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工作计划 > 资金外汇第三通道_第三通道
 

资金外汇第三通道_第三通道

发布时间:2019-04-07 05:32:06 影响了:

  也许,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时,他刚,6岁,就患了眼疾。窥探人生的窗口蓦地蒙上了毛玻璃。世界混沌了。他的人生道路模糊了。试想,如果他眼前云遮雾障,他怎么可能沿着科学的小路攀登到今天的高度?
  但他又该感谢它,那片不知从何而来的云翳。假如命运之神也爱搞平均主义,让他的眼睛和正常人一样,他或者也就在正常的道路上行走了。
  妈妈领他去了医院。医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夫给他做理疗。理疗几次都未见效—效果还是有的,甚至很大,只不过不是预想之中的。比如,17年后的一天,当他捏起一根针,准备刺下去的时候,他绝不曾想到,这根针正指示着他医疗事业的一个突破点,将化作他人生旅途的一座里程碑。
  理疗科和针灸科同在一室。咫尺内的情景,他还是能看清的。他看清了,惊诧了:那是打针吗?怎么没有针管儿?药水放在哪儿?莫非蘸在针头上?头顶,肚皮,脚心,哪儿都敢扎。好奇怪呀!
  走出医院,脑子还活泼着:就那么几根针……迎面来了个老太太。
  “孩子,你大年初一跟家里人闹气了吧?”
  对呀,初一那天,姐姐把他玩的鸡蛋壳扔到井里了,气得他又哭又闹。
  “你回去打一碗水,等到中午,太阳正照到碗里的时候,用手蘸着水,往井台上抹……你眼睛就好啦。”
  他懵懵懂懂,照办了。
  很快,他好了,眼睛清亮了。
  请不要指摘封建迷信什么的。他并没有说这准是老太太的功德。可能,理疗方法会延期显效;可能,自身调节使他恢复了平衡。都可能。都说不准。能够肯定的是:他做了理疗,也碰见了老太太。
  从此,一种对医道,对人体,对科学和科学尚不能解释的神秘事物的探究欲望,在他幼稚的心里悄然蛰伏了。
  不能解释的并不是子虚乌有。未知的事物未必是不可知的。
  神秘—表象神奇,内质隐秘。如此而已。
  神秘色彩不等于迷信色彩。有时,它恰恰能诱发科学的想象力,把人引上一条通幽的野径。
  动乱的年代,路都堵死了。包括所谓的康庄大道。八亿之众要训练成仪仗队,铆足了劲儿喊口号,以排山倒海之势原地踏步走。
  可惜他还小,还不能编入正规军,只能在旁边看新鲜,凑热闹。
  等新鲜劲儿过了,热闹场面变冷清了,他就胡乱找几本书来翻看。他在一篇散文中回述了这段生活。“……在烧焦的书籍中寻找自己的乐园。”
  他爱上了普希金和曹雪芹。他想当一位文学家了。他开始写文章。他的第一篇文章就寄给了《人民日报》。够狂的吧?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是时代的通病?
  不,应该说是历史的产物。是历史这东西老让我们小看自己的逆反效果。这未必是坏事。1983年,在全国青年首届生物医学工程学术大会上,他也正是以这种狂妄,向云集的专家权威们提出了挑战。
  又是那个时代,戏剧性地训教了他—为了上山下乡,学校推广了快速针刺疗法。他竟在扼杀自我的年月里找到了自我。
  “我自学,我实践,虽然自己的腿被扎得青紫斑斑……一根小小的银针将要把病魔驱赶……”
  他没有上山下乡。二姐去了。二姐也学了点针灸术,在村里当了卫生员。他看着二姐给农民扎针,也跃跃欲试。一个患者欣然同意了。生活在“福窝窝”“蜜罐罐”里的人们是那样缺医少药。觉悟最高的贫下中农是那样迷信需要再教育的学生娃。
  他平生第一次为病人实施了针刺。
  针感很好。他成功了。
  他开始在邻里之间行医。一些老太太腰酸腿疼了,都来让他扎几针。
  16岁那年,他竟然治好了一位偏瘫患者。
  他高中毕业了。工作,还是考大学?考哪一科?这时的选择往往是终生的选择。历史已经流转到1978年。冰雪消融后,露出了那么多纵横交错的阡陌。甚至,那些没有路径的松软土地,也吸引着人们去开拓。人的思想也回春了,醺醺然了,什么都想拥抱一下,简直象用情不专的公子哥儿。如果让他确立一位终生伴侣,倒实在是难为了。
  他的爱好很广泛,医学、文学,还有书法、音乐、美术。快高考了,他不看书,找到一家医院实习。开始温功课了,他还不专一,又抽空儿写了一部音乐舞蹈史诗。
  《丰碑颂》。他这部史诗是歌颂周恩来同志的。从他行医救人那种兢兢业业的态度中,可以看出这位伟人身后的流芳。然而,“史诗”二字,作品体现出的追求历史纵深感和恢弘场面的意图,却又暴露了他的狂妄,他的雄心,甚或野心。
  几家文艺团体都充分肯定了这部作品。文化部艺术局和剧本委员会组织专人审阅讨论,回复了洋洋万余言的修改意见。
  噫!他究竟要干什么?
  谁也没想到,他本人都莫名其妙:他居然去了洛阳教育学院,而且是外语系。
  生活中不乏这种现象,阴差阳错的。你要添置衣服,本想买红色的,或蓝色的,结果,在琳琅满目的柜台前转悠了半天,倒穿回来一件黄色的。
  他却又什么都舍不得放弃。外语,文学,医学,都紧紧抱着。这只手放下英文单词卡片,那只手已经拿过了稿纸。写电影剧本。用隶书。写成一个得意镜头,看看表,又拿起针盒,外出行医去了。
  “我不愿总是做单一的事情。”他说,“我希望自己的事业多元化。”他还说:人对脑细胞的使用率实在可怜;他换脑子的办法,就是转而攫取另一种知识。
  他来到孙宪英家里。孙宪英患了坐骨神经痛。他是在一家医院门口认识她的:她倚在架子车里,由丈夫推着,呻吟着。她就医四个多月未见起色。他表示愿为她上门治疗。她喜出望外,同意了。
  接连一个多星期,他每天晚上都来扎针,每晚往返20多里,从不间断。
  孙宪英的疼痛逐日减轻。终于,她又自由行走了。
  她喜悦,激动,却一言不发。她翻身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这就够了。他还需要什么呢?
  他治病救人,不是谋求感谢赞誉。如是这样,他何苦专门选择难以显效的病症。
  他更不要酬金谢礼。从1974年到今天,他治病两万多人次,没有接受过一分钱。
  他又来到了温泉疗养院。这里是一些麻烦人的疾病的集结部,也是医术医道医德医名的信息场。

猜你想看
相关文章

Copyright © 2008 - 2022 版权所有 职场范文网

工业和信息化部 备案号:沪ICP备18009755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