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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以铸词,词以生境 情随境变

发布时间:2019-04-13 04:07:39 影响了:

  【摘 要】“境界”说是《人间词话》的主体,王国维更将其推为词之根本。笔者结合《人间词话》中“境界”说的理论纲领,援引其中具体的文学批评,探讨几种境界:“造境”与“写境”,“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之间的区别,借此触及“境界”的核心“情”,并进一步探讨《人间词话》对营造“境界”、写出有“境界”的好作品的几点要求,最后探讨有“境界”的好作品对作家和读者的双向作用。
  【关键词】境界;分类;核心;方式;作用
  中图分类号:I02 文献标识码:A
  从王昌龄在《诗格》中首次提出“境界”二字开始,古往今来,人们对“境界”的讨论阐发不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更将其推为词之本。以下我仅就《人间词话》中关于“境界”的阐释来谈谈我的几点认识。
  《人间词话》对“境界”的首要观点即“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言气格、言神韵,不如言境界。境界,本也;气格、神韵,末也。境界具,而二者随之矣”。可见境界的根本地位。
  那么,什么是“境界”?最浅显的理解,即“境界”是作品中的世界。王国维认为,“境界”有“造境”和“写境”两种,“造境”是生于理想的景象,“写境”则偏重写实,但“二者实难分别”。其原因在于“大家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也就是说,“大家”的创作不是凭空想象,一定顺应了自然规律、依据了自然景物的情状;也不干巴巴再现现实,所写之物必能引人联想、发人深省。
  以此作铺垫,王国维又进一步将“境界”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所谓“有我之境”,是“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的,如欧阳修“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简言之,就是我们在观物时带了主观意志,我是怎样物即怎样,使得客观物象渐染了主观色彩。“无我之境”则“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即我们在观物时放弃自我、抛开欲念,全身心流连于物象中,物是怎样那它就是这样,从而忘我。这两类“境界”的区别在于:“有我之境”是人“于由动之静时得之”,表明人在面对外物的时候内心经历了一番挣扎波动,最终才委身于物,故“壮美”,却得来容易;“无我之境”对自我情感意志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你有一颗善于感物的纯粹的心,于静中即能得之,故“优美”。但摆脱欲念恰恰最难做到,所以“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这两类“境界”也不能说孰优孰劣,更不能简单因境界大小判别高下。关于“境界”的评判标准,《人间词话》论述如下: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境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喜怒哀乐”就是“情”,所以我们要特别关注“情”这一因素在营造“境界”时发挥的重要作用。
  作为一个唯心主义者,王国维的“境界”说特别关照了“情”:“一切景语,皆情语也”。他所谓的“情”,特指自然而然的,不掺杂欲念的感情,即“赤子之心”。更具体地说,就是“忠实”:“词人之忠实,不独对人事宜然,即对一草一木,亦须有忠实之意,否则所谓游词也”。词人如有赤子之心,那么他并不需要经历人生几多沉浮,单凭生来对事物的锐感,即能写出有“境界”的好词。经历过多,在作词时有了多余的顾虑,反而有害。这也是王国维说李后主“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的用意。他唯心地认为:“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一例,“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的纳兰容若也是这样。王国维赞纳兰“北宋以来,一人而已”,可见他对“赤子之心”推崇甚高。
  我们既触及了“境界”中“情”这一内核,那么对于“境界”就应有更深刻的认识。对此我认为叶嘉莹在《嘉陵论词丛稿》中“王氏所提出之‘境界’,乃是特指在小词中所呈现的一种富于兴发感动之作用的作品中之世界,而并非泛指一般以‘言志’为主的诗中之‘意境’或‘情景’之意”的观点是有道理的。《人间词话》认为“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就是说我们在读词时不能单单看其词藻和结构,而应用心体察词所给我们的兴发感动。王国维批评姜夔“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品者也”,就是基于这个道理。由此,我们也更易于理解他所提出的“隔”与“不隔”的区别了。“‘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惟在不隔。词亦如是”。短短二句,不过是对物象的客观描绘,但其所以“不隔”,正在于它能让人感同身受,心向往之。这便已不再是作者的诗,而是大家共同的诗了。至于“谢家池上,江淹浦畔”之所以“隔”,是因为我们读了它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谢家池塘和江淹浦干我何事?此诗只能是作者自己的东西,无法与读者分享。
  更进一步,我们好奇,既然有“境界”的好词蕴含了富于兴发感动的世界,那么如何才能写出这样的词呢?对此叶嘉莹《唐宋词十七讲》中反复提及《人间词话》所述“能感之”和“能写之”这两个要旨。“能感之”,即观物时物象给人以直接的感动。无论造“有我之境”还是“无我之境”,都需要作者全身心投入。《人间词话》对此有诸多论述:“诗人视一切外物,皆游戏之材料也。然其游戏,则以热心为之。故诙谐与严重二性质,亦不可缺一也”,“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这三则论述均阐明作者观物和用情应有的态度。前两则更表明对于物,用情既要以之为客体又要全情投入,其分寸须把握得当。王国维也不喜欢一味豪放或深婉。他认为:“于豪放之中有沈著之致”的词格调尤高,可见词是作者复杂情志的反映。
  至于“能写之”,《人间词话》有言:“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这便说明了“感”和“写”的关系,与“能感之”的前两则论述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在写的过程中,有三个阶段值得我们重视:“古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对此我们首先应明确,这里的“境界”跟之前讨论的“境界”不同,它是阶段、层次的意思。对于这三境界,我认为,第一境界是说,人唯有站在一定的高度,才能俯察品类、通观全局。然“高处不胜寒”,既然“独”上高楼,那么就要自甘寂寞,方可精心探索钻研。此过程必定辛苦,但要足够执着,“衣带渐宽终不悔”,是为第二境界。艰辛探求后,一定要有结果,这条路才算完结。而这梦寐以求的结果不会水到渠成送上门来,还需一些灵感和顿悟。当你已积累到了一定的量,就会在不经意间得到质的飞跃。而且你所要追求的,不能是随处可得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在寻常街边闹市中发现它。它在“灯火阑珊处”,自有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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