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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 猫【唱艾略特的《猫》】

发布时间:2019-06-27 04:10:16 影响了:

  琥珀色的街巷,凄怆的离愁和隐伏的欲望,从流浪猫的对月哀号中缓缓涌出,“回忆/我独自在月光里/我笑看着往昔/当时多么美丽/回忆当时我知快乐是什么含义/让回忆重新降临”。  从安德鲁·劳埃德·韦伯的音乐剧《猫》的世界中脱身,回到现实的观众仍摆脱不了这首《Memory》(《记忆》)的曲调。
  奥运期间,一对在伦敦街头的美国学生被《时代周刊》记者截住访问,“你们打算去哪里观光?”她们答,“要去白金汉宫、海德公园、伦敦桥,还要去看《猫》”。记者进而问,“这出剧是根据诺贝尔文学奖得主T·S·艾略特的诗改编的,你们读过他的诗么?”两位美国女生一脸茫然,“没有。我们只知道这剧内容和猫有关,海报很有意思。”
  在新伦敦剧院驻场演出的《猫》,海报上那对黄色的猫眼,已经魅惑地闪了二十年。这部晦涩的诗剧,至今吸引着观众不断返场。
  在过去的十年里,《猫》也曾两次巡演到中国,莎拉·布莱特曼在舞台上咬字艰难地用中文唱了一小段《Memory》,大大吊起了中国观众的胃口。当时是在上海大剧院,观众纷纷起立。
  今年八月,中文版《猫》开始在京、沪、穗等地巡回演出。
  “神曲”《记忆》
  这首如今为各种语言所传唱的“神曲”,当初是在《猫》的首演排练陷于停顿时,韦伯鼓捣出来的一支即兴曲,一没主题,二没歌词。
  该剧的其他音乐都是先有词、再有曲,是韦伯为他幼时爱读的一部儿童诗集《老负鼠的群猫英雄谱》所谱的音乐。
  自从音乐剧《艾薇塔》一炮而红之后,韦伯和老搭档、词作者蒂姆·莱斯分道扬镳。一半是出于赌气,韦伯干脆拿桂冠诗人艾略特的作品当作“蓝本”,写了几出音乐场景,但还串不起戏剧。
  艾略特的诗篇在二十世纪是出了名的繁复难解,充满了奇崛晦涩的隐喻,又充塞着各种欧洲语言,其中不下百个从古希腊罗马到乡土俚语的词汇,在创造出丰富音响的同时,也让人几乎难以得出印象一致的故事。
  艾略特在伦敦文士圈中素有“老负鼠”的绰号,他在成名作《杰·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朗克的情歌》里写到伦敦的黄雾,像是在描写一只蜷伏起来的猫,“它在玻璃窗上摩擦着它的鼻子和嘴/用它的舌头舔向夜晚的角落”。
  到了童趣十足的《老负鼠的群猫英雄谱》里,诗人的想象幻化出一个个稀奇古怪的猫名,他一面还郑重其事地告诫“给猫取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不像你假日里玩的游戏”。
  最初给予韦伯音乐灵感的是“摇滚猫”Rum Tum Tugger和“长老猫”Old Deuteronomy。这些让人莫名其妙的名字,据诗人的遗孀瓦莱利亚·艾略特忆述,不少是应友人之邀发明的,比如“天真猫”Sillabub是“愚蠢(silly)”和“小东西(bub)”两词组合而成。
  若非瓦莱利亚·艾略特在听到韦伯所作的《猫》剧片段后,拿出了一首被艾略特剔出诗集的作品,韦伯怕是永远也不可能确立《猫》剧的主角,而艾略特留下的谜将永远锁死在抽屉里。
  这首八行的小诗正是“魅力猫”Grizebella形象的渊薮,而正是通过“魅力猫”之口,一曲《Memory》得以传唱。当初,艾略特嫌它“调子太悲伤,不适合给孩子们”,临出版做了删节。
  “魅力猫”这个颇具沉重感的角色,站在韦伯有成人童话剧色彩的音乐舞台上,成了串起一出情感救赎剧的“猫魂”。曾经放浪形骸、容颜备受摧残的“魅力猫”回到生养它的伦敦下城区的一片垃圾场,杰利柯猫族正在一年一度的聚会上等待它们的领袖降临,好从中选出一只猫上天堂,得重生。性情和身世各异的杰利柯猫展示着各自的“人生哲学”,而“魅力猫”最终成了被眷顾、得恩宠的那一个。
  韦伯最后时刻赶制出的一曲《Memory》,成了《猫》全剧的支点。后来词作家特拉维·南恩从艾略特的诗歌里找到灵感,为《Memory》填上了唱词。
  尽管有艾略特研究专家和粉丝,挑剔韦伯的改编背叛了原诗传达的宿命感,稀释成了一支咏叹韶华易逝的口水歌。但原来存在于诗人头脑的“可言传又无法言传的猫”,跃出纸页,跃上舞台,被赋予了三十三具活生生形体的时候,它们也就获得了新的生命。
  开放的作品
  说来神奇,这部谈不上鲜明情节的诗剧不仅创下了音乐剧史上的票房纪录,而且是韦伯作品中舞蹈成分最重的一出。
  全剧两小时,几乎没有一句念白,不停歇地唱着、舞着。原版编舞吉莉安·莱尼曾希望“每个猫角色的动作都显露独特的个性”,而现在执导中文版《猫》的英方导演乔安·罗宾逊,正是当年莱尼的编舞助理。
  演员进入剧组,就人手一册《猫经》。猫的生理习性、性情行为,都被图解字说了。“该怎么蹲,怎么撅屁股,甚至在地上爬行的时候,后腿(脚)要落在前腿(手)的脚印里,都有非常精确的动作设计。”在剧中饰演“俏丽猫”Demeter的丁臻滢,曾全程参演了去年由亚洲联创引进的《妈妈咪呀》中文版巡演,对《猫》剧组的武装到牙齿仍有些吃惊。
  她原是冲着“俏丽猫”的姐妹“性感猫”Bombalurina一角而来,但试唱时未及开口,英方导演就认定“俏丽猫”非她莫属。因为“俏丽猫”比起“性感猫”,除了同样的情欲渴望之外,还多了层羞怯,这两者之间的反差又撕扯着她。“她不敢像‘性感猫’那样赤裸裸地去寻求性的满足,演到后来,我甚至发现这个角色身上还有一层对‘性感猫’说不清的依恋”。
  分配到的唱词不多,迥异于其他32只猫的性格,只能在每一个抬眉毛、伸爪子的动作里有所流露。而这在剧本里反复读出的微妙感觉,并没有一字的正面描写。杰利柯猫族里的错综感情,也不乏宅腐和基情,导演乔安·罗宾逊用一套近于斯坦尼(前苏联戏剧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提倡每次演出前研究人物形象的生活逻辑,重新创造)式理论,训练演员们理解《猫》剧的三个层次,在对每一个动作的肢解里使情感有着落。
  “魔术猫”Mr.Mistoffelees在剧中是一只哑猫。他给观众留下的最深印象,一般不出于几个刚劲的回旋跳。出演中文版此角的演员杜彦昊,此前在日本四季剧团有过100多场《猫》的演出经验。
  这个本应驾轻就熟的角色,在日本版中有如高速运作机器上的齿轮。“因为《猫》在日本已经演了七千多场,每个角色都经过几代演员的诠释。在日本固定演一只猫,首先必须学会前辈演过的各个版本,不允许有个人发挥。乔安·罗宾逊作为原版编舞助理,给演员的空间更大,更强调内心体验。”
  到了全剧高潮,“魅力猫”升上九重天的那个“幸福时刻”来临,蹲匐在地上、目送“魅力猫”的“魔术猫”杜彦昊几乎受到惯性驱使,泪水冲上眼眶。“但经过乔安一指点,我才意识到‘魔术猫’那时还小,面对强烈的幸福,似乎超出了它的理解力之外,而只有某种朦胧的渴望”。他说着不自觉地缩起脖子一个战栗,活像感到睡意来袭的安适的小猫。
  在几乎每三分钟就有一次变奏的旋律和辉煌的舞台布景中,猫群的一举手一投足,对初入《猫》剧场的观众来说,目不暇接。
  “但正是那些细微的感觉,支撑起了《猫》的长演不衰。”杜彦昊说,“在日本,‘猫’剧场是临时搭建的,每在一个城市演满六七百场,就前往下一个城市。好些观众都是买套票入场,天天看。曾有一个连看九十场的老头来后台问我,‘魔术猫’和那只‘摇滚猫’之间有基情,对不对?’”
  “曾有一个连看九十场的老头来后台问我,‘魔术猫’和那只‘摇滚猫’之间有基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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