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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阿克曼:两个自我,同样精彩|阿克曼角

发布时间:2019-07-19 03:58:06 影响了:

  法兰克福机场俱乐部,18点27分。64岁的约瑟夫·阿克曼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三分钟。他轻松地开着玩笑,露出阿克曼式招牌微笑,黑黑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高兴?难道一些德国媒体对他卸任的评论,诸如他的“悲剧退场”、“过分自信癖性”以及他在任期间德意志银行遭受的“巨大损失”这样的字眼,完全没有给他带来困扰?显然没有。他很轻松。自周四全体大会后,他终于可以和德意志银行首席执行长的称谓、十多年来每天18小时的工作制以及分秒必争的日程表说再见了。
  阿克曼有两个自我,对他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却同样精彩。6月,他的新生活开始了。职场先锋阿克曼已经成为历史。现在,他想谈谈自己,作为一个“人”的自己,谈谈他毕生的事业,他的愿望,甚至他在历史书中的形象。
  严格自律——这就是他为职业生涯付出的代价
  有人用报纸标题攻击他,语气是满满的轻蔑,他则以三倍数量的赞美之辞、严谨的调查结果、支持者的喝彩和缜密的信件回击。有些事情是他不能容忍的。
  有人说,阿克曼已经把自己训练为心理极端强大的领导砥柱。然而,事实是,他没有。他很敏感,甚至可以说很脆弱,易受伤害。只是,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一点。
  在德意志银行的16年给他带来了什么?思考了很久之后,他才给出答案:“我的职业生涯教会了我怎样自律。”出于自我保护的自律。这是他工作的硬性要求。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银行之一德意志银行的首席执行官,他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严苛到近乎残酷的自律,这就是约瑟夫·阿克曼为职业生涯付出的代价。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一切艰难中坚持下去:不管是压力、金融危机,还是权力斗争。
  “对阿克曼来说,受欢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被信任。”
  约瑟夫·阿克曼在瑞士小镇梅尔斯长大,父亲卡尔是一位乡村医生,母亲玛格丽特是一名护士。他的父母教给三个儿子各种美德,如团结、坚持和信任,而这对阿克曼产生了很大影响。“对阿克曼来说,受欢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被信任。”作家尔里克·诺尔曼给出这样的评价。
  约瑟夫·阿克曼表示赞同这种说法。他高兴地谈及父母带给他的信任感:“我始终知道,如果情况变得糟糕,我可以回家,那里随时都会乐意接受我。”
  他实践了凯撒的著名言论:宁愿做罗马的第二,也不愿做乡野的第一。他倾向于为自己的职业生涯选择“大平台”——名列世界前位的大公司:先是瑞士信贷集团,后是更大的德意志银行。他有着惊人的野心和执行力,想在这种大康采恩的平台上改变世界。成为首席执行当然很好,“如果你已经到达这个高度,为什么不能有‘成为第一’的愿望呢?”
  2002年,愿望成真。阿克曼成为德意志银行第一位非德国籍的新总裁。曾经的联邦银行主席卡尔·奥托·珀尔提醒他:从即刻起,他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朋友所熟知的约瑟夫·阿克曼(“请保留这个最初的自己!”),另一个是德意志银行对外的脸面(“为此,您肯定会面对各种严苛的批评和指责,而您必须忍受!”)。现在,我们知道,他真的做到了。
  曼内斯曼审判(阿克曼被指控在英国沃达丰兼并德国曼内斯曼过程中,参与非法收取巨额补偿金,出卖公司与股民的利益。)和他的各种经济决策使他一次次卷入巨大的抗议浪潮:
  1、他成为银行惟一的首席执行官,使共识原则名存实亡。而在那之前,一位前董事会成员回忆说:“我们觉得我们是小小的神——每个人都是。”现在,多神制已是历史,阿克曼是惟一至高无上的神。
  2、2008年秋,正值世界金融危机期间,阿克曼和默克尔总理紧密合作,以减轻金融危机带给德国的毁灭性后果。但是,他公然拒绝接受国家对银行的援助,并认为“接受援助是一种耻辱”。对此,默克尔非常生气。而他事后声称只是想借此阻止政界干涉银行事务。
  3、两年前,他说出了两个经济真理:希腊不会偿还债务;违反银行意愿的被迫债务缺口将会震动金融市场。他认为,不管是拒绝接受国家对德意志银行的援助,还是对援助希腊的质疑,他的预言都很准。他非常有自信,而这只是无数例子中的一个。当他由于金融危机而成为“政治银行家”时,这种自信更加强烈了。因为,阿克曼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德意志银行的立场,他还代表着德国。
  他的发言太不婉转,总是会激怒政界和公众。尽管如此,他仍想站得稳稳的,在父母的“原初信任”中寻求帮助,永远不屈服于愤怒的指责。
  凭着钢铁般的自律和一个不小的新闻军团,他建立起了一种“对外的阿克曼模式”:一个对义务了然于心的总裁,一个有着远见的企业决策者,全球银行的创始人,甚至还是一名政治家。而作为一个“人”的约瑟夫·阿克曼,一直深深地躲在防护墙之后。即使是已经陪同了他几个月的人,也不能说自己如何了解阿克曼。因为他不会给任何人看到真正的自己,而是把它藏在瑞士式的优雅、镇静和耐心的盔甲中。但是,私人照片中的约瑟夫·阿克曼在哪儿呢?那个和滑雪老师站在滑雪道上的男孩,那个轻松的摩托艇手,那个高兴地去开F1法拉利赛车、即使弄得伤痕累累也毫不在乎的冲动男人?
  作为“人”的阿克曼是存在的,但是,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都退居其次,只有他的妻子皮尔可,女儿卡特琳娜和少数几个非常亲密的朋友才会看到。他的朋友曾经说,即使在轻松的场合,阿克曼也从不越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对银行的形象意味着什么。
  如果没有成为银行家,阿克曼会是什么?他曾经说:水瓶座往往会成为哲学家或革命家。
  展望“新生活”
  革命家?他并不觉得这是个遥远的职业。他把革命家定义在一个非常狭窄的范围里:他改变了德意志银行,推翻了很多陈规,他也算是革命家。
  现在,他和瑞士的几个朋友共同建立了一个包括房地产和餐馆在内的基金会,拥有柏林餐馆“Borchardt”。它是很多文化和政治人物的会见场所,被称为“共和国餐厅”。
  2009年就做出辞职计划的阿克曼说,像他这样的老年人会阻碍年轻人改变世界,所以,是时候离开了。德意志银行之外的阿克曼,6月的行程还是惯性向前。华盛顿和哥本哈根的会议,去澳大利亚出差,各种各样的监事会会议。他微笑:“7月起,一切就会改变了。”这是一个承诺。不仅仅是对他妻子的,也是对他自己的。繁华褪去,回归温和钢琴曲的阿克曼,精彩依旧。
  [译自德国《焦点》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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