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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梵志诗中的女性形象及其成因_王梵志诗

发布时间:2019-02-22 04:24:30 影响了:

  摘要:王梵志诗歌中的女性形象几乎没有一个正面形象,都是些外貌丑陋,品性极端恶劣的丑妇人、妒妇人、懒妇人、凶妇人、势力妇人、长舌妇人、自私妇人等形象,从内到外都是让人感到“丑陋”,几乎汇集了天下女人所有缺点,几乎看不到作为女性的,或者是人类的一点点闪光点。在文学表现上所采取的这种极端主义即一味地讽刺和嘲弄、绝对写丑的方法,同敦煌文学受佛教艺术的影响有关,它是佛教文化二重性的表现;和王梵志所处的社会经济地位,王梵志诗歌劝惩令善的创作主旨分不开;北朝遗风对唐代社会的影响;王梵志头脑中有着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观念,对女性有着轻视,这是他思想的局限。
  关键词:王梵志;女性;丑陋;讽刺
  
  一、王梵志诗中的妇女形象
  
  王梵志的诗歌中塑造女性形象的诗篇主要有《家中渐渐贫》、《吾富有钱时》、《思量小家妇》、《谗臣乱人国》、《寺内数个尼》、《夫妇拟百年》等,另外还有一些篇章涉及到娶妻时应该持怎样的择偶标准,从中也可看出王梵志心中理想的女性形象。
  在《吾富有钱时》塑造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势力妇人形象。
  吾富有钱时,妇儿看我好。吾若脱衣裳,与吾叠袍袄。吾出经求去,送吾即上道。将钱入舍来,见吾满面笑。绕吾白鸽旋,恰似鹦鹉鸟。邂逅暂时贫,看吾即貌哨。人有七贫时,七富还相报。图财不顾人,且看来时道。(1)(P14)
  作者以概述的笔调,指出妻子态度好坏的关键在于一个“钱”字。拥有钱财时,一切都好,妻子也显得十分殷勤。假如要脱衣服,很快把脱下的袍袄折叠得整整齐齐;假如离家出外经商,还要一直送到大路旁边。接着用贴切的比喻,进一步刻画出金钱引起的种种媚态:当携带金钱回到家中时,妻子笑脸相迎,象白鸽那样盘旋在我的周围,又好似学舌的鹦鹉在你耳边喋喋不休。当我偶然陷入贫穷之时,妻子的脸色为何变得这样的难看。通过妻子在我有钱与无钱时的不同态度对比中,显示了金钱的作用,讽刺了妻子在我有钱时殷勤与关怀的虚假,虚假中的自私。诗人使其不平之气―――对其嫌贫爱富的愤激之情跃然纸上。
  《寺内数个尼》也用简练的笔墨写了几个尼姑形象:
  寺内数个尼,各各事盛仪。本是俗家女,出家挂佛衣。徒众数十人,铨择补网维。…佛殿元不识,损坏法家衣。常住无贮积,家人受寒饥。…只求多财富,余事且随宜。富者相过重,贫者往还希。但知一日乐,忘却百年饥。不睬生缘瘦,唯愿当身肥。(1)(p109)
  在这首诗中,这些女尼们的本质被诗人无情地揭露了出来,原来都是一些“佛殿元不识,损坏法家衣”、“只求多财富,余事且随宜”、“不睬生缘瘦,唯愿当身肥”的不守清规、伤风背教不顾亲人死活的金钱势利之徒。
  《家中渐渐贫》用漫画式的笔调为我们塑造了一个慵懒妇的典型形象:
  家中渐渐贫,良由慵赖妇。长头爱床坐,饱吃没娑肚。频年勤生儿,不肯收家具。饮酒五夫敌,不解缝衫裤。事当好衣裳,得便走出去。不要男为伴,心裹恒攀慕。东家能涅舌,西家好合斗。两家既不合,角眼相蛆妒。别觅好时对,趁却莫交住。(1)(p155)
  这是一个集各种缺点于一身的慵懒妇人:好吃懒做不善持家,喝酒能抵得上五个男子汉,却不知道缝补衣裳;爱慕虚荣逮着机会就穿上好衣服,到处闲走;不要男人为伴,只知和他人攀比;说长道短,容易和邻居发生冲突;发生冲突时又是横眉竖眼,又是在背后诅咒嫉妒别人。故在文末劝告这懒妇人的老公最好另找好的配偶,把这个女人赶走,因为家里的贫穷就是由这种慵懒妇人造成的。其中“不肯收家具”项楚先生注“家具为“家用什物”,学者朱迥远认为这种解释曲解了王诗的愿意,“家具”一词是运用了民俗范畴中的隐语,是暗指人的生殖器官。所谓“不肯收家具”即不停止生育之意,是说这个慵懒妇所知的只是吃、穿、生等事,简直和畜生毫不二致,讽意是十分辛辣的。(2)(P100)
  《谗臣乱人国》则描绘了一个妒妇人的形象:
  谗臣乱人国,妒妇破人家。 客到双眉肿,夫来两乎拿。 丑皮不忧敌,面面却憎花。
  亲姻共欢乐,夫妇作劳花。前身有何罪,色得鸠盘茶! (1)(p352)
  开篇用谗臣对国家的破坏作用来作比,警醒世人嫉妒的妇人对一个家庭的破坏作用。中国是个礼仪之邦,非常讲究待客之道,可诗中的女人在客人到家里来时却皱眉拿脸色;对丈夫动手动脚,行为粗鲁,完全凌驾于丈夫之上;长相极端得丑陋,戴上花朵那是丑上加丑,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丑的妇人。文中所谓“鸿盘茶”,为佛书中比喻吠人精气的鬼,亦称“瓮形鬼”、“冬瓜鬼”;常用来比喻丑妇或妇人的丑陋之状,这是唐人的惯例。项楚先生注解引《本事诗?嘲戏》:“中宗吵,御史大夫裴谈崇奉释氏。妻悍妒,谈畏之如严君。尝谓人曰:‘妻有可畏者三:少妙之时,识之如生菩萨。及男女满前,视之如九子魔母,安有人不畏九子母耶?及五十六十,薄施�粉,或黑,视之如鸠盘茶,安有人不畏鸠盘茶。’” (1)(p356)
  《思量小家妇》用对比的手法将其极度自私的恶劣品行暴露无遗:
  酒肉独自抽,糟糠遣他嗤。生活九牛挽,唱叫百夫敌。自着紫臭翁。余人赤�枥。(1)(p348)
  这种妇人的缺点有:非常自私自利,自己吃肉喝酒,却让家里人吃糟糠;对主持家庭生计面的营生一窍不通,但吵架的本事一百个男人都招架不住;爱慕虚荣自己穿漂亮的衣服,却让家人穿低劣的衣服。所以在诗的末尾王梵志用“屈乌爵”,即一种食人鸟来比如恶妇,表明了他对这种品德极端低劣的女性的一种厌恶。
  《夫妇拟百年》则塑造了一个后娘的形象:
  夫妇拟百年,妻即在前死。男女五六个,小弱未中使。衣破无人缝,小者肚露地。更娶阿娘来,不肯缝补你。入户徒衣食,不肯知家事。合斗遣啾唧,阿娘嗔儿子。(1)(p721)
  诗中的男人由于死了妻子,家里五六个年幼的子女缺乏母亲的照顾,衣服破了也没有人缝补。所以娶后妻本是打算让女人操持家务,但后妻进门却好吃懒做,什么也不肯做,对子女们也没有关爱之心。
  在《夫妇相对坐》里,认为“夫妇相对坐,千年亦不足”(1)(p49),那是何等的恩爱,可丈夫生了重病,妻子的行为是“遥看手不触。”王梵志诗中表现夫妻之间感情易变、夫死则妻嫁子随的情况更多。在作者看来,人情冷漠的表现。生时相爱,气断即嫁,短暂不永,感情陡转只能给后人留下谈资笑料。梵志诗对此极尽讽刺揶揄之能事:
  撩乱失精神,无由见家里。妻是他人妻,儿被后翁使。(1)(P45)
  一旦厥摩师,空得纸钱送……埋向黄泉下,妻嫁别人用。(1)(P82)
  死得一棺木,一条衾被覆。妻嫁他人家,你身不能护。(1)(P227)
  好住四合院,殷勤堂上妻……无情任改嫁,资产听将陪。(1)(P235)
  一朝身磨灭,万事不由人。妻嫁后人妇,子变他家儿。(1)(P693)
  王梵志非常注重兄弟间的和睦相处,提倡“兄弟义居”,这是封建伦常所要求之美德。但在《兄弟义居活》里是“一日三场斗,自分不由父。”王梵志把这种矛盾的根源归结为“外姓能蛆妒,啾唧由女妇”,即嫁入该大家族的女性们的嫉妒和多舌。王梵志也提倡子女要孝敬父母,在《只见母怜儿》言母痴心怜儿,而儿既长娶妻,“爷娘不睬聒,专心听妇语”(1)(p171),将父母晾在一边,不尽孝道,而原因就是只知道听妇女的话语。
  唯一表现了女人的善良并对女性的命运给予同情的是《观内有妇人》一诗,但这首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表现女性,而是为了提倡三教一体,批判武则天时期佛教的妄自尊大。从上面的诗歌可以看出,王梵志诗歌中的女性形象几乎没有一个正面形象,都是些外貌丑陋,品性极端恶劣的丑妇人、妒妇人、懒妇人、凶妇人、势力妇人、长舌妇人、自私妇人等形象,从内到外都是让人感到“丑陋”,几乎汇集了天下女人所有缺点,几乎看不到作为女性的,或者是人类的一点点闪光点。这和传统的女性形象不同,中国文学中的女性形象从《诗经》开始,多是光彩照人的人,如《关雎》中的“淑女”和《静女》中的“静女”等,《楚辞》的美人和香草,诗词曲赋当中更是存在大量美人形象。在中国传统文学作品中,较早描写丑妇形象的是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所写登徒子之妻“蓬头挛耳,龇唇厉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南朝刘思真的《丑妇赋》为现存最早专门描写丑妇的作品,全景式的描绘其外貌之丑,但主要是描写她们外貌的丑陋,正如伏俊琏先生对唐代以前的丑妇形象概括道:“大抵叙述其女容貌虽然丑陋,德行则有可取,对丑妇少有嘲讽之者”(3)(P124)。但在和王梵志诗处于同时代同地区的敦煌文学作品,无论是敦煌的变文,还是敦煌的俗赋等有这种一味地讽刺和嘲弄、绝对写丑的作品。如敦煌变文《��妇新妇文》写��妇道“欺儿踏婿,骂詈高声,翁婆共语,殊总不听。入厨恶发,翻粥扑羹,轰盆打甑,雹釜打铛。嗔似水牛料斗,笑似辘轳作声。”通过一系列夸张描写,勒出一个不守闺训、行为乖张、斗嘴撒泼、又馋又懒的悍妇形象。和王梵志一样,都写尽了女性所能具有的丑态。
  二妇女形象背后的成因
  (一)佛教文化二重性的表现
  有学者在分析了敦煌民间作品,赵洽的《丑妇赋》后认为:在文学表现上所采取的这种极端主义即一味地讽刺和嘲弄、绝对写丑的方法,同敦煌文学受佛教艺术的影响有关。在佛教艺术中,也同样有这样极端的的表现方法及作品。比如,佛教图像中,有彻底觉悟,功德圆满的佛象。但是在佛的诸天像和明王像中却多威猛忍怒、丑陋凶残者,如多疑好怒,争强好胜,凶残好战的阿修罗。它是佛教文化二重性的表现。因为在佛教文化中,最可怖的地狱同最美好的天堂,最残酷的屠戮与最善良的慈悲,不近女色与放荡肉欲,滴洒不沾和酩配大醉,丑得不堪入目和美得无以伦比等有机地处于一体。(4(p28)而王梵志的诗歌有大量的作品打上了佛教的烙印,可见王梵志是个典型的佛教徒,所以他在塑造女性形象的时候,必然会受到佛教文化二重性的影响。通过描绘极端丑陋的女性形象,来唤起现实女性的爱美之心和向善之意,使她们能够朝他所预想的女性美德方面发展。如在诗中他告诫众人:“有儿欲娶妇,须择大家儿。纵使无姿首,终成有礼仪。”(1)(p488)当然,王梵志也非常讲究女性的外貌:《索妇须好妇》云:
  索妇须好妇,自到更须求。面似三颧作,心知一代休。遮莫你崔庐,遮莫你郑刘。若无主子物,谁家死骨头。 (1)(P345)
  唐代上层社会婚姻,最重门第,崔卢等名族的女儿成为了男人们追求的佳偶。若女方面部似有三个颧骨隆起般的丑陋,即使你是出身门第,在王梵志看来应该视为敝履,不值得珍惜。一方面反映了王梵志对一味追求门第婚姻的世风的嘲讽,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王梵志心中的佳偶首先必须要有美丽的容貌。
  在他的笔下出现这么多从内到外极端丑陋的妇女形象,还和他的社会地位分不开。据学者们考证,“王梵志一生坎坷,饱经忧患,有过富贵家庭的温暖,终至于身无长物,遁入空门,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5)(P130)在与人交往中,他能体验到的往往是人情中冷酷的一面。故能用辛辣之笔,剥开在人们身上虚伪的外衣,触及人的内心深处,还原一个赤裸裸的人类自我。正如项楚先生所说:“王梵志诗则是从社会下层的内部观察民众生活,并作为民众的一员来抒发自己的痛苦。因此它比文人诗歌更真实、更具体、更真切。也正因为王梵志诗是从社会下层的内部观察生活,所以它比能照亮了社会下层的一些‘死角’��那些被文人诗歌所遗忘的角落。”(6)(p105)
  (二)劝惩令善的创作主旨
  这些王梵志笔下的女性的丑陋形象也不是孤立的,在王梵志的诗歌中刻画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贪官、懒官、里正、保长、奸商、逆子、慵夫、财主、贫汉、守财奴、好色翁等,对他们的贪财好色、自私自利、徇私枉法、以钱取人、好逸恶劳、不学无术、奢侈荒淫、见钱眼开、不敬父母等恶劣品行进行了无情地嘲讽和揭露,几乎都是品行极端低劣的人物形象。这和王梵志创作诗歌的主旨分不开,在《王梵志诗集序》云:
  具言时事,不浪虚谈……非但智士回意,实亦愚夫改容。远近传闻,劝惩令善。贪婪之史,稍息侵渔;尸禄之官,自当廉谨。各虽愚昧,情极怆然。一遍略寻,三思无忘。纵使大德讲说,不及读此善文。逆子定省翻成孝子,懒妇晨夕事姑嫜。查郎躬子生惭愧,诸州游客忆家乡。慵夫夜起,懒妇彻明对织筐。悉皆咸臻知罪福,勤耕恳苦足糇粮。一志五情不改易,东州西郡并称扬。但令读此篇章熟,顽愚暗蠢悉贤良。(1)(P1)
  这段序言就说明了王梵志的创作动机是“劝惩令善”,通过塑造极端的反面形象来警醒世人,达到他道德教化,改变世人素质的目的。这种劝世的功能,连王梵志本人也充满高度自信,他在诗中说:“家有梵志诗,生死免人狱”,直将其诗视同经书。事实上,在唐代僧人的传教活动中,已将王梵志诗作为领悟佛教教义的直接工具加以运用。唐人范摅在其《云溪友议》中曾记载僧人玄朗曾借用王梵志的诗来化缘和开导学佛之人,其云:“或有愚士昧学之流,欲其开悟,则吟以王梵志诗。’,〔7〕(P85)
  (三)北朝遗风对唐代社会的影响
  王梵志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有些确实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现实,也不是单纯的艺术夸张。如在唐代前期“妒妇“现象十分引人注目,史乘和笔记小说经常有记载。其原因在于唐初承系北朝遗风,而北朝少数民族固有以妇女主持家计的风俗,颜之推在《颜氏家训》中记载了南北朝妇女的生活状况,其中有这样一段材料:
  邺下风俗,专以妇持门户,争讼曲直,造请逢迎,车乘填街衢,绮罗盈府寺,代子求官,为夫诉屈。此乃恒代之遗风乎?……河北人事,多由内政,绮罗金翠,不可废缺,羸马卒奴,仅充而已;倡和之礼,或尔汝之。河北妇人,织礻壬组之事,黼黻锦绣罗绮之工,大优于江东也。(8)(P48―――51)
  可见在邺下妇女们操持着家中内外的事务,是一家之主。夫妻间不拘礼节,与丈夫“尔汝”相称,“尔汝者,贱简之称也。”(8)(P51)妇女们独立性强,不依附丈夫,甚至丈夫儿子有时还要仰仗她们,因此,她们不仅在家中有相当高的地位,在社会上也被重视,她们呈现出坚强爽朗的精神风貌。邺下处于传统意义上中原地区的北部,邺下风俗如此,那么,北齐其他地区的风尚可想而知。武则天称帝,以及韦后和太平公主的类似野心,皆是这一风俗背景的产物,因此王梵志的妒妇诗也有重要的社会认识价值。
  (四)王梵志男尊女卑的思想局限
  然而,王梵志诗的大多数妇女诗,几乎都是在极力渲染她们的恶行,并把造成家庭贫苦的原因归结于这些女性;甚至把女人多生孩子看作是女人的恶性,等同于畜生的行为,并没有发掘背后更深层的原因;男人死后女人再嫁,是很正常的行为,但王梵志却认为是人情冷漠的表现。应当说明,唐代视夫死妻嫁的婚姻习俗为正常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体现,说明当时的社会意识已经逐渐冲破儒家礼教“从一而终”的束缚。家庭不和有很多方面的原因,王梵志诗却认为妇女是父子之情和兄弟间手足情的破坏者,认为继母天生恶毒自私,他仿佛在诠释孔圣人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名言”。 可见,王梵志头脑中有着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观念,对女性有着轻视,这是他思想的局限。
  
  参考文献:
  1.项楚.王梵志诗校注[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
  2.朱迥远.拿起另外一把钥匙-王梵志诗巧解[J].辽宁大学学报,1995(2).
  3. 伏俊连. 敦煌本《丑妇赋》与丑妇文学[J].敦煌研究,2001(2).
  4.伏俊连.敦煌本《丑妇赋》的审美价值和文化意蕴[J].社科纵横,1994(1).
  5.高国藩.论王梵志诗的艺术性[J].江苏社会科学,1995(5).
  6.项楚、张子开等.唐代白话诗派研究[M] .北京:学习出版社,2007.
  7.(唐)范摅.云溪友议.笔记小说大观[Z]南京: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3.
  8.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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