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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大溪酉水风景区【大溪古镇,酉水上地老天荒的水墨画】

发布时间:2018-12-27 04:45:26 影响了:

  大溪镇位于渝、湘、鄂三省(市)结合部。贯穿全境的渤桂二级路拉近了其与酉阳县城的距离(不足90千米)。悠悠酉水河源远流长,巍巍冠军山雄奇壮观,再加上境内的三桥锁双江、笔架山文化,绘成了一道旖旎的山水画卷。在这里,民族风情浓郁,旅游资源丰富;在这里,金樱子色美味醇,千里油茶美酒飘香。
  我前往大溪镇的时候,越野车刚抵达大溪镇外,一场雨不期而至。那碧绿如黛的酉水,迅速被这“嘀嘀嗒嗒”的雨声改变,依偎在群山的臂弯里,仿佛停止了流动……
  
  那座老桥,那个老码头
  被春雨梳理过的大溪,空气格外清新。四周高低起伏的山峦,以及近处的村寨、密林、庄稼,都笼罩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河湾畔那一丛接一丛的竹林里,传来鸟儿们欢快的叫声,令人心驰神往。这样的景色和韵致,恐怕也只有在传统的中国水墨画中才能得见。
  乡间公路的尽头,是一座高高耸立的青石拱桥。石拱桥飞架在酉水河上,河的对岸就是大溪老街。令人惊奇的是,石拱桥另一侧的桥墩,却落在孤峰突兀的冠军山山腰,而通往镇上的公路在过了桥之后,还必须绕着山腰转一圈,才能抵达镇内。看来当年的建设者们颇具匠心,为了减缓坡度对行车的影响,非常巧妙地利用了山势落差的关系,将公路桥设计成了现在的模样。细心的话,你还会发现桥头的石栏杆上镌刻着“人定胜天”的字样,一望便知是那个年代的作品。
  冠军山的脚下是一条浅浅的泥水溪,泥水溪和酉水清浊分明,两水交汇处就是大溪的老码头,当地人称“下码头”。怪石嶙峋的岩缝间,泊着几艘破旧的小木船,船尾驮着蓬松的渔网,逐着水波漂荡。通往下码头的梯道逼仄而陡峭,全都由青石条砌铺而成。也许是近年来少有人行走的缘故,石梯道背荫的一侧长满了青苔。站在低处,不经意地朝上看,只见坎壁的边缘上顽强地生长着大量的藤蔓植物,那炫目的绿色几乎遮住了来时的路。
  冷清的下码头空寂无人。靠近水边有一根木柱,上面用红油漆描出了水位线标记,煞是惹眼。木柱孤零零地杵立着,提醒我们下游的酉酬镇正在建设电站。一旦酉酬电站建成蓄水,日益逼近的水位,就会以令人心悸的速度,浸淹眼前这临水的老码头,也就是说:处在酉水上游的小镇大溪静谧的日子不多了。
  有时候,我在想,无论我怎样拼命地去追赶,却似乎总也赶不上城市前进的步伐。
  
  
  
  土家快餐与“都卷子”
  大溪虽小,但若是碰到赶集的时候,倒也十分热闹。一条窄窄的街面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半新不旧的房子。丁字路口是小镇的中心,那里集中了小镇上几乎所有的饭馆和商店。店铺的那些白色蓬布伸出街面,就像天上的云朵,一片连着一片,十分壮观。蓬布下面挤满了四面八方来的村民,他们采购日常生活所需的物品,也把自产的农副产品摆在街面,任人选购。
  几个半大的孩子,把书包垫在屁股下面,叫卖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野生笋。这种白竹笋应该是酉水流域独有的,因为我从未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出于对一切春笋毫无原则的偏爱,加上价钱十分公道,另外我也想解放一下孩子们,让他们多腾出一点时间去关心自己的学业,我买下了孩子们所有的白竹笋。很快,这一大堆鲜嫩欲滴的白竹笋,或炒或烧,迅速变成了我们中午餐桌上的美味。
  过了中午,生意逐渐冷清下来。这时候镇上的老板们就开始约上相邻店铺的同行搓麻将、玩纸牌,再不就是一杯浓茶润着喉咙,嘴里嗑着瓜子,闲聊着时下流行的话题。不过质朴的大溪人,真正做起事来,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车站对面的小餐馆,老板和掌勺的都是李师傅一个人。孩子放了暑假,也在店里帮着父亲洗菜端盘子。李师傅待人和气,当他听说我来自重庆,话匣子立马就打开了。“当年我就是在重庆学的厨艺,也在星级大饭店干过!”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妄言,李师傅抡起炒菜的大勺,夸张地上下飞舞,手则不停地颠动铁锅。不一会儿功夫,一大盘米饭就放在了刚值完班的派出所民警面前。
  李师傅的店主要是卖面条和绿豆粉。面条自是寻常,绿豆粉则不易见到。李师傅说做绿豆粉的工序还是比较复杂的,要先将大米和绿豆混合磨成面,然后按一定比例兑水调制成羹状,接着将烧烫的平底锅抹上一层菜油,再把米羹成线状倒入锅中,最后烙成细条状起锅备用。吃的时候把绿豆粉和几片青蔬放入滚汤里烫上几秒钟,就可以用漏勺捞起,再根据个人喜好,加上心肺、酸菜、肥肠、牛肉、排骨等臊子。“这比城里的洋快餐可快多了,价廉物美,若是推广开来,一定可以打败麦当劳!”李师傅如是说。
  身为土家汉子的李师傅还给我们演示了土家族最传统的小吃“都卷子”的做法。“都卷子”初加工的方法和绿豆粉基本类似,只不过烙成的形状不尽相同,还有就是制作“都卷子”的原材料是野生蕨根粉。“都巴”是土家话里蕨根的意思,因其要卷成卷来食用,“都卷子”由此得名。这个有着非常神秘名字的吃食,使我有了探寻下去的兴趣。
  李师傅当着我的面,十分娴熟地用刀把“都卷子”切成几段,放进蒸笼里蒸热后,再往碗里加上调匀的酱油、醋、花椒面、辣椒面、姜蒜水、葱花等作料,然后宣布大功告成。热气腾腾的“都卷子”挑逗着我的味蕾,吃得我们大汗淋漓,却不忍放手。
  
  酉水河上的土家摇篮
  听说我们准备租船去下游的酉酬,老李一个电话叫来了他的老朋友李老八。李老八是酉水一带最有声望的船老大,打小就跟着父亲在酉水上捕鱼、搞运输,独自拥有两艘木船和一艘铁壳机驳船。他浑身上下皮肤黝黑,沧桑的脸上仅剩一只眼眨巴着,虽然个子精瘦,但线条粗犷,一看就是常年在水中讨生活的汉子。
  有李师傅相助,我们很快说好了价钱。船刚发动,天空又开始飘起密密匝匝的细雨来,两岸的景色顿时在雨雾中变得模糊不清。这个季节原本不是酉水的丰水期,但借着雨势,险急的浪涛托举着木船,箭一般朝前飞驰。突然船首一震,紧接着就传来令人心颤的声音,想来一定是船底与河里的巨石发生了碰撞。却不容我们多想,那笨重的船身在李老八灵巧的调度下,异常轻盈地行进在险峻的峡谷里。李老八驾驭激流的功力,和对这桀骜不驯的河水的熟悉,让我们唯有折服的份。
  过完大半险滩,雨也差不多停了。眼前的江岸上,三三两两的白鹭,或孑然独立于树梢,或双双结伴嬉戏在沙洲,或蜻蜓点水捕食于江中,或展翅翱翔在蓝天。有些水面平缓的地方,甚至能望见幽深的江底和鱼儿欢快的游弋。水的高处,总有幽深的洞穴被藤萝掩映着,望不到尽头,不知是昔日土匪的老巢,还是更久远的,存在于人们传说中的神仙的洞天别府。船越往下行,只要一片梯田出现,一个村寨就会马上映入眼帘。寨子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土家风格的吊脚楼,这些吊脚楼星星点点地掩映在青山翠竹间,总能勾起你无限的遐想。这里是土家人的聚居地,是土家族生活的摇篮。
  
  酉水掩藏的未解之谜
  酉水发源于湖北宣恩,流经重庆酉阳县的大溪、酉酬、后溪三镇,由秀山石堤辗转进入沅江,而最终汇入洞庭湖。
  近年来考古学家在大溪的笔山坝发掘出了距今五六千年的新石器时代的墓葬群、石器制造场和建筑遗迹。曾有资料介绍说:这里出土的文物与地处三峡库区巫山县的大溪文化极为近似。两个同名的大溪,莫非真是一种巧合?
  大溪笔山坝位于酉水上游地区,与巫山大溪文化遗址相距千里,且有崇山峻岭阻隔。难道这二者真会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吗?早年发现的巫山大溪文化遗址,位于地势险峻的瞿塘峡下峡口南岸。长江三峡在古代是人类难以逾越的天险,严重阻碍着中原和四川盆地间的文化交流,所以也有“大溪文化不过瞿塘峡”的说法。但在此地发现的酉水大溪文化,却有充分的理由让考古学家们大胆推测:也许在若干年前,今天生活在这一带的土家先祖,其实也曾经生活在三峡地区。他们乘船从长江顺流而下,通过洞庭湖进入支流沅江,再逆酉水上行而来。如果这个推断被证实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历史上在这一带,曾经存在着一条中西部人口迁徙的通道。它巧妙地避开了天堑三峡,使中原大地的古人能够非常方便地进入由于地理阻隔而相对封闭的巴蜀地区。
  正是这些勤劳勇敢、憨厚朴实的土家先祖们逆水来到这里,带来了中原先进的渔猎和农耕文明。他们在酉水河的两岸繁衍生息,创造了灿烂的土家文化。能够在酉水河畔发现大溪文化遗存,对丰富酉水流域古文化内涵,填补酉水文化序列中的空白,起了巨大作用。
  在人类历史演进的漫长历程中,还有多少未解之迷,等着我们去揭开;多少地老天荒的悬疑,等着我们去破译。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沉醉在如画的风景里,和这最后的江水,做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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