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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阳与昨天不一样_今天的太阳有什么不一样

发布时间:2019-04-07 04:30:16 影响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上午,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一回。这是他到任后参加的第一个会议:生产经营分析会。公司与基层的大小头目们都来了,只是没有一位党务部门的同志,习以为常了。整整一个上午,烟雾缭绕中人们睡眼惺忪。一会儿推门进来个趿拉着拖鞋的找人,一会儿冒出个穿小裤衩的叫人,这哪里是在开会,简直是赶大集。
  他愤怒至极地宣布:暂时休会,告诉各办公室,这里不是集市,也不是澡堂子,穿戴整齐再上班。
  下午,他终于又一次忍无可忍。
  这会议从上午开到下午,长得要命,俗得要命,烦得要命。眼下天津储运公司是个什么形势?1~7月份,欠利润计划209万,欠利税计划134万,完成全年任务似乎已注定无望,4000名职工1991年一级效益工资长不上,1990年已长的一级也保不住。不仅如此,中国储运总公司是物资部第一家工效挂钩单位,天津公司作为全系统四大支柱之一,与总公司的整体效益息息相关。可是,咋就没看出在座的有哪个着急上火呢?呷巴着已经冲得没了色儿的茶,每个人都重复着说了一百遍一千遍不疼不痒不咸不淡的车轱辘话,什么“疲软”、“滑坡”、“最大的稳定是没出问题”,归了包堆就愣不往那实质性的问题上捅。
  “这会打算开多久?”他问。
  “两天。”
  “两天?扯淡!现在就散会!”他一反新到一地缄默数日的习惯,情不自禁地数落开了。
  “听你们这会,哑巴都能气得说出话来,你们侃天说地,自我感觉良好。一个单位的领导班子在内外严峻的形势面前求稳怕乱,不思进取,怎么带领大家去闯难关?现在我请班子里的同志想三个问题:从去年高速班子后,你们都干了什么?在公司困难时刻,你们都在想什么?你们都适合做什么?上秤约约,对着镜子照照……”
  吕晓明,物资部最年轻的部属总经理,中国储运公司的一把手,危难之际主动请战到天津二级公司兼任总经理与党委书记。来者不善,与会者面面相觑。
  在吕晓明的办公桌上,放着上送的两摞材料,行政管理方面的约有二寸厚,党务工作方面的足有一尺厚。他翻阅着《中储天津公司宣传工作竞赛半年检查情况小结》,文中内容令他啼笑皆非。思想政治工作、双基教育、通讯报道、黑板报、广播宣传橱窗等均以打分和好中差论处,而基础分名次均在80分以上。且不说人的活生生思想怎么就能通过那没有生命的分数套检出来,让人更难以搞明白的还有一个亏欠上百万元的企业竟然思想政治工作十分出色,这莫不是一种嘲笑、一种讽刺?他忿然,提笔在这份材料上写道:“通篇空洞无物,形式主义东西多了一些,今后这种活动要少搞,给基层减少一些麻烦。这种东西复印多了岂不是浪费?!”党务部门的同志受不了啦:“这不是一手硬一手软吗?”他们也有自己的辙,先送你顶改革者观念新的高帽,然后不软不硬地请示:“天津公司党务工作同时受总公司和地方物资局党委的领导,二者明显有不一致的地方,听地方的还是听总公司的,请明示。”“够水平,先戴帽,后拴套,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挑拨关系。”吕晓明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们:“都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思想政治工作,谁也不会提倡脱离本单位实际的形而上学的形式主义的东西。”
  问题显而易见,工作只有一个中心,企业就靠效益说话,天津公司的上层机构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基层生产经营的发展和能量的释放,非改革而别无他路。
  其实,用吕晓明的话说,这也不是什么新发现,这是大中型企业难以搞活的带有普遍性的致命伤。中国改革喊了十几年,只是谁也不敢真的给它作大手术,在关键的问题上,多数是想绕道走。宁肯不过河,也不去摸那块石头。
  吕晓明不想回避。
  他和天津公司的同志们,经过几上几下的讨论,形成了“小管理、大经营”的机构改革框架和机关“拆庙送僧”,基层“建殿请神”的工作展开思路。
  ——领导班子的调整要一改过去“到届、到龄、出问题才调整”的传统,每个成员都放在效益的筛子上过滤,干事不干事,会不会干事是评价前提。
  ——公司原有吃管理饭人员245人,机构20个,人事重叠,层次过多,把它精减到7个机构44人足矣。
  ——效益下降本身就是企业党的工作的失误。要坚持纠正那种不正常的倾向:一强调党的工作就是机构升格、官加一品、编制扩大。调精兵强将,搞党政兼职,从组织机构上为解决党政两张皮提供保证。
  ——庙没了,僧往何处?富余人员设计4条出路……
  改革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一场不带硝烟的战斗,虽然无声,却也无情。
  宣布机构改革方案出台的前夜,吕晓明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几乎没停。关心他的领导们既为他的设想与魄力而兴奋,同时为他捏一把汗。甭说别的,一封匿名信,就可能遭到身败名裂的下场。“晓明啊,三思而行……”
  北京的朋友把他远在北美的妻子搬出来挡驾,她从大洋彼岸打来电话:“晓明,你该懂中国的国情……”如此之大的动作会带来怎样的震荡和后果,吕晓明心中也没有底,他在层里来回踱步,眼睛一直睁到天亮,脑子一直想到天亮,尽管这一夜他吞下了12片安眠药。
  他想到,改革就是探索,探索就有风险。自己放着京官高官偏偏到这里来捅“马蜂窝”,就是要为企业改革蹚一条路子,没有风险还轮不上自己来呢。
  他想到,机构改革动员会后,上上下下反馈的98条意见表明,群众切盼改革,真心支持他动刀子,这就是民意。他想到,1984年天津公司机关曾为精简一个人而闹得天翻地覆,结果机构越减越大,这种高喊“狼来了”的改革,只会伤害老百姓的改革热情。这次不能重蹈覆辙了。
  足将进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没出息。
  彻夜深思,吕晓明把个人荣辱抛到九天之外。
  1991年9月12日,机构改革方案如期出台。
  你是代价,也是收获
  想改革,喊改革,盼改革,而今改革改到自己头上,是做好龙的叶公,还是让改革的车轮从自己身上辗过,面对这道试题,津储人笑不出来了,人们需要蘸着委屈的泪水和难以下咽的苦水来填写这试题的答案。
  马金桩,1986年当上公司副总经理,连任三届。据说之所以连任,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不得罪人。这一回,马金桩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手术刀会首先落在自己的头上,他被列入出班子、下基层的行列。他很忿然:生产上不去,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应该集体负责。他很委屈:干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成绩还有资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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