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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雅琴:84岁刚开始|金雅琴

发布时间:2018-12-26 04:38:38 影响了:

     金雅琴出人意料地成为东京电影节、金鸡奖双料影后,让大家明白了什么叫作“老当益壮”,也成为众多媒体的追逐对象。但84岁的高龄,多年的顽疾,刚刚做完阑尾手术……让金雅琴不堪承受。为了满足观众需要,金雅琴和家人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即对文字记者的采访主要通过其女牛响铃的电话转述,而把主要精力用于和电视面对面,这其实也是很大的工作量,央视十套、“实话实说”、上海电视台、“艺术人生”轮番进行……电视采访已经排到了12月份。
  
  胡同大妈演胡同大妈
  
  2005年11月28日晚,记者来到史家胡同北京人艺宿舍大院金雅琴家里取照片。简陋的家充满了温馨而富有人情味。本来想打声招呼就走,但金雅琴一见记者,就热情地拉记者坐下拉起了家常,神情完全不像影后,而是一位胡同、四合院大妈。她神采奕奕,说话响亮而中气十足,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牛响铃告诉记者;“母亲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面对朋友、记者,她就会精神抖擞,但他们走了就说‘啊呀,真累呀’,她就这么一人。”
  金雅琴上世纪2 0年代生于哈尔滨,1952年调入北京人民艺术剧院,1986年退休,她先后演过四凤、陈白露,《茶馆》中的庞四奶奶等角色,有行家这样评价:“她的嗓音尤其独特,沙哑、刚烈,还有些粗,但是非常响亮,说出话来直截了当,干脆利落,当年看话剧《茶馆》、《钟鼓楼》,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金雅琴出场了。”后来她演过电视剧《我爱我家》中的于大妈、《闲人马大姐》中的刘奶奶等,但一直没有大红大紫。
  2003年,马俪文请金雅琴主演电影《我们俩》。虽然是一部小成本电影,马俪文为了真实却拒绝搭景,历经一年半的拍摄周期,捕获四个季节的真实转换――拍下雨戏就等下雨,拍下雪戏就等冬天,拍叶子黄了就等秋天。金雅琴也拖着病躯随着剧情走过了春夏秋冬。
  金雅琴告诉记者:“刚刚做了阑尾炎手术,恢复得非常慢。这个手术是把肠子都拿出来,切掉一段后放回去,哪能那么容易好呢?因此没有去东京国际电影节,本来也不打算去三亚参加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但是马俪文告诉我:‘你一定要去,因为这是中国电影百年的盛大典礼’,我就去了。下一步要去威尼斯(国际电影节)。”
  金雅琴虽然身体不好,但记忆力很好。“其他都会忘记,但就是台词不会忘记。”在三亚金鸡奖颁奖现场,金雅琴表示说:“我今年80多岁子,但我的艺术生命刚刚开始。”
  
  从“头”开始
  
  金雅琴至今演过两部电影,第一部是长影厂的《杜十娘》。金雅琴在剧中主演一个老鸨子。1981年,接了片约后,金雅琴提前一个月来到剧组,像在北京人艺演话剧一样精心地做好了案头工作,因此形成了许多自己的想法。这些有备而来的想法就与其他主创人员给“拧”上了。他说化装师给她化的装不对,头上不能系各种五颜六色的丝带,因为杜十娘是个有文化修养的上等妓女,而她的“妈妈”文化修养自然也高。化装师最终接受了她的意见。于是,杀鸡用牛刀的金雅琴首战告捷。接着,她从“头”开始,从穿的衣服、用的扇子、喝茶的盖碗……几乎所有的都要求改进。那位道具师索性把金雅琴带到长影厂偌大的道具库中:“金老师,你自己挑吧。”
  因为兢兢业业在话剧舞台上摸爬滚打数十年,金雅琴一不小心就流露出舞台表演的痕迹。实拍中,她的眼里老装着观众,而不是镜头。经常演着演着走出了预定机位,急得导演大喊:“金老师不见啦。”金雅琴却一脸惊愕:“我就在这儿哪。”
  起初,这种舞台表演痕迹依然带到《我们俩》中,导演马俪文要求金雅琴表演生活化而不是舞台化。她问金雅琴,你生活中怎么笑?金雅琴就哈哈哈大笑,“我生活中就这么笑的”。马俪文告诉她:“你不能这么笑,要改为一种含蓄的笑法。”――金雅琴发现,她一贯游刃有余的表演方式突然变得全不对了。这让她连续一个多月彻夜不眠。她就此事向丈夫牛星丽请教。牛星丽说:“你不要大声地朗诵你的台词,你把台词记在心里,然后听导演的,导演叫你怎么演就怎么演。你像舞台表演那样朗诵台词,到了银幕上就是夸张了。”金雅琴哈哈傻笑:“我就没听导演的。”渐渐的找到了感觉,越来越好,最后,导演发现,金雅琴几乎和角色融为一体了。
  
  除了获奖还获病
  
  金雅琴的老伴、同是人艺演员的牛星丽这样评价她:“满口只有一颗自己的牙,耳朵不戴助听器听不见声音,眼睛黄斑变性几乎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事物,可就是这样,她仍活跃在荧屏上,为大家送去许多欢乐。”
  金雅琴永远不服病,总喜欢一个人上街。怎么过马路呢?“我就跟着别人过,有人过就过,没人过就不过。”
  但耳目不灵无疑使其表演产生了更多的困难,也闹了不少笑话。拍《闲人马大姐》期间,剧组的司机经常穿一件红衣服,有一天换了一件黄衣服。金雅琴就问:“师傅贵姓?”司机还发现,一到剧组,金雅琴就对他视而不见,根本不理他。问其因,金雅琴说:“不是不理你,是根本没有看清楚你长得什么样。”拍《我们俩》时,制片主任手上拿了一面小红旗,一挥旗帜,金雅琴就开始表演了。有一次,摄影师穿了一件红衣服,一晃悠,金雅琴就开始表演。
  《我们俩》不仅让金雅琴获奖,而且也“获病”。2003年4月,因为无法一下子找到感觉,金雅琴经常彻夜难眠,第二天晕晕乎乎去片场。一次,一不小心踩到一个水坑里,磕破了前额,同时尿血。进医院检查后,是肾结石并发症。金雅琴却担心影片进度,让马俪文赶快换人,马俪文说:“前期的片花我们都看了,大家都非常满意,我们等着你,你就踏踏实实养病吧。”半个月后,病情得到些许缓解后,金雅琴又上了片场。
  一次,在一个异常寒冷的四合院里拍冬天戏,金雅琴所躺的床和盖的被子潮气很大,得了关节炎,阑尾也开始隐隐作痛。《我们俩》杀青了,金雅琴的阑尾炎也发作了。
  令人欣慰的是,不久前,一个专门研究眼睛黄斑变异的大夫从媒体得知金雅琴的病情,主动登门治疗。 经过六个疗程的治疗,有了初步效果。在两尺的范围内,金雅琴已经能够看清红桃A了。
  
  女儿眼中的“我们俩”
  
  牛星丽、金雅琴均为北京人艺老演员,他们在20世纪50年代相识,风风雨雨度过于半个世纪,感情越来越深。女儿牛响铃也是逐渐认识父母之间的感情方式的――
  
  我觉得他们俩事业上有共同之处,但是生活上没有共同之处。爸爸静,妈妈动。爸爸可以关上门在屋子里画一天画不出来。他养热带鱼、鸟、蝈蝈,篆刻,他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妈妈喜欢交朋友,喜欢带朋友来家里吃饭,怎么热闹怎么高兴。
  他们俩不能一块出门,若一起出门,肯定前后各自回来,还生一肚子气。小时候经 常看到他们一块高高兴兴地出门了,但肯定一个早一点回来,一个晚一点回来。我爸爸回来肯定没声,自己看报纸、喝茶,我妈回来后就开始嚷嚷了:“你这老东西,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走一半就丢了?”后来我就说,你们俩干脆别一块出去了。
  小时候我没觉得他们俩感情有多么深。我觉得他们都是各自管自己的,甚至觉得我妈根本不关心我爸,我爸根本不关心我妈。因为我爸妈一直不在一个剧组,经常两人见不到面,我小时候很难看见他们。我什么时候发现我爸妈感情特别好的呢?就是我妈妈失明以后。八年前,妈妈的眼睛患了黄斑变异,这是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不治之症。得到这个消息,我妈心情很不好,经常乱发脾气。那时爸爸就找到我说:“你妈的眼睛无法治愈,这是个事实。我们要让她在这个困境中走出来,从今后她无论怎么发脾气,我们都得忍着。”为了让妈妈的心情平静下来,我爸就耐心地教我妈写字。通过手把手地教,我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通过这件事,我认为他们虽然没有任何甜言蜜语,但感情很深。我妈说:“这老头子一辈子没给我买过一件礼物。”我爸就笑,说不会买。
  当初,我爸妈是组织介绍的。北京人艺刚刚建院的时候,我爸爸一直是预备党员,当时组织给我爸介绍了我妈。快结婚的时候,组织提出我妈妈历史复杂(来自白区,出身商人之家),要求我爸爸不要和妈妈结婚。但我爸爸不认为我妈妈有历史问题,在会上拍了桌子走了。自此,我爸爸一直被扣上“要媳妇不要党”的帽子。
  xx结束后,我爸爸首先走出话剧舞台,先是主演了电视剧《蹉跎岁月》,接着演了电影《老井》。因在电视连续剧《末代皇帝》中,演一位为“末代王朝”殉葬的忠实奴才,获得“飞天奖”最佳男配角奖。那时我妈妈更多时间是在家里照顾我的孩子。我爸爸就火起来了。我妈说:“我一杀出去肯定比你强。”一天,我在一个游泳馆碰到英达。我说:“真胖,真够庸俗的。”英达对我说;“真瘦,真给中国人丢脸。”他问:“你妈能出来吗?”我说:“现在我妈能出来了,因为我的孩子大点了,上幼儿园了。”就这样,我妈就杀出去了,先是走进英达的《我爱我家》,接着是在《闲人马大姐》中演刘奶奶。这倒好,以后谁见了都叫刘奶奶了。我妈为人耿直,在剧院大家都很喜欢她。他觉得哪里不对就会说出来,甚至拍着桌子说出来。但就是这样,也没有人忌恨她。
  责任编辑/辛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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