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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瓦:被隔绝的绿洲_锡瓦绿洲

发布时间:2018-12-27 04:52:08 影响了:

     埃及国土约有三分二是浩瀚的西部沙漠,就像美丽荒凉、绝对宁静的星球,零星点缀着一串绿洲,其中最遥远、最神秘、最传奇的就是锡瓦绿洲,自古被视为美若仙境、远离尘嚣的神居之地。拜访锡瓦,必带朝圣心情......
  
  远古传奇
  
  锡瓦之所以神秘,很大原因是锡瓦与开罗之间横亘着500公里的莽莽黄沙,使得锡瓦绿洲文明与尼罗河谷文明被相互隔绝,平行发展,彼此都不甚了解――不像拜哈里耶、费拉非拉、达赫莱、哈尔加这几个绿洲,自古被埃及统治。锡瓦直至埃及末期王朝时才被纳入埃及版图,并于约公元前6世纪建造了著名的阿蒙神谕所(Temple of the Oracle),使锡瓦成为了神圣之地:古希腊人视之为神居之所,还认为这是神明直接对人类下达旨意的地方,更有人将这里阿蒙神庙里的祭司当成神仙下凡,来锡瓦朝拜的人络绎不绝。
  历史上还有两件事使锡瓦名声大噪:一是传说公元前525年波斯王冈比西斯二世征服埃及后,以“欲攻打阿蒙族,将他们贬为奴隶,并焚毁宙斯神谕所”为目的举兵攻打锡瓦,越过哈尔加绿洲后,在沙漠早餐时,突起罕见大沙暴,5万波斯人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一宗千古悬案,至今还有人在探寻这5万遗骨的踪迹。二是亚历山大东征时的锡瓦之旅。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征服埃及后,为赢得埃及人心,确立希腊人统治埃及的正当性,亚历山大克服沙暴、迷路、高温、缺水等诸多困难,冒险进入锡瓦,以至阿蒙神谕所的主祭司认为他是“宙斯――阿蒙之子”,君权神授,接掌埃及是天命不可违!这些事件都产生了世界性的影响。
  现在,阿蒙神谕所和阿蒙神庙早已完全坍塌了,只剩下一堆废墟。锡瓦业已失去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远离了人们的视线,逐渐静寂。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如此生机盎然、面积巨大的绿洲,在悠长历史中酝酿成自己独特的绿洲文明、穿插着无数的传奇故事本身就已令人向往;而所有的一切,又因古人几乎无法到达的艰辛路途,连埃及人都知之甚少的事实增加了神秘色彩。
  
  荒漠之路
  
  过去一些西北非的骆驼商队前往中东、伊斯兰教徒前往麦加朝圣时偶然把锡瓦当做中转站后记录的只言片语,以及早期一些外国人的猎奇之旅构成了我对锡瓦的大概轮廓。幸运的是现代交通工具取代骆驼之后,埃及人修出了横穿沙漠的公路,把原来骆驼要走整整8天的路程缩短到10个小时。我去的时候,酷热难当,当地人说已有整整半年没下过雨。中午时分我们进入马特鲁港,我刚下车拍了一张车站的照片,就被人过来马上制止,说是埃及的交通设施与军事设施一样,禁止拍照。
  过了马特鲁港,大巴转向南方,直奔锡瓦,此刻才进入了真正的沙漠地带,举目四望,茫茫沙海,人迹罕至,只有一条柏油马路伸入洪荒之地。大巴司机开始给我们放麦加朝圣的实况录像,之后居然放起了一部阿拉伯语的娱乐搞笑片,男主角的表演颇具周星驰的无厘头风格。以这种“边走边看”的方式进入锡瓦,我隐隐觉得:现代文明离锡瓦越来越近了。
  
  绿洲中的空中之城
  
  人们通常把绿洲想象成沙漠中的一潭泉水、几丛棕榈树、长途跋涉的骆驼队等等,锡瓦的规模却大得多――大片大片的树林环绕四周,茂密的树林中浮现出传统民居、尖塔和清真寺,远处还闪烁着明镜般的湖泊,如今的锡瓦已成为一个人口约一万五千人的镇。只是它的街区很小,有点像美国西部片中的矿区街道,清冷寂静,大多时间空荡荡,几个戴着红白格子头巾的锡瓦人匆匆走来,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有一辆驴车啪嗒啪嗒走过,一阵风吹过,听到几串不知名的声响,很快又恢复平静,仿佛一座空城!
  锡瓦的中心是个小小的广场,周围有些商店与货摊,上午10点才陆续有人开门营业。酒店老板告诉我:“这些店主大多是来自亚历山大和开罗的商人。我自己就是亚历山大来的。在政府的鼓励和支持下,越来越多的城里人前往各大绿洲进行商业活动。没有人的时候大家都在屋里看电视――埃及政府全国村村通电的承诺已经实现,电视随着电力的推进已普及到锡瓦。”
  
  锡瓦的居民主要是柏伯尔人,是古代游牧民族贝都因人的后裔,他们依然保持着传统的部落结构,由十一个部落首领组成当地政府。酒店老板告诉我:“锡瓦的风俗绝对是独特的,与埃及其他绿洲绝不一样。”作为最遥远的绿洲,锡瓦依然保持与众不同的传统文化习俗,依然使用自己独有的语言――柏伯尔语。妇女一定要穿传统服装,且要呆在家中,极少抛头露面,过着一种隐居的生活。有些资料表明,锡瓦人甚至对同性恋都持宽容的态度,大都信奉伊斯兰教。但是酒店的告示牌却严正警告女游客不要穿短裤和露肩。
  锡瓦的地标就是广场旁边的Shaali,一座13世纪遗留下来的依土丘而建的废弃土城,是锡瓦的制高点。这是锡瓦绿洲最早的居民区,整个部落族群为了居住安全而聚居,而且每座房子都依相同的的样式和结构建造。随着人口的增长,密密麻麻的泥屋向上发展,以简练的外观、雷同的造型在绿洲中央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空中之城。整个Shaali外围是一圈高高的围墙,像一座坚固的空中城堡,用以抵御外族入侵。1926年的一场大暴雨狂暴地结束了空中之城的继续发展,大雨冲掉了泥砖中的盐分,大部分房屋轰然倒塌,居民不得不迁出城外,被遗弃的居民区就形成极其壮观的空中废墟,作为文物被当地政府保护起来。
  此时的Shaali渺无人迹,一片残垣断壁,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凄美荒凉。我在Shaali羊肠小道般的破落街道里上下穿行,仿佛看到了锡瓦过去的繁盛,感觉到绿洲文明的印记和时光的流逝。从残留的遗迹推断,古代锡瓦人的居住环境是相当简陋和狭窄的,但这也是锡瓦人结束游牧生活后转向定居的农耕生活的重要标志。到了晚上,Shaali被几盏强灯照射,有点中世纪的恐怖气氛,看起来像科幻片里天外来客的住所,异常森然诡异。
  
  梦幻岛
  
  当我在Shaali俯视锡瓦时,两个小男孩悄悄爬上来,静静地站在一边,我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大点的男孩怯怯地问我:“要租马车吗?去梦幻岛(Fantasy Island),才10埃磅。”在锡瓦中心西南约8公里处的盐湖中,有个原名Geziirit Birkit Siiwa的小岛,是观赏落日的绝佳之地,被西方人称为梦幻岛。我想反正要去看看那些沙漠中的湖泊,看着他们纯净明亮的眼睛,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大点的男孩自我介绍叫阿里,才9岁,小的是他弟弟,他妈妈知道他们有活干,一定很开心。于是我下山坐上他们的“马车”(其实是驴车),阿里拿着根一尺长的木棍,嘴里发出“咋咋咋”的指令,熟练地赶着驴车,直奔梦幻岛。
  虽然艳阳高照,但我一点不觉得炎热干燥,因为绿洲到处可见清泉,气候和其他的沙漠地带截然不同。泉水汇集而成的水塘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一群锡瓦小男孩光着屁股在游泳。锡瓦虽地处沙漠戈壁,降水稀少(甚至20多年不下一场雨),但却有非常丰沛的水源,这是因为锡瓦低于地中海平面约24米,是一片绿洲中的洼地,古代法老称之为 wahat,意为“鼎”,几千年的风吹日晒使洼地向水床下沉,大气压力迫使地下水冒出地表,形成井泉得以充分利用。锡瓦甚至因为状如“大水缸”,曾被称为千井城。
  很快我们就来到岛旁的il-Hammaamaat矿泉,这是锡瓦代表性的矿泉,清澈透明之极,还有保健的作用。阿里兄弟一见就来劲,跳下驴车,把上衣一脱,一个猛子扎入深不可测的清凉世界,欢畅戏水,快乐得不得了。四周依旧宁静,只有几声蝉鸣,强劲的阳光透过椰枣叶,斑斑点点地洒在地面上,时光仿佛停滞了一样。我恍惚觉得锡瓦悠长的历史传统并没有改变,数百年前的锡瓦人也和现代一样,因这些数不清喷涌而出的泉水而快乐吧。
  
  来到梦幻岛上,锡瓦最著名的那棵伸出水面的椰子树已接近枯萎,湖水已经退到百米以外,树荫下居然还有一家简陋的咖啡厅。那里惟一的侍者安慰我:冬天水就会回来。而事实是最近几年锡瓦人口猛增,特别是政府实施“新河谷开发计划”后,许多人从尼罗河河谷移民到各个绿洲开垦土地,大量的地下水被取用,假如不加以控制,再多几个冬天水也回不来,相反绿洲将面临生态平衡遭受破坏、自然资源逐渐枯竭的危机。
  我踏着凹凸不平的盐碱地,来到湖边,对岸是连绵高耸的戈壁,那就是利比亚沙漠的边缘。这个沙漠里的大湖,竟有无边无际、海市蜃楼的幻觉。
  我们一路穿行在茂密的椰枣林中,大串大串的椰枣挂在树上。阿里玩得饿了就爬上一棵椰枣树,摘下一串生椰枣吃。他说这棵椰枣树是他家的,我尝了一颗,味道很甜,但有点涩。这些生椰枣放一两个星期之后,涩味会自然消失,变得香甜可口,是阿拉伯人最喜欢的食物之一。锡瓦自古出产椰枣,曾被称为椰树之都,现在大约有30万株椰枣树,是埃及最主要的椰枣产地,也是锡瓦人重要的经济来源。锡瓦人的财富是根据拥有椰枣树的数量来衡量的。此外,锡瓦还种植小麦、玉米、葡萄、柠檬、石榴、无花果等农作物。农业的发展使锡瓦人有了稳定的收入,从而彻底摆脱了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锡瓦也因此兴旺。
  
  穿越大沙海
  
  我决定前往大沙海(Great Sand Sea),亲触阻隔人们进入锡瓦的自然屏障。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沙漠吉普车司机。小伙子名叫阿罕穆德,高大英俊,一身阿拉伯长袍,据说车开得不错。一出酒店门,我就看见阿里赶着驴车静静地、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望着我,我跟阿罕穆德商量:“把阿里带上吧!”他说当然没问题。我向阿里招招手,阿里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叫弟弟把驴车赶回家,非常开心地跳到车上。看着他坐在车里两眼发亮的神情,我知道,他的理想一定是长大以后,拥有一部同样的吉普,以取代他家里的那辆老驴车。
  沙漠吉普车箭一样地冲进大沙海,阿罕穆德一声提醒:“抓稳!”吉普车近乎垂直爬升,又几乎垂直冲下,越过一个又一个沙丘,一直冲到大漠深处的一个特大沙丘。阿罕穆德把车停在阴影处,拿出一条毯子,铺在沙上,煮起红茶。我气喘嘘嘘地爬上沙丘顶部,放眼望去――这个位于撤哈拉沙漠边缘的世界最大的沙丘,向西延伸到利比亚,横亘800多公里!就是这片大沙海,作为撒哈拉沙漠的一部分,阻挡了尼罗河文明的进入,使锡瓦文明能在漫长的岁月中保存完好。阿里开心地在沙丘上尽情玩耍,玩累了,就跪坐在沙丘上,看着落日渐渐西沉,无语,只有大风刮过卷起细细的沙尘......
  我走下沙丘,喝了口阿罕穆德做好的放了新鲜薄荷叶的甜红茶,入喉芳香四溢,这是我在埃及喝到的最美味的红茶。阿罕穆德告诉我,他一直在做沙漠向导,现在旅游业有了发展,很多锡瓦人也打起了沙漠旅游的算盘,以前靠骆驼,现在全部换成了特殊的越野吉普车,又快又刺激,西方人很喜欢,赚钱又多又快。而且这种生意很适合锡瓦人,一来他们熟悉沙漠的地形,二来锡瓦人的骨子里面总藏着些游牧民族四处飘荡的欲望。
  随着沙漠公路的开通,进入锡瓦变得容易,西部沙漠(尼罗河以西的沙漠)里的矿产和石油不断被发现和开采,包括锡瓦在内的绿洲不再仅仅充当商队路过的中转地,绿洲的经济和视觉价值得到了新的认识。目前,电视媒介、大批来自尼罗河谷的移民以及不断增多的旅游者,是令锡瓦发生变化的主要原因。与外界日益频繁的交往,正逐渐打破绿洲文明与现代文明之间的藩篱,而我真心希望这些变化不会割断锡瓦与历史传统之间的联系。毕竟,锡瓦是这世间自成一体的绿洲文明。
  
  链接:
  
  埃及的其他绿洲法尤姆城(Fayoum)
  这个被称为“尼罗河茎干上发出的嫩芽”的绿洲以其全年不变的温暖气候、无数的水车(在公元3世纪时由托勒密家族引入)以及富饶的农业土地而闻名。当地露天市场的正对面是悬空清真寺,建在五个拱门之上。附近有15世纪时开塔百(Qaitbey)苏丹为其妻子而建的户纳达・阿斯拉拜(Khunda Asla-bey)清真寺。
  
  拜哈里耶绿洲(Baharia)
  位于吉萨西南部约365公里处,距费拉菲拉绿洲(Farafra)约200公里。这里以其棕榈树、橄榄树、杏树、稻谷和玉米闻名。缠绕丛生的树木构成了诱人的风景,与大量的沙丘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片绿洲因拥有398处矿泉和含有硫化物的泉水而著名。它还拥有大量的候鸟、鹿等野生动物。拜哈里耶绿洲的历史遗迹可以追溯到法老王时代。这一地区原名“zis zis”。大部分古迹都属于第26王朝赛斯王朝遗迹(“Saite period”)。
  
  新山谷绿洲
  新山谷绿洲位于埃及的西部沙漠中,距开罗625公里。它包括三片主要的绿洲:哈尔加绿洲(Kharga)、 达赫莱绿洲(Dakhla)和费拉菲拉绿洲(Farafra)。新山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000年。这里有沙漠、茂盛的植物、水井和温泉(温度可达摄氏49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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