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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香港畅谈录(二):郎朗 香港

发布时间:2019-02-12 04:47:40 影响了:

     王:你最感激的人是谁?只准选一位来说!   郎:虽然有很多不同的人我都很感激,比如我在国内上学时的各个阶段的老师,但如果要我只选一位来说的话,那就是我美国的老师盖瑞・格拉夫曼,也就是柯帝斯音乐学院的院长!真正地让我走上职业化道路并且使我在国际乐坛展露锋芒的,就是我这位美国犹太裔老师。我现在有几个老师很重要,一个就是格拉夫曼,另一位是钢琴大师兼指挥家丹尼尔・巴伦博伊姆,还有一位就是钢琴家兼指挥家埃申巴赫。
  王:那你的父母亲呢?
  郎:我的父亲和母亲对我来说肯定都是很重要的人。但是你如果让我只选一个人的话,我就说是格拉夫曼。毕竟所有人都应该感激父母,这已经是不用讲的了!父母对儿女的付出没法计算……
  王:当时你在北京中央音院附小念书,你爸陪读,家里的经济就完全靠你的母亲撑着吧?
  郎:几乎就是这样!确实是很苦,所以我说我确实幸运,但不能什么都靠幸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你三岁开始学琴,九岁进了中央音院附小,从此就没离开过钢琴。而你父亲也一直陪着你,甚至大家都知道――往往你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你父亲郎国任就“猫”在教室外面窗台下“监听”・・・他这种执着的心态和这种殷切的希望对你造成的压力肯定是非常非常大的。从这一点来说,你觉得你的童年幸福吗?
  郎:两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在家乡沈阳就给我买了钢琴。我三岁开始跟我的父亲学习,四岁的时候真正有了第一个老师。第一次坐在琴凳上的时候,我马上就喜欢上了钢琴这种乐器,觉得它的声音非常美妙,而且八十八个键有黑有白,挺有意思!坐在钢琴前我觉得有一种魅力,一直想好好弹琴并且成为一个钢琴大师,所以我刚开始学琴的时候也是非常自觉的!我觉得我的童年很幸福,因为我自己非常喜欢弹琴,我热爱音乐。累点就累点呗!那你说练体操、踢足球累不累?打排球累不累?弹钢琴总还没有累成那个样子,会累得爬不起来吧?你总得跟干别的专业的人比一比吧?(笑)
  王:迄今为止,你感到最得意的个人成就是什么?
  郎:那应该是我作为第一个中国钢琴家与世界一流的柏林爱乐乐团以及美国五大乐团合作了!我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中国人!跟柏林爱乐合作是明年,合同已经订了,是与西蒙・拉特尔合作,做他们的闭幕演出。这个音乐会,整个欧洲的电视台都会来转播。西蒙・拉特尔现在是最红的指挥,不仅代表年轻一代,而且是当今古典音乐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哈哈,“拉脱”!(他故意把拉特尔的中文译音说成“拉脱”,露出了开心的笑,神情里终于透出了一股子掩饰不住的孩子气)近几年,我先后和美国的一流乐团如芝加哥交响乐团、费城交响乐团、克利夫兰交响乐团、洛杉矶爱乐乐团以及欧洲的著名乐团如圣彼得堡爱乐乐团等有非常好的演出合作,指挥家包括埃申巴赫、特米卡洛夫、弗兰茨・维尔金・穆斯特(新的克利夫兰交响乐团的总监)以及巴伦博伊姆等。这些伟大的指挥家和伟大的交响乐团都有一种强大的感染力,这种感染力深深地启发着我这样的独奏家,与此同时,好的独奏家也会感染一个好的指挥和一个好的乐团,这样大家才能互相传递灵感,创作出更好的音乐,所以跟他们在一起我的收获也非常大!而且他们这些大指挥家从经验上和艺术家的气质上都确实给了我这样年轻的独奏家以非常多的灵感和启发!
  王:说到演奏的成名曲,你自己说应该算是哪一首呢?老柴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算不算?
  郎:那算是一首!我9岁就开始弹它了,它肯定算是一首。13岁的时候,我靠弹它获得了柴科夫斯基青年钢琴比赛第一名。反正这曲子对我的成长是很重要的,我从两岁起就开始听它,很多年了!
  王:你觉得自己弹这首曲子的时候,与别的钢琴家的理解、技巧运用和处理有什么不同吗?
  郎:那当然不同了!要是每个人都大同小异的话,那还弹什么琴呢?说起这首曲子,我还真是很幸运!因为这首曲子弹得最有说服力的还是霍罗维茨,而我的老师格拉夫曼就绝对是霍罗维茨相当棒的学生,所以,我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而且巴伦博伊姆与阿瑟・鲁宾斯坦也是师生关系,特别好!在这次录音之前,我们做了很细的调查,把各种钢琴学派都集中在一起来研究。我们研究了古代大师以及上一代大师对这首曲子的诠释,再加上巴伦博伊姆自己就是一个伟大的钢琴家,所以我们找好了自己要走的诠释道路。但是最后,我还是尊重了柴科夫斯基的原作中所有要表达的东西。这首曲子里面蕴藏了很强大、很深邃的感情,是很“EMOTIONAL”(“情绪化”之意――作者注)的!所以你只要把它的力量、它的强大的震撼力带到你的心里来弹它,这首曲子就不会难弹!我接触这首曲子已经很多年,有时侯我感觉――我也不想夸大这种感觉――它已经跟我形成一种默契的反应,弹起来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王:在TELARC出版的你第一张个人唱片里,你特意选弹了巴拉基列夫有名的的一首高难度作品《伊斯拉美》,那你是不是对巴拉基列夫有偏爱呢?
  郎:哦,那是误解,我从来没有偏爱巴拉基列夫。我弹《伊斯拉美》只是因为它难弹――它不是号称“世界第一难”吗?李斯特改编的《唐璜》也被称为“世界第一难”。巴拉基列夫这首曲子我是喜欢弹,但绝对不是不弹它我就活不了的那种,还没到那种份儿上!的确,它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因为它很有挑战性,而我喜欢挑战!但是,要把它弹好肯定很难,不光是技术要求很高,而且最考人的是怎么样才能把这么“乱”的一首曲子弹得简单!这首曲子太乱了,层次感特别突出,是那种野蛮的大的“CONTRAST PIECE”也就是大型对比性曲目!你要想想怎样才能把它弹得特别细致,弹得像贝多芬奏鸣曲一样非常感性。这首曲子有些地方太“粗”了一点。巴拉基列夫不是柴科夫斯基,不是拉赫玛尼诺夫,不是肖邦也不是李斯特,所以你得把他弹得比较细致!
  王:在你这张DG新碟里,除了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你还弹了门德尔松的第一钢琴协奏曲。这样选曲是DG唱片公司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决定?
  郎:是我的,这绝对是我自己的决定!因为弹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能显示一位艺术家的宽阔心胸和驾驭大型作品的能力,而门德尔松则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他这首钢琴协奏曲听上去跟莫扎特的很像――不是有人开玩笑说莫扎特有27首协奏曲,而门德尔松这首就是莫扎特的第28首吗?它完全是以小块点著称的!一个人如果能够把柴科夫斯基和门德尔松这两部钢琴协奏曲录在一张唱片上而且弹得好,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门德尔松这部作品非常美,是一个“FLASH”(意思是“闪光的东西”――作者注),它的风格处理和“TOUCH”也就是手指的触键与柴科夫斯基的完全不一样――打个比方,就像拿一辆美国汽车和一辆日本汽车作对比……我觉得在我这张新碟里同时收这两部作品可以体现我自己的两种处理风格。
  王:今年10月1日是霍罗维茨诞辰100周年。你对霍罗维茨的钢琴演奏风格怎么看?你有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个目标?
  郎:我平时最崇拜两个钢琴家,一个是霍罗维茨,另一个是鲁宾斯坦。我觉得霍罗维茨是全世界弹琴最有个性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有个性了!不管霍罗维茨弹什么曲子,你都能看到霍罗维茨那个“大印”在里面!不管是弹莫扎特,还是弹拉赫玛尼诺夫,或者弹肖邦,不管是弹什么,你都可以看出他在里面的“签名”!所以他也是一个有争议的钢琴家,有人觉得他个性太强,觉得他有时在理解上没有按照原作来。但我觉得霍罗维茨作为一位艺术家来说,是上个世纪最令人难忘的人,因为他给钢琴带来了太多的享受。他跟鲁宾斯坦完全是两码事!鲁宾斯坦完全是另一种艺术气息的大艺术家。他们俩我觉得同样重要,但我觉得霍罗维茨的个性是全世界最强烈的!这是没话可讲的!他的艺术个性简直是了不得!而且可以说他的技术是无人能比的!鲁宾斯坦在很多别的技术上可能有一些优越,但霍罗维茨所具有的一些超技技巧则是他也不能比的!像霍罗维茨弹《卡门变奏曲》或者《星条旗永不落》,则完全是一种“MAGIC”,确实是“魔术”!当你听他唱片的时候,你真是会惊叹――这个人到底有几只手?
  王:这次DG公司为纪念霍罗维茨诞辰100周年出了双CD加一张DVD的纪念套碟,取名就叫做“THE MAGIC OF HOROWITZ”。
  郎:完全正确!正是“魔术霍罗维茨”,一点不错!
  王:你跟傅聪先生也有过接触?
  郎:那当然!每次我去伦敦的时候,傅先生都会来现场观看,给我鼓励。
  王:我听他说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看过你和特米卡洛夫指挥的俄罗斯圣彼得堡爱乐乐团合作演出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也就是你的第二张TELARC唱片所收录的那场?
  郎:是的,那是第一次!后来我开独奏会的时候他也去了!我很喜欢傅先生,跟他关系特别好。傅先生是一个真正热爱艺术的艺术家!
  王:他跟我聊的时候对现在一些年轻一辈的演奏家作了评论,并且把你和***作了比较,说了他的个人看法。你自己现在可供演奏会用的曲目有四十多套,还涉及到各种不同的乐派各个方面的作品。那么你觉得作为一个有风格的演奏家来说,是应该专攻某个乐派和作曲家的作品?还是应该广泛涉猎,甚至是主动挑战高难度作品?比方说你,不为别的,就因为它是出了名的难弹,所以你就是要挑战它,要征服它?
  郎:当然是有挑战性好啦,那还用说?要是光会弹一两首作品,那还叫什么水平啊?我说这话没有任何敌意,但是要成为一个全面的艺术家,越多的作品你弹得越好,那就证明你水平越高!当然是这样,这很明白!如果是专弹一个人的作品,就练那一首,那当然不难啦!可那又有什么挑战性?一首曲子练长了自己都烦!就我而言,我很难专门对一个东西感兴趣,因为对一个艺术家来说,你要对很多不同的事物感兴趣才能成功!我希望我能弹所有作曲家的曲目,当然我现在弹得最多的是德奥作曲家勃拉姆斯、莫扎特、贝多芬、海顿、巴赫、舒曼、门德尔松以及俄罗斯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柴科夫斯基、普罗科菲耶夫、巴拉基列夫、斯克里亚宾的作品,同时我也非常喜欢法国的音乐,象德彪西、拉威尔、福雷,或者是西班牙的音乐,比如格拉纳多斯和法雅。我现在也一点点认识到美国的现代音乐也是很有意思的。我觉得我现在还需要时间来把所有作曲家的作品陆续学好!
  王:最近你还跟哪些世界名团合作演出过吗?
  郎:今年夏天跟美国五大乐团刚刚合作演完,是在两个月时间之内,弹的曲子有门德尔松、拉赫玛尼诺夫、柴科夫斯基和肖邦。
  王:关于谭盾的《八幅水彩画的回忆》,你有没有计划要把它录成唱片?
  郎:那当然了!我的第二张DG唱片还准备同时出DVD,在卡内基音乐厅,投资一百万美元,里面会收《八幅水彩画的回忆》,还有一些别的作品。
  王:那好,我期待着早日听到你这张“未来”的唱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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