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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今年【重返历史】

发布时间:2018-12-27 04:10:33 影响了:

  “Ham pahonch gae!”(我们到了)胡子司机低调而平静地说到。在沿着KKH开了将近13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的车在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国际公路――喀喇昆仑公路靠近Rakhiot Bridge的地方停住了,这里也是通往南迦帕尔巴特峰的开始。
  我看了看表,8月11日上午9点27分。印度河在眼前蜿蜒地奔流而过,以翻腾的浪花和隆隆作响的方式在海拔一千―百多米的高原上演绎着印度河流域文明的乐章。我们眼前停着一辆巴基斯坦特有的红色“快散架”牌越野吉普,就换乘它了。从这里开始已经没有了路的概念。吉普车用摇滚的节奏在只有一米多宽的碎石盘山小径上跳着,我不时地看着车轮下的路已经近乎悬空,露出峡谷中咆哮的冰川河。就这样一路上升,表盘上的海拔数字不断跳跃;身边的峡谷越来越深;峡谷中冰川河的节奏也越来越强劲!一切仿佛都在不断地提醒着我们:它就在前方!在吉普车突然转过一个弯道的时候,我们与南迦帕尔巴特峰如约而遇了――雪白巍峨的山体高耸在湛蓝的天空里,它就这样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向来访的生灵们展示着它的绝美、宽容、冷酷、神圣及不可侵犯。高原上太阳的炙热此刻已完全被它冰凉的呼吸覆盖,绝美的山体变得越来越清晰,在峡谷深处世外桃源般的Tattu村里,摇滚吉普车将它的乐章画上了休止符。从这里开始我们将用脚步重返南迦帕尔巴特峰攀登的历史。
  通往Fairy Meadows(童话草原)的小径,我看着前方不远处耸立的巨大白色冰岩壁,心里试图去体会早在1835-1838年间,首个游历于此的西方旅行家Godfrey ThomasVigne被眼前这座从印度山谷拔地而起的巨型7000米冰石山峰所震撼的感受。Vigne在他的游记里写道:“这是整个喜马拉雅山脉中最令人敬畏也是最雄伟壮观的山峰。”而由今天测量所得的顶峰海拔8125米也使南迦帕尔巴特成为了世界上第九座8000米高峰。童话草原海拔3306米,是一片面积相对并不大的休息区,草原上有给来此科考、旅行、徒步及登山的人提供休息的小木屋,小木屋前方的草甸有着个更美的名字:FarivPaIace(童话宫殿)。草原四周的山坡上布满了松柏,悠闲的马儿四处可见,空气里浸满了那种特有的松柏清香。置身于此,仿佛置身于阿尔卑斯群山之中,深呼吸口,希望让身体也用这种方式融入于此。我放下背包,端着一杯巴基斯坦朋友送上的高山特有奶茶,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它,心里却难以平静――想到那些曾经为它而殒落消逝的攀登灵魂们,包括战争年代的德国喜马拉雅登山精英j想到这座山曾经被误认为是最容易被征服的8000米山峰,从而导致了那么多悲惨故事的发生。我的眼前仿佛浮动着无数的画面,耳边响起的是挥在冰壁上最后致命的一镐,踢出的最后一步以及随即生命殒落的声音……
  小木屋的主人叫Qari,戴着Chitral帽,穿着长袍,背着一把AK47,黑黑的蓬松胡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当他得知我们是来自中国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有中国朋友自邻国来串门,相见确实恨晚且乐乎的表情;在肢体语言上,也做出了拥抱的姿势,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住了,并用长满大胡子的脸来回贴我们的脸表示欢迎。粗壮的手握着我们不停地说:“欢迎来到巴基斯坦!欢迎来到南迦帕尔巴特!”更让我们惊奇的是,Qari拉着我们的手说:“你们的食宿以及从今天开始的向导全部由我来负责,并完全免费!”我看着眼前热情可爱的Qari,看着他黑亮的胡须后露出的洁白牙齿;看着他黝黑的脸上露出的友善笑容,心里为我们两国能在岁月长河的不断历练中,保持如此深厚的友谊及感情而感动。在这里,我们看见了1953年Hermann Buhl的首登路线图、殒落的Messner弟弟的照片和一只静静地挂在那里年代久远的冰爪。岁月的痕迹以锈蚀的方式堆积在那支孤独的冰爪上,仿佛静静地向来访南迦帕尔巴特的每一位行者描绘当年使用它的灵魂是怎样行走在那万年冰川上的画面。
  次日清晨5:09,南迦披着金色的丝巾以柔美的眼神在远处望着我们,就像看着那些曾经探访它的无数灵魂一样,我试着从它的眼神里来看自己,我看到的自己异常渺小,在它面前就像一粒沙砾……早餐后,我们开始徒步前往C1。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一束束立在林间,橙色的阳光就像一根根竖琴的琴弦等着我们穿过其间去奏响南迦帕尔巴特的序曲!穿过Beyal村落后,翻过一座山丘,清晨阳光映衬下的冰川及冰塔林就这么跃入了我们的眼帘。从南迦帕尔巴特山体上一路而下的冰川及冰塔林铺满了整个峡谷,一排排的就像南迦帕尔巴特的卫队,冷酷而庄严地默默守护着它。想到德国GE地理杂志曾经对南迦帕尔巴特冰川消融的报告;想到我们这些南迦帕尔巴特眼里的沙砾竟然可以改变她的地貌和气候;想到冰川现在的继续消融,我在想,山给了我们机会来思考,挑战和征服我们自己,而我们在登山的同时,在获得荣誉的同时,到底给它带来了什么? Qari在我前面走着,口里哼着巴基斯坦北部的山歌。我们的海拔越来越高,脚下的植被也开始变化,贴着山体表面生长的一些花儿异常美丽,它们没有城市花店里那些花儿的华贵,但是生长在这里它们有着足够干净的氧气和绝对的自由。冰塔林随着我们的上升在身后慢慢显出了它的全貌,而巍峨的南迦帕尔巴特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几乎触手可探!我看着脚下的路,想着在同样的路上,在1895年6月,当Mummery往自己的行囊里装入了奥地利科考探险家Schlagintweit的游记后便开始了他的南迦帕尔巴特之行。
  11点41分,我们到了,脚下就是南迦帕尔巴特Rakhiot侧的传统C1(海拔4800米)。我的脚步终于踏上了这一片写满了历史的高原!眼前的南迦帕尔巴特就是一面直入云霄的巨大冰石壁,在岁月长河里堆积起来的冰川沿着山体一路向下,湛蓝下飘渺的云层就像伊斯兰少女面前的面纱一样,让你对它的美丽充满了自己的幻想,然而当这样的面纱轻轻地挡住这座雄伟的冰峰时,给我更多的是神圣和敬畏的感觉。1953年奥地利人Hermann BuN从西面登顶的漫长路线就在眼前,整条线路几乎全被冰川覆盖。对于1953年那一次南迦帕尔巴特的攀登,充满了太多的神秘色彩,而也正是在这段时间的洗礼里,南迦帕尔巴特变成了德意志帝国的命运之山。
  下午13点12分左右,我们撤回了海拔4100米的Rakhiot BC,Qari带着我们来到一处插有十字架和字牌的石堆上。阳光下,我看见上面用德文写着:“我们感谢上帝你曾经是我们的一员,而且现在也是,因为在上帝面前一切都是永恒的,回到上帝身边就是回到了家!”十字架的反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Alfred Drexel。Alfred Drexel是1934年德国远征南迦帕尔巴特的一位攀登者,因建造营地而患上肺 水肿将年轻的生命献给了这座赤裸的山峰。后人将他的墓碑面向南迦帕尔巴特,让它的臂膀拥抱着这位年轻的灵魂。15:45分左右,在经历了一天十个多小时的往返跋涉后,我终于回到了童话草原上的小木屋。虽然没有真正地攀登这一座“赤裸山峰”,但远远地看着我们今天走过的路,仿佛是亲身穿越了时空,亲眼看着一格一格的历史画面在我眼前重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1953年 奥地利人BUHL的首等
  
  Karl Maria Herrligkoffer,Merkl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位不是攀登者的医生,自诩是Merkl“遗产”的保护者。他于1953年以“纪念Willy―Merkl远征”为噱头,拿到了资金并发起了对南迦帕尔巴特的远征。由于他组织远征的方式得不到任何大型阿尔卑斯攀登机构的信任,并且很难找到著名的登山家加入远征,Herrligkoffer找到了参与过1934年攀登的老将Aschenbrenner及Frauenberger。作为弥补自身登山经验的不足,Herrligkoffer担任这次攀登的登山指挥官,指挥着年近五旬且拥有绝对喜马拉雅经验的Aschenbrenner。Hermann BuhI,一名来自北提洛尔年仅29岁并带有传奇色彩的攀登者和Kuno Rainer成为这一次远征中最后加入的一对攀登者。Herrligkoffer以Merkl的风格组织安排了这次攀登,雇佣了270个背夫将重达八吨的物资运送到了主营地:经历了山谷里的梅雨季节,6月28日,Herrligkoffer和Aschenbrenner决定停止攀登并将所有的攀登者撤回HC(高营地),但由Walter Frauenberger、Hans Ertl、Otto Kempter以及Buhl组成的登顶小组拒绝撤回。Buhl的状态相当好,他需要登顶!7月3日凌晨2点,天气很好,Buhl从海拔6950米HC5开始出发。在他后面一个小时路程的Kempter在攀登至海拔七千四百多米处的Sllver Plateau(银色平原)时,由于无法跟上Buhl的速度,选择了放弃,独自撤回HC5。Buhl开始独自一人攀登,这时能给他提供能量补给的只有干果和几块饼干。在银色平原靠近顶峰处,Buhl扔下了背包开始轻身攀登,下午两点,Buhl距离顶峰只剩下最后300米的距离,他孤注一掷地服下了一片兴奋药物脱氧麻黄碱,傍晚19点,他成功了!在顶峰,Buhl将提洛尔旗和巴基斯坦国旗绑在自己的冰镐上,插入顶峰,于是便有,了那张在南迦帕尔巴特顶峰拍摄的著名相片。Buhl开始下撤,但夜色很快就笼罩下来,在海拔八千多米的夜色中Buhl不得不给自己在山肩下的一个小平台处建了一个紧急“站立营地”。从当晚9点到次日凌晨4点,Buhl在没有睡袋,没有帐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套头衫御寒的情况下,在南迦帕尔巴特的死亡区域度过了整整一夜。幸运的Buhl为此只付出了两个脚趾的代价,次日上午,在另一片麻黄碱产生的幻觉下,Buhl撤回到了C4,人们看见的是一张苍老的脸庞。
  
  德意志的命运之山
  
  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欧洲和美国都把征服地球上最远以及最高的山峰作为一项国家任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不久就有三次对世界最高峰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的攀登,George Ll Mallory和Andfew lrvine共同攀登到了海拔8600米的地方,但是他们的攀登却以下撤中的死亡结束。当时,虽然整个德国笼罩在战败以及经济危机的阴影下,但却仍保持着野心,只是缺少经济作为支撑。1932年,Willy,MerkL带领的远征队选择从东北面的Rakhiot山谷开始攀登,这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登顶的线路,但是他带领的队伍并没有足够的准备,在海拔6900米的地方就画上了句号。
  时间隔两年后,一支强大的探险队来到了克什米尔山谷。600个背夫背负着重达四吨的装备沿着山路向主营地进发;另外,35个夏尔巴人也被雇佣到这一次的远征中,作为HAP(高山背夫),他们的能力已经在攀登珠峰的过程中得到了证实,整个远征队中有十名攀登者,IMerkl又一次成为了领队。这时德国的时代已经改变,远征探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护。帝国,的体育领袖对“德意志帝国征服世界最高峰”等活动的支持开始促使纳粹德国的攀登者带上大量的纳粹德国国旗参与到远征当中。山峰不再是山峰,而被变成了要塞,攀登者手里的冰镐好似士兵手中的武器,堑壕战的概念也被描绘成了要“中锋”要“突破山峰的防御”。以及完成“当日任务”等字眼。
  Merkl选择登顶的路线:事实上臂,比Mummery首尝试过的岩壁路线在坡度上稍微缓和一点,但是这条线路却长得让人绝望,从主营地到顶峰要攀登18公里,八个营地,最高的一个建在海拔7480米的地方,攀登者在整个攀登过程中直到最后一个营地都会由夏尔巴人陪同,也就是说,整段路程都将得到保护并且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冰锥,这样的攀登方式不仅消耗体力而且也相当耗时。在消耗了整整六周之后,营地终于建设,完毕并配备了设施以及入手,在17月初,Merkl WilloWelzenbach、Uli Wieland、Peter Aschenbrenner以及Erwth Schnneider等人终于向顶峰迈出了脚步。Peter Aschenbrenner和Erwin schoeider的状悉相当好,他们在同一天,1994年7月6日,攀登到了海拔7900米的地方,从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近在咫尺的顶峰。但他们选择了下撤,因为Merkl已经计划在接下来的一天和大家一起发起对顶峰的冲*出,这也体现了他心中那份,“同志间友谊和忠诚”的情怀,但是也正是这样一份情怀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宅,7月6日上午,山上开始刮起了风暴,但Merkl并没有选择下撤而是原地等待,这是他犯下的第二个致命错误,这个错误也注定了他。Wieland、Welzenbabach以及随行的六个夏尔巴人将要为此付,皓生命的代价!强劲的高山风还在继续肆虐,并松动了死亡区域的雪层,随之而来的力量使帐篷的帐杆脆弱就好似一根火柴……从这次雪崩里勉强撤回BC的只有Aschenbrenner和Schneider,其他的火仅仅只下撤到了C7(海拔7185米)他们在那里整整呆了将近一周的时间等待救援,但是面对雪崩造成的巨大积雪:救援队伍只能攀登至海拔6185米的C4,灾难已无法避免。纳粹德国刊这一次在灾难中死去的攀登者进行了祭奠,并将Merkl,Weland以及Wekzenbacn封为“为帝国殒落的英雄”。南迦帕尔巴特也在这一次的“血祭;中后成为了“德意志的命运之山”。
  
  1895年 英国人MUMMERY的陨落
  
  在当时的英国,Mummery是无可争议最好的攀登者之一。成为首个尝试独自攀登一座8000米山峰的人的想法促使他开始在阿尔卑斯和高加索 山脉通过艰苦不懈的攀登训练自己。而这一次和Mummery一起踏上远征的只有两个攀登者,J.N.Coilie和G,Hastings以及几个廓尔喀人,这种简约的组合正好符合Mummery的哲学,因为即使在攀登西阿尔卑斯山脉最陡峭的岩壁时,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也一直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可当他们来到,南迦帕尔巴特南侧的时候,眼前的Rupal岩壁让他们在瞬间意识到从这里是无法攀登的,于是Mummery徒步穿越了海拔5000米的山路到达了南迦帕尔巴特的北壁:Diami r山谷,可是耸立在他眼前Diamlr岩壁的高度也相当于两个艾格峰北壁的高度。从海拔4400米的大本曹到顶峰,Mummery估计有3700米的海拔距离,并且前进的道路上布满了破碎且让人难以行走的冰川、冰挂以及所谓的冰塔林,所有这些全挡在了他的面前。但是Mummery很快找到了一条新路,他身后一条由岩石构成的山脊几乎直接通往北面的顶峰。从这里Mummery开始了他的攀登,在只有几个廓尔喀人协作的情况下上升到了海拔6200米的地声,他在这里建了一座营地,然后等待第二天向顶峰发起进攻,但高原反应却在此时袭击了廓尔喀协作,无奈的Mummery把他们带回了山谷。
  8月已经接近尾声,Mumme的队伍将要在东北侧线路上发起最后一次进攻,而Rakniot冰川也在这条线路上提供了通向预峰较缓的攀登路线,但这条路线较长,并且要横穿很多垭孔,当,Mummery在缩短攀登路线,并且试图寻找一条从海拔6200米处直接通往Rakhiot垭口的高海拔路线时,他的队友Collie和Hastings也正行进在路线。一天漫长的上升后,他们来到了Rakhiot垭口。可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条,Mummery想走的路线却在北侧路线上方形成了一道无尽的深渊,他们希望Mummery已经回来,并跟在他们的身后,可是他再也没能回来,随后对他的搜寻也宣告失败。尽管Mummery的攀登失败了,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次的失败才使他对随后一个世纪里的喜马拉雅登山运动产生了重大影响。英格兰最好的登山家在Solo中的殒落证明了攀登八千米高峰所需采取的方式是,完全不同与攀登阿尔卑斯山峰的。
  
  后记
  
  当我在巴基斯坦这片国度生活了将近三年半之后,我认识了巴基斯塔最著名酌登山家Nazir Sabir先生。先生个子不高,有着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交谈的时候,脸上总带着笺容,我们从Hunza聊到中巴友谊,从中巴友谊聊到登山;从登山最后聊到了Reinhold Messner。先生拿出当年攀登的照片,图文并茂地给我们讲述着他的攀登故事。从作为新手参与德国1975年对南迦帕尔巴特峰的远征开始,到1981年登顶K2,到Gasherbrum Ⅰ&Ⅱ(迦舒布鲁姆一峰及二峰),到Broad Peak(布洛阿特峰),到最后的珠峰,但最让我们兴奋的是当先生讲到他与Messner的往事的时候。1974年,在巴基斯坦北部首府Gilgit的一个集市上,手拎着一双登山鞋,一捆路绳和防潮垫,胡须满面的Messner在四处游荡,试图卖掉这些东西好去买香波洗头。几经碰壁后,他找到了在北部地区已是很有名气的Nazir Sabir,于是装备很快便脱手,但在那个年代的巴基斯坦,他和香波却怎么都无缘。也就是在这次之后,Nazir Sabir先生开始了和Messner的攀登生涯。1982年,他和他的搭档Sher Khan还有Messner以纯阿尔卑斯的方式在一周内连续登顶了海拔8035米的,GaSfferbrum Ⅰ和8047米的Broad Peak,也就是从这一次后,Nazir Sabir成为了巴基斯坦家喻户晓的登山家,他的能力让Messner也刮目相看。先生不但讲述了他与Messner的搭档生涯,也讲述了老梅的一些趣事,例如老梅此人肝火旺,在登山的时候会把醒着时的爆脾气带到梦里,只要你与他一起登山,并混帐睡在他身边时,在夜里你会发现即便是在相当高的海拔处,有人仍可以宏亮的声音破口_大叫,胡言乱语,梦里叫得不爽,偶尔还会让拳头飞一会儿,然后继续呼噜震天响地睡。先生又带我们参观了他的陈列室,这里放满了各种奖杯,铭牌以及攀登相片。我看到了当年斯洛文尼亚年轻登山家Humar遗留下的冰镐,2005年,Humar尝试用新线路独自攀登南迦的Rupal面,但是一次雪崩把他困在海拔近6000米的地方,在自己挖的雪涸里呆了六天后,他被巴基斯坦空军派出的Larea SA-315B直升机救出。这只冰镐也正是在那次超越飞行海拔极限的救援中,地用来勾取直升飞机绳索的那只。Humar在2009年11月9日独自攀登位于尼泊尔的喜马拉雅山脉,海拔7227米的Langtang Lirung(廊塘里润峰)南面时,在下撤中不童遇难。和先生道别千,他送给了我们很多资料,最后还是用,那双有力的手握着我说,让我再次回到巴基斯坦、现在正值中巴建交610周年之际,坐在中国写这一篇文章,心里的那个声音不断在问:会再去巴基斯坦吗?我想答案是定的!临别前的这一次相聚总让人觉得来的太迟太仓促,但世事难料,冥冥之中这一切看似采得太晚,但这一切也许正发生得恰逢其时……
  
  传奇
  
  Nanga Parbat南迦帕尔巴特,也被称为“杀手山峰”,是世界上攀登危险最大的山峰之一。在Hermann Buhls于1953年首登之前,有多人试图征服这座山峰却由于雪崩而长眠在这座巨峰。每年这座山峰都会留下一些生命。当你阅读8000米山峰的统计表时,你会发现只有安纳普尔娜峰比南迦帕尔巴特的死亡率高。在雷纳德・梅斯纳尔(Reinhold Messner)成为一名出色的登山家的成长道路上,南迦帕尔巴特峰的攀登对他起了很大作用。而当我们讲述南迦帕尔巴特峰的时候,更是不能不提及这段传奇。
  在1970年,雷纳德・梅斯纳尔和冈泽・梅斯纳尔兄弟俩参加了他们的首次喜马拉雅山脉的探险。他们成功地由Rupal Flank混合路线登顶南迦帕尔巴特。路线很困难,这次登顶本身就是非凡的成就。由于天气恶劣和天色已晚,冈泽极度疲惫,兄弟俩决定从略略平缓的西壁穿过一片未知区域下撤。三天的下撤之后,两人的体力都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特别是冈泽,他发现自己已经很难跟上雷纳德的脚步了。在接近山脚的地方,雷纳德在前面寻找一条穿过冰缝区的路。当他返回接冈泽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在冈泽原来停留的位置只有一大片雪崩后的锥形痕迹。雷纳德绝望地搜寻了他的兄弟整整一天。他不敢相信,他的陪伴他攀登了很多阿尔卑斯山区山峰的兄弟已经离他而去了。
  这是雷纳德第一次知道精神与体力的崩溃和发疯之间仅一线之隔。用尽他最后的一点力气,雷纳德跌跌撞撞地走回大本营。由于严重冻伤,雷纳德失去了六个脚趾和几个手指尖。这次登顶是南迦帕尔巴特有史以来的第三次登顶。但是对雷纳德・梅斯纳尔来说,这是一次悲剧,他经过了很多年才从悲伤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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