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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字的各种写法【喜】

发布时间:2019-06-13 04:09:35 影响了:

  乌凉带柯白和桃喜到客栈的天台上去,天台只有月光,三只躺椅,仿佛为三个人的相会而准备。月光和黑暗带给三个人绝无仅有的亲密感,三个人开始谈起心事。  Part 1
  才第一天来到大理,桃喜就和乌凉闹翻了。
  桃喜千里遥远来到大理,用乌凉的话说,大理是个可以让人忘记时间的地方。
  桃喜整日都被生活搅拌在烦躁的情绪容器中,“忘记时间”确实是一句苍凉而又充满诱惑的口号,就到那个能够忘记时间的地方去好了,像乌凉描述的那样,沏一壶茶,坐在午后的小酒吧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一天就这样过去。
  桃喜当场就订了机票。机票很贵,不过如果可以用钱来买开心,桃喜是相当奢侈的。
  和乌凉认识八年,只见过一次面。这是一种不需要常见面,却一直有联系,大家生死悲喜都相关,又互相毫无关联的关系。桃喜和乌凉是毫无疑问的闺密,这八年经历了无数的事,大部分时间惺惺相惜,绝交过三两回,却也一路走了下来。桃喜个性暴烈,非黑即白,乌凉也是生性冷僻,喜怒无常,两个人能够做朋友八年,也算奇迹。
  乌凉瘦瘦的,单薄却很倔强,一年有半数的时间在国外行走,大半时间在大理养生,剩下的一点时间回家。乌凉可以没有家,她可以四处为家。桃喜不行,骨子里,桃喜更需要安全感,无论走到多么美好的地方,三天一定会想家,艰难的情绪让所有美景失色,黯然无趣,她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短途行。
  “可以忘掉世间”,“闺密乌凉”之外,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柯白正好路过丽江,也要前往大理。不幸的是,在丽江旅游的柯白因为得罪了导游,路上遭遇围堵,一行几个人被暴打,她逃往有乌凉的大理。
  如此多的理由,桃喜没道理再犹豫。就这样,桃喜风尘仆仆,赶到了大理。可惜很不幸,才来到大理的第一天,桃喜就和闺密乌凉闹翻了。
  事情很简单。
  在桃喜来大理之前,乌凉曾经叮嘱桃喜不要带礼物来,她的理由是,带礼物太烦,将来还要花力气背回去。
  桃喜左右掂量,还是带了几个小盒装的眼影。一来,两个人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带礼物是礼貌;二来人和人的记忆不就是靠着一些物件来连接的吗?说过的话很快就会消失在空气中,做过的事也很快就会消散掉,只有那些无辜的物品,会在那里,提醒人们的记忆。如果没有物件,人和人的关系将会变得多么薄弱,以及恍惚……
  四季客栈是乌凉的驻扎地,桃喜还没来,乌凉已经为桃喜订了房间。柯白发信息问桃喜要不要跟她路上捡的妹妹一起住,桃喜回复:现在不决定,见面再说。
  来到客栈,柯白和她在路上捡的妹妹们已经住好,她们和乌凉都在二楼,乌凉为桃喜预订的房间在一楼,104,所有的客人上楼都要经过的房间,一天80元,设施平常。
  住妥之后,乌凉、桃喜、柯白,以及那些不知姓名的妹妹,还有乌凉在客栈认识的几个朋友,浩浩荡荡去吃饭。餐馆靠近洱海边,曲里拐弯,只有三桌,人一满就会大门紧闭。
  有个性的店乌凉都喜欢,据她的日志里描述,另外一个店因为老板总是骂人而闻名,大家一边吃饭一边战战兢兢,却有偷欢的兴奋感。桃喜不理解,桃喜入世。虽然她厌恶人群到极致,但是她讨厌所有与众不同的东西,认为人性没什么指望,所有与众不同的东西只是虚浮的装饰而已,人性,到底都是一样的。
  桃喜踏进四季客栈的时候,乌凉迎出来。乌凉穿着麻布衣裙,皮肤被晒成小麦色,她的五官深邃霸道,加上长年流浪式生活,越来越具备异域气质,八年没见,也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拥抱和寒暄,只是像隔三差五就会见到的朋友一样,点了点头。
  柯白率领一群妹妹走出来,柯白总是喜欢率领众人,熟人不在身边,陌生人就会被她拎来,组成小团队。对于柯白这样的行为,桃喜不算喜欢,看得出乌凉也很介意,不过总算是千里来相会,小事小非不那么重要,叙旧才是主旋律。
  三个女人,生活在三座城市,平日极少见面,却引彼此为闺密,在仿佛天边的大理古城,终于会面。
  桃喜表示这夜的单她要买。
  桃喜总是买单的那个人,买单可以让她找到安全感,和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桃喜终其一生都在寻求安全感。就像柯白总是喜欢手下有人,总是喜欢以权威者自居,这是她寻找安全感的方式。乌凉不需要安全感,她已经彻底解放了自己,她不被任何生老病死痛所纠缠,她已经不需要像正常人类一样靠夯实的物质来安慰自己了。
  桃喜决定买单,柯白说,这倒是没有必要,毕竟“妹妹”们还都算是陌生人,AA制好了。
  AA制?缓解每个人的焦虑,皆大欢喜,是谁这么伟大发明了AA制?它很合时宜。
  大家畅快地开始叙旧,天南海北,脸挂笑容,这顿晚餐美好而又贴切,仿佛大理城高悬的月亮,它让每个人心头亮。隔壁桌上有一个肤色白皙的高个子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桃喜的时候,怔了一下,桃喜也怔了一下。男人停住,问桃喜:我们是同一航班来的吗?还是坐同班的巴士到的?
  桃喜说:不可能,你认错了人。
  男人顿觉尴尬。男人讪讪,笑了一下,回到饭桌。桃喜有点恍惚,虽然她确定他认错了人,但是怎么回事,她也觉得眼熟。
  小插曲,有人认为男人在搭讪。桃喜不介意,出门有艳遇,喜哉。
  买单的时候,桃喜正准备算出AA制自己所需要支付的价格,大家也都在掏钱包,老板说:已经有人付过了。
  桃喜面色大变:谁?
  乌凉说:我已经埋过单了。
  桃喜大怒:为什么是你买?
  乌凉说:谁埋不一样呢?
  桃喜说:你在侮辱我吗?桃喜黑着脸冲进厨房,对着正在满头大汗准备饭菜的老板说:多少钱?
  老板说:啵啵付过了,打完折,160块。
  桃喜瞬间拿出160元,向乌凉走去。乌凉面色大变,坚决拒绝。桃喜也已经面色大变,坚持要付。160元人民币无辜地在两个人中间晃来晃去,像是被嫌弃的私生子。这是一场关于耐力的比赛,桃喜显然不示弱,在桃喜看来,乌凉言而无信的抢单行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安全感,她为此暴怒;而对于乌凉来说,一百几十块的单有什么值得抢呢?
  后来,乌凉认为自己应该当机立断下去,否则160元的私生子会永远居无定所,甚至会老无所依,被恬淡的月光笑话,于是乌凉伸手打在桃喜的手臂上,并翻脸怒吼:再这样我们要断掉关系了!桃喜被打,愣住,这时候乌凉已经袅然消散,像魂魄一样轻和快,瞬间就消失在漆黑的小路尽头。桃喜完全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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