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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侠烈死生轻的意思_决战淮海风雷烈

发布时间:2019-02-13 03:41:16 影响了:

  2010年6月底,笔者有幸应邀前往江苏省徐州市参观淮海战役纪念馆,一了多年心愿。徐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解放战争三大战役中最为激烈的淮海大战(1948年11月~1949年1月)就是在这里进行的。为缅怀先烈的丰功伟绩,淮海战役纪念馆于1965年在市郊凤凰山东麓建成开馆。此次参观的重点是2007年7月落成的纪念馆新馆,它是庆祝建军80周年重点项目之一,总建筑面积2.5万平方米,解决了老馆陈展面积不足的问题。馆内主要展出与战役有关的各种实物,辅以图像、照片和影像资料,武器部分主要包括当时国共双方装备的枪械、弹药和各式火炮,其中又以轻武器为主,不乏罕见的珍品。本文将根据展品的种类,分三大部分来逐一介绍馆内收藏的各式武器弹药,与读者们共享参观心得:
  
  轻武器
  
  两杆“大枪”和一支“怪枪”从新馆入口进去不远,就能看到右侧一个展柜中摆放着一支硕大无朋的武器,几乎占据了展柜的整个长度,这就是二战期间大名鼎鼎的13.9毫米博伊斯反坦克步枪。这支枪的来历其实颇为曲折,虽然它是英国的设计,但却是在加拿大生产、由美国提供给中国的。1942年,美国根据著名的《租借法案》,向加拿大英格利斯公司定购了1000支博伊斯反坦克步枪,用于支援中国战场。该公司抗战期间还为中国生产了像司登冲锋枪、“勃然”轻机枪这样更为世人所熟知的枪械。
  当时在国内,博伊斯这类武器被统称为“战防枪”。“战防”即“战车防御”的简称,说明起初是以坦克(旧称战车)为主要作战对象的。博伊斯的特点是“大”,无论是口径、尺寸、重量还是后坐力,都是“巨无霸”级的。虽然它是一种手动的单发步枪,却由机匣上方的5发弹匣供弹,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是自动武器。
  加拿大生产的这支博伊斯型号为Mk.|*(*代表改进型),与英国原产品略有不同,最明显的区别是枪口制退器的外形:加拿大造的制退器为水平的方形,两侧带有多个排气孔,而英造型号这部分为与枪管垂直的圆盘形,排气孔分布在圆盘四周。博伊斯步枪的弹药比较特殊,采用的是军用枪弹中罕见的底带式瓶型弹壳,采用弧形平底尖头硬钢芯三件式弹头。虽然口径不小,但就其威力来说,对付二战中后期的装甲目标已经明显力不从心。好在日军装备的坦克相对欧洲的战场来说只能算轻量级的,防护有限,即便是博伊斯也能给予其较大杀伤。但因为运输渠道和运力的限制,直到1943年6月,通过海路经缅甸最终运抵昆明的博伊斯反坦克步枪总数只有572支,1945年滇缅公路重新开通后又输入185支,因此在中国该枪并不算常见,取得的战果也不多。
  随着威力更大的美制“巴祖卡”火箭筒陆续输入并装备中国军队,笨重而且杀伤力有限的博伊斯步枪很快就让出了反坦克武器的主角位置。但在解放战争期间,这类武器反倒获得了更加广泛的使用,不过主要打击对象变为坚固工事、火力点等等固定目标。这样一支数量稀少的武器能留存到今天并且外观仍保持良好,实属不易,唯一遗憾的是该枪的弹匣已不见踪影,没有北京军事博物馆展出的那支完整。
  不过,纪念馆中让人惊叹的远不止这支博伊斯反坦克步枪。如果走到二楼的战役进程馆,在拐过两个弯之后,你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因为在南侧的一排展柜中赫然陈列着一支绝对原装的超级“老古董”――德国毛瑟13毫米M1918反坦克步枪,而且品相居然相当完好。据笔者所知,这在国内博物馆中也应该是唯一的孤品,国外目前知道的也只有德国HK公司的产品陈列室和美国西点军校博物馆各藏有一支。
  稍微具有老式枪械知识的人都知道,毛瑟M1918是德国一战末期研制出来的世界上第一支反坦克步枪,是现代大口径反器材和狙击步枪的“祖师爷”。从实物也可以看出,该枪的设计相当简单和原始,基本上就是毛瑟M1898步枪的放大版,口径由7.92毫米改为13毫米,发射一种专门设计的半凸缘式穿甲弹,枪身其他部分也相应“扩张”不少,连枪机柄的球状头部都有原来的几倍大。正因为体积和重量的限制,该枪干脆取消了弹仓,改为单发手动装填,并在前护木下设置了一个用来支撑的两脚架。由于没有枪口制退装置和缓冲肩垫的设计(博伊斯反坦克步枪上体现了这两部分的改进),使得毛瑟M1918的后坐力过分巨大,曾以“抵左肩放一枪、抵右肩再放一枪,然后就准备进野战医院”而闻名。加上一战后坦克装甲技术的快速发展,不久这种老式反坦克步枪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因此实际装备和使用量都非常之少。
  这支难得一见的珍品只有一个简单的展出说明:“华野七纵某部在阻击战中打坦克用的战防枪”,但至于它是如何辗转流入国内,并最终进入纪念馆的,以及淮海战役中是否的确使用过这种步枪等问题,由于没有确实的佐证,只好遗憾地留下一串问号,期待日后更多史料的发现了。
  馆中最主要的展区集中在二楼的战役胜利厅,当年我军使用和缴获的各式轻武器摆满了整整一面墙,其景象可谓壮观,与北京军博也有得一比。特别是解放战争期间常用的美制枪械,该馆收藏实物不光数量多、型号全,一些珍稀品种也足以体现展品的层次和分量。例如曾经在《集结号》和《我的兄弟叫顺溜》里被无限“神话”了的美国M1941式约翰逊式半自动步枪,军博中仅仅陈列了一支,而这里在一个展柜中就摆出了3支。紧挨着它们还有3支著名的M1伽兰德半自动步枪,后者枪托上用黄色油漆写有“美M1半自动步枪”等字样。
  不过,这里最罕见的珍品并不是它们,而是一支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武器,这就是美国7毫米(英制为.276)佩德森半自动步枪。该枪因由美国人佩德森设计而得名,发射.276口径步枪弹,是1930年代美国军用半自动步枪竞选时的候选型号之一,也是与伽兰德M1半自动步枪竞争到最后的那个对手。该枪和伽兰德一样,都用固定式弹仓和10发漏夹供弹,但采用了少见的肘节式枪机闭锁方式,内部结构十分特殊,精度、重量和体积等方面均与伽兰德相当。不过在陆军部组织的测试中,佩德森步枪还是暴露出了它的问题所在,该枪必须使用经过润滑的枪弹才能保证抽壳时的可靠性,伽兰德的设计则不需要。陆军要求佩德森尽快解决这一问题,但是直到最后的测试仍未能办到,因此尽管佩德森的设计的确堪称优秀,但陆军部最后还是转而采用伽兰德的方案,理由是“无法随时提供经过润滑的枪弹”。伽兰德步枪借机脱颖而出,最终成为世界上第一代军用半自动步枪中的“一哥”。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小仓兵工厂曾经以佩德森步枪为蓝本,仿制过一种“试制半自动小铳”,从侧面证明佩德森的设计还是有值得称道之处的。该枪由于没有正式装备过,所以相当罕见,号称藏品最全的北京军博也只有一支展出,而且错标成了“德国造7,9毫米半自动步 枪”,而这种步枪在淮海战役纪念馆同时展出的居然就有4支!并且状态均十分完好。由于展柜中对该枪没有任何介绍,这4支佩德森步枪的来历也就成了一个谜。除了该枪产量有限外,要知道当时276步枪弹在国内可是相当罕见,并不是想补充就补充得到的,而且该枪必须配用特殊的10发漏夹,后者又与M1伽兰德步枪的完全不通用,所以也很难想象该枪当年流入国内后是如何使用的。
  “马牌”和“驳壳”的聚会 胜利厅中最为丰富的藏品是各式手枪,总数将近110支。但无论是墙上还是大厅中央的专柜中,数量最多的都是国内通常称为“马牌撸子”的美国柯尔特M1903自动手枪。第一个中央专柜中两排共18支手枪中,就有17支是“马牌”,余下的1支是勃朗宁M1900,俗称“枪牌撸子”。墙上展出的手枪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马牌”。柯尔特M1903是约翰・摩西・勃朗宁为柯尔特公司研制的一种小型自动手枪,采用内藏式击锤设计,与他此前设计的M1900等击针击发式手枪有很大区别。
  最早的M1903带有枪口帽,后来将其取消,取而代之的是枪管前部的一个定位突起。该枪有7.65毫米和9毫米勃朗宁短弹两种口径,馆内展出的实物中两种都有。柯尔特公司生产M1903手枪的时间很长,除枪身铭文和表面处理方式不同外,握把贴片的材质、形状和表面装饰也各不相同,例如从材料上可区分为胡桃木和电木的,有的带有柯尔特经典的“立马”标志,有的则不带,所有这些型号在展品中均能找到,说明这些“马牌”的来源范围和时间跨度都应该很广,但其中大部分无疑是商业版,也就是民用型号。
  旁边一个展柜中收藏有5支镀铬手枪,其中包括3支比利时FN公司的勃朗宁M1910、1支勃朗宁M1906,还有1支美国史密斯一韦森公司出品的撅开式袖珍转轮手枪。勃朗宁M1910在国内也叫“花口撸子”,比起M1900和M1903来更为小巧,口径同样有7.65毫米和9毫米两种。而M1906袖珍手枪口径只有6.35毫米,是勃朗宁设计的体积最小的手枪。旁边展柜中也有2支手枪,1支是镀铬的柯尔特“马牌”,另1支则是法国Manufrance工厂生产的李一弗朗凯斯6.35毫米手枪。后者在早期袖珍自动手枪中算得上是一个经典,有7.65毫米和9毫米勃朗宁长弹等变型。该枪最大的特点是复进簧不像普通手枪那样装在枪管下方或缠绕在枪管上,而是设置在握把的前部,套筒复进时通过一个装在握把里的“L”形拨动杆来向上压缩复进簧。这种设计可以明显降低枪管高度,同时提高射击精度。
  英国的韦伯利一斯科特自动手枪也采用了这种复进簧系统。李一弗朗凯斯手枪原型于1914年诞生,并一直生产到1965年,在袖珍手枪中也算得上是“寿星”了。后两个展柜中的7支手枪都属于礼品级的工艺枪,拥有者非富即贵,一般人是无缘使用的,即使在军队中也只有高级军官才能配用。
  胜利厅内展墙左侧,整整80支样式各异的手枪依次排开,占据墙面的近三分之一,看上去蔚为壮观。这里面基本都是自动手枪,除了前面介绍过的勃朗宁系列外,还有德国的毛瑟M1914、M1934、沃尔特PPK以及7.65毫米DWM自动手枪,美国的萨维奇1917、M1911A1自动手枪,韦伯利-斯科特7.65毫米自动手枪,法国丹东7.65毫米自动手枪,日本南部14年式和94式自动手枪、加拿大造9毫米勃朗宁大威力自动手枪等等。其中包括12支各式各样的7.63毫米毛瑟“盒子炮”,多为M1896标准型及瞽用短管型,这也是除了“马牌”外数量最多的一种手枪。其中一支装有20发弹匣、体型硕大的格外显眼,这就是俗称“二十响”或“大肚匣子”的M712冲锋手枪,该枪表面的发蓝层保存得非常完整。更加吸引参观者注意的是其侧面还带有一个钢片夹子,这个叫做“快套”的小夹子是中国人在使用毛瑟手枪时的一种“小发明”,不仅方便隐蔽携行,而且在,必要时能够快速出枪射击。
  这些展品中有一支看起来有些奇怪,它的机匣和握把是小号毛瑟手枪配用的,而枪管、上机匣却是标准型上的。根据毛瑟兵工厂的资料,该厂产品目录中并无这一型号,但零件的标记却确实都是毛瑟的。其实这类枪是“杂交”的组装枪,一般是在修械所等地用坏枪零件重新拼凑出的,这也算国内使用毛瑟手枪的一个特色吧。
  转轮手枪数量虽少,但式样较多,比较有特色的包括柯尔特M1917.45口径转轮手枪和史密斯,韦森M31.32口径转轮手枪等。其中后者为早期式样,全枪表面经过仔细抛光,再经高亮发蓝,内部零件也都经抛光处理过,非常精致美观。馆中收藏的两支都采用5英寸长枪管,握把护木均为雕有防滑纹的带金属商标贴片的式样。
  保存完好的机枪 纪念馆内展出的轻、重机枪为数不少,但相对分散,品种也较为单一。例如轻机枪只有捷克ZB26和加拿大制造援华的“勃然”轻机枪――也就是7.92毫米版的英式“布仑”。重机枪主要为国造24式马克沁水冷重机枪和日本92式气冷重机枪。像胜利厅中就陈列有3挺捷克式和4挺“勃然”,另有24式和92式各1挺,保存均比较完整。从机匣标记上看,馆藏的捷克式多为抗战期间国内自行仿制的,个别为捷克布尔诺兵工厂原产的,从机匣后端顶部的标记即可分辨出具体产地。当年双方参战部队中枪械以美、日和国造为主。类似日制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和美制M1918勃朗宁轻机枪之类的武器也应该在此有一席之地,但在馆中均无展出,不得不说是很大的遗憾。
  战役进程厅在靠近出口处有一挺放置在展柜中的水冷式重机枪,说明牌上写着:“中野九纵某部机枪连在小张集战斗中用此重机枪连续发射6000多发子弹,击退国民党军数次反扑。”该枪即是著名的24式“七九马克沁重机关枪”,因于民国24年(公元1935年)定型而得名,又称民24式。该枪早期在金陵兵工厂生产,抗战爆发后该厂内迁重庆并更名为兵工署第21工厂,继续以该枪为主要产品,并且一直生产到解放初期,这也证明该枪结构相当成熟可靠。
  纪念馆中2挺此型机枪都是该厂产品,其水筒比德国原产马克泌要稍小一些,机匣一侧带有标明型号、厂家和枪号的黄铜铭牌,机匣顶部刻有兵工署和厂家徽记。这2挺机枪摆放方向一正一反,正好方便观察两侧的不同结构,而且2挺的保存状态都十分完好,特别是胜利厅展出的那挺,枪身上还覆盖着原漆。该枪从抗战前夕起到败退台湾为止一直是国民党军队的主力重机枪,也是在此期间唯一一种大批量生产的重机枪。
  不过,由于当时国内工业水平的限制,年均产量并不高,甚至生产的速度赶不上战损的速度,因此不得不靠其他种类的机枪来填补空缺。像7.7毫米92式重机枪本来是日军二战中的主力装备,抗战胜利后也被大量留用,有的甚至经 过改膛,发射来源更加广泛的7.92毫米毛瑟枪弹。该枪属于气冷式重机枪,使用30发保弹板供弹,缺点是射速太低,而且重量很大,转移阵地很不方便。为消除连发时的枪口火焰,该枪还可以在枪管口部加装一个喇叭状的消焰器,这时看起来就与更早期的6.5毫米三年式重机枪比较相似了。不过该枪的说明牌上将其错标为“美布朗林762”,后者应该是指勃朗宁M1917A1水冷式重机枪。
  此外,和前述博伊斯反坦克步枪同在一个展柜中的还有一挺勃朗宁M1919A4重机枪。该枪是在勃朗宁M1917A1基础上改进的,最大变化是将冷却方式由水冷改为气冷,去掉了笨重的水筒,枪架也变为高度更低、更加轻便、方便卧射的M2三脚架,后期的M1919A4还采用了金属弹链,进一步提高了可靠性。该枪最早是作为美制坦克和装甲车的车载机枪运到中国的,后来整枪也有提供,但数量不多。不过,展出的这挺M1919A4却不完全“对路”,枪身的前部分和三脚架均为M1919A4重机枪的,这从枪管护筒前部无两脚架、也没有喇叭状消焰器可以确定,但枪身后面的鱼尾状枪托却是M1919A6的。后者是在M1919A4的基础进一步轻量化而成的轻机枪,因机匣等主要部分尺寸没有变化,所以后者的枪托也可以顺利安装在前者身上,但枪托的角度明显不便于卧射,显然是个“张冠李戴”的产物。
  各有千秋的其他轻武器 参观淮海战役纪念馆的另一特点是常有惊喜出现,即使在一些普通的藏品中也不时会发现一些有趣的变型或改进型号。笔者细数了一下,仅胜利厅的墙上,就陈列了各种步枪、卡宾枪39支。除上面介绍过的外,还有德国M1888步枪、美国M1903步枪、中正式步枪和日本的30式马枪、99式马枪以及38式步枪等,其中的30式马枪就比较稀有。30式步枪属于日本第一代大量列装的近代手动步枪,其配套的6.5毫米有坂圆头枪弹采了无烟发射药,性能较11毫米村田步枪弹有了很大提高。马检型比标准型枪管缩短很多,短小精干,主要供骑兵使用。由于30式步枪枪机尾部的保险柄为钩状,又采用黄铜材质,因此国内通常称其为“金钩”步枪。30式马枪型生产数量很少,远不及后来的38式、44式马枪常见,能保存到现在的更是凤毛麟角。对于那些较为普通的型号,馆中的展品则以数量和种类见长,比如美国M1/M2卡宾枪共有15支,从外观上很容易辨识出其中既有标准型的M1,还有增加了快慢机的M2,后者也可以从枪管下方的刺刀座、斜底座可调节表尺加以识别,整个系列中只缺少金属折叠托的MIAl。可惜的是这些卡宾枪状态均不太好,弹匣大多缺失,枪托油壶也全无踪影,只有一支带有原配的皮枪带。
  斯普林菲尔德M1903手动步枪是美军一战前就开始装备的手动步枪,二战开始后被M1伽兰德半自动步枪逐步取代,淘汰下来的各种M1903作为剩余物资被大量提供给国民党军队,当时称为“美式小三”,解放战争中我军多有缴获。馆中所藏的这种步枪型号多为M1903A3,是在M1903基础上改进而来的,最大不同是后瞄准具由立框式缺口照门改为倾斜座式觇孔照门,并且将表尺座移动到机匣最后端,大大加长了瞄准基线,因此具有更好的射击精度。
  除了这些步枪外,胜利厅内还展出了3种共20支冲锋枪,分别是加拿大造9毫米司登MK ||冲锋枪和美国的11.43毫米M3“盖德”冲锋枪、汤姆逊冲锋枪。它们同时也是解放战争时期敌我双方使用的3种主力冲锋枪,装备量和使用范围均非常广泛。司登MK ||冲锋枪共展出3支,馆内其他展区还有1支,全部为英格利斯公司的产品,细节上与英制MK ||略有区别,前者枪托均为后期的钢条冲压焊接式样,不是英国原产品那种钢管、钢板焊接的简易枪托。该枪在向左伸出的弹匣座上刻有“司登手提机枪加拿大造”等汉字,刻字和检身细节均比较粗糙。司登冲锋枪的口径、体积和后坐力等比较适中,精度和可靠性也较好,可以说是三者中最适合国人使用的一种冲锋枪。纪念馆内“十人桥”、“围歼黄伯韬”等实景雕塑中都出现了M3和汤姆逊这两种冲锋枪的形象。汤姆逊冲锋枪是经典老枪之一,早在一战末期就研制成功,但早期并未引起关注,二战爆发后美军迫切感到需要大量冲锋枪,该枪才有机会“咸鱼翻身”。当时的M1928汤姆逊冲锋枪虽然火力猛烈,但加工繁琐、价格昂贵,因此两种简化版本M1、MIAl陆续推出,这两者既是二战中美军的制式装备,也曾在二战后期和战后一段时间内,和M1928系列一同大量提供给国民党军队。馆中收藏的9支汤姆逊型号包括M1928、M1928AI以及后期的M1A1,而没有相对少见的M1(M1北京军博内藏有1支),可以直观地看到这些型号在消焰器、枪管散热槽、前握把、照门等处的变化,不足之处是其外观普遍不佳,弹匣也多半已经丢失。
  M3“盖德”则是美国针对汤姆逊冲锋枪的缺点,着意简化工序、提高产能而研制的一款产品,设计中参考了司登冲锋枪的优点,大量采用了汽车工业惯用的钣金冲压和焊接工艺,因此该系列具有结构简单、成本低廉、生产效率高的特点。缺点是外形不够美观,从展出的实物就可以看出其表面到处是焊接痕迹,显得特别粗糙,而且该枪的口径、重量较大,射速偏低,就亚洲人体型来说使用起来不太方便。战役胜利厅共展出了8支M3,其中既有早期使用旋转拉机柄的M3型号,也有后期取消了拉机柄、改为在枪机上开设手指槽的的改进型M3AI。
  如果参观者足够仔细的话,会发现展示的很多轻武器特别是步枪的枪托上都带有烙印,最多的甚至同时烙有3个。这些烙印实际上代表了武器在某个阶段的归属,细究起来也很有意思的。比如胜利厅墙柜北侧上端的中正式枪托上的烙印是扁圆框内带有“河南民兵”字样,馆内其他它武器上也有同样内容的烙印,不同之处是外框为方形,表明这些枪曾经是解放后河南省民兵的训练装备之一。
  由于国内军事类的博物馆、纪念馆中所藏旧式武器,绝大部分是通过从部队和地方人武部门征集的途径收集的,而淮海战役纪念馆筹建是1959年的事情,当时距离解放已经有10年之久,搜集来的很多解放战争中使用的武器都已经又在部队和民兵手中用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所以带有这一阶段的印记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当然,在枪上打烙印这个办法绝不是解放后的发明,就在那支中正式下面,还有一支德造M1888“老套筒”,枪托上烙的是“山东保安”,应是国民党的地方武装――山东省保安队用过的武器。此外,支前二厅展出的一支比利时FN1930步枪上烙有“肥东县”字样,估计也跟当地的地方武装有关。最有意思的是同一展柜中的一支前装击发枪,枪托上烙的是“某某清乡局,龙字第12号”字样。此处的“清乡局”和解放战争时的地主 武装“还乡团”并不是一回事,而是清末民初直到1930年代国内很多地方为清剿盗匪、保境安民而成立的一种地方性治安机构,其职责之一就是负责“检查自卫枪械,烙印发给执照,造册呈报清乡总局”。该枪究竟是不是当时民兵的装备估计现在已经没人说得清了,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的确是一件难得的文物。
  
  弹药
  
  除轻武器外,纪念馆的另一大看点就是各式弹药。其中又以枪弹和手榴弹为主,还有部分炮弹,以及攻坚手榴弹和炮送炸药包等“应用”型弹药。枪弹在战役进程馆中有单独展柜展出,包括步枪弹、卡宾弹和手枪弹三大类。可惜所有展品都是竖直固定在泡沫板中的,无法看见底标。步枪弹中包括各种7.92毫米毛瑟步枪弹、7.7毫米T-92式机枪弹和黑色弹尖的美国,30 M2穿甲弹,绝大部分参观者可能在此一晃而过,难以发现其中另有玄机――如果凑近仔细看的话,里面有些枪弹表面还写有文字,如前排左起第一发M2穿甲弹弹壳上就有“是淮海战役亲手缴获”字样,后排还有“十粒美造子弹”等语,这应该是建馆征集展品时捐献者或捐献单位所写的说明,在证明展品来源真实性的同时,也间接证明了当时国民党军队的美械装备的确占很大比例。
  最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发上还写有“台湾一定要解放”,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手枪弹分若干区块,其中“马牌手枪弹”单独一块,该弹即9毫米勃朗宁短弹,因主要配用在“马牌撸子”上,故得此名。第二处是“快中快手枪弹”(对应的英文是Bullets Of pistol with a high rate-fire),其实就是7.65毫米勃朗宁手枪弹。为何叫这名字笔者不得其解,是不是因为该弹多配用袖珍手枪,出枪时能快人一步、先发制人的原因?其中,除第一排中间4发银色弹头外,其余的均为用美制.30 M1卡宾弹改制而来的。因为建国后各种7.65毫米手枪保有量较大,工厂又不再生产该型枪弹,为使这些武器能够继续使用,兵工战线的工人师傅们就发明了将卡宾枪弹的弹头、弹壳截短改装成代用手枪弹的办法。
  第三处为“加拿大式手枪弹”,即9毫米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因当时多配用加拿大造9毫米勃朗宁大威力手枪而得名。这些展品均采用镀镍弹头,和黄铜弹壳相互映衬,格外美观。向右依次为“扑克枪子弹”,这里明显是个错误。“扑克”应作“卜克”,即“驳壳”,是对毛瑟自动手枪的英文旧称中“Boxer”的音译,但说明牌上对应的英文却成了“Poker”,成了扑克牌了。该弹也是7.63毫米毛瑟手枪弹,与最边上的“快慢枪子弹”其实是同种枪弹。“快慢枪”是对“快慢机”的一种称呼,也就是可以选择单、连发的毛瑟M712自动手枪,是驳壳枪中的一种。
  美造M1卡宾弹也有单独一块展示,该弹在解放战争中曾被大量缴获,主要配用M1/M2卡宾枪,具有精度好、体积小、后坐力小的优点。将它们与旁边的改造7.65毫米勃朗宁弹仔细对照,就会发现两者弹尖的弧度是一致的,而真正的勃朗宁弹头要圆钝得多。旁边一块为转轮手枪弹,只有一种型号,即美国,32斯密斯-韦森转轮长弹,配用前面介绍过的M31式转轮手枪,除前排左起第2发为半被甲弹头外,其余全部是裸铅弹头。该弹具有后坐力小、精度好的优点,至今仍作为一种比赛弹生产使用,缺点就是侵彻力太小。这些展品保存状态普遍较好,少数在弹壳上打孔做无害化处理的也多半将有孔的一面摆放朝里。
  枪弹展柜左侧还有一个陈列手榴弹及37毫米战防炮炮弹的展柜。其中手榴弹均为铁头木柄式样,主要为巩造小号、中号手榴弹,以及根据地自制的普通杀伤手榴弹。战防炮炮弹共有3发,均为美国37毫米M3战防炮配用的穿甲弹。而在靠近毛瑟反坦克步枪的另一侧展柜中,展出了当时解放军使用的带支架的炸药包及2枚“加强”型手榴弹。后者注解为“反坦克手榴弹”,实际上是利用普通手榴弹的木柄和发火组件改装的一种手掷炸药包,弹体用布料外缠铁丝做成,内装约1公斤炸药,与木柄连接部位有金属连接件加固。该弹利用大量装药产生的爆轰波来破坏和杀伤目标,威力比普通手榴弹大得多,又方便携带和投掷,当时广泛用来对付敌人的坦克和坚固工事。
  至于炸药包则是我军的传统“法宝”之一,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它是对付敌人据守的城墙和大型碉堡的有效武器。制作时先将散碎炸药用布料包裹后,再从外面用麻绳捆紧,从复原品来看捆扎方法很有讲究,然后在最下端插上2只纸拉火管(复原品上的拉火管是解放后才使用的式样)。由于是复原品,拉火管上没有导火索,实际使用时爆破手在将炸药包放到指定位置后,将拉火管拉着,点燃导火索,然后利用短暂的延时迅速隐蔽。
  这排展柜的拐角位置往往会被参观者忽略,其实这里展出的3种迫击炮弹和美国M20AI“超级巴祖卡”火箭筒都是平日很少见到的展品。不过,“超级巴祖卡”出现在淮海战役纪念馆肯定是“穿越”,这种火箭筒美军直到“朝鲜战争”爆发后才开始投入战场。因为它的前身――60毫米口径的“巴祖卡”无法有效对付朝鲜军队的T-34坦克,因而将口径加大到88.9毫米,并且重新设计了战斗部,因此这具火箭筒应该是抗美援朝战场上的战利品,而不可能是在淮海战役中被解放军缴获的。而旁边放置的3排炮弹也并非火箭筒弹,全部是当年国内自制的追击炮弹。第一排5枚为兵工署第60工厂民国37年3月(公元1948年3月)制造的82毫米迫击炮弹,均为高爆榴弹,内装250克TNT,弹体上有3道定位环,尾翼片为8片,没有带附加药包,其配用的仿布朗德式瞬发引信为第21厂生产,黄铜材质,引信体上带有“�”字厂徽。该引信结构简单,属于非保险型引信,无雷管隔离机构,虽然制造容易,但安全性较差,处理瞎火弹时尤其危险。中间6发为第44工厂民国39年8月(公元1949年8月)仿制的美国M49A2型60毫米迫击炮炮弹,引信是仿制美M5281型瞬发引信的。
  这种炮弹主要配用美制M2式60毫米迫击炮,后者是二战中的一种著名迫击炮,解放战争中使用颇为广泛,在纪念馆中亦收藏有多门。仿M5281引信属于保险型瞬发引信,外带运输安全保险销,因此存贮、携行和使用安全性均较好,缺点是体积较大,配用在60毫米追击炮弹上时,总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最里面一排6枚为国内自制的31式60毫米追击炮弹,弹体上没有标记,该弹的引信螺纹孔与前排的国造82毫米迫击炮弹尺寸一致,使用相同的仿布朗德式瞬发引信,但装药量减少为100克TNT,弹体定心环为4条,尾翼为8片。这种炮弹弹体定心部直径为59.5毫米,小于美、法制60毫米迫击炮的内径,所以通用性较强,既能用于国产31式迫击炮,也能用美制M1/M2和法国布朗德式迫击炮发射。这些追击炮炮弹可以说是笔者 见过的保存最好的旧式弹药,甚至表面原漆都保存完好,黄铜引信就像刚从包装筒内取出一样闪闪发亮,品相之好在国内其他军事博物馆来说是非常罕见的。
  纪念馆中还展出了当时我军后勤兵工生产的一些珍贵史料。在支前展厅内,有根据地兵工生产情况的专门介绍,包括有2幅黑白照片,一张是工厂车制炮弹弹体,另一张是正将崭新的手榴弹装箱运往前线。此处陈列的一套当时山东根据地渤海兵q-U的手榴弹生产教学模型格外罕见,这是一套用手榴弹实物、木头和纸板制做的展示当时木柄手榴弹生产过程的模型,包括了各种零件及整弹的剖面。全套模型装置分为两部分,合起来就是一个木箱,每道工序旁边均有手写说明,相当精致和完善。这应该是当年兵工系统的一种教学用具,以战争环境的简陋条件能制作出这样精细的模型,的确很不容易。而在它的上方,还有一件更珍贵的展品,那就是由济南工业局所绘制和使用的一套六公分追击炮弹引信蓝图,最上面一张是引信总装图。图纸晒制成的蓝色还很鲜艳,连图纸上的签名和日期都还在,这套图纸是在1938年4月12号和13日签字的。笔者学过专业制图,因此能够看出图纸绘制者功力的浓厚,其水平是现在用惯了电脑绘图的人难以企及的,这也是整个纪念馆中让笔者感触最深的地方之一。
  
  重武器
  
  纪念馆中陈列的重武器数量有限,战役胜利厅进口处展出的两门牵引式火炮是馆内仅有的重型火炮。外侧的一门炮其正式名称是美国75毫米M1A1榴弹炮,当时国内称之为“美制七五山炮”。不过西方火炮分类中没有“山炮”这一类别,而是将其归为供山地作战使用的轻型榴弹炮一类。该炮主要特点是采用短身管(16倍)、轻便(全炮重580公斤、弹重约6公斤,展厅中央有专柜展出其配用的炮弹)、仰角大(最大45度)、射速快(25发/分)、火力强、适应性广、方便伴随步兵机动。该炮在英文中称为“Pack Howkzer”,其中“Pack”一词翻译过来就是“骡马队”的意思,指可分解威若干部分,然后由骡马载运,也可以由骡马拉着转移。二战期间,该炮曾被大量提供给中国驻印军,在缅甸丛林中打击日寇,解放战争中也得到了广泛应用。该炮的外观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特别是呈流线型的炮身。其实那只是起配重作用的钢罩,在发射时抑制炮身的反跳,真正的身管隐藏在这个钢罩下面。
  参观者们很容易发现,这门炮和后面墙上反映我军当时缴获的各种火炮的大幅照片中的炮身完全一致,但炮架并不相同,实物采用的是橡胶轮胎,而照片中全是钢辐木轮。采用木轮的炮架称为M1型,周边包有铁皮,配用这种炮架的全炮可以分解成6大部分,由畜力驮载。钢辐木轮的优势在于其直径较大,在泥泞路面和崎岖地形的通过性较好。既方便骡马牵引,也便于人力助推,而且战损后容易修理,比橡胶轮胎更适合当时中国工业水平较低、道路情况不佳的情况。而采用橡胶轮胎的炮架更适用于由机动车辆在公路上牵引,配用M1A1榴弹炮的此类炮架有M3A3和M8两种,后者更加轻便,可以拆卸后进行空降。但中国当时不能生产橡胶,也没有轮胎工业,全靠从国外进口,因此使用面没有钢辐木轮的炮架广泛。博物馆中保存的这一门由于拆除了前面的防盾,同时又覆盖了缴获的国民党军旗,因此乍一看难以确定炮架的型号,其实这门炮采用的是M3A3型炮架,这种型号的M1A1一共只生产了不到400门,相当少见。
  而内侧的那门牵引火炮同样是美国提供给国民党政府的,型号为M-2型105毫米榴弹炮。它于1930年代中期定型,1940年装备美军,用以取代一战以来装备的75~105毫米口径的杂式榴弹炮。该炮最大射程11160米,最大射速4发/分,全重2.3吨,弹重14.98公斤,特点是重量较轻,车辆牵引机动方便快速,加上弹种较多,射击死角小,可用于执行多种射击任务。该炮及其改进型M-2A1/A2曾是1940―1970年代美军步兵师标准火炮,同时也是抗日战争后期到整个解放战争期间,国民党军队集团军(兵团)以及军、师炮兵部队的主要火炮。在国产影视作品中,该炮常常是用国产的54式122毫米榴弹炮“扮演”的,后者在入口处国防教育馆前有实物陈列。这两种炮都没有炮口制退器,炮管、驻退机和复进机都是上下排列的,总体结构基本相似,但M2的防盾较54式小,轮胎直径则较大,很容易区分。
  后面的两门迫击炮由于放置位置的关系,可能很少有参观者注意到,其实它们也是很珍贵的历史实物。外侧的一门追击炮不仅口径较大,而且脚架的形式和通常见到的追击炮大相径庭。该炮的正式名称是美制M2型4.2英寸化学迫击炮,属于重型追击炮,口径以公制表示为107毫米。其最初是设计来发射化学弹头的,但实战中从未被用作化学武器的发射载体,配用的炮弹以高爆弹为主,如M3高爆弹、M34A1榴弹以及M329A1/A2榴弹,这些装药量达到全重三分之一以上的弹药为该炮在步兵中赢得了很高的声誉。该炮配用的另一种弹药是著名的M2白磷烟雾弹,该弹生产了约300 发。该弹既可以用白烟指示目标,也可以作为对已方行动的掩护,同时白磷还有很好的纵火和杀伤作用。唯一与化学战沾边的弹种是M2催泪弹,但使用得很少。该炮的改进型称为M30,曾在“朝鲜战争”中被广泛使用。
  里侧的那门迫击炮则称为“民国20年式82毫米迫击炮”,是1930年代初金陵兵工厂参照法国斯托克一布兰德M27型81毫米迫击炮改进而成的,口径改为82毫米。该炮是一种典型中型迫击炮,身管长1.326米,全重69公斤,特征是两脚架由长短不同的钢片焊成,不同于原型的圆管形脚架。由于该炮结构简单、威力大,而且材料可以完全自给,不必依赖外援,因此抗战期间曾大量生产,是当时中国军队的主力迫击炮。金陵兵工厂内迁重庆并改称21厂后,仍继续生产该炮。到大陆完全解放为止,国民政府所属各厂共生产该型迫击炮约1.5万门。
  当时国共双方步兵最常用的支援火炮是各种82毫米和60毫米迫击炮,其中82毫米迫击炮多是前述的20年式,60毫米迫击炮主要是美制M2和国造31式。追击炮之所以在当年使用广泛,主要因为其炮身构造简单、制造方便,发射速度快,能够对遮蔽物后的目标进行曲射。炮弹生产也比较简单,即便采用铸铁弹体和低级炸药也有较好的杀伤效果,缺乏工业基础的解放区也能大量制造。为拓展迫击炮的用途,增大毁伤效果,解放战争中,我军还集中群众智慧,发明了“迫击炮送炸药包”的使用方法,在战役进程厅中就有相关的复原品展出。其办法是将一根长木杆的头部捆扎上炸药包,安置点火具和导火索,再将木杆尾端插入去掉引信和装药的迫击炮弹弹体内,引燃导火索后,将整个炮弹按正常程序发射出去。据兵工史料记载,用 此办法,可将内装9斤半炸药的炸药包发射到125米之外,误差7米,“其炸坑内可坐1人,百米外看不见”,可见其威力之大。除了82毫米迫击炮外,60毫米迫击炮也有使用这种方法送炸药的,只是炸药包要小一些。从展柜中当年的照片来看,这种方法在当时应用非常广泛,我军就是依靠这种土办法,用密集的抛射炸药包给敌方的工事群以毁灭性打击。
  除了“迫击炮送炸药包”外,淮海战役中我军最著名的自制武器就是“飞雷筒”,电影《大决战》中甚至给了它相当多的镜头,两者的复原品也陈列在一起。其背景是当时我军制作“飞雷”雷体的一组照片,看来当年曾经努力推广过这种应急武器。“飞雷筒”其实是一种低成本的炸药投掷机,其筒身主要用油桶改装而成。为保证强度,外部加焊有若干道加强箍,底部铆成平面,再嵌入厚木块,中心挖一个直径15~20公分、深10~15公分的药室,有小孔连通外面的发火机构。“飞雷”雷体以带有木翅或铁翅的木盘为基座,盘底有孔,内装延时导火索和雷管,将炸药用布或铁皮包成炸药包放置盘上,再用绳子捆扎固定。发射时先在筒底药室内放上一定数量的黑药,再将雷体放入压实,黑药点燃后的压力即可将雷体抛射出去并点燃导火索,使其在飞出一定距离后爆炸。当时我军各部队均有使用此类“飞雷筒”,大小尺寸和口径均不相同,但一般掷出的炸药包都在10余公斤,威力堪称巨大。如:“一纵七旅十九团使用1斤黑药发送10公斤炸药,可以发射260米,误差10米,红薯地内20米的红薯皆翻出,炸坑达到一米多深。”通常的土木结构工事根本抵御不了如此威力,一定距离内的有生目标也会被震死震伤。不过这种武器的安全性和发射速度很低,精度也无法保证,是靠多门齐射的覆盖和大装药量来保证其毁伤效果的,同时移动困难,只能适用于阵地战。到战争后期,我军缴获了大量国民党军的美、日制火炮,同时部队转入以大范围迂回、包抄和追歼为主的运动战后,这种简陋的应急武器就不再使用了。
  
  部分观后感
  
  就整体而言,笔者对淮海战役纪念馆的最大印象就是规模宏伟,令人感到惊叹和震撼。据说该馆还曾创下过两个世界之最:世界上最大的陆战博物馆,以及拥有世界上体量最大的全景画馆。展馆内部干净整洁,布展错落有致,特别是馆内藏品保存状态较好,注解错误也较少。虽然其藏品用“瀚如烟海”来形容可能有些过份,但如果逐件细看的话,半天时间肯定是看不完的。
  仅武器弹药而言,除了上面提到的这些以外,在各个展厅中还有很多零散展出,如胜利厅中的美制M2喷火器等等。此外,了解一下当时双方的装具也是很有意思的,胜利厅中有当时国民党军使用的皮包、马鞍、望远镜、指北针以及进口医疗器具和药品等等,而支前厅中则展出了当时我军以及支前民工用过的衣物鞋帽和日常用品。如果是徽章发烧友的话,建议一定要在两个支前厅中花些时间,这里陈列有战役结束后向参战的华野、中野指战员以及支前民工颁发的各种奖章、纪念章,特别是后者,其设计之精美、制作之考究,远远超过现代人对当年的想象。
  陈毅元帅曾经说过:“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三大战役中数淮海战役牺牲消耗最大,而缴获最少,如果没有根据地人民的全力支持,是难以取得最后胜利的。当时苏皖鲁豫四省累计出动民工543万人次,仅粮食就运送超过4.34亿斤,因此这场战役的胜利也被称为是“人民的胜利”。有这样的人民作后盾,别说是敌我之比是80万对60万,就是敌人再来80万,其下场也是将被最终消灭。
  由于时间和阅历的限制,笔者的介绍只能是挂一漏万。总之,如果你是个铁杆军事迷,同时也是兵器爱好者,那么淮海战役纪念馆就是一个你绝对不能错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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