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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对方眼睛的费卢杰巷战]费卢杰巷战

发布时间:2019-02-10 03:49:48 影响了:

      费卢杰战斗是美军在自越南战争以来所遇到的最激烈的战争,由于敌对双方近距离接触,所以战争异常残酷。这种近距离的城市巷战对现在的美军士兵来说,还是头一遭。美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51人死,425人受伤,这个数字比伊拉克战争中的任何一场战斗都大。
   费卢杰战斗是美军在越南战争以来所遇到的最激烈的战斗,由于敌对双方近距离接触,所以战斗异常残酷,士兵们有时都能看到敌人的眼睛。记者曾经报道过6次武装冲突,其中包括2003年3月的伊拉克战争,但在费卢杰随同美军一线部队前进时,耳闻目睹的与以前完全不同,这是一场与众不同的战斗。
  自陆战队出发时射向费卢杰的第一枚火箭起,这场战斗的声音和感觉就非同寻常,在以前记者所经历的冲突中,都不像这次那么真实。这种近距离的城市巷战对现在的美军士兵来说,完全是新鲜事物,但这种战斗他们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美军付了不小的代价:51人死,425人受伤,这个数字比伊拉克战争中的任何一场战斗都大,而且还可能继续增加。
  
  陆战队的生与死
  
  我随同第8陆战队1营Bravo连的150名陆战队员采访,他们几乎一直徒步在费卢杰狭窄的街道上战斗,背上背着75磅重的包,很少受到坦克或飞机的掩护。在8天的战斗中,B连有36人伤亡,其中6人丧生,这也就是说,该连每个人在这场不足一星期的战斗中的伤亡率都差不多是25%。
  战斗中的声音、场景和感觉跟古往今来的战斗都差不多,但对五角大楼最新的武器系统来说,又是新生事物。AC-130武装攻击机上的火炮发出的可怕的轰鸣声响彻城市的夜空,“龙眼”无人驾驶飞机盘旋在战场上空,嗡嗡的声音显得怪诞恐怖,它用摄像机拍摄实时图像并传送到后方基地中。
  武装分子发射照明弹,把一片地方照得如同白昼,以在黑夜中发现美军的踪迹。由于曳光弹在头上横飞,一名陆战队员过于紧张,急忙躲到一堵砖墙下。迫击炮弹离开炮口时发出咻咻的声音,经过一段沉默后,目标方向传来爆炸声。
  军士贾克・克诺斯普勒被手榴弹炸掉部分下鄂,其他队员目睹这一幕后,发出惊叫。
  “不,不,不!”当队员们把克诺斯普勒从漆黑的房子里拽出来时喊道,“不,不,不!”此时是凌晨2点,天空没有月亮,四周一片黑暗。
  我所看切到的一切跟银幕上时常闪现的镜头丝毫没有相像之处,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相信亲眼所见的都是真的。
  当B连官兵在费卢杰城外钻出装甲运兵车时,迫击炮弹和火箭推进榴弹雨点般向他们飞来,看上去就像国庆夜燃放的烟花。所有的建筑、尖塔和人都被弹幕射击所遮盖,一名身着白袍的男子匍匐穿过一片开阔地带,想隐蔽到一个厂房中,但被一辆美军坦克发射的炮弹轰得四分五裂。
  
  有时伤亡发生在小巷中,如机枪漫射。第一个早晨的战斗是争夺穆罕默迪亚清真寺,B连3排的45名士兵冒着密集火力冲过40条街道,抵达战场侧翼,不过在前进过程中有5个人因伤倒在街上。
  陆战队员们急忙赶过去救他们,但此时对军士龙尼・威尔士来说已经太晚了,他因流血过多而失去生命。在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威尔士的人中,有一个是下士内森・安德森,他于3天后因遭遇伏击而丧生。威尔士的死使3排受到严重打击,他作为一名班长,曾经给年轻士兵们的父母写信,保证要在伊拉克照料他们的孩子。
  死亡不止一次降临到B连,绰号“滑板”的下士尼克・奇奥尔科斯基是一名狙击手,他长时间呆在屋顶上,用M-40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察着下面,等待武装分子进入他的视线。瞄准镜太大了,戴着帽盔不方便瞄准,所以他经常把帽盔摘下来。
  奇奥尔科斯基个子很高,相貌英俊,喜欢交际,在连里很受欢迎。大多数狙击手都是在乡下长大,自小就熟悉射击,但奇奥尔科斯基与他们不同,他小时候生活在巴尔的摩市郊,原来并不熟悉枪械。尽管巴尔的摩没有海滩,但奇奥尔科斯基却对冲浪很感兴趣。
  奇奥尔科斯基战斗间隙时在费卢杰的大清真寺里说:“现在我只需要一片海滩,一些海浪。”那一天他打死3个人。
  就在那次间隙,奇奥尔科斯基预言了他的命运。他说,狙击手是敌方的主要目标。奇奥尔科斯基说,在4月份第一次攻打费卢杰时,美军狙击手给敌人带来致命打击,这次战斗开打之前情报官员已经警告过他,武装分子将把美军狙击手视为主要威胁而严加防范。“他们正想除掉我们(狙击手)。”奇奥尔科斯基说。
  一颗子弹把奇奥尔科斯基击倒在屋顶上,当时他正坐在由抵抗者控制的舒哈达区的边上,用瞄准镜观察着局势。为了看得更方便,他拿下了头盔,而敌人的子弹正击中他的头部。
  
  肩负重担的年轻人
  
  对于这场战斗中死去的海军陆战队员来说,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象就是他们都是如此年轻。人人都知道士兵是年轻人,但是亲眼看到他们大都是刚刚过了青春期,很多人在战争开始时还在上高中。
  B连的士兵们经常为了配给的M&M巧克力而互相争抢,他们坐在兵营里,嚼着烟草跟着乡村歌手加斯・布鲁克斯的音乐一起放声高歌,他们几乎人手一张布鲁克斯的专辑《哥本哈根》,因此被人称作哥本哈根连。
  B连的一个较为年轻的成员是下士罗穆罗・吉米内兹二世,他今年21岁,来自费吉尼亚。吉米内兹喜欢向人展示他的文身,他有一条胳膊文的都是火焰,他还喜欢跟人说他那辆1992年的福特野马车。在B连2排,吉米内兹很有人缘,他曾把妹妹介绍给战友肖恩・埃文斯,两人后来喜结连理。
  在战斗开始前,吉米内兹给妹妹凯瑟琳打电话,帮忙修一下自已的野马车。“把它弄得像个新的。”他的妹妹说。11月10日下午2点左右,吉米内兹随同2排在费卢杰北就的穆罕默迪亚清真寺附近行动时,颈部被狙击手击中,立即丧失了性命。
  这些陆战员虽然很年轻,但他们看上去远比不在军中的同龄人成熟勇敢。B连很多最优秀的士兵都是19到20岁的年纪,有些人还在行进和进攻中充当指导。B连的3名中尉也只有23到24岁,他们每个人都要为50来个手下的生命负责。
  他们大都来自小城镇或中等城市,离美国东西海岸的大都市很远。22岁的下士查德・里奇是一个典型,他来自费吉尼亚的基兹里顿镇。言语温和戴着眼镜的里奇说,他很高兴能离开自幼生活的小镇出来见世面,不过他也承认有时很想念在家乡田野里的周末聚会。
  里奇说:“那些呆在家里的家伙们与父母住在一起,挣一小时7美元的工钱。我不想跟他们一起变老,那些人总是说,‘我真想干干这个,我真想干干那个。’人们得找点难事做做,做一些不太容易成功的事。人们需要有机会检验自已的勇气。
  
  凝聚在战火下
  
  里奇这样的陆战队员在费卢杰一次次证明了自己,但他们并非无所畏惧。一天晚上驻扎在城中的伊拉克国民卫队的建筑内时,B连遇到迫击炮火袭击,而且炮弹落点越来越近。武装分子从两个方向交叉射击,不断修正弹着点。士兵们在走廊里低声祈祷,武装分子发射大约20发炮弹后,突然停止了射击。
  
  一天晚上,B连1排的一群士兵在黑暗中转过一个角落,向一个小巷进发。当他们行进时,从一名身穿伊拉克国民卫队制服的人身边经过。那一身制服惟妙惟肖,甚至还有红白布条,那是向美军证明是友非敌的记号,没有这些布条的人将被打死。士兵们看到这个人身上的记号后,朝他招招手,而这个人却向他们突然开火。安德森下士立刻被打死,一等兵安德鲁・罗素腿部受伤倒在路上。
  一群狙战队员冒着纷飞的子弹跑过去,把死伤的战友抢回来,但敌人的伏击没有停止。B连比任何时候都慌乱,在黑暗中一些士兵开始争吵,另一些人站在路上。3排长安迪・艾克尔特中尉竭力想控制局面,此时他的排几乎要崩溃了。
  艾克尔特后来说:“人人都心惊胆战,如果排长控制不住局面,整个排就散架了。”
  幸亏连长里德・奥姆亨德罗上尉及时干预,3排才没有溃散。
  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奥姆亨德罗一次又一次靠着果断和战火中的冷静把全连凝聚起来。在最初16个小时中,当战斗一直在继续,死亡无处不在时,奥姆亨德罗从来没有畏缩,他带领手下穿行于费卢杰拥挤的住宅和小巷中,对时间空间、对敌人、手下甚至黑暗都有着神奇的感觉,表现冷静而沉着。“该死,不要停。”奥姆亨德罗说。而他的手下在混乱中得到指示后一片释然,对于挨连长的骂感到很幸福。
  34岁的奥姆亨德罗把战斗的压力扛在自己肩上,他说,长期以来他就训练自己不要显示出任何不自信。奥姆亨德罗说:“我并非不害怕,但如果我把这些表现出来,整个连队就散了”。
  当激烈的战斗最终停止后,一只狗开始跟在B连后面。一开始这只脏兮兮的狗只是卧在B连驻扎的房屋外面,后来当连队逐户搜索和巡逻时,它就偷偷跟在后面。它和B连士兵总是保持一段距离,但一直在视线之内。
  B连在费卢杰行动时,开始有些喧闹,有时队伍会乱起来。奥姆亨德罗说“小心点,我们的战争还没结束。”
  (蔡虹荐自《杨子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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