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是无辜的:伏尔泰雪崩时没有一片

　　责任编辑／柚　子 　　WCG2006已经圆满落下了帷幕，我们的sky也蝉联了冠军，按道理说，这应该是一个挺好的结局。然而在中国玩家的心目中，本届的WCG并不是那么完美。在魔兽项目16进8的比赛前，Sky因为提前观看了本轮对手Gostop与另一位中国选手syc当届的比赛战报而遭到了黄牌警告。Gostop在得知Sky赛前曾分析过自己的录象也非常气愤，在比赛中暂停比赛并提出异议，正比赛结束后有辱骂sky的行为。此事件(以下简称“录像门”事件)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经爆出就在国内外电子竞技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各方面的声明和评论接踵而来。
　　在我们做出分析之前，首先先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此事件的前前后后。
　　
　　
　　赛前描述01　来源：Sky的 Blog
　　
　　sky对于赛前情况的描述是因为syc和Gostop两个人的胜者将成为他下一轮的对手的原因，所以很关心他们的输赢。当得知Gostop获胜的时候，“就很想上去问问Syc是怎么输的。”
　　“syc收拾了装备，顺便把自己输的Replay也拷贝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带了笔记本电脑，可以现场看上一下，也好在比赛前了解下对手的打法。Syc也把Replay拷贝到我的电脑上，想一起分析下输的原因。就在这个时候，我刚看了不到2分钟，也就一个开局的时间，一个韩国的工作人员过来叫我说，一会我和Gostop的比赛要在台下打。我说‘好，等我一会就过去’。那个韩国人走后不到10秒，就又返回了，问我是在看谁的战报。我就告诉他是我们队友的，他就一直在问是不是Gostop的。我说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去找了WCG的WAR3裁判，说明了这个情况，并告诉了Gostop。WCG的裁判了解了情况后，决定了给予我一张黄牌。这个时候的我是最郁闷的，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赛前描述02　来源：Sk-Gaming论坛Gostop的声明
　　
　　显然是知道了sky的Blog言论，Gostop做出了回应：“sky在他的blog上写到他只有看了2分钟的录像，但是我认为那是不真实的。Sky在Syc的房间看了相当长时间的录像，并且其他那些韩国和外国的选手也目睹了一切(我那时也没有意识到是违反规则了)。并且sky把录像拷到了自己的电脑里来看。我十分怀疑那只有2分钟，而且就算是2分钟也足够暴露了前期的战术。我奋起反击，要求裁判在比赛前剥夺Sky的资格。但裁判只给了Sky一张黄牌，并且还说：‘Gostop，这样的处理结果对你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并且给我解释了黄牌的原因。他甚至没有听我的争辩。而这些规定都是写在WCG的规则手册上的。我确实很失望，因为他们处理判决这种问题的时候从来不关心受作弊影响的那些选手的反应。”
　　
　　焦点问题
　　Sky观看Gostop的录像是否违规？黄牌的判罚是否行当？比赛规则制定得是否合理？
　　
　　赛中描述01　来源：Gotfrag现场报道
　　
　　“GoStop和Syc的比赛是在上午10：30进行的。原本GoStop和Sky的比赛是安排在12：30开始，但是被延后了一个小时。GoStop同Sky在16进8的比赛是当天的引人关注的比赛，被安排在主舞台直播进行。台下观众席坐满了观众，却仅仅看到了当天最虎头蛇尾的比赛。
　　相对两个人来说第三场比赛正在胶着状态，突然GoStop打出“PPPPPPP”要求暂停。裁判迅速冲向GoStop看出现了什么问题。评论员和观众都以为出现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几分钟后比赛重新开始，当人们都以为问题解决了。突然，GoStop在游戏中没有明确的胜败的状况下离开了游戏，台下一片嘈杂，观众十分纷纷惊讶，都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Sky走向GoStop要和他握手以友好的方式结束游戏，但是GoStop骂着脏话拒绝了Sky。
　　目前，GoStop还没有任何书面的控告，而且也不确定是否对sky有一些严肃的上诉。sky剩余的比赛已经结束，所以此刻也许很难再做任何事情了。许多人认为GoStop本应该在得知sky的行为后作出正式的上诉，在游戏中的抱怨已经有点太晚了。
　　很难去决定谁对谁错，或相信谁的决定是正确，目前仍没有任何来自WCG官方的声明。而且不得不提到的是：在赛前如果Sky不看GoStop的录像，也不能确保GoStop能赢得比赛。”
　　
　　赛中描述02　来源：Sky的Blog
　　
　　“第三场EI，打到初期我强行把商店的怪物给练掉，并把他压制到家，在我比较大的优势时，他要求暂停游戏。于是我暂停了游戏。这个时候工作人员上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没多久我就猜出来GoStop一定是在说这个事情。一会后，工作人员就要求继续开始游戏。我就开始了游戏，刚一开始就看到GoStop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我一看大意就是在说这个事情。
　　本来比赛之前我一个人就比较郁闷，再加上在比赛中，他又说这个，我就火了。比赛前我已经被裁判罚了张黄牌，而在我们比赛前如果你还有异议，为什么不去对裁判说？在打到了最后一局，我占优势的时候你却又提起了这个。于是我也暂停了游戏，工作人员上来劝解了下后，就又开始了。之后就是优势去他家压了一波，赚了点便宜，并有比较大的优势，这个时候他就直接退出了游戏。”
　　
　　赛中描述03　来源：SK-Gaming论坛Gostop的声明
　　
　　“因为我知道Sky看了那场录像，我就要相应的挑比赛地图了。虽然在TwistedMeadows上面对人族很容易，但是我不得不选择我没有练习过的TurtleRock。我想在Echolsles使用不同的战术，但是当时没有时间让我准备另外一张地图了。
　　我暂停比赛，并告诉主办方我无法进行这样的比赛。他们告诉我继续比赛，因为这场比赛是直播的。所以比赛继续了。因为我知道，我在这场比赛中处于劣势了，而且几乎无法挽回。”
　　
　　焦点问题
　　Sky是否通过观看录像而获利？选手是否有权力在无技术性问题的情况下终止比赛并对赛前的判罚提出疑义？
　　
　　赛后描述01　来源：Sky的Blog
　　
　　“这个时候(笔者注：比赛结束)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我知道比赛后应该去和对手握手，但是我想这个时候Gostop肯定不会和我握手。中国队领队邓大哥走了上来，执意让我过去和Gostop握下手，我说他肯定不会握。邓大哥劝了我一句话，‘你走过去，握不握手是他的事情，你在礼节上要做到。’我走了过去试图和Gostop握手，但是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Gostop直接骂了两次‘fxxx you，fxxx you’。我立刻又火了，在这个时候我都有了想打他的冲动。在这么多直播的面前，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
　　
　　赛后描述02　来源：SK-Gaming论坛Gostop的声明 　　
　　“我确实中伤了Sky。并且我承认我输了这场比赛。同时我也要求主办方取消Sky的比赛资格，因为他也违反了WCG的规定。但是他们认为这没有问题，因为Sky已经因为违规拿到了黄牌。我要求组委会惩罚那个把录像给别人看的选手，以及那个公然观看录像的选手。”
　　
　　焦点问题
　　Sky是否应该被追加处罚？Gostop的骂人行为是否应该受到处罚？
　　
　　赛后各方评论01　来源：ToD的Blog
　　
　　“我对于Sky和GoStop事件的看法是，我认为仅仅一张黄牌是不够的。如果我知道有谁对我做出类似的事，我绝不会像GoStop那样说两句‘fxxx you’就算了。我一定要把那个做了这种事的人揪出来。”ToD是一个比较喜欢开玩笑的人，但是这种调侃的说法也代表了很多国外选手对此事的看法。
　　
　　赛后各方评论02　来源：笔者与WEG韩方负责人的聊天
　　
　　“看来下一个Super Fight应该是Sky和GoStop之间的了。这个比赛应该好好炒作一下。我已经想好了，第一局是TM，第二局是E1，第三局是UFC……”
　　笔者注：TM和EI分别指魔兽比赛常用的两张地图TwistedMeadows和Echolsles，而UFC指的是Ulti-mate Fighting Championship，也就是美国综合格斗大赛。此人的意思是让Sky和GoStop进行真人PK――这当然是一种玩笑。
　　
　　焦点问题
　　在这个事件中，谁对谁错？选手们对自己的权力和义务应该怎样理解和执行？舆论导向在这个事件上应该如何把握？
　　
　　方面一Syc
　　
　　事实上，Syc在这个事件中充当了“导火索”的角色，然而在多数的评论中，他却是一个“被忽略掉的人”，所有人的目光主要都集中在sky和GoStop两个人身上。或许是因为Syc这位选手处事一向比较低调，而且名气也不如Sky和GoStop高。但是忽略他在这个事件中的作用是很不应该的，因为正是他的错误导致这个事件的发生。
　　WCG官方制定的《综合规范》中规定：“选手不能私自通过任何形式将比赛中的录像文件传给外界。如果一个选手违反了这条规则，这个选手的所有成绩将会判负，并且该选手的比赛资格将会被剥夺。”这里就出现一个很有争议的问题――这个所谓的“外界”的含义是什么？参赛选手算不算“外界”？如果和当场比赛无关的人员全部算“外界”，那么Syc就违反了规定，应该被取消比赛资格。如果参赛选手并不算“外界”，那么这个规定的含义又是什么？这点恐怕我们要转到下文的第四方面去讨论了。
　　另外我们注意到移动存储设备并没有在WCG容许使用的个人装备中，那么Syc使用移动存储设备拷贝Replay的行为显然违反了规则，但是规则中并没有写明一旦违反后应该如何处罚。
　　
　　方面二Sky
　　
　　Sky显然是这个事件中最主要的人物、两个直接当事人之一。下面让我们来分析一下目前最主要的几种论调。
　　首先，从有关Syc的评论中，我们看到WCG有关“选手不能私自通过任何形式将比赛中的录像文件传给外界”的规定，选手算不算“外界”暂且不论，Sky显然没有“传播”比赛录像文件，他仅仅是“观看”了。于是，很多人以此论据来高呼“Sky无罪”。这个结论的得出是基于论据没有找到点子上，Sky 所违反的和Syc违反的本来就不是一条规定，Sky 违反的显然是下面这条规定：“任何有关对手的比赛的评论探讨以及行动都被禁止”。在它的规定下，Sky的黄牌判罚是没有问题的。
　　其次，有一种观点以Sky的队友TeD为代表，证明自己曾经陪Sky进行过多次练习，sky在EI地图上对战UD蜘蛛流的战术一贯是“那样”的，所以并不存在“Sky通过观看录像而获取对手战术”的说法，所以“Sky无罪”。笔者在此不想从技术层面来分析Sky的战术，因为Sky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在比赛中获取对手的信息。另外，这种技术分析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A对B实施了抢劫，但是B身上没有任何财物，A并没有通过抢劫行为从B身上获利，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说A的抢劫行为合法呢?答案显而易见。
　　再次，各方面的反应显示GoStop本人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违规行为，于是大家说：“GoStop你自己都没有认真阅读比赛规则，凭什么要求Sky就必须要知道”，所以“Sky无罪”。由此引发的问题是：Sky在这个事件中是否是很无辜的？事实上，极少有选手会去阅读比赛规则，这确实是我们的一个“盲点”，正像Sky所说的，“我们在国内比赛都这样”。那么只能说“大家都违规了”。我们“习惯”的事情，不代表它就一定是正确的。作为职业选手，没有理由不去阅读比赛规则。既然报名参赛了，那么就表示你已经阅读过规则且承诺愿意遵守规则。并且，“其他人都不遵守”不应该成为“我也不遵守”的理由。选手尤其是我们国内选手在这方面的观念确实普遍比较淡薄，也曾经不止一次吃亏，去年CPL新加坡站上wNv的CS战队就“遭遇”过被判罚违规。而我们队员的辩解就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参数是违反规定的啊”、“我们一直这么用啊”。
　　还有一种论点是：“WCG的规则本身是有漏洞的，所以Sky没有错误”。客观讲，WCG的某些规则确实是模糊的，而且执行起来很有难度。但是，规则制定方执行规则的力度弱并不代表我们可以违反规则。举个例子：A在柜子里锁了100块钱，在桌子上随便放了100块钱，B破坏掉锁拿到钱和直接轻松地从桌子上拿到钱的行为从性质上讲是一样的。因为A是否有保护自己财产的意识并不是B可以侵犯他人财产的理由。
　　Sky在这个事件中的表现还是很冷静的，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赛后的态度也是非常好的，做出了一些姿态，没有过多的负面效应产生。最重要的是Sky最终也为此做出了正确的定性，认识到了其中属于自己的责任。相信这个事件对于Sky也有很大的教育意义，在今后的比赛中应该更加注意“不让别人抓到把柄”，这样，我们的冠军才是实至名归的。
　　
　　方面三GoStop
　　
　　GoStop是这个事件中的另一个直接当事人。集中在他身上最多的问题是：选手是否有权力在无技术性问题的情况下终止比赛并提出疑义？GoStop的骂人行为是否应该受到处罚？
　　首先，类似于“选手无权在无技术性问题的情况下终止比赛”这样的规定，并没有出现在WCG的总则中。但是我们在规则中发现了这样一条：“如果选手做出有辱他(她)民族荣誉的行为，那么将被取消比赛资格”。由于WCG的比赛选手都是代表自己的国家出战的，这条规则无可厚非。但是“有辱民族荣誉的行为”这个概念是模糊的，如何去鉴定变得缺乏依据。
　　至于骂人行为，Gostop毫无疑问是违反了“引起警告或失 去比赛资格”大项中的下列规定：“对赛事工作人员、裁判等等以及其他选手发表侮辱的言论”。那么，根据这项规定，Gostop应该被取消比赛资格。
　　
　　其实，目前围绕在Gostop身上的，并不仅仅是这两个问题的争论，而主要是对其人品的质疑。得罪了中国舆论，在最大的市场中没有了人气，这才是最糟糕的。Gostop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众多韩国选手纷纷加入中国俱乐部来参加中国联赛的大环境下，他早晚也要走出这一步，然而他现在的处境是尴尬的。于是他也在中国主要的魔兽论坛上发表了道歉信：
　　“我想我犯了很大的错误，并且错的得一发不可收拾。规则说选手不应该看其他选手的replay，我想这只是我为自己对于wcg比赛准备不足而导致失败所找到的借口……我希望能够让让大家平息现在的心情。”
　　Gostop做出这个姿态是非常识实务的，态度起码是正确的和容易让人接受的。话说回来，Gostop在这个事件中，可以被评选为“最倒霉的人”，因为他不但失去了比赛，还失去了人心。事后Gostop的态度也算是亡羊补牢，未为晚矣。这封道歉信是由WE战队的领队公布出来的，这也表明了Gostop不会因此而不能加入WE或者WE因此而不接受Gostop。不过，Gostop在这个事件中的表现，也说明了我们的职业电子竞技选手在心理调节能力和个人修养方面确实值得加强。
　　
　　方面四WCG组委会
　　
　　WCG组委会在这个事件中是否有责任？这个问题也是目前的一个争论焦点。
　　规则的制定是否合理7我们在这里首先应该说的是，作为选手，没有权力去质疑规则的合理性。换个角度，人做事的原则无非是情、理、法。从最后一个方面来说，WCG的规则制定得没有问题。从前两个方面来说，WCG的规则制定得不大合适。在几个比赛日中让选手之间不做任何和比赛有关的交流，这显然是很荒诞的。在此，笔者想说，赛事的组织者们，请你们认真阅读下你们所制定的规则吧，将心比心地替选手考虑一下只是举手之劳，而不要再想当然了。
　　对于规则的执行和判罚的力度和尺度是否合适？目前的现状是多数的比赛都存在着判罚尺度不一的问题。对于我们讨论的这个事件，GoStop和Syc是否应该得到处罚？我们没有看到任何结果。我们在比赛视频当中也看到了很多知名选手坐在观众席中观看大屏幕的比赛，那么他们是否违反了“任何有关对手的比赛的评论探讨以及行动都被禁止”这个规定呢?如果他们的行为是被“默许”的，那么为什么性质相同的Sky受到了判罚?今年的WCG第一次采用了WTV进行转播，那么全世界的玩家都可以录制属于自己的WCG录像，那么“选手不能私自通过任何形式将比赛中的录像文件传给外界”这项规则是不是显得很苍白？我们看到，很多规则都是模糊的。说到模糊，我们不能不比较一下三个赛事。一是CEG，CEG的比赛规则最复杂，因为规定得很细，假设上文的那个“外界”放到CEG的规则中，就会被认真地定义一番，一个是ESWC，ESWC的比赛规则最简单，但是有一项统领性的规定就是“一切规则以当值裁判的判定为准”，这就给了组织者自己以最大的自由度：WCG的比赛规则恰恰是介于这两种类型之间的，既复杂，又模糊……
　　WCG组委会是否对中国选手乃至除韩国选手外的其他各国选手有不公正待遇？在WCG官网魔兽项目成绩表中让我们看到可悲的一幕，冠军Sky的头像居然为空，原本在22日的魔兽项目决赛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内进行，原本订为直播的魔兽决赛被韩国组委会临时取消，原因是“为了满足赞助商的需要”。无论WCG组委会是否是在有意在“报复”Sky，这种做法总归是显得过于小气了，而且不应该出现在世界最著名的电子竞技赛事上。
　　
　　方面五其他选手、玩家、媒体
　　
　　第五方面的人物分为三个群体，他们在这个事件中旗帜鲜明，而且他们的作用是在有关这个事件的多数评论中被忽略掉的。
　　首先让我们来说一下选手。国外选手的意见很一致地认为这个事件的性质很恶劣，判罚是有问题的。但是每一个选手也都犯过类似的错误，大家在思想上都是挺迷糊的。很多选手一方面谴责获取他人战术的行为，一方面自己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屏幕前观看其他选手的比赛，看来大家心目中对于规则都是有两个尺度的，一个是给自己的，一个是给对手的。有句俗话讲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自己做得足够好，别人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无中生有恐怕并不容易。这也说明绝大多数选手对于自己的权力和义务的概念很模糊，换一个角度就是职业心不够。只要我们不吸取教训，那么wNv的事情、Sky的事情就一定还会发生。
　　下面一个重要群体是玩家。在这个事件中，中国玩家的的立场超级鲜明一一全部认为Sky很无辜，并且近乎于极端化，乃至贬低这个事件中的另一方GoStop。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有几个：一是中国人有WCG情结；二是Sky拿了冠军：三是Sky一向是个好孩子。蝉联冠军的成绩是WCG上史无前例的，Sky是英雄，那么英雄就不能受到玷污。Sky非常得中国玩家的人心，大家愿意相信他的话，这个时候不支持他还能支持谁？但是，一味地、绝对地相信和肯定这个事件中的一方、忽视另一方，显然是不够客观的。由此引发的两个问题也是如此。GoStop辱骂对手确实是非常不对的，但是他也做出了道歉，并没有到道德败坏的程度。很多玩家甚至因此抹杀掉了GoStop曾经为这个游戏做出的贡献，而认为他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这也是不够客观的判断，客观地说GoStop仍然是当今最出色的UD选手之一。另外，由于Sky叙述GoStop在过去的比赛中曾经贬低过中国的网络条件，这次他骂人也没有受到处罚，WCG的判罚尺度问题甚至导致了很多玩家对韩国产生民族仇恨。这个就更是小题大做，是典型的“愤青”思想。
　　最后一个要说的群体是媒体。作为一个媒体，最基本的原则是客观和公正。我们的玩家群体多为青少年，产生一些极端化的思想也是很正常的。此时就是需要好的媒体发挥自己舆论导向作用的时候，客观、公正地评价事实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在这个事件中，我们中国的媒体并没有起到自己应该起的作用，甚至是没起好作用。由于玩家群体的旗帜过于鲜明、观点过于极端、势头过于猛烈，我们的媒体大都不愿意去“得罪”玩家。而Sky一向很懂得如何面对媒体，也很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观点，媒体也没有人愿意拿世界冠军“开刀”。从而我们的媒体几乎一边倒地拥护了大多数人的看法。甚至有些媒体的观点比玩家还要极端，发表过于主观的评论，暗示或引导玩家走到更加极端的地步。这是很可悲的情况，因为我们失去了作为媒体最基本的客观和公正。玩家可以随大溜，媒体的“大溜”是随不得的。
　　当我们完整地审视了整个事件之后，我们翻回头来想，这个事件中没有人是无辜的。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或许发生这样的事是好事，因为我们的选手、赛事组织者、玩家、媒体都应该从中吸取到足够的经验教训。当过去很多年之后，当我们回想WCG2006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是什么的时侯，笔者希望不仅仅只有一个冠军，还有更多的经验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