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斗法:车迟国斗法

　　拿着专利这同一种武器， 　　苹果、微软、谷歌、三星等IT巨头你来我往，明争暗斗。 　　要钱还是要命？ 　　各有各的矛和盾，各有各的“小九九”。
　　僵局令人头疼，LTE时代有何变数，
　　这场将旷日持久的斗法会走向何方？
　　
　　如果没有智能终端，就没后面这些闹腾事儿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技术洪流滚滚而来，不可阻挡，智能终端太火了，软件商、硬件商没法不动脑筋琢磨怎么样获取更多的利润，不是寻常路也可以走走――市场已经足够大，如果手里有专利，打压一下对手，让别人少赚点自己就能多赚点，或者授权费能来得很轻松且源源不断；如果手里的专利谁也避不开，那要折磨对手易如反掌；如果能一箭双雕，那更是美妙。智能终端疆土上的数位统领者就围绕着专利，或进攻，或防守，忙得不亦乐乎。
　　乔布斯走了，可苹果和三星的恩怨并没有结束。在加利福尼亚州乔布斯日（10月16日）的这个周末，苹果拿下两城：荷兰一家法院拒绝了三星关于禁售苹果iPhone和iPad产品的请求；澳大利亚联邦法院裁定，在苹果和三星的专利纠纷彻底解决前，暂时禁止三星的平板电脑Galaxy Tab10.1在当地销售。目前来看，苹果在专利诉讼上完胜三星，有力地打击了这个最可能威胁其地位的、唯一拥有全产业链整合能力的对手。10月18日，HTC表示尽管输了官司，但它不会轻易放弃与苹果的专利战。
　　微软采取的是授权的“友善”战术：9月28日，微软宣布与三星达成广泛的交叉授权协议。这是迄今为止微软在Android领域达成的最大一笔授权协议：三星每售出一部Android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都需要向微软支付授权费。此前，微软已经与HTC达成类似协议。至此，占据美国Android手机出货量一半以上的两家手机制造商都向微软屈服了。它们还必须继续与微软在Windows Phone上合作，以催生新的WP联盟。更夸张的是，专职代工的厂商也未能幸免。10月14日，全球最大代工商之一的广达电脑确定需要向微软缴纳Android和Chrome OS专利授权费。雁过拔毛，Android联盟里的所有成员都有理由恨微软。
　　作为Android联盟的发起者，谷歌大手笔地整体收购摩托罗拉移动和购买IBM的数千项专利，以充实Android专利库，意图建起保护Android的防空洞。可谷歌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做法让Android阵营里精明的厂商不敢百分百信赖它，它们似乎并没有体会到谷歌的良苦用心，心存顾虑。形势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谷歌的言行举止渐渐露出了令Android厂商们不安的迹象――谷歌好像开始盘算着要靠Android赚钱了。借用马云很流行的一句话“公司不赚钱是不道德也不负责任的”，谷歌貌似打算更道德更负责任了。
　　专利，一直都是专利。要钱还是要命，各家有各家的如意算盘：苹果沉浸在iOS的自治王国里，不稀罕跟班，不过没忘记时不时灭灭敌对势力的威风；微软迫切需要Windows Phone获得一席之地，入伙者越多越好，已然不计较来者脚踏几只船；谷歌志在成为一个一呼百应的老大，小弟不少，却不想掌心掌背虽都是肉，可亲疏着实有别。
　　现状一片混乱，各方都在僵持。在它们的主战场美国，反对声渐起，民众的不满情绪在积累，相关职能部门也有所感知，这么下去不好收场。而即将来临的4G时代意味着技术的又一次颠覆，谁会秀肌肉，谁能翻盘，谁能保持领跑者的姿态？
　　绕得过绕不过都痛
　　一部智能终端涉及的专利数全算下来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基本的通信系统、搭载的操作系统和各种应用程序，每一个都是专利密集型的领域，再加上外观设计，智能终端就是一个专利的大集合。
　　是不是专利再想绕也绕不过去？当然不会。在所有的专利中，外观设计恐怕是最好绕过去的，不过苹果的工业设计水平让消费者觉得智能终端就应该是它家产品这个样子的，而三星似乎也没打算绕行。微博上有这么一个段子：在苹果起诉三星Galaxy系列产品外观和包装侵权的法庭听证会上，美国地区联邦法院法官露西・柯双手分别举着Galaxy Tab 10.1和iPad，要求距离她3米之外的三星代表律师凯瑟琳・沙利文分辨这两个产品，该律师的回答令人哭笑不得：“法官，我分辨不出。”此语一出，她之前关于三星外观设计的所有辩解就苍白无力了，也就难怪法官做出不利于三星的裁决了。
　　可绕不过去的专利要占大多数。
　　2010年10月13日，美国专利和商标局公布了苹果新获得的18项专利技术，其中包括3项重量级的多点触控相关专利。苹果改变了用户使用终端时手指的活动方式，触摸式大屏智能终端成为主流，而这些专利足以影响任何采用手指移动的方式来操控界面的移动设备。这种支撑流行趋势的泛在性专利太难绕过去了，除非谁引领出一个新潮流（之前摩托罗拉的翻盖设计、三星的滑盖设计如何兴起可以作为借鉴）。
　　Android系统基于Linux内核。虽然Linux是一个开源系统，但微软早就从Linux的相关专利上牟利了。2007年，微软宣称Linux侵犯了自己的235项专利（微软从未向外公布过这些专利的具体内容）。微软的一贯策略是直接与应用Linux技术的公司谈判，签署专利授权协议，包括Amazon、Novell、Linspire、TurboLinux在内的多家大公司都已和微软签订了专利授权协议。如今Android大热，基本上所有使用Android的厂商对微软而言都是潜在的谋利对象，微软何乐而不为呢？
　　微软手中握着如FAT长文件名（要支持mass storage设备，必须支持FAT）、RNDIS（远程网络驱动接口规范）、MTP（媒体传输协议）等多项Linux系统的基础专利。以8月微软和摩托罗拉移动之间的专利纠葛为例（未被谷歌收购前，摩托罗拉移动是Android阵营中为数不多的没向微软交专利费的公司），在诉讼状中，微软一一列出了摩托罗拉移动具体侵犯了的专利：专利号为5579517的长文件文件名支持――第5版之前的MS-DOS仅支持11个字符的文件名（包括扩展名在内），微软发明了一种同时支持长文件名和短文件名的方法；专利号为6621746的闪存擦除专利――它监视闪存的使用状况，在适当的时候进行有针对性的擦除操作；专利号为6909910的联系人的创建和更新专利――它从通话记录中更新某个联系人或创建新的联系人；专利号为7644376的系统状态监视和通知系统专利――它是允许移动应用获取手机状态变化的API，管理全局系统，并完成状态通知；专利号为5664133的弹出式上下文菜单系统专利――它获取用户选择的对象并在一个弹出菜单中展示一系列命令；专利号为6578054的增量同步专利――它用来同步服务器和客户端里的多个数据副本，某一个数据副本的增量变化能被识别、传输并整合到其他所有数据副本上，实现数据同步；专利号为6370566的从移动设备发起计划会议请求的专利。
　　这些只是基础专利的冰山一角，它们往往与一些在桌面操作系统和智能终端操作系统中用户习以为常、不可或缺的常识性功能相关联。你要知道这些功能都得花钱向微软买，有何感想？恐怕少不了啼笑皆非的感觉，而厂商就像孙悟空，再厉害也逃不出五指山。
　　再就是随着用户需求而衍生的应用型专利。2010年10月，摩托罗拉起诉苹果侵犯其18项专利，摩托罗拉表示苹果在无线通信（WCDMA、GPRS、802.11）、天线设计、无线电邮、近距离感知、软件应用管理、位置服务和多设备同步等方面侵犯了其专利。而苹果对HTC提出侵权诉讼并已经胜诉的案件涉及两项美国专利：专利号为5946647的“计算机生成数据结构上执行行动的系统和方法”专利和专利号为6343263的“串行传输的数据的实时信号处理系统”专利。
　　谷歌没有直接通过Android获利，因此它一直不是被诉讼对象，而且在苹果、微软大肆攻击Android阵营里的要员时，它再心急火燎也不好直接抛头露面，不过它对Android阵营的呵护由HTC诉讼苹果侵犯其9项专利一案中可见一斑。此案涉及的专利正是谷歌悄悄转让给HTC的，其中4项来自摩托罗拉移动，两项源自Palm，3项来源于Openwave System。根据相关资料，这些专利最近一年才转移到谷歌名下，并于9月1日再转移到HTC手上――谷歌垂帘听政，成为幕后军师。
　　艾瑞咨询分析师沈岁表示，智能终端领域的竞争相当激烈，专利之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厂商大打专利战的目的无非是希望自有品牌能在这个巨大的市场中占据优势地位，同时还可获得专利带来的收入。
　　边走边看
　　一向强势的苹果也很受伤。在三星起诉苹果侵犯其3G技术的官司中，苹果在法庭上的陈述让人深深感受到它的无奈：“如果不使用三星电子的专利，那么根本就无法制造手机，但三星索要的专利费用太过分了，它要求售价的2.4%得给它。”虽然是iPhone引领了智能终端的潮流，但这个时候，苹果躲不过被算计。
　　要使用专利，要么缴纳相应的费用获得授权，要么自己手里有对方需要的专利，来个交叉授权。专利带来的甜头让人欲罢不能，有能力者在抓紧申请更多的专利。7月，苹果一口气申请了虚拟键盘专利技术、增强现实及半透明显示屏幕技术的专利，同期，IBM申请根据用户打字习惯进行调整的触摸屏键盘专利，微软则最新注册了一项双屏幕手机专利。
　　有钱者则采用直接收购的方法，省时省力――2011年6月，苹果、微软、RIM、爱立信等组成的财团Rockstar Bidco以45亿美元的价格拍下北电网络的6000项专利；8月15日，谷歌溢价63%，以125亿美元收购摩托罗拉移动，摩托罗拉移动拥有1.7万项授权专利，另有7500项专利在申请中；8月8日，HTC以1850万美元收购Dashwire，获取其移动备份和同步专利，这将帮助HTC避免侵犯苹果的相关专利。还有传言，英特尔、三星电子、爱立信和HTC正在审阅美国专利公司InterDigital提供的数据，准备收购其专利资产。InterDigital拥有约8800项专利，涵盖iPhone、黑莓和Android手机所使用的多项无线通信技术。
　　Epicenter IP集团的CEO Ron Epstein表示：“在这个战场上，创新是获胜的武器，而专利是保护创新的唯一武器。”高通CEO雅各布则认为智能终端市场目前正处于一个“过渡期”，乱象难以避免。
　　专利本来是为保护知识产权、刺激创新而设置的，但如何平衡专利保护与攻击一直是个难题。此情此景已经有很多人看不下去了。theunlockr博文对乐此不疲地打着专利官司的厂商的描述是“有勉强能理解的打官司狂人，也有完全令人不能接受的精神病人”。谷歌董事长埃里克・施密特则撰文指出，美国当前的专利系统存在明显的缺陷，他认为“众包”是未来专利改革的方向。
　　8月29日，美国最大的电信运营商Verizon的首席法律顾问兰德尔・ 米尔奇，撰写了详细的专利分析报告和文书，提交给美国总统奥巴马，希望他能介入时下混乱不堪的智能终端专利战。兰德尔・ 米尔奇在报告中对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裁决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他无法忍受任何移动设备由于专利问题而被限制进口，尤其是在专利侵权案件可以被“现金交易”所左右的混乱时代中。他希望奥巴马能行使总统否决权，明确表态不赞成任何阻止美国进口移动设备的决定。
　　虽然现在都是大公司们在斗，创业型公司也不可避免感受到了阵阵寒意。硅谷著名创业孵化公司Y Combinator的创始人保罗・格雷厄姆称，初创公司创始人最担心的问题之一就是遭到所在行业传统主导者的专利诉讼。9月初，保罗・格雷厄姆起草了一份名为“专利承诺”的倡议书，建议科技公司承诺：不率先使用软件专利起诉不足25人的小企业。Y Combinator还专门为此创建了一个网站，列出了支持该“专利承诺”的科技公司，目前已经有不少公司现身支持者名单。
　　民间不满的情绪也在蔓延。9月23日，在白宫官方网站上出现了一封要求美国专利局停止软件专利授权的请愿书。这封请愿书出现后没多久，持支持态度的签名人数就达到了能收到正式的白宫回复所需的数目（截至10月21日，该请愿书有14109名签署者。白宫承诺在30天内将拥有超过5000名签署者的请愿书交给政策分析员并印发一份正式的回复）。
　　在这封请愿书中，请愿人旗帜鲜明了表达地他对专利壁垒给软件产业造成巨大伤害的担忧，专利已经成了“扼杀创新、妨碍竞争的一种方式而不是支持创新和市场竞争”，“要让软件产业（美国少数几个仍发展强劲的产业之一）正常化，美国政府需要命令专利办公室终止授权软件专利以及废止以前所有授权的软件专利。”这与坚持开源的红帽一直持有的观点不谋而合：软件专利“成了阻碍软件创新的绊脚石，开发商始终面临必须对没必要的而又费用高昂的专利侵权诉讼进行辩护的风险。一种新的企业类别――专利投机者创办的企业――已经开始依靠提起法律诉讼，利用这种制度牟利了。”红帽CEO吉姆・怀特赫斯特更是放言，如果不是开源，谷歌不可能存在，Facebook也是如此。
　　不能否认，这份请愿书有些偏激，但专利热确实导致了“专利海盗”的存在，它们专门收集大量的专利组合，以威胁起诉其他公司而获利，实际上它们并不生产任何的产品。
　　赛迪顾问移动互联网事业部总经理王武军认为，完全放弃软件专利是不可想象的，这将极大地挫伤软件开发人员的积极性，从而对整个行业带来毁灭性影响。加强软件专利审查，防止过度、过滥的专利保护，才是保证整个软件行业健康发展的正确选择。软件去专利化要形成政策并非易事。
　　9月初，奥巴马签署了修改专利体系的法案，但新措施不涉及撤销软件专利。奥巴马正努力振兴美国经济，科技历来是美国经济振兴的一个重要引擎。IT界目前的专利僵局所受非议颇多，此次情愿书动静不小，相信奥巴马在下一步的相关政策制定时会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
　　4G时代新格局
　　根据8月份美国投资银行 MDB Capital Group发布的移动设备专利统计数据，并考虑谷歌已将摩托罗拉收入囊中的既成事实，可以发现RIM拥有3134项与移动设备有关的专利和专利申请，在主要科技公司中高居榜首。诺基亚拥有2655项此类专利和专利申请，排名第2。微软以2594项专利和专利申请紧随其后。谷歌则由第20位跃居第9位，苹果拥有477项专利和专利申请，排在第16位。
　　谷歌对专利可谓“求贤若渴”。在谷歌竞购北电专利失败后，其首席法律顾问大卫・德拉蒙德在官方博客上的发言着实令人大跌眼镜，可以总结为“微软邀谷歌一起竞购是陷阱，和别人一起竞购是打压谷歌。理由都被谷歌占了，微软还活不活？”这足以彰显谷歌是真慌了，没过多久，它向IBM购买了1000多项专利，然后又高价买下摩托罗拉移动。
　　谷歌买来的专利威力有多大？彭博社的结论是谷歌收购摩托罗拉移动而获得的1.7 万项专利中的 18 项专利足以保护Android，这18项专利正是前文提到的摩托罗拉起诉苹果所侵犯的18项专利，而这18项专利中的4项曾成功迫使RIM与摩托罗拉交叉授权，且支付额外的权利费。
　　然而，买专利也不能一招鲜，谷歌从IBM买来的专利就不那么被看好了。专利分析公司IPVision通过详细分析谷歌从IBM那里购买的1029项专利，给出结论，这些专利对谷歌攻击对手和保护Android产品没有多大用处，因为这些专利过于分散，没有形成有效的专利池。
　　在技术创新最频繁的IT领域，谁也不能保证可以一劳永逸，高枕无忧。当下专利的风波还未平息，不少分析师已经开始探讨4G时代的形势。
　　4G时代真的不远了。10月20日，美国市场调研机构SA（Strategy Analytics）发布报告称，全球LTE手机市场将进入快速发展的全盛期。全球LTE手机销量将由去年的10万部飙升至今年的800万部，预计到明年可达3200万部；8月19日，美国最大的移动运营商Verizon无线宣布，其4G/LTE网络目前已覆盖了50%左右的美国人口。8月14日，中国移动首次大规模启用TD-LTE，以此为第26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进行通信保障。7月1日，韩国第一大移动运营商SK电讯开通其4G/LTE网络。
　　LTE时代，谁能继续高歌，谁可挽回颓势，谁会出局？这又得看它们手中握着的专利数量和质量了，因为在游戏规则没有出现大变化前，专利依然是极重要的资产。
　　9月22日，美国投资公司Jefferies的分析师皮特・米斯克发表了关于智能手机专利的研究报告，重点对业内LTE专利的持有情况进行了梳理。
　　皮特・米斯克给出了以下两个主要结论：苹果在硬件和软件专利方面具有极大优势，但是“它可能在无线技术方面不够强大”；RIM专利组合的清算价值只有25亿美元，而且，它没有什么重量级的LTE专利。
　　皮特・米斯克还对哪些公司拥有重量级的基本LTE专利做了估计，并猜测哪些公司的专利更具有价值。他将“基本LTE专利”定义为“在严格意义上与该技术直接相关，并能满足LTE标准的技术规范”。以下是他对各公司基本LTE专利的估值排名： 1. LG占基本LTE专利的比例为23%，估值为79亿美元；2. 高通占的比例为21%，估值为73亿美元；3. 摩托罗拉移动占的比例为9%，估值为33亿美元；4. InterDigital占的比例为9%，估值为33亿美元；5. 诺基亚占的比例为9%，估值为31亿美元；6. 三星占的比例为9%，估值为31亿美元；7. 中兴通讯占的比例为6%，估值为21亿美元；8. 北电专利组合占的比例为4%，估值为13.5亿美元；9. 爱立信占的比例为2%，估值为6亿美元；10. RIM占的比例为1%，估值为4亿美元。
　　解读皮特・米斯克的报告，可以发现，在LTE时代，专利归属情况与现在已有显著的不同。LG在3G时代的发展很不如人意，但在LTE时代，它翻身的概率很大，毕竟其手机设计能力有目共睹，也不会受到太多的专利限制。三星拥有全产业链的优势，再加上依旧强大的专利储备，成为呼声最高的最有可能在智能终端领域超越苹果的不二人选。而于2007年进入手机行业的苹果与微软一样在无线通信领域是弱者，它们也许可以通过收购InterDigital来提升其在LTE专利领域的地位，进而依托于已打下的江山，一览众山小，它们是InterDigital最可能的买家。
　　值得一提的是，高通是一个谁也不能小视的可怕对手。首先它在多类专利上的强大积累让它在专利授权方面颇有心得，而且高通的芯片市场份额稳步提升，它缺的只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合适的操作系统，一旦拥有，高通就可以向智能终端厂商提供一个“完整的工具包”，其中包括CPU、图形处理器、无线芯片和系统软件，这样高通就提供了完整的解决方案，进而可以构建一个强大的生态系统。
　　至于谷歌，它需要做的应该是好好拉拢Android阵营里的成员，因为想再靠收购获取LTE专利实属不易，高通势头正猛，不可能委身，InterDigital则基本上与北电一样，谷歌凭一己之力极难获得。
　　
　　记者手记
　　行业兴则众企兴
　　拥有先进技术，在竞争对手无法跟随和模仿的情况下，技术领先者会“啖得头汤”，凭借技术优势获得良好的市场收益；而随着技术扩散和竞争者逐步赶上，竞争变得激烈，这时起初的领先者往往会拿起专利等武器保卫自己的领先权益，后起之秀则会努力找出空白地带，施展创新，以求摆脱专利的束缚和领先者的压制，成为新的领先者。这样的轮回成就了技术的突破和行业的发展。
　　无可厚非，专利可以保护发明人权益，为发明人的可持续创造力提供良好的法律和物质保障，但过度滥用会致使行业同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望诸位使好这把双刃剑，意识到交叉授权是一种握手言和，开源策略是一种慷慨大度，毕竟只有行业的繁荣才能实现企业前进和多方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