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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一双能听话的耳朵]耳朵听话有回音

发布时间:2019-07-20 11:01:18 影响了:

  在北京残奥会的开幕式上,320名身着白裙的聋人姑娘用手语和肢体语言表演的舞蹈《星星,你好》彰显出的生命的美丽,令全世界的观众为之动容。李莹是这些洁白的天使之一。“这是我一生第一次参加残奥会的演出。”回想那个梦幻般的开幕式,李莹的眼睛同样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当我仰望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时,我情不自禁对它说,我多么幸运,能拥有如此多的厚爱。”在残奥会闭幕式中,李莹表演的千手观音,更是把这种幸福感幻化成“对美好的生活的向往和感恩。”      2008年,对于李莹来说实在是值得永恒纪念的一年。在参加残奥会开闭幕式之前,李莹参加了中央电视台2008北京奥运会火炬手北京赛区选拔赛。因为紧张,李莹突然抓住身旁的舞蹈老师的胳膊,眼神中流露出迫切寻求安慰的渴望。“别怕,就算跳错了,也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只要表情好就行。”比赛时,热烈奔放、气势如虹的爱尔兰踢踏舞《青春的旋律》在她那灵活矫捷的脚下欢快地跳荡;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李莹,看上去简直就像电影《红菱艳》里那个爱舞如命的佩姬,如果不是音乐戛然而止,人们相信这快活的小精灵会一直跳下去。   台下所有的观众和评委,无不被这个聋孩子身上所迸发出来的生命中最原始最蓬勃的激情所震撼和感动。最终,李莹成为北京赛区21880人中的赢家,成为2008年奥运火炬手。   2008年7月15日,李莹在吉林省吉林市传递奥运火炬。“我会用圣火的光辉,把奥林匹克拼搏与超越的精神传递到每一个和我一样的聋人朋友心中。”      命运弄人      17年前,李莹的降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然而,10个月过后,家里人却发现了李莹的异常。每次当爸爸妈妈从后面呼唤李莹时,李莹从不回头找声音,在北京儿童医院,李莹被诊断为“重度耳聋”。顿时,李莹的父母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听不见了”。   为了能让李莹早一天戴上助听器,生活拮据的小家庭靠每月只吃一袋面来攒钱,1岁多的时候,李莹终于戴上了当时只有300元钱的最原始、最沉重的盒式助听器。为了不妨碍孩子的运动,又能固定住助听器,心细的妈妈想出一个办法:将李莹裤子上的两个兜儿拆掉,缝到上衣后面,这样就解决问题了。到了夏天穿单衣的时候,沉重的助听器把李莹前面的衣领提到嗓子上。但是,这一切对李莹来说好像从来不觉得什么,因为能听到有声音的世界,这让她喜欢。      “抓紧一切时间教她说话!”做钳工的爸爸和临时工的妈妈商定,爸爸上夜班,妈妈上白班,这样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有人对李莹进行语言训练。   “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是聋孩子了,我不再追问妈妈为什么我总要戴着助听器。”李莹眼里含着泪花,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内心特别的痛苦,李莹经常背着家人暗自哭泣:“每当这时,妈妈就来安慰我,最后,经常是妈妈跟着我一起哭。”   随着李莹一天天长大,想把自己的思想和情感表达出来的愿望也一天比一天强烈。每次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因为交流的障碍不欢而散,渐渐地小伙伴们与她疏远了。李莹觉得自己的世界与真实的世界隔着一堵无声的高墙。   李莹的家在距北京城区60多公里的郊区门头沟,因为这一带没有聋人学校,所以李莹就在附近的长辛店中心小学随班就读。由于从小没有坚持严格正规的语言康复训练,李莹在上到3年级的时候,无法用完整的句子写作文,而数学应用题也同样令她无法理解,加上周围同学的交流的方式和她不一样,使得李莹自卑到了极点。   直到有一天,李莹转学到有着70多年历史和丰富的聋人教学经验的北京市第二聋人学校后,情况才有所改变。   “到了这里,我才知道我的新朋友都是聋孩子,我很快忘掉了自己的痛苦,因为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快活,我感到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熟悉和亲切。”   这里的一切让李莹感觉十分妥帖:上课铃用红绿灯表示;讲台是用木头做的,老师在提醒同学们注意时会像聋人一样跺脚,以便声音通过地面震动传达出去;为了能够更深层次的交流,老师还用手语教学。在这样的环境下,李莹的学习直线上升,并在班里担任了班长。   正当李莹多多少少有些满足的时候,一个叫朱梦娜的女孩子的出现,打破了李莹内心的平静。同样失聪的朱梦娜因为小时候听力康复得及时,语言表达流畅,加上她阅读面广,作文总是让李莹遥不可及。出于女孩子特有的嫉妒,李莹不愿意接受这个难以超越的朱梦娜,两个人经常为一点小事情发生争吵,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学期。最后,还是李莹的妈妈在得知朱梦娜的父母在外地,缺少家庭关爱时,特意为朱梦娜缝制了女孩子在特殊时期用的小褥子的举动,令两个女孩子意识到了友情和亲情的温暖而重归于好。这场几乎是所有孩子在成长中发生的故事,让李莹从中学到了与人交往中最重要的一课――“包容”。         心随舞动      “是舞蹈拯救了我!”真正让李莹走出自卑阴影的是参加学校踢踏舞队以后。   至今李莹还记得第一次听到音乐时的感受。对于像李莹这样的聋儿来说,听不到音乐,是跳舞最大的障碍。教舞蹈的俞老师采用了一种特殊的办法教她:让李莹坐在地上,身体背靠着音箱,当音量放到最大的时候,一种奇怪而自然的有节奏的振动刹那间传遍李莹的全身。“哎,有,老师,有!”李莹激动地从地上蹦起来,大声地喊着。随即,李莹手摸着音箱将耳朵完全贴在上面,仿佛被那里面的音乐吸了进去。音乐的魅力神奇地打开了李莹心底不曾有的一扇窗。   这就是音乐?一个新奇而充满感召力的世界让李莹为之着迷。对聋人而言,音乐只是重音和弱音。但李莹却如醉如痴地沉浸在老师向她描述的舞蹈的意境中,渐渐地,她能走到镜子面前试着把自己心里的感受,按音乐节奏表达出来。   这之后,李莹开始听着音乐练习踢踏舞的“叶步”,这是一个难度极大的舞步,它要求舞者在用脚尖点击地面的同时发出两个清脆的声音。为了这“两个声音”,坚韧的李莹每天下午放学后,就跑到空荡荡的舞蹈教室,一个人面对着镜子不停地练。一个月后的一天,李莹突然冲出教室,跑到老师面前,兴奋地展示自己的成功。果真,完美无缺的“两个声音”从她的脚下飞起。第二天,当大家想欣赏李莹的舞步时,李莹却说脚疼不跳了,原来她的两个脚趾早已血肉模糊,脚踝已经肿得像小包子一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2002年,北京市举行首届踢踏舞大赛,包括李莹在内的8个聋童表演的《快乐的聋童》在30多个专业踢踏舞表演队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少儿组第一名。   在学习舞蹈的过程中,李莹跟俞老师成为了一对心心相印的好朋友。每次演出前,李莹都会跑到老师的被窝抱抱她,仿佛要从老师的身上获得温暖和能量。   因为排练,李莹的功课落下了,一个同在舞蹈队的男孩子经常主动帮她复习功课,渐渐地,李莹喜欢上他。但是,父母知道后严厉地批评了李莹。“其实没有父母想得那么复杂。”李莹稚气的小脸显得有些迷惑,对她来讲,大人的世界总让她弄不懂的地方。从小就听话的李莹学会服从,“爸爸妈妈说得对,学习知识对聋孩子太重要了,虽然忘掉他,心里很难受”,说着,李莹双颊绯红。   我想听到全世界所有的声音   清晨,身材修长的的李莹一边张开双臂,做着扩胸运动,一边走向院子西边的水泥台阶,将一条腿放在最高处练习着压腿。虽然每周只能回家一次。但是每天必练的舞蹈基本功丝毫不敢松懈。大约20分钟后,一脸孩子气的李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点着脚尖跑回屋子,一会儿拎出一双旱冰鞋,在不大的院子里“嚓、嚓”地滑出优美的弧线。李莹的青春无人抵挡!   因为不能说话,李莹觉得舞蹈就是她的另一种语言。很早,她就有个心愿当舞蹈老师。在参加奥运会火炬手选拔赛的时候,李莹结识了一位长得特别漂亮、微笑也特别标准的空姐,这使她又萌生了新的想法:乘坐飞机的人里一定有聋人,他们一定需要我。   “我喜欢爬山、打羽毛球、看有字幕的电影……”正说着,院子里来了一拨儿嬉笑打闹的孩子们。望着这些健全的孩子,李莹的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羡慕和失落的眼神。她转身进屋,拿起一本书默默地翻。   “知道吗?我们聋哑人心里多么羡慕正常人能听到无数的声音。”在李莹内心永远装着一个美好的期待,“我最想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想听到全世界所有的声音。我的助听器戴了17年了,只听到普通的声音,不能辨怎样的声音,我们聋哑人只能看别人的表情和动作,才知道他们在快乐、悲伤、哭泣……”李莹动情地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我能听话的耳朵。”   因为经常参加残疾人的演出,李莹的视线也开始关注其他残疾人,她的内心也变得更加博大而悲悯。在她看来,盲人失去了眼睛,比聋哑人更加不幸,但是,他们很坚强乐观。“我曾经想过我离开人世后,我愿意把我的双眼献给盲人!”李莹想得很远,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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