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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津”寻踪] 宝藏寻踪

发布时间:2019-07-07 03:53:34 影响了:

  【摘要】 初唐王勃名作《杜少府之任蜀州》诗题、五津向有争议,蜀学大师王文才先生曾对蜀州沿革和范围作过详考,经考证五津在蜀州境内,而非被人误解的远至乐山犍为,杜少府往任之所也就在蜀州境内的某县,故而王勃送别友人之地就在附近之成都而非长安,诗题当然是“蜀州”。经推测杜少府极有可能出成都西门,过“五津”之首“白华津”前往蜀州属地的。“白华津”可能就是今温江三渡水,此为成都至江原(今崇州)大路之渡口,清康熙前成都至崇州、邛州驿路均由此渡。故有诗人“风烟望五津”的描写。
  【关键词】王勃研究;五津寻踪;诗题解疑
  【中图分类号】1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139(2012)02-0134-6
  初唐王勃被高宗废黜后,曾客剑南,在此完成了其名作《杜少府之任蜀州》,后世影响极大,原诗是: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这首诗有几处疑点,即诗题、五津、蜀州。笔者认为解答“五津”为首要,它是打开所有疑窦之钥匙。“五津”确切的范围,必须辩明,它可解开杜少府往任之所,也可判定送人的出发地是在成都而非长安,进而可辩明“蜀州”与“蜀川”的正讹。
  前代与近代学者钱谦益、陈寅陷“以史证诗”,“文史互证”的治学方法,给我们启示,在理解古人时,必备基本文史知识,以古人的生活环境去揣摩还原。但今人理解“五津”之误区,往往以现代地域观念,甚至行政区划去解释,或采古人材料,以今人的地域思维,去穿凿古代的地域范围。如广有影响的《文学评论》刊载了《蜀川与蜀州辨考》。
  该文一是“揆诸史实”,蜀州设于王勃死后十年,故诗题不可能称用“蜀州”;二是臆测“似‘蜀川’一名其地理范围就是指嘉州之地”,川中乐山,这样杜少府往任之所就在乐山,五津就扩大到了今乐山犍为;三是既已认定蜀川为乐山,却又矛盾地判定诗题“‘蜀川’就是指蜀郡”,“秦灭蜀,改置为蜀郡,郡治即在嘉州”,众所周知,蜀郡就在成都,因此作者为了自己错误的历史地理逻辑,又不合史实地穿凿出“后移到成都”;四是针对近人有诗题“蜀州”为“眉州”之讹的说法,作者又认为“虽不能说没有道理,然迂回改字,故所不取”。
  从以上几点看出作者并不了解蜀郡和蜀州的历史,以为蜀郡原在嘉州,“蜀川”亦在乐山一带,这样就把诗圈定在乐山,相应地,作者也就认为近人蜀州为眉州之误也是不无道理的,只是不该改字。对此,笔者认为正确的做法是,以古代地域观念、材料去详加稽考、还原。
  唐诗注本注“五津”一律采用《华阳国志·蜀志·蜀郡》卷三材料:
  “其大江自湔堰下至犍为有五津:始曰白华津,二日里津,三日江首津,四日涉头津,……五曰江南津。”
  许多论者多结合今日行政区划地图加以推测,如上述《蜀川与蜀州辨考》的作者就把“五津”从灌县(今都江堰)推至今犍为的疆域,扩展至数百里,找一些材料穿凿比附,纸上谈兵,进而认定诗题当然是“蜀川”,泛指今乐山一带,而非“蜀州”了。这是因为对“五津”范围妄加扩大的错误。甚至连“普通高等教育‘九五’国家级重点教材”《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郁贤皓主编)也犯了三个错误,一是语焉不详,“五津:岷江从灌县到犍为县间的五个渡口。”解释或已扩大到今乐山境内;二是教材的诗题用《送杜少府之任蜀川》,显然割裂了“五津”与“蜀州”的关系,他们或许不知道“蜀川”与诗中的“五津”没有任何关联;三是认定送杜少府“时王勃在长安”,为什么不能在成都送人呢,显然“长安送人’说,还缺乏令人信服的必要证据。笔者认为仅利用旧材料,作想当然推考,也是不靠谱的,如果他们能作实地考察,或会修正盲误,改变观点。笔者作为崇州人,常年往返于崇州、新津一带,十分熟悉实情,结合史料作了实考。
  “五津”在哪里?应在古江原县境内,从今崇州市至新津县的金马河(岷江)段,约为七十里范围,因为江原县包含了岷江中段的全部水系,也可以说江原依傍岷江而成。
  从蜀州历史沿革及辖地范围,证明蜀州与王勃诗题“蜀州”有密切关系,而今人行用的“蜀川”泛称之说,根本是不解蜀地史隋的无稽妄谈。
  笔者参考了蜀学大师王文才先生的《六朝江原故址及侨置郡县考》,又对《崇庆县志》、《新津县志》材料作了认真爬梳。崇庆县(今崇州市)《元和郡县图志》“蜀州”总叙云:“《禹贡》梁州之域,秦灭蜀为蜀郡,在汉为郡之江原县也。李雄据蜀,分为汉原郡,晋穆帝改为晋原郡。后魏平蜀后,移犍为郡理此东三十里,因省晋原郡以并之。”可见,秦灭蜀后置蜀郡于成都,崇庆则为蜀郡近邑。汉高祖元年,割大江(按:金马河)以西和今大邑县苏场以北地置江原县(治所今江源乡大庙村)。江原就是今崇庆县建置的初始雏形。可见汉江原县与成都之隶属关系。遗憾的是国内有人在辩蜀州与蜀川之争时,竟把唐蜀州(汉江原县)与成都首府(汉蜀郡)等同看待,认识本已错误,又拿来辩误,怎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呢?省外一些学者在研究王勃诗时,不知唐蜀州就是今成都近郊的崇庆县,自汉就归成都管辖,“蜀州”并非首府蜀郡之改名。因此有必要对汉江源、唐蜀州、宋崇庆的来龙去脉和地域范围作一梳理。
  关于江原,东晋常璩最为权威,他即蜀郡江原县人,其《华阳国志》载“后有王日杜宇,教民务农,一号杜主。时朱提有梁氏女利游江源,宇悦之,纳以为妃。移治郫邑,或治瞿上。七国称王,杜宇称帝,号日望帝。”郦道元《水经注》也载:“望帝者,杜宇也,从天下。女子朱利自江源出,为宇妻。遂王于蜀,号曰望帝。”两书所称“江源”,即今崇庆县。《县志》说,“原”与“源”通,时因误以为县域位于岷江之源,故名。江源即江原。
  王文才先生据《南齐书-州郡志》考证,六朝时,江原县曾改汉原郡、晋原郡、晋康郡,领县有江原、临邛、晋乐、徙阳、汉嘉。从文才先生考证可见,江原管辖甚广。蜀郡江原作为常璩故乡,他最为熟悉,在《华阳国志》中记载江原的“五津”亦定是准确的,“大江自湔堰下至犍为有五津……”“五津”在江原境内确凿无疑。但今人则多以今天行政区划去看待古人的地域,故认为犍为在数百里外的乐山以下。在这里常璩所云的“犍为”即在江原辖区内。何以确定常璩所云“犍为”不是今天乐山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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