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怪【湖怪：一个杜撰的幻影？】

　　 　　寒冷刺骨的湖水下，一个如幽灵般的巨大身影时隐时现，搅动了人类宁静的生活。它究竟是史前巨兽遗留的后代？是某种掠食性极强的巨型鱼类？是佑护湖边生命的“神灵”？抑或是人们潜意识中一个美丽的幻影？这个目前尚无法破译的神秘生物，时刻拨动着人类探知未知世界的敏感神经……
　　在蒙古语中，“喀纳斯”的意思是“美丽而又神秘的地方”。喀纳斯湖位于新疆阿尔泰山的深山老林里，人迹罕至，保留了极为原始的自然风貌，被联合国的一位官员称为“世界上仅存的未受人类破坏和污染的风景秀丽的自然净土”。
　　除了美丽的自然风貌外，真正引起人们关注的是，很长时间以来在喀纳斯地区流传着许多关于湖怪的故事，但真相一直鲜为人知。20世纪80年代中期，电台和报纸的报道再次引发了人们的好奇，对湖怪的各种猜测层出不穷。2004年4月，中央电视台“探索与发现”栏目播出《深湖魅影》，更是轰动一时。节目播出后，很多人开始质疑：2003年9月27日，中俄边境发生大地震，从喀纳斯湖中跃出的20多米长的黑色怪物到底是什么？
　　要想破解这个谜团，还得从我当年去喀纳斯湖的考察说起……
　　
　　传说中的湖中怪物
　　
　　早在1980年，为了考察喀纳斯生态环境和动植物状况，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科委支持下，自治区环保局和林业厅组织了“喀纳斯自然保护区综合科学考察队”，于6月初乘卡车从布尔津县向喀纳斯湖挺进，我便是考察队的一员。
　　这里是中国仅有的南西伯利亚动植物区系分布区的心脏地带。喀纳斯湖被群山脚下的西伯利亚云杉、落叶松及杨树、桦树等针阔叶树木构成的密林围抱着，深绿色的湖水宛如一块碧玉。环绕在山腰的云雾和冰雪覆盖的山峰倒映在湖面上，景色十分奇丽。
　　我走进湖南岸的喀纳斯村，这里居住着数十户蒙古族图瓦人，就是他们让我第一次听到了关于喀纳斯湖怪的传说。
　　村民告诉我，很久以前，有一个牧民把十几匹马赶到喀纳斯湖边放牧。那天的天气晴好，太阳暖洋洋地照着。马儿们或香甜地嚼着青草，或跑到湖边饮水。牧民躺在离湖边较远的一片草地上，在醉人的芳香中慢慢进入了梦乡……当他醒来时，发现马群不见了，跑到湖边一看，立即惊呆了，只见湖边的水被染成一片血红色，岸边遗留着一些杂乱的马蹄印。惊恐中，他不敢在湖边久留，急忙跑回了家。
　　后来，两个技高胆大的猎人带着猎枪潜伏到喀纳斯湖边的草丛中，想看看湖中到底有什么怪物。两人守候不久，只见几条红色的巨大鱼形动物出现了。虽然只有几条，却仍然把湖水搅得波浪滔天，满眼都是一片眩目的红光。其中一个猎人举枪向离岸最近的一条怪物扣动了扳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那几条巨形红鱼怪突然不见了踪迹，湖面上随即掀起了惊涛骇浪，雾气弥漫。在风平浪静之后却不见猎人们的踪影……
　　有人说，曾看到一个俄罗斯人在湖里捕到一条大鱼，切成小块之后，40匹马也没有驮完……
　　还有人说，有一次发生地震，一个牧人听到湖面隆隆作响，跑到湖边一看，只见湖中波涛汹涌，有巨形怪物跃出水面，吓得他撒腿就逃……
　　针对这些传说，我们向村里的老人们求证，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多数老人对此保持沉默，不愿开口。既然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就把这些传闻当做了无稽之谈。
　　在随后两个月的考察中，我踏遍了湖周围的5座山峰，采集了大量环境样品，也帮动物组采集了许多动物标本，不过从未发现湖怪的踪影。但鱼类组在一次下网捕鱼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下在湖中的100多米长的大挂网不见了，两天后却在上游找到，上面还有个大洞。此事十分蹊跷，但大家并未放在心上。
　　
　　亲睹喀纳斯湖怪
　　
　　在1985年7月下旬，我带领新疆环境保护科学研究所生态科学考察队，又一次来到喀纳斯湖畔。在营地，我们遇到了由新疆大学生物系向礼陔教授带领的保护区规划考察队，他们兴奋地说：“昨天在湖中发现了巨型鱼，最大的鱼头几乎有212吉普车那样大。”
　　我听了不以为然，置之一笑：1980年150多人在此地考察了两个多月，也没有发现什么大鱼的影子。
　　第二天，天气晴朗，我们驱车向湖西的哈拉开特山峰挺进，这座山汉语叫骆驼峰，海拔2030米。从山上俯首下望，湖面光滑如镜。忽然，在蓝绿色的湖面上，我发现有几个红褐色蝌蚪状团点，零星散布在近山脚的湖水中。我猜想这些可能是湖面红褐色的浮游生物或藻类植物团。
　　
　　“是大鱼！”一个手拿望远镜的同伴突然大声喊道。我急忙接过望远镜，果然不错，那些巨大的鱼头浮现在水面，巨型的圆形鱼眼十分清晰，嘴呼吸时形成的水波一圈圈向外扩张放大，尾部没入深水中，还有的露出一点脊背。它们在缓慢移动，以后鱼逐渐增多，相距数十米分散在湖面上。到12点整，所见大鱼总数有50～60条。据目测，最大的鱼头宽1米多，鱼体长10米以上。这样大的鱼在国内外的河流和湖泊中还从未见过，也很少听说。
　　下午3时，我们下山后，原先留在营地的人又去山顶观察，发现还有3～5条大鱼出现在水面。第二天，我们徒步穿越湖边的原始密林，花了半天时间，十分艰难地来到湖边，想近距离拍一些清晰的照片，但什么也没看到，令我们大失所望。
　　
　　巨型鱼震惊世界
　　
　　回到乌鲁木齐，我遇到了《新疆日报》的记者李延玲。谈起这次考察，我无意中脱口而出：“在喀纳斯湖我见到了特别大的鱼，真奇怪！”职业的敏感使她相信这是一条重大新闻。在她的再三催促之下，我讲述了当时看到大红鱼――哲罗鲑的情景。
　　第二天，《新疆日报》头版头条发表了“在阿尔泰山喀纳斯湖发现了巨型哲罗鲑”的新闻，这篇消息后来被国内许多大报转载。后来《人民日报》海外版也做了报道。
　　当时人们最感兴趣的是大鱼究竟有多大，有人认为最大可达15米，有两辆公共汽车那么长。新疆动物学会理事长向礼陔先生也持这种观点，并在《新疆大学学报》上发表了论文。因为他们用一根2.9米长的树干做浮标钓大红鱼的时候，看到一条中型鱼从附近平行游过，竟然有树干的3倍长。
　　我的估计比较保守，最初向新华社发的消息是“最大的一条在10米以上，重量2～3吨”。当时我预测6～9米长的中型巨鱼有10～20条，3～6米长的小型巨鱼有30～40条。在湖中已知有哲罗鲑、细鳞鲑、江鳕、北极茴鱼、阿尔泰鱼岁 等8种鱼类。根据我看到的这些“巨型鱼”的形态和特征判断，它们只能是哲罗鲑，因为其他鱼都长不到1米以上。在20世纪50年代，有人曾在该湖捕获过50公斤重的哲罗鲑。
　　经媒体披露后，发现巨型鱼的消息立刻轰动了国内外。许多知名的鱼类专家都不相信有这么大的鱼，认为这是“造谣”。其中著名鱼类学家李思忠研究员在看了我拍的照片和录相后，仍怀疑那是一群群小鱼，而不是一条大鱼。
　　 “如果确实是一条鱼，即使只有3～5米长也是世界之最！”看来鱼大得使他实在不敢相信，但他也说出了科学结论：这是世界之最。
　　
　　再睹了大红鱼真容
　　
　　去年5月28日上午10时，我们再次来到喀纳斯湖，只见在靠近山脚的水面上，一条断断续续的“之”字形的宽大“黑塑料布”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十分明亮，长约百米。
　　我刚想走开，旁边的游客突然说道：“它们在动！”这时，我才看出那是一条条黑色的巨大身影，有10余条。那是巨型鱼刚刚露出水面的脊背。我急忙拿出相机，但大鱼已经开始迅速下沉，它们在水面只呆了1～2分钟。
　　下山回到车上，同伴们都兴奋地说起他们刚看到的景象：在南面湖岸和北面湖岸边各有一条明亮的物体，这些物体在水面忽上忽下，而且很长，与湖中驶过的船只比较，北面一条与大船（长约16米）等长，南面一条与中等船（长约10米）等长。
　　第二天中午，我们乘“喀纳斯旅游1号”大游艇，自南向北在湖中行驶，观看两岸的湖景。12点半左右，我们来到四道湾附近。突然，在船左侧大约20米处出现了两道水波，一前一后远离了游艇。这两道水波高出水面10～20厘米，长6～7米。显然那是两条巨型鱼在水面游动涌起的波浪，但前后不到两分钟，它们就消失了。
　　从当天观察的情况看，大红鱼多在湖边出没，而湖心由于快艇疾驰往返，它们不敢出来活动。
　　在喀纳斯湖，我两次看到的都是大红鱼，是否还有其他怪物，还有待进一步探索研究。2003年9月27日，中俄边境发生7.8级大地震前，有人看到湖面上跃出两个20多米长的黑色怪物。我认为那是大红鱼，爬行动物不可能跃出水面很高。这也说明大红鱼很有灵性，能预测地震的来临。
　　
　　巨型鱼还是史前怪兽？
　　
　　越来越多的目击事件，让人们相信“喀纳斯湖怪”不仅仅是一个传说，也引起了相关专家和学者们的注意。
　　新疆大学生物系的黄人鑫教授认为，“喀纳斯湖怪”很可能是对自然现象的一种误判。如果说目击者看到的的确是某种水生动物，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鱼。当然，这应该是一种体型非常巨大的鱼，就像海洋中最大的水生动物鲸鱼。从世界范围内的可靠资料来看，淡水湖中还没有发现过和鲸一样大的鱼，难道喀纳斯湖是一个特例？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密度非常大的鱼群可能会造成庞然大物的假相，不过鱼群的形状很难长久地维持。
　　排除以上所有假设，“喀纳斯湖怪”有没有可能是人类还没有发现的一种怪兽，一种类似史前巨鳄或恐龙的庞然大物？喀纳斯湖有20万年的历史，最大水深可达188米，它是否掩藏着一个超出人们经验范围的秘密？
　　
　　根据化石来考证新疆的古生物种群，在喀纳斯附近并没有找到恐龙的遗迹。如果把距离拉远，在克拉玛依的乌尔禾倒发现了准葛尔翼龙，在吐鲁番地区发现了几种爬行恐龙，在吉木萨尔有一种生活在水中的爬行动物――水龙兽。水龙兽被认为在2000万年前就消失了，而恐龙至少在6500万年前就已经灭绝，但喀纳斯湖也只有20万年的历史，这似乎从空间还是时间上都毫无联系。
　　
　　10米长的哲罗鲑？
　　
　　在1985年7月，一条新闻从喀纳斯传出――争论已久的“喀纳斯湖怪”之迷被揭开，谜底正是湖中的巨型大红鱼。
　　然而这条新闻带给人们的疑惑似乎比答案还多，报道中称大红鱼至少有10米以上，这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长度。况且即使湖中有罕见的大鱼，它和传说中的湖怪又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鱼的行为是否能够解释目击到的湖怪现象？
　　根据1980年和1985年考察队的两次捕捞情况，喀纳斯湖中大致有8种鱼类，除去小型的食草性鱼类，专家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以下4种鱼身上，它们分别是江鳕、北极茴鱼、细鳞鲑、哲罗鲑。通过反复比较和研究，大家一致把焦点对准了哲罗鲑。
　　但要把哲罗鲑等同于湖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解释，从目击者的估算来看，那个物体的长度有10米左右，而喀纳斯湖中的哲罗鲑能够长到这么大吗？迄今为止，从喀纳斯湖中捕捉到的哲罗鲑长度还没有超过3米，这成为怀疑者的重要依据。
　　从另外一个角度提出的质疑是，喀纳斯湖是否有供巨型鱼存在的生态条件？虽然喀纳斯湖区保存着良好的原始生态系统，但从1985年专家们在山顶上的目击情况来看，仅浮出水面的大鱼就有几十条，这对并不算大的喀纳斯湖来说，要维持它们的生存，也有些勉为其难。
　　如果湖中只有两三米长的鱼，那么在哲罗鲑和湖怪之间就缺少了必要的联系。但是1980年自治区水产局上百米的大网，被拖到上游100多米深的水下，两三米长的鱼能做到吗？还有岸边的那些牛马尸骨，能被一条体长不超过自己的鱼吃掉吗？
　　无论是哪一方面的猜测，缺少的都是证据。1986年喀纳斯被定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之后，上山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总是迫不及待地爬上观鱼亭张望，然而十几年过去了，喀纳斯湖水却异常平静。是“喀纳斯湖怪”销声匿迹了呢，还是它仅仅是人们过去的一个幻影？
　　
　　链接一：世界各地的湖怪
　　在中国的一些大型湖泊，近年来有关湖怪的传闻愈演愈烈。
　　
　　长白山"天池怪兽"
　　2004年7月6日，在长白山北坡，一位摄影师和天池气象站的厨师在天池中看到了湖怪，目击时间长达一个小时，最近的距离只有10米远。据他们介绍，湖怪有点像乌龟那样的爬行动物，头部露在外面，有30多厘米高。背部露出水面的部分有汽车轮胎那么大。
　　面积为9.8平方公里的长白山天池是中国和朝鲜的界湖，也是世界最大、最深的火口湖。从上世纪初地方文献的详细记载到近几十年数以千计的人几十次目击，"天池怪兽"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青海湖“神灵”
　　关于青海湖怪的记载，第一次是在1955年的6月。当时，一位科学家带领一小队解放军乘船在湖中考察。他们正在湖中探测，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沙丘”，远远看去，这个“沙丘”有10多米长，2米多宽。随后的1960年和1982年又有目击记载。
　　国外的湖怪更是不胜枚举，例如日本的池田湖怪、加拿大的穆克湖怪、美国的香普兰湖怪、哥伦比亚的欧卡诺甘湖怪、俄罗斯的拉宾吉尔湖怪、非洲的泰莱湖怪等。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英国的尼斯湖怪。
　　
　　尼斯湖怪
　　尼斯湖在海平面以下200米，湖底沟壑纵横，湖中生物种类繁多，有的体型还相当大。1000多年以来，尼斯湖不断传出湖怪出没的消息。人们还给这种怪物起了一个十分亲切的名字--"尼西"，意为尼斯湖里的有趣的小怪物。
　　1802年秋天，-位叫亚历山大・麦克唐纳的农民正在湖畔忙着农活，忽然湖面上传来一阵巨大的波浪声，吓了他一跳。他急忙抬头一看，距离自己只有45米左右的湖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兽：它是一个黑灰色的东西，伸长脖子，又短又粗的鳍像船桨一样划着水，正急速地向湖心游去。从那时起到现在，据有关部门统计，亲眼见过"尼西"的人已超过3000人。
　　
　　链接二：众说纷纭的湖怪论
　　
　　蛇颈龙说
　　美国波士顿应用科学研究院的赖恩斯和英国自然科学家斯科特为“尼西”的相貌做了概括：灰黑色，体长15至20米，细颈长1.5米，蛇形的头，背上有2个或3个驼峰。他们还正式将“尼西”命名为“尼斯菱鳍龙”。很多专家都认为，尼斯菱鳍龙可能和某种已经灭绝的海生爬行动物--蛇颈龙有亲缘关系，很可能是蛇颈龙的后裔。此外，还有另一种说法：这种怪物可能是中生代最大的陆生动物――腕龙。
　　
　　幻觉和误会说
　　这种说法认为所谓的尼斯湖怪不过是人们对一些正常事物产生的错觉。例如英国自然博物馆前任保管部副主任、哺乳动物学家莫里斯・伯顿就认为："尼西"很可能就是在水中嬉戏的水獭，人们看花了眼，把它当成了另外一种怪物。
　　
　　骗局说
　　苏格兰人特图尔特・坎贝尔等人对轰动世界的1934年公布的“尼西”湖怪照片进行了认真分析，认定这是一个骗局。多年来，人们一直认为这幅照片是罗伯特・威尔逊上校的杰作。其实，他不过是前台人物，一共有5个人参与了这起人造湖怪的事件，其中一位在临终前把炮制湖怪照片的经过告诉了两位尼斯湖怪研究人员。这两个人最后把这起骗局的真相揭露了出来。
　　事实上，绝大多数从事生物学研究或地质学研究的科学工作者都将湖怪视为无稽之谈。在中国，很多学者、专家认为，天池中不会存在“怪兽”的理由简单而明确：天池中不存在大型动物生存的食物链，连野兽都没有，哪儿来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