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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首风诗看《诗经》的典范意义:诗经诗风的艺术偏重

发布时间:2019-01-27 03:55:41 影响了:

  中国古典诗歌的最高境界是情趣和意象的完美融合,能做到情趣和意象完全契合,混化无迹固然完美,但从诗歌的发展历史看,这二者在具体作品中往往有程度上的差别,有以情趣胜的,有以意象胜的,也不乏情趣和意象的吻合达于极致的。而在作为我国诗歌辉煌滥觞的《诗经》中,体现以上三种匹配情况的都不乏优秀之作,它们都为后世作品的抒情和写景树立了典范。
  
  一、《黍离》直吐心曲,以情趣胜。
  
  《黍离》是《诗经》“王风”中的一篇,从抒情的程度来看,这是一篇纯以个人为主体的抒情之作。
  全诗三章,每章前两句看似《诗经》常见的写景起兴,实则有异。“彼黍离离,彼稷之苗”,是诗人踏上那块荒废的土地,所看到的眼前的实际景象,是诗人此刻“行迈”的一个环节,并无多少象征和隐喻的意味,这大不同于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样的起兴,说它是兴,倒不如说它亦是一种“赋”
  每章三、四句诗人“自肖行神”,“行迈靡靡,心中摇摇”。在这里,诗人表达了他心念国事,不忍离去又无可奈何的心情。五、六句尤是直抒胸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以旁人看我来写内心的悲伤,直吐“我”悲哀之深和世人昏昧之重。最后两句,“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诗人悲愤之情似乎不可抑制,仰天而问,表达了强烈的愤怒和谴责。每章八句,而后六句无任何外物之景的烘托和渲染,诗人的心绪和感触脱口而出,纯以情胜。
  这种直吐心曲的艺术魅力在于它那和盘托出的情感深深击打着我们的心灵。我们感受到的是一份昔荣今衰的悲情,它又超越了一己之感伤、一时之哀叹,成为了一种横亘时空的永恒之悲怆。
  
  二、《蒹葭》:情景相生,混化无迹。
  
  “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蒹葭》充分体现了这一古典诗歌美学特点。在这一篇中,诗歌情趣和意象契合无间,几可谓登峰造极,形成了高妙完美的意境。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秋天的早晨,河边苍苍芦苇沾满白霜,给人以萧瑟冷落之感。“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抒情主人公惆怅而凄婉,这里的景恰能称情,情与景是相谐的。后面接着写“伊人”在水一方,水道又迂曲回旋,主人公想去相会又不可能,表现了热烈追求与失望惆怅相交织的心情。诗中描绘一定时间和空间的特定景物,恰烘托抒情主人公此时此刻思绪和感情。我们要特别注意的是,此篇的写景打破了《诗经》常见的固定在起头用几句作起兴的机械写景,这里的写景是随时随情而描绘,渗透于文首、文中和文尾,情景浑然一体,境界全出。
  此篇的艺术魅力在于作品创造出无限的艺术空间让我们去想象,去实现意境和美的再创造。“伊人”形象是隐隐约约、飘渺不定的。诗人没有对她作细节的描绘,只是将她置于水之一方,通过环境气氛和抒情主人公心理去激起读者的想象,把“伊人”的美留给读者去创造,从而获得无限的美感,如雾里看花、隔帘窥影。如此的境界即是混化无迹,自成高格。
  
  三、《�苡》:即景生情,以意象胜。
  
  这首诗写上古妇女采摘车前子时的情景,我们看到的仿佛是一幅灵动而淡远的风景画,这里无涉爱情和政治。诗人自然明快地写来,对自然景物的描绘不像《诗经》中常见的起兴写景,那样的景是陪衬地位的,这里的景物从陪衬走到了正面,景即是主体。我们能想象轻风艳阳下自由舒摆的车前草轻快美好的意象,这意象自身的美感即感染着我们,无需诗人别抒胸臆,意象本身就是一个牵引,引发我们某种层次的视觉感官而形成一个有韵味的效果图。采摘着的妇女们也许在轻歌互答,她们愉快的心情由这明丽轻快而淡远的景象而生。清人方玉润对此有精彩的品味:“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馀音袅袅,若远若近,若断若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这是景象的呈现,诗人的情感似乎隐去,而诗情绵邈又无所不在。这首诗即景而情自然生,以意象胜,同样给我们意境深远之感,这是一种淡淡的朴实的美感。
  龚贤武,武汉商业服务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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