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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儿童睡前故事文字版【中国儿童电视环境探微】

发布时间:2018-12-25 04:14:42 影响了:

  摘 要:儿童属于未来文明的一部分,面对儿童的传播,应该是大众传媒的重要组成部分,儿童传媒文化也应该成为传播学研究的主要方向之一。但是一直以来,大众媒体中充斥着成人的声音。儿童的位置在哪里?儿童的媒体环境现状如何?本文从对少儿电视频道中部分综艺节目进行分析,指出这类节目在传播过程中由于存在着语体符号的变形、人文关怀的缺失、审美观照的偏离和寓教于乐的误区,造成了对儿童在语言习得、审美判断和人生认知上的误导。对如何寻找一套适合儿童的传播符号和编码系统,形成一个正确的言语世界,作出了思索。
  关键词:儿童电视;传播;语体符号
  中图分类号:G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1)04-0077-03
  
  一、儿童媒体环境与电视少儿频道
  20世纪90年代开始,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全球积极推动儿童对媒介的参与,力求改变成人一统天下的媒体环境。美国、英国和日本等发达国家都成立了CE(CHILDREN S EXPRESS)组织,传统媒体中的一些儿童报刊开始培养小记者小编辑。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于2003年12月28日正式开播。同时国家广电总局要求全国所有省级、副省级电视台2006年底前全部开办少儿频道,作为响应,很多省市将少儿频道的开办列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思想道德建设行动计划”。儿童的课余生活变得热闹了,他们又多了一个途径接收“好”的教育传播。
  尼尔•波兹曼早就在《娱乐至死》中指出:“电视是新认识论的指挥中心。没有什么人会因为年幼而被禁止观看电视,没有什么人会因为贫穷而不得不舍弃电视,没有什么教育崇高得不受电视影响。最重要的是,任何一个公众感兴趣的话题――政治、新闻、教育、宗教、科学和体育,都能在电视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电视已经赢得了元媒介的地位――一种不仅决定我们对世界的认识,而且决定我们怎样认识世界的工具。”因为电视的声音和画面特征更符合孩子的天性、接收信息的习惯,它成了当今时代儿童参与大众媒介、眺望外在世界的一个重要窗口。而少儿频道的建立,使儿童有了专属的媒介,少儿频道节目单很丰富,其中最热门的当属各类演播室亲子综艺节目。
  二、少儿电视频道,你在与儿童交流吗
  对儿童的重视是时代的进步,“在中世纪之前,由于没有识字文化,没有教育的观念,没有羞耻的观念,所以童年不存在。”尼尔•波兹曼认为是十六世纪以来印刷术的发明,逐渐形构了“童年”这一概念,将儿童从成人世界中驱逐出去,在童年中安身立命。因为儿童还没有学会阅读,所以在他们的文化中,其主要使命,是去学习如何读书写字,如何成为印刷文化所要求的那种人。因此童年是一种环境的结果。
  儿童之所以为儿童,是因为他们好奇,还不知道他们将要知道的东西,成年人之所以为成年人,是因为他们权威,是知识的主要来源。然而传播技术的不断演进使得信息的管理变得困难,电视更是一个一览无余的媒介,不可能保留任何秘密,不可能刻意对谁规避血腥、情色或战争。它模糊了童年与成人的分界线。成年人可以看到什么,儿童也同样可以看到什么。
  自从莫尔斯发送出地球上有史以来第一份公共电子信息:上帝究竟干了什么?儿童这一文化的产物,逐渐被定义为生物学的范畴。成年人以及他们主宰的传媒世界看似越来越重视儿童的存在,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说,随着技术的进步,在面向儿童的传媒环境中,人文关怀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但凡对少儿频道稍加关注的人,都会发现,它编导主持几乎都是成年人,节目的参与者、收看者中也不乏成年人,尤其是近两年一些省台的大型综艺节目,纷纷将单纯的少儿节目包装成亲子节目,已经是面对所有社会群体的。看似是为少儿准备的频道,实际上又何尝不是成人世界要显示他们在媒介环境分配上的公允和传播内容上的权威?
  此外,诸如“引领成长,塑造未来”这样的少儿频道主题词经常出现在屏幕上,也许从未引人深思,这八个字的告知对象究竟是谁呢?早有人意识到电视传播所具有的明显的单向性,其实是很多文化危机得以上演的舞台,如今少儿频道的出现作为电视媒体细分化的表现之一,它究竟是使成人又多了一个对儿童施教的途径,文化工业多了一个谋利的空间?还是为儿童提供了一个平等参与媒体环境,与同龄人、成年人对话、交流的空间?
  三、少儿频道电视语言传播的变形
  电视媒介虽然是以视听为主要传播手段的,但是没有人说听电视,都说看电视。于是用来解释画面乃至解释人生的电视语言,更显出其次要。
  可是在儿童那里情况并不一定如此,他们习惯边玩玩具边听电视,或者走来走去地看电视,它在儿童的活动场域里,有时候是前台,有时候只是声音背景。但是几乎在所有的家庭里都不可或缺,独生子女们缺少游戏伙伴,都是与电视相伴,通过电视习得语言、形成会话审美。“语言互动实际上也是认知互动,儿童从中获得对世界的认识;掌握有关时间、空间和因果关系的概念。同时它也是社会性互动,儿童通过它来认识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于是,电视机旁的儿童在成长过程中遭遇的最大问题,就是成人在电视中各种传播手段的误用与变形。电视节目主持人和其他参与者错误的表意符号,日积月累地进入儿童的日常生活。
  (一)语体符号的变形
  理论上许多少儿节目主持人都知道那个著名的蹲下来的故事,很多低幼节目主持人甚至常常单膝跪地与宝宝对话。以为这样俯就的方式就是尊重儿童的。以为有了这样的形式,说些什么就不再显得那么重要,只要能让孩子把大人们逗笑就好了。却不知道电视机前的孩子正唰唰唰调频道,从金鹰卡通跳到优漫卡通,从浙江少儿,跳到CCTV少儿频道,满眼花红柳绿,满耳装腔作势的童言稚语。家长则不停地叮嘱男孩子们:“你长大了可千万别打扮得像XX哥哥那样啊!红格子长裤白皮带,黑框眼镜乱头发……”如此卡通搞怪,用怪物或仙女的外形做伪装,奶声奶气地骗孩子接受和适应,等儿童接受了这样的形象,再反过来说这是适合儿童的。
  传播学大师米德曾经对人的行动和姿态进行分析,指出我们在传播中所关心的符号系统,不仅要关注语言符号,还应该注意其它的表意符号形式。人们在传播中不是单纯运用语言符号,还可以运用大家能够懂得的、表达共同意义的其它符号来进行交流,如面部表情、语音语调、身体姿态以及其他符号姿态。怎么理解他的意思,在少儿频道的制作者看来,确实是个极简单又困难的问题。
  (二)审美观照的偏离
  《宝贝争爸赛》是优漫卡通频道一档针对7到12岁孩子的亲子综艺节目,栏目介绍中说:“节目以娱乐引导教育,通过父子(女)之间的解救行动,旨在开发儿童思维、启迪儿童智慧,不仅传递出健康向上的思想内容,而且使孩子们在参与节目的同时学习承担、感恩、分享,从而真正地成长。”
  在2010年10月的一档节目中,主持人出场后就相互调侃吃臭袜子。接着嘲笑因为紧张而出错的小选手:“是帕瓦罗蒂,什么卡瓦罗蒂啊,卡你个头!”现场是一片欢笑。
  节目下半段主持人下场采访妈妈:“老公一次一次把你的头发搞乱,你烦不烦?”“烦啊!”“那你是怎么对付他的?”“我就和女儿联合起来对付他呗!”台上女儿抢着回答“我就用鞋子扔他,塞进他嘴里!”主持人点评:“多么活泼可爱的家庭啊!”类似这种使用语言的方式被他们自己称为表述的娱乐化:“另外,就是表述的娱乐化,……为节目营造出一种生动有趣的“娱乐场”。
  一档节目是否适合孩子,最终取决于成人审美意识进入少儿内心世界的深度。用这样的轻度脏话来迎合“人之初”的“性本恶”, 营造一个所谓的娱乐场,目的是达到了,却显得不够庄重。游戏节目的游戏性精神固然是重要的,审美意识的深刻性也不容忽视,否则只在意自己语言表达的快感,就容易产生闹剧的效果。只能与儿童情感游离或只及其表,这样的节目无法给儿童留下干净的回味。也看不出栏目内容介绍中的立意与用心。
  (三)寓教于乐的误区
  中国的少儿电视频道,像其他许多教育传播媒介一样,最惯常使用的角度当属寓教于乐。即使在这样一个娱乐时代,特殊的政治传统仍然驱使我国的少儿电视节目在定位上将自己纳入教育范畴。传统的教育传播一向是以成人为中心的:由成人向少儿传道授业解惑。孩子们在屏幕上,为的是证明或实践成年人早就得出的某个结论。这种贴着教育标签的符号操控和传播主张,造成了儿童媒体环境最大的伤口。
  依旧是刚才提到的那篇文章:“在《宝贝争爸赛》节目的创作中对每期节目的“价值场”都要作有效的论证和把握,……节目编导坚持在节目中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宣扬日常生活中的文明礼仪规范,引导广大未成年人在自觉实践和主动参与中学习道德知识、树立道德理想、强化道德养成、践行道德规范、提高道德素养。……在把握节目价值场的过程中始终坚持着正确的舆论导向。在五一劳动节、父亲节、八一建军节等特别节目中,更是准确把握了‘劳动最光荣’、‘无私奉献’”等健康向上的“价值场”的营造,承担起了少儿电视节目的社会责任和传播使命。”
  审美、道德教育都不是铸铁,微妙的情感活动是不能用事先浇铸好的模子来限定的。赋予电视这样重要的功能也是违背这一传播媒介的特性的。面对这样电视传道,儿童除非不感受不思考,否则,他们的思想和灵魂将无所适从。
  编码过程,是将目的、意愿或意义转化成符号的过程。我们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很多电视台在将目的意愿或意义转化成符号的过程中都出现了偏差,游离在道德的底线和高标之间,没有找到合适的传达方式。这些偏差就像转基因食品一样,暂时看不出有什么恶果。但长远看去,难免给儿童的语言习得和人生认知带来混乱。
  (四)人文关怀的缺失
  很多少儿节目都有非常正面的初衷,然而它是否对应节目的内容呢?
  优漫卡通频道还有一档综艺节目《我爱饭米粒》,参与对象是4到6岁的孩子,它的宣传词是:“你是否知道孩子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放开心灵,和孩子一起走进创造力的世界!”
  2010年红遍网络的失控姐莎莎,就是那个节目包装出来的。四岁半的孩子,被编导放到了一个早川一荣所谓的“戏剧的陷阱”里,明知是演戏,还是被“坏人”吓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逗得大人们哈哈大笑。主持人把视频传到网上,一时点击率甚众,连宁财神、胡淑芬、黄健翔等知名微博用户也纷纷参与转发。浙江卫视、湖南卫视的少儿频道于是相继邀请她去“失控”。网友们在笑过之后,纷纷发问,失控姐到底是真失控,还是演得失控,抑或是被电视节目操控了?2010年2月3日的新华日报更是发表文章指出,失控姐的背后,是电视节目制作人道德的失控。
  这类节目,究竟是娱乐了成人世界还是给儿童的成长带来启迪?答案显而易见。当然,其中家长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不加判断,就贸然将孩子当做炫耀性消费产品推向电视媒介,然后又任由孩子作为特殊的审美对象(类同宠物),接受媒体的调戏,向成人世界展示他们的童真童趣以博得赞赏和追捧,主要是童真童趣,而不是个性、思想、独立人格。有时候一档节目的貌似成功,其实是社会层面上人文关怀的集体缺失。
  四、正确使用电视语言,寻找一套属于儿童的表达符号
  好的少儿电视节目,与内容和语言的深浅、主持人是否奶声奶气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困难的是寻找一套符号属于儿童的表达符号。儿童思维和原始思维有许多相似之处,习惯用感性的态度去感知世界。如何把握这种感性的欣赏习惯和思维逻辑?如何善用儿童的语言,分清搞怪和可爱,搞笑和幽默?如果少儿电视节目制作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起码要知道不该做些什么。
   (一)尽量少用怒吼的语言和呜呜叫的语言
  “啊,这个小朋友好可爱呀!”是我们经常能听到的台词,有时候几分钟里能重复好几次。主持人有那么好听的声音,那么受儿童欢迎的形象,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一点给儿童呈现一个丰富多彩的语言世界呢!早川一荣在他的名著《思考和行动中的语言》中谈到“……咆哮的语言和呜呜的语言,根本不是有关外在世界状况的报告,没有任何报告,就无法构成对话的材料。”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呀!”“你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啊!”这样的呜呜叫,或者说二元价值观的评判暗示无助于提升节目的品质,无助于启发儿童思考,甚至很快就单向地结束交谈,而且很容易把儿童带进日常语言的误用中。这种非此即彼的简单判断,更是一种排斥了中间层次的极端想法。既然少儿频道将建设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当成自己的大事,那么引导孩子正确客观地思考方法,多元地看世界,并非完全是学校教育的责任。
  (二)不要轻易绘制错误的知识地图
  电视节目制作人总以为童年很简单,童年的表述以及审美都很简单。没错,枯燥刻板的学校教育之后孩子需要放松,因此他们喜欢爆笑校园这类浅层次的快餐阅读。很多少儿电视节目也承袭了同样的语言风格,面对孩子的天性和需要,它们毫无疑问做到了迎合。但是没有一个节目会承认自己是迎合,他们惯用的词语是“引领”。
  早川一荣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住在两个世界中。一个是通过自身经历获知的世界,能直接了解。这是一个非常小的世界,我们的大部分知识,都是通过语言获得的,这就是一个言语的世界,人类与动物不同,无论是否理解,他很早(五六岁)就开始接受报道、报道的报道、报道的报道的报道。而且,他还接受由报告而引出的推论、由其他推论而产生的推论、推论的推论的推论。――所有这些汇总起来,形成他的言语世界。”因此,选择做怎样的节目,用怎样的方式做节目。应该是少儿频道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电视少儿频道对儿童给出了一个巨大的言语世界,这个“言语世界”与“通过自身经历获知的世界”的关系就像地图和它所代表的实地的关系,是儿童的一个社会化过程。如果地图与实地相当密切地对应,儿童的人生就有了充分的准备,因为他的言语世界会预先告诉他前面将遭遇到什么事情。
  很多传播学大师将传播看作是影响人类行为的重要过程,深信大众传播媒介的“无比威力”以及对社会变迁、社会进步的推动作用。在他们眼里,大众传媒不仅能提供情报、传播信息、交流经验,而且能改变态度、控制社会;不仅能产生一种不同类型的个体,而且会产生一种不同的社会。因此,其作用往往超过宗教、经济和教育。电视作为对贴近儿童的大众媒体之一,即使不愿意承担教育功能,也不能刻意用“娱乐场”“价值场”这样的观念绘制想象和错误的地图,并传达给儿童。少儿节目的前景应该是与儿童参与社会、文化和家庭的权利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我国当前的媒体环境下,实际的做法是争取让儿童接触到一个合适他们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无疑是以语言为中心的。
  (三)重视电视媒介环境对儿童的释放与赋权
  一个适合儿童的传媒环境,首先要尊重儿童。纽约CE的任务基本有三条。第一,提供不同背景的儿童的观点、经历和感受,发现儿童的重要性;第二,通过赋予儿童的责任感使他们的声音成为一种强大的力量;第三,放大儿童和青少年的声音、经历来教育社会。可见,国外CE组织强调的是儿童作用于社会,而不是社会作用于儿童。我们暂时不能做到让儿童作用于社会,那么起码,在社会作用于儿童的时候,是尊重他们的人格和智慧的。因为他们只能坐在电视机前接受单向的传播,成人更要有一份悲悯之心,使他们在心智上能够不被媒体忽悠,能够穿透媒体所建构的迷障,更能进行思想的参与。节目应该更多地放进正确的社会情境,而不是锁定在虚拟的演播室里,以引导儿童学会关注公共事务,给予更多的机会,使儿童有自主能力去影响、督促媒体改善内容,共同构建儿童这一社会构成部分的文化品质。
  信息时代,无人能脱离媒体的裹挟,儿童也概莫能外。童年的发现曾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随着技术的发展,童年和成人的界限再次模糊。科幻小说作家奥威尔在《美丽新世界》中预言过:恰恰是我们所热爱的东西将毁掉我们。其中信息技术首当其冲。笔者在本文中将拯救儿童的希望寄于对电视语言的改革,期待少儿频道创造一个正确的语言世界,传达给电视机前的儿童,小到一个语体符号,大到一个合适的态度,成人的表述正确了,儿童的世界才更美好。
  
  参考文献:
  [1] (美)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2] (美)尼尔•波兹曼.童年的消逝[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3] (英)茱莉亚•贝里曼.发展心理学与你[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4] 张国良.20世纪传播学经典文本[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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