地联系在一起。土地在普韦布洛的口头文化传统中起着核心作用。当他们回想起那些传说故事时,开头往往都是在讲人们从某一特定的地域走过。
  作为人们探索身份的关键、寻找希望的源泉,土地在印第安文化里深受推崇,故事中的主人公也正是通过对土地的认识开始对自我身份的探求的。小说中描写了被迫离开部族土地参加二战的塔尤进入白人社会后的严重的无归属感:他感到自己像白色的烟雾一样是“隐匿的”,舌头是“看不见的,没法发出声音的”。对于印第安人来说,离开了部族土地,他们就无法保持印第安生活方式,所以不可避免地会被一种隔离感所困扰。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失去土地就相当于失去灵魂,失去身份和信仰的核心,失去民族历史和传统文化的根基。在小说中,只有当塔尤返回部族土地、在药师的帮助下唤起了灵魂深处对土地的记忆时,他才克服了恐惧和忧郁,重新振作了起来。继而,塔尤又意识到白人引以为荣的国家是建筑在偷来的土地上的,他们以为用围墙把偷来的土地围住、迫使印第安人签订割地条约就可以使土地成为他们的私有财产,可事实上,偷来的东西永远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因为虽然白人强占了土地,但是土地早已融入了印第安人的生命和精神,印第安人对土地的归属感可以超越殖民者对土地的破坏,不管白人把围墙建得多高,那些山和土地都永远不会属于他们。这种领悟加深了塔尤对土地的理解,使他建立起更牢固的归属感,最终找到了自我,成为大地之子、部落之子。由此可以看出,印第安人只有守护着祖先的土地才能体验民族的生存方式,才能维护自己的种族意识,才能建构民族属性和族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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