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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狐媚的艺术形象【[聊斋志异]花妖狐魅与"二拍"女性之比较】

发布时间:2019-07-20 11:11:54 影响了:

  摘 要:本文主要从“求爱”“婚姻”“结局”三个阶段对蒲松龄《聊斋志异》描写爱情婚姻篇目中的花妖狐魅与凌�初“二拍”中的女性进行比较。就情感生活而言,花妖狐魅相对于人类虽是异类,但这些女子追求真挚爱情的执着态度更使人感动。在与男子结合后,花妖狐魅开始了她们正常的家庭生活,遵守人类社会的各项礼仪,是具有“神性”的女子。在“二拍”中,凌�初还对封建的贞操观作了否定,女性追求爱情的态度也很热烈。   关键词:《聊斋志异》 “二拍” 比较研究 花妖狐魅 女性   鲁迅先生认为,在明末清初的志怪群书中,蒲松龄《聊斋志异》的成就最高。据统计,《聊斋志异》五百多篇,除寓言、笑话、速写外,真正称得上小说的有近三百篇,其中描写女性的作品占一半以上,这些作品大都“描写委屈,叙次井然”,是全书中脍炙人口的精彩篇章。蒲松龄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在于塑造了一系列动人的花妖狐魅形象。而凌�初“二拍”中描写爱情的小说也塑造了许多异于传统的女性形象。但这两部作品塑造女性形象有个最大的不同,蒲松龄笔下的花妖狐魅基本都是可亲可爱的正面形象,{1}而凌�初“二拍”中的女性却可以分为正面形象和负面形象两类。分类的依据是以故事发展情节及凌�初所赋予的结局为准则。大体看来,凌�初十分强调因果报应和宿命观,所以负面形象的女性多半受到惩处,而正面形象的女性则有美好的结局,但是所谓正面及负面是指在一般道德标准下的判定,两者是相对关系而非绝对或对立关系。本文主要从爱情生活的三个阶段――“求爱”“婚姻”“结局”,对《聊斋志异》中的花妖狐魅和“二拍”中的正面女性形象作一比较研究,对蒲松龄和凌�初创作的差异性做一些探讨。   一、花妖狐魅与女性追求爱情的比较   蒲松龄以现实生活为背景,展开了对神、狐、鬼、花、鸟、精灵的恋爱事迹的描述。在这些短篇小说中主要是描写和叙述痴情正直的书生和神、鬼、狐、魅化身的热情、美丽而智慧的少女为了追求真诚纯洁的爱情,达到自由结合的愿望而展开的反对封建婚姻,反对旧礼教的斗争。鬼狐化身的少女,她们美丽、热情而勇敢,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她们可以违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顾世俗的非议,突破封建礼教的规范,夜半轻叩理想情人的柴扉或大胆闯入书斋,尽情倾吐积愫,私托终身。{2}   《聊斋志异》中有很多短篇里出现的女主人公,不但年轻、美丽,而且勇敢、热情,为了爱情,她们甚至会夜奔、出走。如:《红玉》中的红玉主动爬上冯家的墙头,对冯生含笑示爱;《莲香》中的莲香、李氏都是主动叩开桑郎之宅而求桑郎眷注;《鸦头》中的鸦头更是接客第一夜就与情人私奔了。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妇女被压在社会的最底层,“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根本没有丝毫的人身自由,更谈不上恋爱自由、婚姻自主。花妖狐魅的这些行为是违反封建道德标准的,她们在统治阶级的心中都属于所谓“大逆不道”“寡廉鲜耻”的叛逆女性。   花妖狐魅无拘无束,有着强烈的自主意识。表现在婚恋问题上,女性可以大胆追求个人的幸福,男女间的交往由“君子好逑”转为“女子好逑”,由“仲可怀也,畏我父母”转为“仲可怀也,即可思嫁”。女子成了求偶的主动者,并且常常是无媒自嫁。由此可见,这些花妖狐魅都是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强者形象。这无疑是对“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传统的改变。   而在“二拍”中反映较多的也是婚恋、情爱这一类题材。在这类小说中,“作者表现出进步的妇女观和婚姻观”{3}。在《同窗友认假作真,女秀才移花接木》中,凌�初塑造了闻俊卿这样一位文武双全、婚姻自主的女性形象。但与《聊斋志异》相比,这类女性在“二拍”中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因此,在自由追求爱情方面,“二拍”中的女性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女性相比较,已经有了进步,但是与花妖狐魅这些有神性的女性一比,就显得苍白无力了,她们在自己的婚恋问题上还是处于弱势地位。   二、花妖狐魅与女性婚姻生活的比较   在求爱成功之后,花妖狐魅开始了她们的婚姻或者同居生活,典型篇章如《阿纤》《细柳》《颜氏》等。这些花妖狐魅不仅懂得与夫君的相处之道,成为贤内助,还因其更有能力(缘于仙术),而处在男女关系的主导地位,起到了引导男子行动或恢复其能力的作用,并且能够劝导男子省身行事。《黄英》中贫穷的马子才与黄英结成婚姻,他以黄英卖花致富为耻,不肯依赖自己的妻子,宁愿住在简陋的房子中,也不愿与妻子同住。黄英对他说:“君不愿富,妾亦不能贫也。无已,析君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害。”黄英正是既尊重对方,又保持个性独立和职业追求。最终,马子才也接纳了她的做法。   “二拍”中的正面女性形象无论是名门之女,还是市井小民家庭的女子,她们多数不愿遵守传统礼俗规范,而倾向追求高尚的个人爱情。但不管怎样相爱,她们所做的逾越封建礼教的行为至多是“私定终身”,而不会与花妖狐魅一样,未婚同居,只要爱情,不要名分。如《大姊魂游完宿愿,小姨病起续前缘》中的兴娘,虽然对意中人极度思念,但也做不出夜奔的行为,最后抑郁而死。但这个故事与《聊斋志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是,只有她化为鬼魂,才能摆脱礼教束缚,与意中人结合。“二拍”中的女性渴望爱情,但爱情来临时,她们却不如花妖狐魅奔放大胆,在她们的行为准则中,有一条所谓的“道德底线”,不管怎样,她们既要爱情,也要名分,不会过分逾越礼教。   在婚姻或者同居生活中,“花妖狐魅和‘二拍’中的女性对待爱情的态度都是忠诚、专一,决不受外界恶势力的胁迫,也不受金钱地位的诱惑,海枯石烂,心不易变。”{4}而相对于人类女子,花妖狐魅的形象更为丰富多彩,她们既有人性,又有神性,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花妖狐魅与人类结合成家庭,这种家庭往往是幸福美满的,夫妻间相亲相爱,一心一德,互相关切,互相帮助。而“二拍”中的女子与她们相比较更显文雅、柔弱,只能成为被保护者,只有少数如《同窗友认假作真,女秀才移花接木》中的闻俊卿能够处理好自己乃至家庭生活中的各种事务,当然她们的处理方法与花妖狐魅不同,她们没用神力,凭借的是自己的聪明才智。   三、花妖狐魅与女性爱情生活结局的比较   《聊斋志异》中花妖狐魅的种种爱情故事,有着一种模式,即有人归纳的“女鬼三部曲”:一是异类女性自荐枕席;二是男子欣然接受,遂同寝处;三是幽明殊途,在片刻的欢乐后分离。虽然这个恋爱模式不能适用所有的人鬼恋或人狐恋,但是至少能代表很大部分。《绿衣女》中的绿衣女在被发现是异类后,在桌上爬出一个“谢”字就消失了;《荷花三娘子》中的狐女,为宗生牵线搭桥,使之娶了纯洁的荷仙,并生下了儿子,哺育后便毅然离去;在《辛十四娘》中,辛十四娘自己逐渐变丑,为冯生找好自己的“替身”后离开。除了以上这些男女两情相悦,但缘分已尽,不得不各奔东西的例子外,还有很多是鬼狐花妖女子在与男性感情破裂后,毅然与其分手。如云翠仙、丑狐等花妖狐魅,她们的婚姻观念已经非常开放,简直可以与现代女子相媲美了。这些异类女性因一见钟情而以身相许,一旦发现男子的庐山真面目,即拂袖而去。世俗的繁琐婚嫁仪式,离婚的种种骇人后果,传统“三从四德”的封建观念,她们通通不放在心上,拂若轻尘。   在“二拍”中,女性在婚恋的结局上也有两种结果:即“开花结果型”和“无疾而终型”。{5}情爱的最终,便是希冀能与相爱之人长相厮守,此种结局是较具正面意义的。例如《通闺闼坚心灯火,闹囹圄捷报旗铃》中的罗惜惜与张幼谦,两人立誓同心到老,因幼谦家贫,两人的情爱受到惜惜父母的阻挠,然而峰回路转,在此篇章的最后,事情却出现了转机。张幼谦高中,顿时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之事全部烟消云散,惜惜与幼谦方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无疾而终型的一类故事可以《大姊魂游完宿愿,小姨病起续前缘》中的兴娘及《满少卿饥附饱�,焦文姬生仇死报》中的焦文姬为代表。前者因思念情郎而害相思,年纪尚轻即因病而亡;后者则是遇见了个负心郎,昔日誓言皆付诸东流。   《聊斋志异》与“二拍”在安排女性婚恋的结局上有着一个最大的不同,即在蒲松龄笔下,花妖狐魅在给予了男主人公性爱,助其以富贵,延其子嗣后总是离开人间。她们不用生计拖累男性,也不要承诺,在故事中扮演了弥补男性缺憾的角色。“二拍”中的女性则不同,在大多数故事中,女性都是要追求一个圆满的结局,与男主人公成为明媒正娶的合法夫妻。   四、蒲松龄与凌�初的妇女观之比较   综上所述,蒲松龄和凌�初的创作思想都是比较进步的,他们的妇女观也是较为先进的。 “蒲松龄强调男女互爱、真情、至情。”但在比较两位作者妇女观之前,首先要明确,就两部作品的艺术特征来看,《聊斋志异》充满了浪漫主义的色彩,是蒲松龄理想性的创造;而“二拍”则是一些现实性的描写,因此,这两部作品的关注重点是不同的。《聊斋志异》中那些奇幻瑰异的爱情故事确实有点令人不可思议,不管欣赏它的读者是否相信花妖狐魅的存在,都难免不被这些爱情故事深深吸引。“二拍”也颠覆了传统的男尊女卑观念,对于那些不受礼教束缚,以及勇于突破传统制约、追求爱情婚姻自主的女子,凌�初都给予了相当程度的认同,从故事中之爱情婚姻自主便可窥见。   但蒲松龄的世界观是存在矛盾的,这矛盾也反映在他的作品中。例如一方面反对包办婚姻,歌颂了男女间真诚的爱情;但另一方面却在不少场合用几乎是欣赏的态度,至少也没用批判的态度描写了一夫多妻制,《邵女》《莲香》《江城》等篇目中就是如此。虽然他也写了一些不愿纳妾的忠实于爱情的男子,如《辛十四娘》中的冯生、《青娥》中的霍桓,但这不足以证明作者是反对一夫多妻的。而在“二拍”中,凌�初的思想观念却更为先进,在描写正面女性形象时,几乎都是一夫一妻。   和纳妾问题同时存在的,就是蒲松龄对男女关系的另一狭隘见解,即对女性要求片面的贞操观念。虽然蒲松龄也大胆地写了一些易夫另嫁的女子,但总的来说,她对于女性还是存在着片面的贞操观念,而且又把这种片面的贞操观念和忠诚专一的爱情混淆起来,泯灭了其中存在的界限。《蒲松龄全集》中有一首《李贞女行》诗,写邹平李姓女子,许字杨姓青年,未曾迎娶,青年病殂,李女自杀殉葬未遂,蒲松龄竟然对她的这种愚昧无意义的行为大为赞赏。另外还有一首《李孝妇诗》,写一李姓的已婚女子丈夫死后守寡侍奉婆婆,抚育孤儿,受到官府旌扬,蒲松龄对这种行为表示“心向往之”。这种愚昧的封建道德在《珊瑚》一篇也有反映,蒲松龄肯定并赞扬了安大成和珊瑚的愚孝行为。凌�初在“二拍”中,却对封建的贞节观作了否定,尤其是《二刻拍案惊奇》卷十一《满少卿饥附饱�,焦文姬生仇死报》中的一段议论,简直就是一篇声讨封建贞节观的檄文。   至于为什么二人在妇女观上有着这么大的差别,究其缘由,与二人的生活背景有着密切联系。蒲松龄生活的清初社会相对稳定,他的思想意识当然不可能不受时代的影响;另一方面,他在山东宝应县西铺村毕际友家做了将近四十年私塾教师,直至71岁才撤帐回家。不容否认,蒲松龄是一位走在时代前列的思想家,他的思想先进、自由、大胆,在艺术上有很大的创新。但是由于他一生主要的生活区域都在山东中部的一个偏僻农村,其思想还受到民间道德传统的影响,观念比较保守。凌�初则不然,他身处明代末年的江南,作为一名下层知识分子,对资本主义萌芽中所带来的某些松弛,有一定程度的感受,加之对封建高压氛围的不满,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一定程度的进步思想。   {1} 《聊斋志异》中也有类似《画皮》《土地夫人》等篇章,这些故事中的花妖狐魅却是一些反面形象。她们对待爱情的态度与本文中提到的花妖狐魅有着很大的差异。关于这方面,学术界关注很少,值得我们重视。   {2}{4} 杨柳:《聊斋志异研究》,江苏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31页,第34页。   {3} 齐裕�:《明代小说史》,浙江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382页。   {5} 李悔吾:《中国小说史漫稿》,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141页。   参考文献:   [1] 蒲松龄撰,严薇青、朱其铠选注.聊斋志异[M].济南:齐鲁书社,1984.   [2] 蒲松龄撰,盛伟编.蒲松龄全集[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8.   [3] 凌�初著,章培恒整理,王古鲁注释.初刻拍案惊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4] 凌�初著,章培恒整理,王古鲁注释.二刻拍案惊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5] 马瑞芳.神鬼狐妖的世界――聊斋人物论[M].北京:中华书局,2002.   [6] 李新灿.女性主义观照下的他者世界[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   [7] 杨柳.聊斋志异研究[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5.   [8] 毛德福,卫绍生,闵虹.中国古典小说的人文精神与艺术风貌[M].成都:巴蜀书社,2002.   作 者:朱艳华,苏州旅游与财经高等职业技术学校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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