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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揭穿知道的秘密【不该知道的秘密】

发布时间:2019-01-21 04:17:41 影响了:

  格子的神秘身世让米来坐卧不安,米来想让格子讲完布拉格的恐怖之旅,格子真能让他如愿吗?聪明、善良的格子一会儿被蒙面人带到犹太人的旧墓地,一会儿又被无头的幽灵骑士带到犹太人的新墓地,天上盘旋的乌鸦凄厉的叫声,让格子陷入莫名的恐惧中,她奋力地奔跑,能跑出这烟雾缭绕、阴森恐怖的墓地吗?一起到第四节车厢看看吧!
   列车长:��
  
  第四节车厢
   ――恐怖的犹太人墓地
  
  为了能够让格子更痛快地接着讲自己的身世故事,米来想了各种办法接近她。比如让副班长夏林把自己和她调到一个值日小组,这样每周就有一天的时间能和格子一起走,而又不被跟屁虫大囊跟踪,还显得自然,而且和她一路还能多听一些故事。因为格子的故事虽说不长,但课间十分钟也太短了,下课铃声响,去一趟厕所,再坐下来听,还没听几句,上课的铃声就响了。而上课的时间,像格子这样的好学生是绝对不会开小差的。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格子和米来因为办教室后边的学习园地,粘贴用吹塑纸剪出来的“比学赶帮超”“作文大比拼”等字,米来想尽办法将其他同学全部支走,教室里就剩下了格子和他。
  就连校园里也静悄悄的,很少有人走动,因为一到周五,没事的同学都早早回家了。
  米来对格子说:“可以讲了吗?”
  格子抬起眼睛看看米来,她的眼睛里流露着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少有的成熟和忧伤。在米来和格子接触的过程中,米来没有看见她开心地笑过一次,看来她是一个经历过太多痛苦的孩子。她的痛苦是米来一时无法理解的。格子这个年龄本该和自己一样无忧无虑,她不该有这么多的忧伤。
  格子说:“好吧,我接着讲,你把糨糊递给我。”米来伸手拿过糨糊递给她。
  格子说:
  那一天,我听见那恐怖的笑声后害怕极了,忽然黑暗之中有一只手向我伸来,抓住我就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曼拉在拉我,以为是大街上有了恐怖分子,那一阵儿,在中东大街上经常有骚乱或血腥事件发生,我以为在布拉格也发生了这些事情。
  我也想起刚才曼拉说的吸血鬼的事情,我又仿佛看见拉着自己的人脖子上戴着一条蛇形项链,身上穿着一件连着金冠缝有一枚戒指的红色丝绸斗篷的蒙面人。
  啊,不是发生了骚乱,因为没有枪声,大街上也没有人群乱喊乱叫的声音,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吸血鬼!一定是曼拉说的那个吸血鬼来了。曼拉这个巫婆说得真准呀,吸血鬼真的来了。
  我大叫着想摆脱这个人,但他的手太有劲了,仿佛粘在了我的手上。一定是个男性吸血鬼,因为他的手关节太粗太大了。我被吓坏了,什么也看不见,在这一瞬间想起了曼拉描述的那个吸血鬼形象,立刻浑身哆嗦!
  啊,不,不要吸我的血!我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脖子。但吸血鬼没有吸我的血,我也没死,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眼前是一片墓地。
  墓地里的墓碑犹如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挨着一个,横七竖八地立着,在每个墓碑的表面刻着书、车或锤子等标志,好似故人在世时的职业。
  墓地很大,也很残破,到处都是蔓生的荒草和歪斜的十字架,只有风在吹,已经很久没有人修整坟墓了,古老的围墙围着这些早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的墓碑,只有那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还记录着这里埋葬着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啊,这是什么地方?我想起了妈妈说的著名犹太人街的老墓地。黄金小路离这个老墓地很远,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竟然来到了这个地方,时间快得就像进入了四维空间。
  被称为“盖特”的这条犹太人街建于12世纪,尽管街不长,可是那时住在这里的犹太人却掌握着整个城市的工商业实权,在经济和政治上有影响力的犹太人却受到欧洲人的排斥和镇压,盖特街一角的小小墓地悄悄地记录下了犹太人的荣辱。
  老墓地实在太差了,杂乱无章,仿佛亡灵依旧得不到超度、安息。为此,这个旧犹太人墓地的管理者不准游人夜间入内,唯恐在黑夜里,胆小的旅游者在墓碑丛中迷路,因恐惧而心脏停止跳动。
  可是,是谁把自己带到这片老墓地里的?头上的乌鸦大叫起来,我吓得浑身哆嗦。那种来自心底的恐惧完全控制了我,让我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一个女孩子站在这个到处是白骨的墓地里,头上是乌鸦的尖叫声,我相信就是你们男孩子到那种地方也会吓得尿湿裤子。
  我闭上眼睛尖叫,以此来宣泄自己无边的恐惧。叫完了我就哭,声嘶力竭地哭。
  我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我害怕看到更恐惧的一幕,那一瞬间我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之后我正躺在家里,享受着美味的巧克力;或正坐在学校对面的广场上,看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白鸽。
  可是很不幸,那根本不是梦,我的哭声是那样真切地在墓地的上空回旋,乌鸦的叫声也那样的真实而讨厌。就在我恐惧到极点的时候,我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然后坐在一匹马上,那马呼啸着跑起来。我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几个字:啊,无头的幽灵骑士!
  我过去听妈妈给我讲过一个爱尔兰民间传说,无头骑士出没于沉睡谷,骑着一匹无头黑马,一手拉着马的缰绳,另一只手则将自己的头颅抱在腰间。脸色像发了霉的奶酪,长着一张大嘴和两只像苍蝇一般的大复眼,当他遇到人类时会将成桶的血泼在人的身上。
  我真不想无头骑士的血泼在我的身上,也不想被他抓走,我拼命挣扎,但我的身体却软绵绵的瘫在马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只好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睛,悲伤、恐惧、后悔在那一刻占据了我的心。我后悔不听妈妈的话禁不住恐怖旅游的诱惑,跟着陌生的曼拉跑到黄金小路,致使自己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我为母亲伤心,父亲的尸骨还没找到,女儿又丢失,我可怜的妈妈,她将泪流成河。
  我胡思乱想,心里充满恐惧,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了被一片绿色包围的幽静地带,白色丛林一样的墓碑告诉我,这也是一片墓地,只不过比那个墓地漂亮许多。
  原来,我从那个老墓地又被人带到了一个绿色环绕的新墓地,看那些竖立的石碑我才知道,这是犹太人的新墓地。我从墓地的一块石碑上得知,20世纪初,因为老墓地太差了,捷克政府又在旧市街的外面建造了这个新的犹太人墓地,20世纪以后死去的犹太人均葬于此处。
  新墓地绿树环绕,宁静而美丽。绕着墓地的宽阔的道路两旁到处是花和说不出名字的大树,无数的白色墓碑整齐地排列着。因为这个新墓地像个花园,不,比花园还美丽、温馨。鸟儿婉转的叫声让我知道我还好好地活着,满眼的绿色让我感到温暖。那些高大的树木让我感到安全,更重要的是我的身边没有任何人,没有无头骑士,也没有无头大马,更没有吸血鬼。
  我不再叫喊,不再闭眼睛,我睁大眼睛左右查看。我发现自己就站在一条砾石小路的尽头,著名的捷克作家卡夫卡墓地的前边。卡夫卡的墓碑很独特,碑石呈灰白色,外形类似古埃及的方尖碑,只是下方略窄,上方略宽,碑上刻着卡夫卡的名字和他父母的名字。卡夫卡的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花,那些花非常鲜艳,花瓣和枝叶蓬蓬勃勃的,好像有人刚刚放上去的。
  看看左右,墓地静悄悄的,没有人,那么是谁在这里缅怀这个世界知名的犹太籍作家呢?忽然我想起了妈妈的话:布拉格警察说,爸爸的尸体就是在犹太人的墓地卡夫卡的墓碑旁边发现的。
  想起这句话,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蒙了!啊,难道是有人想让我到这里来看看父亲被杀的地方吗?啊,难道爸爸也像我一样被那个黑女人诱惑着进行恐怖旅游,来到这里被谋害的吗?是无头骑士要了爸爸的命吗?
  现在无头骑士是不是也想要我的命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用力地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剧烈的疼痛让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自己真是站在犹太人的墓地里。
  我慌慌张张地跑,我想逃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可是我跑了半天也没有跑出墓地,仿佛遭遇了鬼打墙一样,怎么转圈也找不到出口。正在这时,哇的一声大哭从墓地里传了出来,那哭声凄惨又恐怖……听到这哭声我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啊,这肯定不是人的哭声,这声音又像鬼哭狼嚎。我的心跳速度到了极限,嘣嘣嘣……
  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逃,我撒开脚丫子就跑。
  可是我越跑听到的哭声越大。我恐惧地停下脚步,寻找那发出哭声的地方。这一搜寻我又吓了一跳:透过淡淡的烟雾,我恍惚发现,在我的左侧,一个披散着长发的鬼正跪在一座坟墓前哭泣!
  啊,女鬼!难道有鬼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吗?
  鬼比现实中的狼还让我害怕,因为鬼是无形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任何样子,一千个人就能说出一千个鬼的样子,尽管我们的老师和父母都教育我们不要相信有鬼,那是活人编造出来吓人的,但我还是害怕。有许多时候你知道那是假的,但你未必不怕它,说真话,我真是怕它。
  我转身就向另一个地方跑,可是,还没跑出几步,两只大手就抓住了我。我气急败坏地大喊:“别吸我的血,我不是坏人呀,你去吸坏人的血吧,我还是个孩子。”
  格子说到这里“嘎”的一声停住了,米来瞪着眼睛盯着她的嘴巴,可是格子不说了:“到我回家的时间了。”
  米来泄气地叹了口气:“你说完了好不好,别这样折磨人。”
  格子说:“没办法,我必须回家了,天都黑了。”
  米来看看窗外,天真是黑了,美丽的校园像是罩上了一层黑纱,前边的教学办公楼里只有几个窗户亮着灯,看来大部分老师也都离开学校回家了。今天是周五,是家家团圆的日子。
  米来要送格子回家,但遭到格子的拒绝:“不,你先走,我把这些粘完就走。”
  米来看看态度坚决的格子,知道再争取也没有用,就挎上书包走出了教室。
  等走出楼门,米来仰头看教室的窗户,发现格子在四楼楼梯窗户边也正在伸着头往楼下张望,看见自己仰头瞅她,赶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米来心跳了一下,觉得格子有点儿不正常,就假装往校门外走,走到学校大门外时他迅速地跑进了学校对面的KFC,他上了三楼,要了一杯热果汁和一个香辣汉堡,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一边盯着学校大门口,他今天要跟踪格子,如果格子出来他就尾随着把她送到家。一个女孩子天黑了自己走太危险,更何况今天是自己把她留下来的,要是出了事,自己是有责任的。如果她不出来,那她就一定是要去那个神秘的地下室,跟那个女人见面,今天是周末呀,如果那个女人真是她的妈妈,那格子肯定要见一面才回家的,谁不爱自己的妈妈呀。
  米来想跟着格子看看这个神秘的女人,他想知道这个人和格子到底有着什么关系,她到底是不是格子的妈妈?她为什么住在地下室里?
  米来就这样想着嚼着,香辣鸡堡很香,但吃在米来的嘴巴里一点儿滋味都没有,他的情绪还沉浸在格子刚才给他讲的故事之中。他觉得格子的故事比任何人写的小说都精彩,比任何电视剧都吸引他。那些小说,电视剧就像天上的月亮,离自己的生活很远很远,很不现实,而格子他却看得见摸得着,就真实地生活在自己的身边。怪不得当律师的爸爸曾经对妈妈说:“任何小说和电视剧都不如真实的生活更曲折,更惊险,更生动,更残酷,任何大作家也写不完整一个真正的活人,人是最复杂的。生活是最无常的,如果你不相信,等将来的某一天就翻翻我的那些案子。”米来当时不相信爸爸的话,但跟格子同桌以后他相信了。
  米来就这样边吃着边盯着学校的门口,但汉堡和果汁都吃完喝完了,也没见到格子出来。米来站起来飞速地离开KFC,穿过马路向学校跑去,来到办公楼前,看见格子正好从教学楼的门口走了出来,他立刻隐身在楼梯角落里。
  格子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走进了学校的小树林,向图书馆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月亮高高地挂在深邃的夜空,银色的月光投射在树林里,将那些小树蒙�的身影投在了地上,斑斑驳驳的,风来了,树枝摇拽着,月光,树影一起晃动起来,婆婆娑娑的,这一切都给在前边行走的格子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格子走到图书馆旁边的实验楼,走进空洞的走廊。米来也跟了进去。格子在楼梯的拐角处找到了那个小蓝门,但她没有掏钥匙开锁,而是将那个包又塞了进去,然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动静。
  米来屏息谛听,但什么都没听到,只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
  格子在那个门前站了很久才转身走出了实验大楼。格子低头走出学校大门,一个人堵在她的面前,一抬头发现是米来:“啊,你还没走?”米来说:“天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自己走,我送送你吧。”
  格子这回没反对,很痛快地答应了。米来知道,格子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她完成了不想被他人看见的事情。
  格子说:“我们一起上公交吧,上去以后在座位上我接着给你讲。”米来一听非常高兴,拉着格子向公交车站跑去。米来和格子坐在公交车最后的位置。
  因为过了下班时间,公交车里人很少,后边的这一排座位只有米来和格子。格子坐下后就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向外看。
  格子一直就对夜色下的上海有种特别的喜爱,最喜欢的是在晚上坐公交车,而今天更不一样,自己和一个男孩子坐在空荡荡的公交车里,透过大大的、水晶般的玻璃看外面的景物,她的心情很平静。一年来家庭的变故带给她的伤害很大,对她的生活有很大的影响,她很少有心情这样细致地看上海的夜色了。
  流动的公交车,就像造型各异的小船,在大街上川流不息,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米来也仰着头看着窗外的上海,等着格子开口。
  夜空异常晴朗,米来看看天上的月亮,心想,上海的夜晚终于有月光了,那月光如丝线一样,洒落在那些流动的车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上海的月光就是这样,没有痕迹的,比那些闪烁的霓虹灯暗淡得多。
  米来到上海后好像一直没有像今天这样看过月光,上海的天空总是那么暗淡,夜晚也没有内蒙那样的颜色,月亮也缺乏柔光。
  公交车也似乎知道车上还有个内蒙的孩子,一首《草原夜色美》的旋律在车里回荡着,这让米来感觉非常亲切,在上海这个地方不像在北京和内蒙,到处都能听见草原的歌曲,在上海的公共场合里你也许一个月也听不见一首草原的歌响在街头。
  “晚风唱着甜蜜的歌啊,轻骑踏月不忍归……”
  呵呵,格子在跟着哼唱。“啊,你也会唱这首歌?”米来惊喜地问。
  “当然,我也非常喜欢草原,我和爸爸去过你们那里的达里湖!”
  “啊,没听你说过呀!”
  “为什么要说呀,美好的东西就应该藏在心底。”格子低声地说。
  米来试探地问格子:“可以接着说了吗?”
  格子扭过头回答:“好吧!”
  (下期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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