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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常委的人生绝路]

发布时间:2019-07-15 03:52:28 影响了:

  默许修建断头路  江苏省如东县原县委常委、副县长徐守宏的老家在该县唐港桥村,每逢清明节或春节,他都要回老家祭祖。乡村的道路不好走,尤其是他家通往祖坟的那段路,坑坑洼洼,逢到下雨天,一片泥泞。
  有一年清明节正逢雨天,回乡祭祖的徐守宏踏着泥泞,鞋子和衣服都沾上了泥巴,甚是狼狈。镇干部见了,就想在这里修条水泥路来巴结他。
  2010年,机会来了,上级拨款修路,镇里便打算划出30万元,在唐港桥村将通往徐家祖坟的那条约600多米的泥巴路修成水泥路。
  一石激起千重浪。得知这一消息,不少人都表示反对,一是这条路不是中心路,没有多少人受益,拐弯抹角地通往徐家祖坟,是一条断头路,其用意岂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二是该镇辖区内破桥烂路多得很,人们眼巴巴地盼着修,为啥不雪中送炭?
  交通是徐守宏分管的工作之一,他应该知道镇里为方便其祭祖上坟欲专门修路的打算和群众的反对意见,按说应该出面制止。但此时他感受最多的则是权力带来的愉悦和快感。想当年自己在村里种地时,农民一个,手无寸权,谁把自己放在眼里?要是头上没副县长的乌纱,谁还会提议修那条与大多数人沾不上边的断头路?唉,还是有权好啊!
  这样一想,徐守宏佯作不知,任镇里所为。很快“断头”上坟路就修好了,却招来了一片怨声。“活人没路走,死人却天堑变通途,这腐败现象何时才能改变!”很多网友在论坛上发帖,诉说不满,表达愤慨。
  一条上坟路,几多民怨声,可徐守宏不愿听。
  但徐守宏还未来得及享用那条“断头”上坟路,便在2011年4月“中枪”落马了。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徐守宏晦气倒霉,“断头路”断了他的前程,上坟路成了不归路。
  可真的是“断头路”在作怪吗?
  拓宽敛财路
  出身农家的徐守宏,能走上县级领导岗位,不是“拼爹”,而是“拼自己”。1980年,年方16岁的他,就停止学业,顶替父亲参加工作,在如东县新林乡粮站担任保管员。虚心学习,踏实肯干,徐守宏得到了领导的青睐和同事们的赞许,工作仅3年,就被推荐上了如东电视大学。此后,粮管所长——乡长——镇党委书记——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一路顺风。2004年,他当上了副县长;后来又担任县委常委、副县长,分管市政、建筑、交通、规划等。
  徐守宏的“朋友”犹如过江之鲫,接踵而至。前来“交朋友”的大多是个体老板、房地产开发商。今天登门叙叙,明天邀请聚聚,烟酒土特产之类是少不了的。老板们搞的是“贴身紧逼”,在一条烟、一瓶酒、一顿饭、一盒茶叶的“毛毛雨”中,刚开始还有些警惕的徐守宏与老板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感情”深了起来。尤其是他看到那些实力本来并不雄厚的小老板,在自己的关心帮助下,揽到了不少工程,渐渐地阔了起来。开豪车,穿名牌,动辄一掷千金,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愤愤不平起来,没有我姓徐的关照,你们能有今天?这样一想,徐守宏不想再当“杨白劳”,不想白白为老板们干活。
  徐守宏决定宰几头“肥猪”,让自己的腰包不至于常唱“空城计”。
  2004年初,副县长徐守宏在一次检查工作的过程中,与刘肥(化名)相识了。刘肥正想巴结徐副县长,于是隔三差五地前来套近乎,两人关系升温。
  2004年10月,刘肥到徐守宏的办公室介绍了自己公司的近况后,从提包里取出一个装有1万元人民币的信封放在办公桌上。徐守宏没怎么客气就收下了。作为回报,刘肥获得了小洋口地区的几项建筑工程。
  在后来的几年里,刘肥虽然年年给徐守宏送钱,但数额不大,每次都是2000元左右的购物卡。徐守宏心中不悦,拿了那么多的工程,就给这几个钱,是在打发叫花子啊?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天,刘肥到徐守宏的办公室,说想揽通海桥、通海路的工程。徐守宏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拖腔拖调地说:“难呀!现在找我要工程的太多,实在应付不过来,等等再说吧!”这一“杀威棒”惊得刘肥一身冷汗,以前开口要工程都爽快答应,如今却打起了官腔,八成是平时送得少了,下手轻了,人家副县长不高兴了,得赶紧“亡羊补牢”。刘肥摊下笑脸,轻声说:“还请县长您多关照,您的恩情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不久,他提着5万元现金上门,徐守宏笑纳了。
  2008年初,如东县国家中心渔港跨海大桥工程招标。这项重点工程,对施工单位的资质要求较高,刘肥公司的资质不够,便想借用他人资质,这是违规的。徐守宏认为刘肥变乖了,便答应帮忙。一方面默认刘肥借用他人的资质投标,另一方面,直接指定刘肥的建筑公司承接洋口渔港综合配套功能服务区围垦工程C标。这项工程,刘肥赚了三四百万元。
  刘肥不敢忘记徐守宏。这年10月,他得知徐守宏在南京买了一套商品房,便送上20万元,徐守宏就爽快地将钱收下了,拍着刘肥的背说:“就数你最有良心了!”
  不过,与如东县某纺织印染公司董事长王富(化名)比起来,刘肥是小巫见大巫。在徐守宏120多万元的受贿款中,王富所送的就占了将近一半。
  自2000年至2010年初,徐守宏从担任镇党委书记开始,就对王富的企业关照有加,帮助其享受到各种优惠政策,王富的腰包很快膨胀起来。
  王富逢年过节都要登门送钱,少则三五千,多则十几万,徐守宏是来者不拒,一一如数收下。不过,他嫌王富送得慢,送得少。
  2001年初,已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徐守宏,突然给王富打电话:“我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能否借10万元给我?”王富二话没说,很快将10万元送了过来。徐守宏说:“打个借条吧!”王富忙说:“咱俩谁跟谁?打什么借条,主任往后如缺钱花,尽管跟我说!”于是,还钱再也没有下文。
  2008年的一天,徐守宏得知王富的公司与某公司联合收购了一家破产棉纺企业,便向王富表达了入股的意愿。其实,王富与他人合办的公司,双方都有协议,不得擅自出让或者增加股份。但他不好回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并说一股要100万元。徐守宏说:“我只有80万元!”王富清楚自己要当冤大头,也只得“爽快”地说:“其余20万由我来垫付!”后来徐守宏投入了90万元,得了10万元的好处,等着分红。
  徐守宏就这样在王富身上捞了55.9万元。
  走上不归路
  从2010年下半年开始,南通市纪委不断接到有关徐守宏的贪腐举报,很快对其进行“两规”审查。2011年7月,南通市检察院对其采取逮捕强制措施。两个月后,南通市中级法院以犯受贿罪,一审判处其有期徒刑11年,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40万元。徐守宏受贿所得赃款折合人民币124.7万元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用千金打个铁枷锁,关在高墙深院里的徐守宏,哭着喊着说“后悔”。
  “我家生活还算俭朴,不张扬,不挥霍,高档用品很少进家门,吃吃喝喝基本不用自己掏钱。客观地说,我这个家不需要‘那些钱’,也用不到‘那些钱’。而我却‘贪’字当头,财迷心窍……这些年来,我贪腐收受的钱财没有挥霍分文。我是从粮油保管员的工作起步的,最终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钱财保管员’……”
  “从乡粮站粮油保管员干到副县长,我花了23年;从副县长到被纪委‘两规’,刚好满7年;从被检察机关立案侦查到被判刑,只有8个月。这说明:上进犹如针挑土,腐败却似水推沙。”
  徐守宏还算了一笔账:“如果我没有犯错误,我还有13年退休,还能拿到200万元的正常收入,退休后假如活到80岁,还能再拿100万元退休金这样的合法收入,而我拿了老板们送的100多万元,却丢掉了300多万元,还葬送了政治前程,落得倾家荡产,众叛亲离,这太不划算了,腐败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回首奋斗三十年,只因犯错付东流。纵然取尽濠河水,磨墨难写一个‘悔’!”
  美国诗人惠特曼在著名诗篇《大路之歌》说:“我轻松愉快地走上大路,我健康自由,世界在我面前。”是啊,人应当走大路,走正路,否则,就会失去自由,厄运就在面前!
  编后:
  重庆电视台原台长李晓枫曾获“中国十大创新英才奖”,并获得各类闪光头衔,成为名副其实的明星电视台长。在主持电视台“制播分离”的改革中,李晓枫成为民间资本的追逐对象,他借机敛财1400余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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