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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培养走路的气质 [昆明人的“杂种”气质]

发布时间:2019-04-02 03:51:17 影响了:

  昆明实在是一座漫不经心的城市。“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这样的城市适合养老,适合发呆,适合混吃等死,适合无疾而终。  昆明人穿衣服的风格可谓七股八杂(杂乱)——有人穿薄纱裙子,有人穿长袖,有人穿毛背心,还有人戴狗皮帽子。你不必惊讶,惊讶也没用,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
  你要问一个昆明人,中国哪里最好,他的回答一定是昆明;你要问一百个昆明人世界上哪里最好,他们的回答一定还是昆明。
  一座大城,山环水抱;一江春月,柳暗花明。五百万英雄的、朴实的各族儿女在这里生息繁衍,摇曳生姿。他们缓慢地生活在这片云海苍茫的大地上,饱食终日,悠游自在。在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兼容并包的特质:热情、淳朴、讲信用;却又懒惰、自大、还带点儿乡土小幽默。
  四季如春的气候,丰饶的物产,慢节奏的生活,养成了昆明人的恬淡与慵懒。他们喜欢享受,做什么都“慢半拍”。他们大着舌头说昆明话,波澜不惊地游走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早晨和黄昏。
  “杂种”昆明的前世今生
  昆明本质上是一座“杂种”城市。昆明人本质上是一群“杂种”。笔者说这话丝毫没有贬低昆明人的意思。不信你到大街上看看,昆明人打招呼的方式很奇特:“憨杂种!你咯吃的饭了?”骂得越狠,表示关系越紧,人越亲切。要是在其他地方,比如山东,这样的问候方式换来的肯定是一顿老拳或者两把菜刀。
  如果要寻找真正的昆明人,还是要从“水”开始。几乎大部分城市的城建史,都是择水而居,从黄河岸边到长江之畔,水是一个个城市的命脉与根源。昆明也不例外——浩瀚苍茫的五百里滇池,为远古人类提供了丰美的水草和鱼虾。
  数万年前,昆明人的祖先们就在滇池一带茹毛饮血,打猎捕鱼。他们勤劳勇敢,自给自足,他们是青铜器时代的氐羌部落。而后在公元前3世纪,“外人”来了——楚人庄蹻(qiāo)率众入滇,建立滇国,自称滇王。公元前109年,汉武帝用兵云南,在昆明设益州郡。
  再往后,晋、唐以降,中原朝廷从未放弃对云南的管辖。公元937年,大理段氏夺取南诏政权,建立大理国,在拓东城基础上设鄯善府,即为昆明;公元1253年,元朝大军攻占云南,回回人赛典赤主滇,置昆明县,开始了真正意义上对昆明乃至云南的有效统治。明代大将沐英、清代平西王吴三桂、以及民国期间的唐继尧、龙云、卢汉等一帮人来来往往,各领风骚……整个昆明历史,伸出一个大巴掌就可以轻松扒拉完。
  兵连祸结的昆明,城头变换大王旗,带有鲜明的军事屯堡底色。这从市内残留的一些地名上就可见一斑。笔者所居住的地方叫豆腐营,另外还有金刀营、黄瓜营、麻线营、大树营、张官营……因为战乱和移民,昆明的历史也成了一部混杂的民族史,少数民族与中原汉族在这里交流融合,把昆明人的血液和基因变成了一张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复写纸。许多昆明汉人自称祖籍在南京的柳树湾或者高石坎,他们的祖先要么是手拿令箭和虎符的军官,要么是脸上刺字的囚徒和罪犯,要么是屯田垦荒的士兵。从来没有一个城市,能像昆明人这样来源驳杂而混乱。
  没有性格,也许就是最大的性格
  昆明实在是一座漫不经心的城市。“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明杨慎语)。这样的城市适合养老,适合发呆,适合混吃等死,适合无疾而终。这样的城市气候温和,温和得像温吞的昆明人——总是不疾不徐,总是慢半拍,不华丽不优雅,不凌厉不粗糙,日子过得每天如一日。昆明人宽容。宽容到不管达官显贵富商巨子,还是蓬头乞丐贩夫走卒,都能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都能找到自己的活路。他们不排外。但这种表面上的宽容说到底也是冷漠——他们不会像北京人一样关心政治,不会像上海人一样关心股市,也不会像四川人一样关心诗歌。要问他们关心什么?老实告诉你,他们什么都不关心。他们胸无大志,碌碌无为。偷得浮生半日闲,所谓活着就是一直活着,一直活到再也不能活的那一天。
  不过,昆明人也爱追逐时尚,但这样的时尚最后总会像“云南十八怪”一样串味。可能今天广州流行的时装,明天昆明就会有人在街上穿。但昆明人穿衣服的风格可谓七股八杂(杂乱)——有人穿薄纱裙子,有人穿长袖,有人穿毛背心,还有人戴狗皮帽子。你不必惊讶,惊讶也没用,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
  宽容、杂乱最终酿成了一种心态。这种心态既养成了昆明女人“家庭主妇”般的贤惠,又助长了昆明男人“不求宏图”的悠闲。他们小事不愿做,大事做不来。不信你看大街上开馆子的、擦皮鞋的,大多是外省人,而更多的昆明人宁愿在家坐吃空山,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平淡淡,安于享乐。没有性格,也许就是昆明人最大的性格。
  每当夜幕降临,昆明城里到处都是烧烤摊,到处都是歌舞升平。每到周末,昆明人更是像蝗虫一样四面八方开着私家车奔向临近地州,偷得休闲,享受美食,为此他们得到一个有意思的绰号——昆虫!
  昆明人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碗米线养活500万昆明人
  移民历史与混血特质,造就了昆明人的混浊身世。浑浊的昆明人更像昆明的一种名吃——过桥米线。他们以鸡汤为汁,佐以鸡肉、火腿、竹笋、生肉、青菜、菊花,连同米线一股脑儿下进碗里,碗面上风云不度,内里已经汤浓汁鲜。这种容万般为一碗、冶古今于一炉的吃法,虽说最早源自云南蒙自,但昆明是省会,把它发扬光大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据统计,昆明的人口有726万,居住在昆明城区的大约有500万。这500万人口中有多少昆明人有多少外地人,算也算不清楚。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热爱米线。
  昆明人偏爱米线,偏爱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据说有个外地人初来云南,看到同桌有个人在吃过桥米线,外地人面对生肉生菜无从下手,便跟昆明人学。昆明人有心要逗他,右手夹起一根米线,环绕左手三圈,然后送入口中。外地人也左三圈右三圈地学。昆明人噗哧一笑,一根米线从鼻孔里钻了出来。外地人仰天长叹:这过桥米线什么都好,就是这一招我学不来!
  除开米线,那“更加可吃”的,大约就是各种山茅野菜——比如雨季天的野生菌。笔者最爱的是干巴菌,那种黑乎乎的东西用小米辣炒了,鲜香扑鼻。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一家人炒,周围楼道里都可以闻见香味。
  昆明人还吃树叶、吃草根、吃虫、吃花、吃毒药,能吃不能吃的,他们都吃。可以吃的花计有:棠梨花、苦刺花、金雀花、银雀花、石榴花、核桃花、大白花、棕榈花、芭蕉花、三七花、芋头花、南瓜花……可吃的毒药主要是草乌和附子。草乌也就是《满城尽带黄金甲》里巩俐喝的那种,草乌有剧毒,弄不好会死人。要求煮的时候不能见金属,不能见冷水,不能熄火,要连煮一天一夜,有人值守,等里面有毒的乌头碱破坏得差不多了,才可以食用。此物大补,据说吃了冬天不会冷,但吃野生菌、吃草乌吃死人的报道,也不时见诸报端。吃不吃,要看你够不够胆。
  昆明人是出了名的“家乡宝”。他们不愿走出去,十个昆明人走出去,走回来的可能是十五个、十六个,多出来的有些是他们生出来的,有些是他们娶回来的。山地高原的环境,很容易培养夜郎自大和小富即安的“小城心态”。云南不靠海,云南人想海都想疯了。哪怕看到个湖泊、河沟,他们都以为见到了大海。比如阳宗海、洱海、干海子、水海子。但浩茫五百里的滇池,在省会的昆明人眼里却成了自家洗菜的池子,很是奇怪。
  睁眼看昆明,这里有香车宝马,这里有山花烂漫。满街大象乱窜、孔雀横飞,是外地人对昆明的幻想。与其他著名的大城市一样,这里高楼林立,铜臭熏天。但这依然是昆明人的宝,昆明人在这座城市,留下春夏秋冬的背影,徐徐前行,像过桥米线的杂糅,像野生毒菌的生猛,像春暖气候的温吞,像他们心头念念不忘的老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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