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心得体会 > 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_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身体
 

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_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身体

发布时间:2019-02-22 04:24:42 影响了:

  摘要:本文对西尔维亚.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身体进行了剖析,阐述其是如何将女性身体、个人隐私、性、死亡以及诗歌创作疯狂而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从而探讨其憎恨女性身体的原因,并揭示其欲通过毁灭女性身体以求再生的根源
  关键词:西尔维亚.普拉斯;女性身体;死亡;再生
  
  二十世纪至今,一个跨时代的名字震撼着人们的灵魂――西尔维娅.普拉斯,一个以自杀寻得再生的女人。西尔维娅?普拉斯被称为美国“自白派”中最具才华的诗人,在她生命的盛年选择以自杀寻得最后的解脱,体现了一个特定时代被挤压变形的,心灵扭曲的美国女性形象。她凭借着独特的诗风,将女性身体、个人隐私、性、死亡以及诗歌创作疯狂而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并用自己的身体和诗歌发出呐喊,使人们对隐藏在美丽面纱下的女性的真正形象有了新的关注,这成为当代女性文学的碑石。
  女性身体是普拉斯诗歌创作的重要主题,普拉斯认为身为女人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在女人的生命周期里,她们不断地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月经期间,她们失血;流产时,她们在失血的同时,失去她们所孕育的生命;不孕,她们失去实现自我的途径;生育又使她们失去生命的活力。女性的身体即是完整的,但却不完美。
  西尔维亚.普拉斯早期的诗歌创作反映出其对女性身体的看法――由欣赏到厌恶。少年时的普拉斯才华出众、相貌超群,这使她对自己的身体倍加欣赏。但她性格极端矛盾,道德上及其拘谨,生活中却时时放纵。这种矛盾心理导致了她对女性身体由欣赏开始转变为厌恶。她认为生下来就是女人是她最大的悲剧,因而产生出一种间歇性的自我厌弃并通过**来获得道德上的净化。
  西尔维亚.普拉斯早期诗歌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建构了一座仅仅属于她的女性的艺术宫殿:死婴、空牛奶罐头,性爱虐待狂、白骨、头发、灰尘、污血等等。普拉斯是位典型的具有双重性格的女人,一方面她是位慕男狂,对男性的崇拜几乎达到疯狂的地步。她“无法摆脱的欲望就是想与修路工、水手、士兵和常去酒吧的男人来往成为他们的一部分,谁也不认识我,听他们交谈,把他们的话记下来所有这一切都被一个事实所毁掉;我是一个女孩。我对男人和他们的生活的极大兴趣经常使我产生引诱他们的欲望或者与他们亲近的念头。”(Sylvia Plath,1982)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难以找到理想的男性,她在自传体小说《钟型罩》中说道:“我在远处看男人时,他可能是完美无缺的,可一旦他走近一点,我就会立即看到他的缺点。”(普拉斯,1991)她既自恋又妒忌。她妒忌女性,同时也妒忌男性。这更加深了她对于受制于男人的女性身体的厌恶。
  1956年到1962年是普拉斯诗歌创作的第二个重要阶段。1956年6月,二十世纪最完美的诗人结合――西尔维亚.普拉斯与英国桂冠诗人泰德?休斯的婚礼轰动一时。普拉斯喜欢身强体壮的男性,认为这样男性是性爱和创造力的象征,是安全感的体现。休斯在普拉斯的眼中是男性形象的代表,是永恒力量和美好生活的象征。只有休斯是她父亲的模型,是她“恋父情结”的依靠点,才能在肉体和灵魂上与她相配。但正是这“最完美的结合” 彻底改变了普拉斯的生活、创作以及对女性身体的态度――由厌恶到憎恨
  1961年2月6日,普拉斯经历一次流产。而此时丈夫对她的爱以及认为受制于丈夫的悲观情绪和强烈的女性意识造成了普拉斯的矛盾心情――幸福并着焦虑。在她看来,女人不再是肉体,而是被男人们占有的生育工具,生育使女性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普拉斯对生育的体验刻骨铭心。她的生命中有两个孩子,并经历过两次流产。普拉斯感到诗人、贤妻、良母这三重身份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个痛苦的诀择,这正是她的诗篇《三个女人》所阐释的。这一时期普拉斯对于女性身体的描写还体现在《求职者》一诗中。普拉斯认为零碎的身体器官是女性身体的具体化意象,折射了女性在婚姻中的碎裂感。面试者向两手空空的求职者递过去一只手,这只手是女性的象征,是用来抚慰男人的。“黑色礼服”则是婚姻的象征。漂亮的礼服遮住了男人的丑陋、虚假、背叛与绝情。诗中更用“it”来指代女性,并赋予女性形象是“机械娃娃”。在男人的禁锢中生存着的女人碎裂的不仅是肉体,更是心灵。婚姻和孩子是男性对女性施暴的方式,以便控制女性的肉体和灵魂。
  婚姻失败造成的痛苦和生活上的突变,把她从慕男情结推向另一个极端――恶男症。普拉斯生命最后阶段的诗歌主题都与死亡、男人、自我和再生有关,这彻底暴露出她真正的自我和摧毁女性身体的欲望。此刻,普拉斯笔下的女人们变成了《阿丽尔》中“上帝的母狮”,《爸爸》中想杀死父亲的“女儿”,《蜜蜂组诗》中飞出蜂箱的“蜂王”,《拉撒路夫人》中复活了的“红发女尸”,《高烧一百零三度》中脱掉衬裙的“老妓女”,《边缘》中生活在死亡边缘上的可怜女人和《暗伤》中裸露身体、神经错乱的女人等等。
  在《拉撒路夫人》一诗中,普拉斯把死亡提升到艺术的层次。诗中最经典的句子是:“死/是一门艺术/和其他事情一样/我尤善此道。……从灰烬中/我披着红发升起/像呼吸空气般地吞噬男人,像猫一样可死九次。这女子已臻于完美/她死去的/身体带着成就的微笑”。(Sylvia Plath,1989. P198) 普拉斯在试图毁掉男性的同时,也毁掉了她自己,她在凤凰涅�后获得了自由。她警告折磨和压迫过她和所有女性的男人们女性身体会迸发出的强烈愤怒和报复的力量。
  普拉斯在《高烧一百零三度》中以一娼妓对“纯洁”和“爱”的幻灭展现出一个裸体、放浪形骸的女人的疯狂并被欲火燃烧的情景。“我的自身分解/老妓女的衬裙――通往伊甸乐园。”(Sylvia Plath,1989. P188) 发烧到华氏一百零三度度实际上是由�心不洁净之感所引发的,一直要等到她借着身体的高热来摆脱一切不纯洁的感觉和升华的喜悦。普拉斯把身体和精神上的高热合而为一,造就成净化的意象。
  人的身体是灵魂最好的图画,在人类历史文明中,身体更是文化意识的载体。几千年来,从《圣经》和希腊神话到各国文学,女性的身体和形象几乎都是以男性的视角来审视和塑造的。西尔维亚?普拉斯用了一种反传统的、扭曲的方式对女性身体进行了重新的诠释。女性的身体是挑战男性的锐利武器,通过毁灭自己身体的方式来向男性挑战并获得重生。她在文化、身体、自我三者间架起桥梁,透过自己的身体和诗歌告诉人们:身体不仅被个人经历而且被其所蕴含的文化意义所塑造,将身体、性别与文化联系在一起,才是美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发展的一个新走向。普拉斯不惜用身体把自己嵌入历史,用自己可触摸的身体凝结成话语,为现代女性文学的创作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使人们重新解读了与男人生活了几千年的伴侣――女性。
  
  参考书目:
  Sylvia Plath. The Journals of Sylvia Plath [J]. New York: Ballantine Books, 1982.
  Sylvia Plath. Collected Poems. Edited by Ted Hughes [M]. London: BAS Printers Limited Over Wallop Hampshire, 1989.
  西尔维亚.普拉斯,钟型罩[M]. 漓江出版社,1991.

猜你想看
相关文章

Copyright © 2008 - 2022 版权所有 职场范文网

工业和信息化部 备案号:沪ICP备18009755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