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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诊室_候诊室国语

发布时间:2019-07-16 04:07:44 影响了:

  1992年7月20日上午10点  省第一医院二楼的眼科候诊室里,三排木头长椅上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站在走道里。窗外知了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响,持续的声音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房间里的电风扇在头顶上不慌不忙地旋转着,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妈妈,我要吃雪糕!”一个小男孩趴在妈妈的腿上,晃着妈妈的手说道。“哇——”角落里那个三岁的小姑娘大概是热坏了,也站累了,突然哭了起来,站在旁边的爸爸怕打扰大家,赶紧抱起女儿,小声地哄着她。也有孩子在人群中玩得不亦乐乎,一切可以爬的、可以钻的地方都成了他们的游乐天地,一个小女孩甚至爬到了护士台的柜子上,正努力翻进去。“这是谁的孩子,大人怎么不看着点?”一个高个子的护士正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看到护士台旁墙壁上的脚印,皱了皱眉头说。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赶紧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边抱住那个女孩,一边对护士说:“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请问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呢?”护士看了一眼女子手中的排号纸,摇了摇头说:“还早着呢,等着吧,到了会喊的。”
  女孩在妈妈怀里待了一会,便又钻到椅子下面去玩了。女子刚想阻拦,却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紧紧抓着排号纸。
  “26号徐一诺,进来!”护士拿着办公室门口台子上的病历喊着,听到女儿的名字,女子赶紧拉着女儿的手,匆匆走进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一脸轻松的表情,好像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务似的;走在后面的妈妈仍然一脸凝重。“妈妈,快来呀,爸爸来了!”女儿在楼梯口喊她,她才回过神来。楼梯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外表温和,上身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上前几步,接过妻子手中的包,让妻子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女孩依旧一刻不停地在玩着。“医生怎么说?”男子问道。“医生说一诺的眼睛是轻度近视,现在有两百度,可是像她这样的孩子大多度数会不断加深的,你说该怎么办啊?”妻子焦急地望着丈夫,“你看一诺这么小,就要戴着一副大眼镜,多重啊,还要戴一辈子,真是太可怜了!”妻子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男子此刻也非常紧张,可仍然握着妻子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再找别的医生想想办法,没有那么严重的,你别担心啊!”女孩这时也跑了过来,学着爸爸的话说:“妈妈,没事的,没事的!”还用胖嘟嘟的小手晃晃妈妈的腿,妈妈收住眼泪,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
  2012年7月20日上午10点
  省第一医院二楼的眼科候诊室里,六七排蓝色的靠背椅将整个候诊大厅塞得满满当当,过道与座椅之间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所以来回穿梭的人们常常要停下来,等对面的人过去。大厅里冷极了,墙角的空调风吹得人直打冷战,有的人低着头,默默等着护士喊号,有的人聚在一起交流着各自的情况。也许正是因为素不相识,所以大家的言谈毫不掩饰,掏心掏肺,诉说着自己或是亲人的病痛,也希望从他人的情况中了解一些可以参考的信息,聊以宽慰自己焦虑的心情。护士站的喊号器隔几分钟就会用听似关切的语调报出排号和姓名,然后从人群中就会猛然站起一个或两个人,急忙走进医生的办公室,生怕耽误了自己短短几分钟的看诊时间。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走了出来,神色焦虑,慢慢走到座椅边,坐了下来,垂着头不说话,她身后那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应该是她的妈妈,也慢慢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啊?”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什么怎么办,就按医生的方法治疗啊,总会好的!”妈妈安慰女孩。“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医生也没有把握啊!我的眼睛要是有什么问题,那我还怎么工作呢?我才刚刚开始工作,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做,我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呀?”女孩低着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妈妈搂着女儿说:“一诺,你的眼睛从小就不好,也容易得角膜炎,没关系的,别一开始就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我们配合医生好好治,不行再去更好的医院,总会有好转的,你要老是发愁,不但眼睛好不了,还要生出其他病来呢。没事的,还有爸爸妈妈呢!”一诺望着妈妈,眉头稍稍松开了些,她使劲握了握妈妈的手,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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