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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房》中的人性之光_十堰竹山滨河广场

发布时间:2019-01-27 03:56:46 影响了:

  吴组缃,三十年代开始写作,作品数量不多。但作者可以说是新文学史上最早揭示女性情欲受压抑的作家之一,《�竹山房》就是这样的一篇代表作。   故事是:兰心惠质的二姑少女时,因与其叔叔学塾中一聪慧少年幽会,被祖母抓住。于是聪明美丽的二姑,在人们眼中,成了伤风败俗的女人。后少年远行落水身亡,二姑自杀殉情不成,被人救起后,自杀行为又被认为是一种“忠贞”的操守,终于抱灵牌被恩赐一场婚姻。
  人性被扼杀,女子成为封建礼教牺牲品的题材,较多的文学作品都有深刻的展示。本文可贵的是,作者并没有痛心疾首地去挖掘二姑的不幸,而是抛开她很有故事的青春时光,用平淡的笔调写“我”和新婚妻子到老年二姑家做客的一段经历,展现了二姑生活了几十年的深宅大院的“殊多鬼气”和二姑的“殊多鬼趣”。用“鬼”的丑恶反衬美好人性的被戕害,从而唱出了一首赞美人性的“鬼曲”。
  作者首先烘托了一个“鬼气”十足的环境:二姑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屋“高大,阴森”,“石阶,地砖,柱础,甚至板壁上,都染涂着一层深深浅浅的暗绿,是苔尘。一种与陈腐的土木之气混合的霉气扑满鼻官。每一进屋的梁上都吊有浅黄色的燕子窝,有的已剥落,只留着痕迹;有的正孵着雏儿,叫得分外响”。在这个大宅院中,处处散发着阴森和荒凉。众多的房屋中,“除姑姑住的一头两间的正屋之外,其余每一间房,每一道门都是上了锁的”。开锁推门,“就噗噗落下三只小东西来:两只是壁虎,一只是蝙蝠”。屋内的陈设也是充满鬼气的“鬼物”――样样是二姑所说的“姑爹最喜欢”的:墙上字画,桌上陈设,床上纱帐。
  如此恐怖的住宅,很难让人想象二姑在此生活了几十年。如果说剥落的燕窝,墙上苔尘在诉说着这座宅院的与世隔绝日已久远,那么房内为死人而备的“鬼物”却真的让人恍若到了阴世。再加上作者夜晚场景的具体描写,更是增添了凄楚和荒凉,使人毛骨悚然:“谁知这大晚上,大雨复作,一盏三只灯草的豆油檠摇晃不定,远远正屋里二姑姑和兰花低幽的念着晚经,晚来简直是‘秋坟鬼唱鲍家诗’;加以外面风声雨声虫声风弄竹声合奏起一支凄厉的交响曲,显得这周遭的确鬼气殊多。”
  其次作者写了生活在这个鬼环境中的两个人物。先是人物外貌,二姑的外貌很与“鬼气殊多”的环境相契合:“修长的身材,清癯白皙的脸庞,狭长而凄清的眼睛,以及沉默少言语的阴暗调子。”连随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兰花也是:“瞪着两只阴沉的眼睛。”再是人物语言近乎于“鬼语”,二姑:“不要紧。――这些房子,每年你姑爹回家时都扫一次。”兰花也低幽的告诉阿圆说:“爷爷灵验的很啦!三朝两天来给奶奶托梦。我也常看见的,公子帽,宝蓝衫,常在这园里走。”还有二姑主仆二人的“殊多鬼趣”。她们念诗念经,绣蝴蝶,与壁虎、蝙蝠、燕子为伴。称蝙蝠为福公公,称燕子为青姑娘。她们经常打扫着“姑爹喜欢的地方”,做着与姑爹相见的梦,并把梦当做现实。二姑已摈弃了一切的生的乐趣,那迟钝肃穆的身影让人感觉到她身体内生命的隐退,似乎只剩一颗古井无波的心和活着的躯壳。
  偌大的“鬼宅”中生活着两个若鬼的女子。她们说着“鬼话”,行着“鬼事”,我们不禁要问是“鬼宅”将人变成了鬼,还是人将“鬼宅”变作“鬼屋”,抑或两者皆有。总之,我们在这个若古墓的大宅院中看到的都是“鬼”的丑恶,与明快人世的不和谐,是礼教重压下人性的死亡。我们所有的是对二姑深深的可怜。
  最后,也是本文最精彩的描写――“鬼影”。“雨声渐止,月光透过百叶窗,映照得满座凄幽。一阵飒飒的风摇竹声后,忽然听得窗外有脚步之声,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入耳十分清楚。”“我看见门上――门上那个册叶小窗露着一个鬼脸,向我们张望;月光斜映,隔着玻璃纱帐看得分外明晰。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鬼脸一晃就没下去不见了。”
  “我”拉开门,跑出,“门外是两个女鬼”!一问才知道,是二姑和兰花。
  原来二姑在窥房!原来二姑的“心”并没有完全死亡。那日夜期待的托梦寄托着她对爱的渴望,在新婚夫妇窗外踌躇不去的鬼影,有着对人间正常夫妻生活的好奇和向往。但正是这“鬼影”却愈发令人心酸。
  《�竹山房》,真的是一首赞美人性的“鬼曲”。
  王福生,教师,现居山东曲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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