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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宗教视角下的《缅甸岁月》:论跨文化视角下浅析中国菜肴翻译

发布时间:2019-02-04 04:19:37 影响了:

  【摘要】本文从宗教视角出发探索小说中人物的人性,通过文本细读的方法分析人物内心的情感冲突以及宗教对人性的影响作用,进而阐释作者浓厚的东方宗教情愫及其对人性的悲悯。   【关键词】原罪;佛教信仰;人性冲突
  
  乔治・奥威尔,本名艾瑞克・亚瑟・布奈尔,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的英国作家之一,著有大量作品,其中包括小说,评论,随笔和杂文等。他所创作的第一部小说是《缅甸岁月》,作品基于作者在印度长期生活的所见所闻,主要描写了主人公弗洛里与伊丽莎白的情感纠葛,并伴随着缅甸治安官吴波金和医生维拉斯瓦米争夺进入欧洲俱乐部这一复线。作者奥威尔对于东方佛教有着很深的兴趣,他借助《缅甸岁月》中的人物之口表达了他对东方宗教信仰的敬畏之心,体现了他的宗教信仰情怀及其对人性的感化力量所寄予的厚望。本文拟从宗教视角出发,详细分析人物内心的情感冲突以及宗教信仰对于人性所起到的影响作用,并希望得出人性将何去何从的结论。
  
  (一)
  
  小说主人公弗洛里是大英帝国派驻缅甸的一名木材公司职员,他是奥威尔成功塑造的一名反英雄人物(anti-hero),在他身上具备着善良的一面,同时他也如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能够脱离恶的魔爪,具有着性本恶的一面。如同美国作家霍桑的《红字》中女主人公胸前的红字代表着人性的罪恶一样,弗洛里脸上的那块与生俱来的胎记是人性的恶的一面的象征。“人们看见弗洛里,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脸上那一块丑陋的胎记,大致呈月牙形,从眼睛一直拉到嘴角。从左侧看上去,他的脸上一副受尽折磨,愁容不堪的样子,仿佛是一块伤疤似的――这是由于它是暗青色的。”①这恰恰印证了***的教义,即人性本恶的观点。***教义认为,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不遵从上帝的告诫,受了撒旦的唆使偷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实,被逐出了伊甸园,从此过着艰辛的人世生活。因此,人类生来就被认为是带有恶的本性的,而胎记这一与生俱来的印记也成为了***教义中人性恶的象征。胎记在弗洛里年少时就给他惹来了不少的麻烦,被学校中的男孩子成为“青脸儿”,“猴屁股”。在他年幼的心中便觉得他的胎记是一个特殊的不受欢迎的记号,他给它带来的只能是面容上的缺陷和歧视性的称呼,因此,“但凡有人在的时候,他总是不时侧转身子,就是因为他极力想让自己的胎记不被别人看到。”②
  弗洛里初到缅甸从事有关木材的工作,他很少学习业务知识和技能,却和其他年轻人过着放浪形骸的生活,狂饮威士忌,并将金钱大量挥霍在犹太老妓女身上。他还以三百卢比的价格从缅甸人手中买下了他们的一个女儿,名叫马拉美,作为他的情妇。弗洛里并不喜欢马拉美,她只不过是他在孤单生活中用来满足他的身体需要的一个用具而已。“弗洛里跟她干完事情后,疲倦而羞耻的转过身去,静静地躺在那里,左手捂着脸上的胎记。每当他做了什么感觉可耻的事情之后,就会想起自己的胎记。”③此处,他的胎记体现了他的人性中恶的一面,他为了一己之私买下女孩马拉美作为情妇,没有对她产生感情和责任感。当他遇见伊丽莎白(弗洛里心目中的情感依靠和生活伴侣)的时候,他抛弃了马拉美,并以金钱作为补偿。然而,弗洛里不是一个十足的玩弄女性者,在与马拉美相处的最初那段时间里,他为她购置服装和首饰,并送给她一只小猫作为礼物,对她偷窃烟盒的行为也不予追究。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孤独落寞只有伊丽莎白才能分享,只有彻底摆脱马拉美才能赢得伊丽莎白时,他的内心存在着挣扎与痛苦,最后内心中利己的恶的一面挣扎着战胜了善良的一面,为了减轻随之而来的内心罪恶感,他提出再给马拉美金钱作为补偿,而胎记(恶的象征)在他的脸上就表现得很明显了。“在她面前,他几乎有些畏缩,而他的胎痣在黄色的脸上像是一滩墨,他说话有气无力,下意识的赚到了钱上――钱在马拉美这里从来不会不见效的。”④
  在初次与伊丽莎白相识的情境中,弗洛里“英雄般的”赶走了并不能对人造成伤害的水牛,受了惊吓的伊丽莎白扑到弗洛里的怀中。当他们分开站时,弗洛里“已经把脸歪向一边,让自己长胎记的那面脸背对着她。”⑤在那以后与伊丽莎白相处的过程中,弗洛里也尽可能的将胎记的那面脸侧向一旁,不让伊莉莎白发现。因为在经历了多年的内心孤寂落寞的生活之后,他发现自己并不能融入到欧洲俱乐部成员的生活中。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并不能为其他人所接受,因此急切地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分享他的情感生活,而就在此时英国女孩伊丽莎白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在弗洛里的心目中,伊丽莎白就是一个理想爱人的化身,一个能够救助他脱离感情苦海的独木舟。所以,弗洛里尽力不在伊丽莎白的面前展示他的胎记。在马拉美遇见伊丽莎白那一场景中,为了消除伊莉莎白的疑心,并使其对自己产生好印象,弗洛里谎称马拉美是个洗衣女工,将事情搪塞过去。但是当他的谎言被伊莉莎白的婶婶别具用心的戳穿之后,伊莉莎白对弗洛里产生了厌恶之情,并回忆起了弗洛里令她不快的种种事件,于是投入了年轻军官维拉尔的怀抱。弗洛里缺乏白人老爷的风范,加之其厌烦费解的话语,都是她所不能忍受的,而包养缅甸情妇这一事实更使弗洛里罪上加罪,难以宽恕,所以当伊莉莎白有了新的目标时,就忘却了过去的与弗洛里的感情,而无法抹去的正是他那块象征着罪恶的胎记,仿佛海斯特胸前鲜红的A字。“事实上,这些天来,她几乎已经忘掉弗洛里了;而当她想起他的时候,不知为何,记得的也只是他的胎记。”⑥当弗洛里意识到自己的心上人已入他人怀抱时,妒火中烧,但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时间不能倒转,使他原来放荡的生活重新来过,也没有什么能消除他的胎记,而胎记则是他的人性中恶的一面的象征符号。
  在俱乐部成员做教堂礼拜一幕中,弗洛里平生第一次大胆的将胎记的那面脸冲向伊莉莎白,作者在此埋下了伏笔,预示着他的罪恶即将曝光。于是便有了后来的马拉美受吴波金唆使大闹教堂,向弗洛里索要金钱一幕。弗洛里的糗事被公诸于众,“以至那块胎记就像一块蓝漆似的,在脸上异常扎眼”。⑦他彻底失去了伊莉莎白,他的精神支柱被摧垮了,而象征着罪恶的胎记愈发明显,清晰可见。“他的脸如此惨白、僵硬、苍老,使她非常害怕。整个就是个骷髅,只有那块胎记尚有生命。她现在开始因为他的胎记而痛恨他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这是个多么丢人现眼,多么不可原谅的东西。”⑧ 在弗洛里与伊莉莎白的感情纠葛的始终,他一直企图掩藏胎记,掩饰罪恶,但是事与愿违。最终,罪恶随着主人公的饮弹自尽告一段落。“人一死,胎记也随即慢慢褪色,成了一块淡淡的灰斑。”⑨
  《缅甸岁月》中不仅通过胎记这一象征符号体现了西方***的“原罪”思想,而且通过小说人物之口向读者表达出了奥威尔对东方佛教的痴迷。
  
  (二)
  
  人物吴波金是奥威尔塑造的一个恶棍,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倘若将弗洛里视为是一个反英雄角色,在追求自身的幸福生活道路上,他体会到了内心的冲突与矛盾,品尝到了落寞与痛苦。而吴波金则是恶的代言人,他没有弗洛里的胆小与优柔寡断,但却拥有着人所不及的凶残和无耻,恶的本性得到了充分的彰显。
  吴波金是凯奥克他达(缅甸北部)的地方治安官,青年时期处于社会下层,凭借着贪婪无耻,栽赃陷害而平步青云,受到了一系列的表彰,成为了一名政府官员。当他得知欧洲俱乐部即将推选一名土著官员入会时,便设计卑鄙的手段陷害竞争对手―医生维拉斯瓦米:向俱乐部成员写匿名信,栽赃嫁祸,混淆视听,以便使医生在白人心目中声誉扫地,为自己能够顺利进入那象征着荣耀的欧洲俱乐部铺平道路。在吴波金从事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作者通过第三人称叙述了佛教教义。“根据佛教信仰,生前做坏事的人,下辈子会投胎成老鼠,青蛙,或者其他什么低级动物。”⑩并且借助吴波金老婆玛金的话语体现了作者的宗教观,如“柯波金,你什么时候才能记得,你活不了一千年的?你该想想生前做坏事的人会怎么样?比如说,你会投胎变成老鼠或青蛙的。甚至还有地狱呢。”“你要多积德啊,柯波金!”等等。玛金告诫吴波金要行善,但是这些话语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吴波金依然我行我素,而他做善事的表现形式就是见佛塔。他表面上做着一些不太麻烦的善事,例如送给寺庙里一筐芒果,他并非是真心向善,而只是通过行善的方式为他的将来做好准备,行善转变成为于他有利的一个工具。虽然玛金的话语对吴波金的心灵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但是却为读者预示了他的下场。“接受总督接见后刚刚三天,连赎罪塔的一块砖还没来得及砌,吴波金便染上了中风,一句话都没说就死了,面对命运,什么护身符也没有用了。…一想到吴波金现在会在什么地方游荡,她心里就很不好受――鬼才知道在那个可怕的地狱里,里面尽是烈火、阴暗、毒蛇和鬼怪。或者哪怕逃过了这些恶果,他另外的担心也会成真,即投胎变成老鼠或青蛙返回人间。搞不好此时正有一条大蛇在吞吃他。”笔者认为,这些叙述话语均体现出了作者浓厚的东方宗教情结,以及他对人性所表现出来的关注和忧虑,隐约地透露出了作者的人性观――在世时要行善积德,少做恶事。
  综上所述,本文试从宗教视角出发阐述了主人公弗洛里的胎记这一象征,分析出它体现了***的原罪思想这一教义,并且通过人物玛金的言语和吴波金的行为浅析了奥威尔的东方宗教情愫及其对人性的悲悯。
  
  注释:
  ①乔治・奥威尔:《缅甸岁月》,李峰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3页。
  ②同上,第13页。
  ③同上,第53-54页。
  ④同上,第160页。
  ⑤同上,第83页。
  ⑥同上,第226页。
  ⑦同上,第290页。
  ⑧同上。
  ⑨同上,第299页。
  ⑩同上,第3页。
  
  参考文献
  [1]杜鹃,盛晓兰.西方文化之源――古希腊传统和***思想之关照[J].社科纵横,2007(3):168-170.
  [2]乔治・奥威尔.缅甸岁月[M].李峰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
  [3]鄢忠秀.一位温和而坚定的卫道士――从红字解读霍桑的宗教情结[J].社科纵横,2009(5):174-176.
  [4]杨云鹏.浅析宗教情结的需要动因[J].安康学院学报,2007(5):17-18.
  [5]岳臻.宗教需求与宗教存在[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0(5):25-27.
  [6]George Orwell, Burmese Days[M].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And Company, 1950.
  [7]John Rodden.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George Orwell[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7.
  
  作者简介:许平(1982―),女,天津人,西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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