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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昨天和今天资料 [凯松的昨天与今天]

发布时间:2018-12-28 04:41:57 影响了:

     凯松村民主改革采访日记      林田   (林田,新华社高级记者,1950年随十八军进藏,先后任新华社驻藏记者6年,写了大量有关西藏和平解放和民主改革的报道。)
  1959年6月6日
  民主改革后第一个收获的季节,凯松乡农民次仁欧珠赶着自家的毛驴驮运青稞。
  早晨出发,随民主改革试点工作组去凯松奚谷卡(奚谷卡即庄园)。过乃东村,沿相布河南行。从东山脚到西山根,开阔的河谷平原上,麦苗葱绿,野草芬芳,菜花开了,片片金黄,小河闪耀着从田野中流过。一处处绿树成荫的杨柳林,一处处红檐金顶的寺院,河流渠口还有一座座水磨,蓝天里有小鸟在唧唧鸣叫,田地里藏族农妇在劳动、唱歌……多美的田园诗啊!可是直到不久前,田园诗的纱幕下却是农奴、奴隶们呻吟着的生活。今天,他们才开始酝酿着解放。
  太阳升高时,我们来到一个水渠纵横、庄稼茂盛的去处,远见一个紫色围檐方城堡似的大房子,从一片树林中露出一角。这就是凯松奚谷卡了。据说这是西藏叛乱集团头子索康・旺清格来的祖辈--老索康家起家的庄园。民主改革试点工作组来这里工作了一些日子。我们的车子一到村头,光屁股的孩子们就跑过来招手。汽车刚停下,村民们就来帮我们搬行李,领我们进了大庄宅。这是一座古老的石砌的"口"字型的三层楼建筑,典型的庄园主住宅。走进大门,从左右两侧可以进入天井,天井四周楼底是马棚和仓库。大门正对面几步远是一个双走道大楼梯,楼梯板被奴隶们的赤脚磨出了一个个窝窝。楼上二、三层正厅是主人的居室和经堂,窗外垂着宽大的黑色牛毛帘幕,两侧和正厅对面,是其他人的住房和灶房等。我们被安置在三层楼上,空洞洞的大屋子里一股灰尘气味,外檐下麻雀、燕子噪个不休,整个宅子给人一种荒废的阴森森的感觉。
  二楼灶房里,一个老婆婆看着灶火,她灰发蓬乱,目光呆滞。听说她十二三岁就到庄宅里当朗生,已50多岁了。一楼马槽围了大房子一周,足可拴成百匹马,但马全被参加叛乱的主人带走了。门口还有一个独木舟样的大马槽,槽下躺着个老马夫。听说他是给庄园养了40年马的朗生。他一生冬天住马棚,夏天睡草房顶,这次工作组来了,才给了他一间屋子,但他有时还习惯地躺在大马槽下。这老人满脸的皱纹使眼睛鼻子变了形。
  下午,工作组召开全庄园农奴大会,选举农会筹委会委员。
  强烈的阳光从树木枝叶的空隙,洒落在作为会场的林中草地上,溪水从林边潺潺流过,在树丛吃草的毛驴的铃声丁丁响着。全庄园的男男女女,大人小孩,从大庄宅四周的小土屋,从宅子底层的马棚、外院的牛舍,陆陆续续走来了,在草地上坐了一大片。谁只要看一眼这人群,就会多少懂得一点什么是农奴制度。这老少200多人,没有一个人穿一件完整的衣服,全是破烂的像麻袋样的粗毛衫裙,那上面不是补丁,就是发亮的油污。妇女和孩子们几乎没有人穿靴、鞋,全赤着脚。再看看这些囚首垢面的面孔吧!这个白发苍苍、眼睛半瞎的老婆婆是欧珠错姆,从8岁当朗生当到60岁,血汗榨干后被赶出大门外,她讨饭已经3年了。这母女三代朗生,妈妈是其美错姆,脸像只干瘪橘子,女儿黑枯面孔,头发蓬乱,手里牵一个瘦骨嶙峋的痴呆的孩子。如果没人告诉,你不会相信这孩子已经10岁。由于一生下来就没吃饱过,所以现在刚到妈妈的膝下,可是早已被登记为朗生了。只有满脸汗泥的小伙子和脚丫黑黑的姑娘们有些生气,他们在笑眯眯地议论着什么。就是这些人,今天破天荒第一次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大会开始了。人们仰着头,半张着口。听着从没听过的话。工作组的张同志说:"诸位老乡们!今天是我们这些受苦的人,受压迫的人,自己人,开第一次大会。开会做什么?大家知道,你们的主人索康叛乱了,跑了,奚谷卡堆(庄园主代理人、管家)也跑了。压迫你们的人垮台了。我们要选出自己的人来领导大家,领导我们翻身,过新生活。……谁来领导呢?不识字的人行吗?女人行吗?都行啊!只要心好,办事公正,大家信得过就行……"
  人们嘿嘿笑了。"我们要成立一个受压迫的人的组织,种庄稼的人的组织,农民协会,今天先成立农会的筹备委员会。"这两天,人们已经提前进行了酝酿、选择、比较,现在候选人名单公布了。"主任委员尼玛次仁!"大家望一望人群一角的一个青年人。他面色黝黑,额头突出,深眼窝里闪出深沉又带点憨气的目光。这个小个子青年从9岁起就接替去世的父亲到凯松奚谷卡当"差徭"(一种作农活的奴隶),已当了15年。人们听到他的名字,有的咕噜道:"他从小受苦,不会向坏道上领我们的!"姑娘们笑一笑。"副主任委员基嘉!"人们又用目光找到了那个高个儿大脸庞的姑娘。她害羞了,低下了头,两只大手摸着破裙子。她是个朗生,讲起身世,她说过:"我不是吃糌粑长大的,是受苦受罪、挨打挨骂长大的!"她的主人,给她吃一个人四分之三的口粮,要她干两个半人的活。人们对她当然是信得过的。还提出了一个副主任委员乌金,一个面孔黄黄的差巴。还有委员阿旺、多吉等,包括正副主任共9个委员,其中4个是朗生和差徭,3个堆穷(意为"小户",是一种没有"差地",向领主交纳人头税并服一定劳役,靠租种小块土地、作小手工业或打短工为生的农奴),两个差巴。
  人群分成了三堆,开始讨论,在堆穷这一堆里,一个络腮胡子、脸上的皱纹成了小壕沟的老人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一看就知道,这老人虽然在饥寒中度过了将近一生,但仍有顽强的生命力,他名叫拉珠,说道:"诸位邻居亲戚们!今天是我们祖祖辈辈第一次自由地做人,头一遭由我们自己挑选人,挑选出来,不是压迫我们,不是打我们、骂我们,而是领着我们翻身。……尼玛次仁年轻,基嘉是妇女,可是他们都是咱自己人,我们从他们会走路时就看着他们受苦,他们是不会领我们走歪路,不会忘掉我们的。我们要翻身,要自由,过好日子,就要选这样的人。我们都是从昏睡中刚醒过来,需要共产党和我们挑选的人用手牵着我们走路……"
  朗生一群里,大家只嘿嘿笑,没人讲话。他们当奴隶受压迫太重了,一时还不习惯于独立发表意见。沉默了好久,笑了好久,一个老妈妈低声说了:"今天这位本波(长官)说的,是我们心里的话,大家挑选的,是我为他们祷告的人。"
  "可是我不会说什么,我不会说什么!"说着,她把两只粗节而枯瘦的手合在一起,拜着,颤抖着,没有牙齿的嘴也在哆嗦着:"吐吉其啦!吐吉其啦!"(谢谢啦!谢谢啦!)
  差巴一群里很活跃,他们过去虽然人身也依附于领主,但和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朗生不同,见识也多一些,所以对候选人一个个议论了一番。
  最后,人们在阳光照耀的林中草地上坐了一圈。尼玛次仁、基嘉、乌金、多吉、阿旺等站在圈中桌子前面,他们额上、鼻子上出了汗,眼睛放出喜悦的光采。围着他们的人把手高高举了起来,这是一些终年劳碌的手,被人支配的手,今天第一次自由地举起来,在这个庄园前面,过了第一次民主生活。
  1959年6月7日
  中午,在大门外水池边遇到了其美错姆老妈妈,她家是四代朗生了。晚上我们访问了她。老妈妈白发蓬乱,满脸皱折,穿一件牛毛羊毛混织的粗褐衫子,这是她唯一的一件衣服,夜里又当被子。她两只脚黑黑的长着厚皮。谈话时头老在打颤。许多事情,她已记不清了。只记得:
  她的母亲就给索康凯松奚谷卡当朗生。父亲是一个差巴户的朗生,常年代替这差巴到奚谷卡来支乌拉(服劳役)。有一年冬天下大雪,父亲被派到浪卡子出乌拉,一去没回来,后来听说是死在那里了。不久,母亲瞎了,聂巴(管家)想起来就给点吃的,想不起来就不给。不多日子,就连饿带糟踏死了。那时她才8岁,老妈妈用手比划:只这么高!她的手离地3寸,表示很小很小。虽然奚谷卡有许多空房子,但朗生们从来不准进房子里住,他们只能睡在马棚牛圈或檐下廊边。老妈妈从记事起就住在一个炒青稞的破棚子里,以后又住在马棚里。她8岁开始接替母亲干活,先是给奚谷卡堆老婆带孩子,大点了,就煮"羌",拈毛线,放牛、铡草。每天早上,聂巴发给一点糌粑,一碗清茶,一点点酥油,劳动一天,晚上喝一顿糌粑糊糊。就这样给奚谷卡当牛马,整整干了60年。冬天,风雪吹进破棚子,她在破毛褐子衫下缩蜷着,象睡在雪窝里。夏天雨水流进了马棚,夜里醒来,全身泡在和着马粪尿的雨水里,没有干地方可以躺一躺。放牛出去,一天不能回来,如果天下雨早回来,就遭聂巴恶骂毒打。老妈妈一生没有丈夫,她和一个在奚谷卡支乌拉的人要好,生了两个孩子。第一个是男孩,生下就饿死了。第二个女儿活了下来。生孩子也在马棚一角,身子虚弱,好心的其他朗生帮她向主人要了点糌粑。
  老妈妈40多岁时,有一次铡草铡掉了一个手指,鲜血象壶嘴倒水样向外流,她昏过去了。15岁的女儿珠玛哭喊着:"妈妈手指铡掉了!"边哭边报告奚谷卡堆、聂巴,但没人理她。老妈妈醒来时,只记得有条狗把她的手指叼跑了。没有药,也没东西包扎,眼看着手指向上烂。后来还是一个朗生想了个办法。他弄来了些酥油,煎得滚开,把老妈妈的手指残根放在滚开的油里,老阿妈又一次疼得昏了过去。这样,手才没有烂掉。她死活主人不管,可是铡掉了手指第二天,聂巴就派她放牛去了。66年了,她没住过房子,没穿过鞋袜,没吃过饱饭,没穿过一件完整的衣服,也没有自己的家,这就是一个朗生典型的一生!
  老妈妈的外孙女,因为食物不足,瘦小得很,4岁了还不会说话。我们问孩子的爸爸是什么人,老妈妈望着一棵大树说:"不知道谁是她爸爸,可怜的孩子,就象这树上的叶子一样啊!"
  
  走进新世纪的凯松
  
  朗杰刘伟孙玉遐
  (朗杰,新华社高级记者。自1985年任记者以来,一直在西藏改革开放第一线采访报道,写了大量第一手的文章。)
  
  小村庄城镇化
  南出泽当镇约8公里,就到了凯松。在淡绿的田野中,一片白色的藏式民居格外夺目。农家的楼房顶上,高竖着彩色经幡和电视天线。乡间道路上奔跑着汽车、拖拉机;绿树环绕的凯松小学,传来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
  近年来,西藏小城镇建设发展很快,原来的凯松村两年前已经城镇化,800多人由农村户口变成城镇户口,原来的村委会变成现在昌珠镇属下的居委会。
  凯松庄园曾是跟随达赖出逃境外的大农奴主旺清格勒在西藏山南地区的6个庄园之一,凯松的村民都是原来庄园里的农奴。
  66岁的尼玛次仁告诉记者,他刚满月时,父亲就被庄园主鞭鞑致死,9个兄弟有8个相继饿死或病死。到1959年民主改革时,仅剩他和阿妈。"在共产党领导下,凯松的农奴率先起来进行民主改革。"谈起往事,尼玛次仁脸上泛起红光:"400多个男女农奴在碗里投豌豆,选举农民协会。我得了390多颗豆子,当了主任,另一个苦命的朗生(奴隶)阿旺当了委员。"
  42年前本社记者曾到凯松采访,当时,朗生阿旺一家住在庄园主的牛圈里,除了几个残缺的陶罐和两床破旧的藏被,没有任何别的家当。10年前,本社记者再访凯松,看到阿旺的住宅已是二层藏式楼房。今天,阿旺的儿子、现任凯松居委会党支部书记索朗顿珠,正忙着盖新房。新房的规模让记者大开眼界:占地500多平方米的院子里,两幢具有藏南农家风格的花岗石楼房拔地而起,窗户上方装饰着铁花屋檐(旧西藏,贵族的房屋才有资格装饰铁花屋檐),屋内雕梁画栋、瓷砖地板铺地,铝合金玻璃大窗户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索朗顿珠说:"过去盖房,要盖牲口棚,现在呢,每家盖新房少不了盖车库。"他笑指村口的几幢新楼房:" 我家的住房在凯松只算中等水平。要在50年前,真是想也不敢想。"
  雅隆河谷属国家级风景旅游区。上游有西藏著名的大神山雅砻香波,有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藏王墓群,有西藏的第一座王宫雍布拉康,有西藏著名的寺庙昌珠寺……。这些年,改革开放和活跃的旅游业,带动了山南的经济发展,正好处在这条黄金旅游线之间的凯松,因此也受益不少。
  住在村口的拉珠在1986年买了一辆"东风"牌汽车,成为凯松买汽车的第一人。到现在,他家已先后买了4辆拖拉机和3辆汽车。索朗顿珠在买了汽车让儿子跑运输以后,又在靠近旅游公路的村口开了藏式茶馆和录像放映厅。他说"录像厅办不下去了,我打算改成商店。"记者问:"什么原因?"他挠头嘿嘿一笑:"村里一多半人家都有了电视,谁还来看录像啊。"
  市场经济的大潮涌入雪域高原,凯松人习惯于耕地种粮的手,摸起了方向盘,开起了商店和饭店。过去整天围着锅灶转的平措卓玛,冲破"经商耻辱"的旧观念,在泽当镇繁华地段开起了批发商店。几年的苦心经营,这个凯松的农妇发财了,资金积累达数十万元,还购买了"东风" 卡车和一辆桑塔纳轿车。索朗顿珠告诉记者,最近居民常来找他,让居委会出面联系给居民家里安装电话。
  
  农业生产机械化
  1959年的民主改革,使祖祖辈辈都是农奴的凯松人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和牲畜。阿旺一家欢欣鼓舞地将毛主席像竖在田间地头,并在以往给庄园主耕种的土地上,钉下一块写有自已名字的木牌。
  80年代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土地归户、自主经营、长期不变"。全区数百万亩耕地、几千万只牲畜分到了广大农牧民手中,西藏农牧民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科技成了农业发展新的动力,在地、县两级农业科技人员的帮助下,凯松人学会了化肥施用、良种精选、药剂除虫、机械耕作等技术。10多年来,凯松的粮种更新了五六代,由过去只种一季,改种两季,亩产也一年比一年高。
  山南土地肥沃,有"西藏粮仓"之称。公元8世纪时,唐中宗将宗室女金城公主嫁给吐蕃赞普。传说金城公主来到山南的雅隆河谷,教当地百姓"春种秋收",开垦了西藏第一块田地。
  42年前,本社记者在凯松采访时看到,当地人仍然千百年如一日地使用木犁和木锄,生产工具和生产方式十分落后。42年后,记者再次到凯松,这里的200户居民已拥有123辆拖拉机和汽车,仅在索朗顿珠家看到的农机具,就让人眼花缭乱: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扬场机,脱粒机,一应俱全。这位凯松居民致富的带头人对记者说:"我家有17亩地,8年前,用二牛抬杠犁地,需要10天。现在,我使用机器,只需1天半的时间。"
  村口的水渠边上,35岁的居委会副主任边巴次仁正给田地浇水。他说,1998年村里打了5眼机井,今春又修了一条大水渠,1600多亩耕地全部保灌。居委会已研究过,明年开始在面积较大的耕地上采用喷灌技术。
  索朗顿珠如数家珍地向记者介绍:"凯松农业生产连续12年获得丰收。去年,粮食总产达到97万公斤。尽管人口由1959年的400人增加到现在的800多人,但人均占有粮食已由过去的不足50公斤达到现在的1200公斤。"
  60岁的拉珠当过民办教师,他深有体会地说,西藏农民奔小康,光靠种地还不行,必须开动脑筋多种经营。
  从前年开始,凯松退出三分之一的耕地,尝试调整种植结构,种玉米、土豆、油菜、萝卜、蚕豆、白菜等经济作物,一些居民还盖起了温室。
  凯松村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调整中不断前进,每一次社会变革都带来了生产力的大解放。
  记者在居委会的会议室,巧遇地区农牧局副局长刘丙灿。他此行的目的是落实地区在凯松筹建农业科技示范园的准备情况。刘局长说,地处雅隆河岸的凯松,耕地平整,适应机械化作业,可以建玉米基地、大萝卜种子基地和农村畜牧基地。索朗顿珠点头表示赞同?quot;种植结构调整了,居委会自办的饲料加工厂就可发挥更大的作用。"他说,在地区农牧局的帮助下,凯松已有51户养猪专业户,31户养鸡养鸭专业户。
  
  凯松人追求文化
  凯松村的一切变化均缘于人的命运的变化。
  在尼玛次仁那座绿树环抱的小院里,老支书感慨道:"民主改革带来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们这些在庄园主眼里牲口不如的奴隶,真正成了主人。"他充满感情地回忆道,1959年5月自已当选凯松农民协会主任时,双目失明的阿妈拉着他的手说,你的命是共产党救的,要听共产党的话,别忘了过去受的苦。当年国庆节,尼玛次仁作为西藏赴内地参观团翻身农奴的代表,在天安门城楼受到毛主席接见。回到凯松的第二天,他就写了入党申请书。"加入共产党是我一生的荣耀。但自己不会写字,我口说,工作队的同志帮助写。从村支书到乡支书,我整干了21年,最大的遗憾是文化水平低。"
  "我的遗憾也是缺文化。"索朗顿珠说,他在60年代时参加了文化夜校,脱盲以后能简单看懂藏文报纸。但在实际工作中这点文化远远不够,的确感到吃力。
  谈到今天富足的生活,47岁的平措卓玛双手合十"感谢党的好政策!"她说,日子过得好,不但要靠勤劳,还要有知识,现在干什么都得有文化。
  在封建农奴主的统治下,凯松的农奴全是文盲。现在,争学文化,努力掌握科学知识,已经成为凯松人的自觉行动,就连四五十岁的人也积极参加扫盲夜校。1992年,凯松在原有民办小学的基础上,投资75万元新建了近3万平方米的现代化正规学校,凯松适龄儿童入学率达100%。
  崇尚科学,追求知识,尊重人才是今日凯松人的追求。在居委会会议室墙上,挂着党旗、藏文的党支部工作条例和乡规民约。索朗顿珠说,凯松下一任支部书记应该有更多的知识,可以是中专生,当然最好是大学生。
  70岁的扎西央宗也是当年凯松庄园的农奴,她的孙女次吉卓玛毕业于山南地区师范学校。她说:"我们赶上了好时代,有学可上,可奶奶辈完全是睁眼瞎。我回到凯松,要努力教学,传授知识,争取把每个孩子送进重点中学”
  索朗顿珠谈起自己的儿女,充满自豪地说,在云南昆明林业学院读三年级的小女儿次仁德吉前几日还写信来,说她毕业后要回家乡工作。去世的阿旺应该感到欣慰,他的孙子辈已出了好几个大学生、中专生。
  从没有人身自由到当家作主,从泪水涟涟的凄惨日子到欢声笑语的红火生活,从目不识丁到追求现化文明,一代代凯松人生活的变迁,浓缩了西藏半个世纪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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