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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意与花间的流转] 古意

发布时间:2019-06-30 03:59:34 影响了:

  摘 要:本文试从结构体式、曲律音韵、情致意境三方面解读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与王实甫《西厢记》两个版本的曲词风格,力图将前人论说与自我体验交互其中,对两者在创作手法与曲词意境上进行较为精细,全方位的比较把握。
  关键词:西厢记;西厢记诸宫调;曲词风格;比较
  [中图分类号]: 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2)-16-000-02
  诚如王国维先生所言,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元杂剧《西厢记》脱胎于金人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元稹之《会真记》则为其渊薮,同一题材历经千年文化接力,终在实甫手中雕琢成器。
  前人对于两者的比对,大多着眼于其人物塑造与时代背景上。而在结构体式上,对于“诸宫调”与元杂剧,我们对前者较为陌生。据王国维先生考证,其所以名诸宫调者,则由北宋人叙事,只用大曲、传踏二种。大曲长者至一二十遍,然首尾同一宫调,固不待言;传踏之以一小令叠十数阕而成,其初以一阕咏一事,后乃合十余阕而咏之,然同用一曲,亦同一宫调也。惟此编每一宫调,多则五六曲,少或二三曲,即易他宫调,合若干宫调以咏一事,故有诸宫调之称。【1】《董西厢》将唐代传奇《莺莺传》的二、三千字扩展为五万余言的叙事长诗,实则已为元杂剧提供了雏形,只要改叙述体为代言体,加上多种角色扮演,就成为戏剧。在内容安排上,《董西厢》在前后过多突出了“困寺解围”与“折桂荣归”的情节,有轻重失宜之弊,而《王西厢》全篇着眼于“情”一字,环环相扣,通体匀称,情思贯一。
  1、字字琢情,文藻风流
  金圣叹在批点《西厢记》时,总结出众多曲词技法上的理论术语,如“烘云托月之法”、“月度回廊之法”、“移堂就树之法”、“羯鼓解秽之法”等。而偏重于“曲”的角度,现代学者许之衡在《作曲法·剧曲之文学》中概括四计:“徐徐引起法”、“反笔起法”、“重叠譬喻法”、“一意翻两意法”。【2】相比于《董西厢》对宋词辞藻古风的沿袭,王实甫《西厢记》的语言雕琢更多依附于人物对白,突出语言的个性化。对于崔张二人相思相望的愁态,董词选择摹写张生:待登临又不快,闲行又闷,坐地又昏沉。睡不稳,只倚着个鲛绡枕头儿盹。而王词则移用到莺莺身上:这些时睡又不安,坐又不宁,我欲待登临又不快,闲行又闷,每日价情思睡昏昏。红娘呵,我则索搭伏定鲛绡枕头儿盹,但出闺门,影儿般不离身。两相较而言,董词写张生相思之害固然无咎,但王词用在莺莺处,一则反映她对爱情的主动性,二则透露出她不惯封建礼教拘束,追求自由解放的潜在思想。让莺莺的“叛道者”形象烘托而出,同时也表现出作者对生命张力与情爱自由的情感认同。再者是语言的渲染力。这一点董王二人各有佳处。选一曲董词的【赏花时】:过雨樱桃血满枝,弄色奇花红间紫。清晓雨晴时,起来梳裹,脂粉未曾施。读来宛若一首婉约的花间词,清丽的景致让人徒生无限遐思。另一面,景在王实甫《西厢记》里妙用无穷,《闹斋》中《双调·新水令》、《驻马听》两曲对佛殿庄严氛围的烘托,《闹简》中《中吕·粉蝶儿》、《醉春风》两曲对莺莺深闺的点染衬出小姐的娇懒与情思。三者是戏曲语言的本色。《董西厢》在语言上无疑有上承旧唐传奇,因袭婉约词风的痕迹,而元杂剧《西厢记》则由典型的戏剧语言构成。徐渭《徐文长先生批评北西厢记·凡例》道:“曲中多市语、谑语、方语,又有隐语、反语,有拆白,有调侃,”又说“强调中俱有衬字拈眼”。并且,大量曲文与说白都来自口语的艺术加工,配合默契,运用自如,可见作者对提炼民间口语方言入曲的功力极深。明人胡应麟评董曲说:“精工巧丽,备极才情,而字字本色,言言古意,当是古今传奇鼻祖。”【3】而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评价道:“王实甫之词如花间美人。铺叙委婉,深得骚人之趣。极有佳句,若玉环之出浴华清,绿珠之采莲洛浦。”古意与花间的流转,文藻风流,此言得之。
  2、平仄俱佳,曲韵天成
  《西厢记》在曲律音韵上的造诣,从元代音韵学家周德清曾列举的“六字三韵语”,到集大成的王骥德在其《新校注古本西厢记·附评语》中谈到:“《西厢》用韵最严,终帙不借押一字。其押处,虽至窄至险之韵,无一字不俊,亦无一字不妥,若出天造,匪由人巧,抑何神也。”其中,“终帙不借押一字”可谓是王骥德的“独得之见”,他盛赞《西厢记》在音韵上已达到了完美的理论化程度。而关于《西厢记》“字别阴阳”的论述,王骥德的褒贬不再极端,更加公允辩证。他认为《中原音韵》中“字别阴阳”的精髓,“然以绳《西厢》,亦不能皆合。”继而举例【点绛唇】首句第四字,合用阴字,而“游艺中原”之“原”字与“相国行祠”之“祠”,皆是阳字。……以是知求精于律,政自不易。除王骥德外,沈德符在他的《顾曲杂言·西厢》中认为《西厢记》“六字三韵语”“未为奇也”,“俱平声乃佳尔”。并认为“此类凡元人皆能之”,“胜国词家,高处自有。在此特其剩技耳”。同时,近人吴梅在《顾曲麈谈·原曲·论宫调》对于《西厢记》在“曲牌联调”上有新的发现:“北曲有借宫之法,南曲有集曲之法。所谓借宫者,就本调联络数牌后,不用古人旧套,别就他宫剪取数曲接续成套是也。”【4】《西厢记》的“借宫之法”就此被牵出,让世人在惊异于王实甫在“精于曲律”的同时,还具有敢于大胆革新戏曲音律的艺术创新精神。
  3、境由心生,意自不绝
  王静安先生认为元剧最佳之处,在其文章。其文章之妙,亦一言以蔽之,曰:有意境而已矣。何以谓之有意境?曰“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其口出是也。【5】董王二人在曲词情致上对于意境的制造最鲜明的体现于“长亭送别”的情节。对于送别场景的渲染。董解元云:“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王实甫则云:“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血泪相和流的悲凉场景,二人用字力道深浅相当,董词更浓烈,王词更凄美。再次,焦循在《易余龠录》此折中两人的遣词用句一一加以比对,得出“前人比王实甫为词曲中思王、太白,实甫何敢当?用以拟董解元。”的结论。但我依我拙见,此段文字综合观之,董解元胜于字字含情的凝练,文言意味的抒情更显得古雅有情味。而王实甫的版本则应整体看做一幕场景,从人物的动作举止、言语神态、心理起伏以及环境描写共同组成流露情感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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