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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阿Q正传》国民性表现的层次|信念的最高层次表现是什么

发布时间:2019-03-30 04:39:09 影响了:

  摘要:本文首先对小说中国民性的不同层次加以区分,指出以主人公阿 Q 为代表,鲁迅不但描述了阿 Q 的“精神胜利法”来揭示国民之可悲,又以细微之处阿 Q 言行中所蕴含的丑恶来揭露国民之可怕。
  关键词:《 阿 Q 正传》;改造国民性;层次
  《阿 Q 正传》正是鲁迅以艺术形式来反映其改造国民性思想的生动体现,读者从小说中更加迫切而强烈的意识到国民性改造的刻不容缓。但“国民性”是一个复杂的概念,在本文中将其定义为:一国人民共同的思想和精神状态的总和。但是必须看到,其中的国民性不是一个预定的抽象概念,它具有不同的层次,需要加以区分对待。首先我们注意到阿 Q 虽然可笑可悲,但他最终落得一个砍头的命运无论如何也会引起读者同情的。没有一个真诚的读者会说阿 Q 这种人就该死;同样,阿 Q 遭赵太爷、假洋鬼子等豪绅的欺凌、压迫也同样会引起读者的悲愤。阿 Q 正是在一些无法把握的外力压迫下表现了一部分普通人的弱点,甚至是别无选择的选择,这就是阿 Q 身上“天生”的软弱与无力感以及“苦中作乐”的逃避。这种逃避与“精神胜利法”中的逃避的不同在于,前者是人的本能表现,而后者是把逃避当办法,是十分消极的具有阻滞性和腐蚀力的反应。鲁迅在小说的《序》中以诙谐的笔调写到阿 Q 的姓名难考,籍贯不定,人们一般认为,鲁迅这样做是故意淡化阿 Q 的身份特征,把他作为连接社会各阶层乃至城乡的纽带加以描述,从而增强阿 Q 精神对于整个中华民族乃至全人类的普遍性。这种解释不无道理,但从鲁迅对中国人的生命考察来看,阿 Q 确实存在着“身份危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的一生即使没有因“造反”而杀头,也会如灰尘飘落人间,激不起半点风沙,最后无声无息的死去。显然这种人生并非阿 Q 所独有,乃是每个凡人都难以避免的命运,在这些不可选择因素面前,阿 Q 身上的软弱无力并不构成卑劣的一面。
  众所周知,下层人民在上层统治的压迫之下,在贫困与无知中一般处于弱势地位,他们在无力反抗时会以微笑面对苦难,从而淡化一部分苦难,这种自我安慰无可厚非,在某种意义上甚至不可缺少,正如冯梦龙在所说“碗大一片赤县神州,众生塞满,原属假合,若复件件认真,争竞何已?故直须以痴趣破之”。这是含泪的笑,只要不因此而失去反抗精神,他们所起的作用正如人失意时的饮酒,只要不喝的烂醉如泥以致失去理性控制或从此埋头大睡,则不足以指责饮酒者消极、颓败。对此我们以往的文学史有过不宽容的阐释。阿 Q 身上同样有这种“普通人性的弱点”。但阿 Q 的可悲在于它把人性中的普遍弱点当成了理所当然和天经地义,从而演绎出“精神胜利法”和丑、恶、毒的人性。在《恋爱的悲剧》一节阿 Q 这种行为当然十分鲁莽而又滑稽,但这一行为本身并无大可挞责之处。“食,色,性也”。每个人都有吃饭、性交的需要,这是人类的基本生活需求,无可厚非,阿 Q 不但有被赶出赵家后“生的苦闷”,同样也有“三十而立”却没有女人 “性的苦闷”,这两种苦闷正是“五四”文学表现的重要主题。阿 Q 的行为不合道德规范,但行为本身则会引起读者的同情和思考。与此相关还有阿 Q 到尼姑庵行窃的行为,这种由生存引发的铤而走险已需要由政治手段来解决了。鲁迅对这一层次的国民性给予了宽容,因而在表现它们时也更多诙谐之笔和滑稽场面。
  在《恋爱的悲剧》中吴妈独自对阿Q谈论太太与老爷的私生活,而阿 Q “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阿 Q 大喊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寂静,“‘啊呀’,吴妈楞了一息,突然发抖,大叫着往外跑,且跑且嚷,似乎后来带哭了。”这一段内容把阿 Q 的鲁莽失神与吴妈的惊骇羞愧刻画得极富镜头感,但此处鲁迅的笔调不是讥讽和批判,而是带着辛酸的同情:人在感情上得不到满足有时会以苟且的方式去选择自己的对象,即以“凑合”的心态去面对这感情危机,即使在当代仍是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阿 Q 对于吴妈也属此类。
  但《从中兴到末路》一节之后,整部小说的讽刺性和批判性增强,悲剧感也逐渐加浓。这是因为之前有着“精神胜利法”浓墨重彩的铺叙,之后又有对阿 Q 身上令人更为寒心的丑恶国民性的揭露,而二者具有紧密的联系:正是有了“精神胜利法”的铺垫,才显得阿 Q 对他人的种种行为的荒谬和残忍,愈增其悲,而后者又使阿 Q 在“精神胜利法”的迷惑下滑入更深的渊薮。众所周知,“精神胜利法”是表现国民性的重点之一,在现实生活中明明处于失败者的地位,但不正视现实而用盲目的自尊自大、自轻自贱、畏强凌弱、健忘、忌讳缺点,以丑为荣来自欺自慰,自我陶醉于虚幻的精神胜利之中。被别人打了一顿,竟然幻想是“老子被儿子打了”;斗不过假洋鬼子就去欺侮小尼姑,挑衅弱小的小 D ;刚被竹板打了却去围观吴妈的苦闹;头上长了癞疮却忌讳一切与之相关的话……显然,鲁迅在这里采用了漫画式的笔法,艺术上的需要与现实的距离传造的凸兀感,使人更真切的认识到,阿 Q 正是以种种难以置信的辩护与粉饰态度拖着自己的生命滑向深渊。这是一种可怕的麻醉剂,使人无法正视现实的处境,无法清醒地认识自己地悲剧处境,即使受尽欺凌也无真正的不平,从而无问题、无悬念、无改革、无反抗,这一切都是阻碍中华民族前进的思想阻力,他们在晚清直到近代都有鲜明的历史内容,鲁迅在一篇《说“面子”》的杂文中就指出,晚清政府在答应“洋人”种种屈辱条件之后偏要从偏门让他出去,因为这样他就有了“面子”,明明被外国人打得一败涂地,偏要在称呼上讲尊贵,称外国人为“夷”为“蛮”,这种大国心态正是“精神胜利法”在民族生活中的表现,它也是“闭关锁国”政策的思想根源之一。
  参考文献
  [1] 鲁迅.我怎么做起小说来.杂文[M].420。
  [2] 鲁迅.灯下漫笔.杂文[M].58
  [3] 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下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年.308
  (作者单位: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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