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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合“度” 美的飞扬 力飞扬

发布时间:2018-12-27 03:55:06 影响了:

  5月30日,“北京现代音乐节”中的“打击乐马拉松音乐会”以其巨大的挑战性令人折服。   这次“打击乐马拉松音乐会”分四场进行,涉及三个乐团、四五十位演奏家、28部作品、近九个小时的连续演奏(从下午二点至晚上十点多结束),真乃打击乐音乐会――马拉松,名副其实。就一般而言,这样的编排,不近常情,也不符合审美规律。然而,从整个现代音乐节的计划看,则不难悟到这场音乐会如此给出的理由,也不难见出策划者的大胆和创新。四场音乐会依次由中央音乐学院打击乐团、沈阳音乐学院“棍棒游戏打击乐团”、美国打击乐独奏家戈里高利・贝耶尔(Gregory Beyer)、上海音乐学院打击乐团演奏。限于篇幅,在此重点介绍第一场音乐会。
  第一场音乐会,由东道主中央音乐学院打击乐团扛鼎。这场音乐会,尽管所有参演者都是学生,然而无论是中国作曲家创作的深含中国传统文化底蕴的作品,还是选自国外的具有异国风情的创作,全部九部作品都得到了成功的演绎。就该打击乐团而言,从刘瑛、陈冰野、刘恒等人通过运用相应的乐器对中国作品风格的准确阐释,到吕政道等人通过特色乐器马林巴对外国作品的倾情表演,不得不使人承认,这是一个具有很深专业素养的年青而走向成熟的打击乐团。从音乐会看,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郭文景的《炫》和瞿小松的《定风波》、周龙的《石窟传奇》(四个打击乐和板胡)三部作品。
  郭文景的《炫》(Op.40)是一部专门为六面京锣(直径从290mm-355mm大小不等)而作的三重奏,创作于2003年。作为一部打击乐作品,作曲家在其中之“打击”上用心精细,匠心独具。他在六面锣上想象了京锣的中心、边缘、侧立和完全被拿起等不同的空间位置;在打击工具上,挑选了纱线、尼龙毡子、橡胶、木头、竹子等多种材料做成的不同槌棒,还有金属刷子、硬币和钥匙片等打击工具;在打击方式上,创造了以力度变化为主的多种组合打击方式。可以说,在这部作品中,作曲家从乐器的空间、敲击的工具以及打击的方式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发掘了多种中国京锣的打击法,使中国京锣的演奏实现了新的突破。因此,《炫》作为《戏》(铙钹三重奏)的姊妹篇,如果说《戏》的创作为中国铙钹乐器的演奏开创了一个全新的领域,那么,完全可以认为《炫》的创作为中国京锣的演奏开拓了一个崭新的空间。也许正因为该作品有诸多的突破,使刘瑛、沙米、武巍三位青年演奏家在表演时精彩不断,趣味丰饶。在演奏前,六面锣平放在一个垫有软布的长方形桌子上,三位乐手围着桌子三个方位站立(空出观众面对的一方),在演奏中,锣有时一侧靠桌面一侧被提起侧击,有时被完全拿起开击,有时手按着被闷击,有时加上手的辅助动作进行滑奏,有时三位乐手各持二对槌急风暴雨似的演奏,有时用单槌轻打慢击;有时一个乐手单打独奏,有时三人同时你来我往,点与点快速相接,默契地合奏。更有趣的是,一对小钹倒扣在京锣上,当被敲击时,那“不倒翁”似的晃动发出的声音,个性鲜明,而当其与锣的音色相组合后,更是妙趣横生。这等智慧的光华,令人拍案。当然,演奏技法只是音乐形式的表现因素,不是形式本身,作为成功的演奏,更在于三位演奏家对作品五个部分的整体把握,引子中两个锣的打击与手滑奏的默契,第一和第三快板部分快速演奏时机巧的组合,第二慢板部分细腻的音色、力度的变化,卡农式的织体层次等,都演奏得细腻精心,所有“寂、动、情、趣”(景作人语)都在一个有机的音响结构之中。
  瞿小松的《定风波》(作于1998)是令人心动而深思的作品,由三位演奏家和一位京剧表演艺术家共同完成。人员和乐器安排上,从观众角度看,三位打击乐手各有一组乐器,中间和左侧的乐器主要是花盆鼓、排鼓、钗、定音鼓等,右侧一组是花盆鼓、三个细腰鼓和钗等乐器,另还有木鱼、三角铁、锣、钟等,京剧表演艺术家站在前台中间,不带道具。该作品素材精练,主要有京剧的打击乐语汇和吟诵音调素材,以及两首苏东坡的词,即《定风波》和《念奴娇・赤壁怀古》。作品结构简洁,大致分散(有一类似引子的开头)、破、散(有一类似尾声的结束)三大部分。音乐的总体意境来自两首词的词意,前者侧重表现“遇祸不惊、笑对苍茫”的风神之气度,后者则既有作者内心苦闷的感伤,更有江山形胜和英雄伟业的感慨。这样一部意蕴丰富和深邃的作品,对于学生演奏者而言,有一定的难度。从音乐会看,音乐开始时,锣以渐强到渐弱颤奏,木鱼紧接着由低到高奏出四个音的动机式音型,倾刻间作品给出了两种对比鲜明的音色和音响,恰当地描绘出一种辽寂、阔远而苍茫的意境。随后钗和鼓相继加入,木鱼奏出由紧至松的节奏音型,使意境进一步获得渲染,到三角铁奏出清脆之声后,锣和钗再次由强到弱颤奏,直至这一类似引子的部分结束。这一小段,寥寥数笔,大写意似的描绘,演奏家们应对自如。随后吟诵进入,整段《定风波》的词除“山头斜照却相迎”一句是唱外,其余都是吟诵,与此同时的小锣、木鱼、三角铁和鼓等打击乐则以点奏为主。这一段尽管打击乐极其经济,但演奏家用功用心,细致细腻,与吟诵者珠联璧合,恰当地描绘了原词中栩栩如生的动象。“破”部分,是在定音鼓滑奏产生的滟滟水波远逝而去的意境中突然进入的,以鼓先声夺人,强力轮奏,并持续,经几次变化后,吟诵者高调开语,以逼人之“啸”势,豪放前行,至“乱石崩云,惊涛拍岸”一句,四人齐诵,伟岸非常。而到下阙的第一句“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时,更在急鼓之下,并合多种打击乐器,掀起全曲高潮。这一段,演奏和吟诵皆富有激情,音声铿锵,惊心骇目,气象境界凌厉无前,充满了戏剧性。第三部分,音乐情态上类似于第一部分,情势上则通过简约的打击乐,吟诵者的“笑声”,以及帮衬者的“唏嘘”之语,再加上由钟奏出的空灵缥缈的音色,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词作者感叹人生如梦的空荡荡了茫茫的心绪,渲染了无尽的怀古之情。
  整场音乐会,任务最重的应该是吕政道,他一人担任四部马林巴作品的独奏,最后还与刘纲、陈冰野一起演奏卢迪戈・帕瓦萨的马林巴三重奏《木雕》(Sculpture)。微观地看,吕政道对力度的把握、速度的控制、音色的调配、长音换音滚奏效果的调节、复调织体的掌控等等都能做到心中有数,充分显示出其扎实的基本功。宏观地看,吕政道对作品的驾驭能力强,无论是日本作曲家三宅一德的具有鲜明民族风格的《链》,还是双乐章的甘特尔・瓦尔德克《等待T》(第一乐章,多用低音区,音乐深沉、厚重,第二乐章,节奏和力度多变、织体丰富);无论是安德鲁・托马斯有着丰富对位织体的《玫林》,还是伊克哈德・科佩茨基的《独舞的三个乐章》,每部作品的风格把握都准确。不过,也许是任务较重的原因,有些作品乐句的逻辑气口和渐强的前行,若能再从容一些,演奏一定会使高度细腻的马林巴特色呈现得更加完美。还值得一提的是,对希腊作曲家克塞纳基斯(Xenakis,1922-2001)打击乐作品《反弹》(Rebonds,作于1988年)的演奏。该作品二个乐章,第一乐章,律动舒缓,类似“细说慢道”,对演奏者的内功要求较高;第二乐章,律动感强,小鼓先以持续的均分节奏开始,大鼓似乎按节拍点奏,间插大鼓和木鱼轮奏,随着音乐的发展,节奏逐渐丰富,音型也明显复杂,演奏难度越来越大。尽管如此,演奏者还是应对自如,力度、速度和织体的层次感,都把握得较好,慢板乐章演奏的沉稳更是似乎超出了演奏者的年龄。当然,其中有些片段也似乎因此而使得音乐发展的推动力略显不够。
  一个多小时的音乐会在观众热情的掌声中结束了,作为“打击乐马拉松音乐会”的首场,中央音乐学院打击乐团的演奏开了一个彩头,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反思这场音乐会,不由得使人感叹中国打击乐演奏水平发展的迅速。然而,在感叹之余,我们似乎应该看到,当前我国打击乐演出交流活动还不多,特别是与国际大型的打击乐交流活动较少,还没有形成规模。从近一两年来看,我国影响较大的打击乐活动只有“2005上海第四届国际马林巴大赛以及上海国际打击乐周”、“北京现代艺术节”和李飚的“2006鼓动中国”等等,这种演出状况与国际打击乐发展形势相比似乎不相匹配。当然,也应该看到,目前我国打击乐创作总体形势较好。创作队伍有老、中、青以及在校学生;作品体裁也呈现出多样性,既有像郭文景等作曲家这样通过深度发掘中国传统打击乐器演奏法来进行室内乐性的打击乐创作(如《戏》《炫》),也有像唐建平等作曲家这样通过探索大型乐队的新型音响组合来进行交响性的打击乐协奏曲创作(如《仓才》《圣火2008》),还有像瞿小松等作曲家这样的以极其简洁的素材和精练的语言开掘中国传统戏曲的底蕴来进行打击乐创作……。因此,只要我们进一步加强国际间的交流,保持和提高现有创作水平,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打击乐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程兴旺 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在读博士
  周晓莹 江西师范大学在职研究生
  (责任编辑 张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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