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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墙记]

发布时间:2019-04-01 03:48:40 影响了:

  出场者:三联书店文化分社社长郑勇(“60后”)  “有史学家的严谨,有哲学家的思考,有文学家的笔法。”已故河南出版人范炯对理想状态下历史文化读本的勾勒,让“三联人”引为同道。
  对此“心向往之”的编辑郑勇,以“三联讲坛”书系为器,上演了一出“拆墙记”——试图在读者的精神世界拆除知名高校的围墙,也拆除学界和公众间的隔离。
  《问题与方法》的诞生
  郑勇对中国教育资源不平等有较为深刻的感知,还是在从北大毕业之后。
  1996年,他由三联书店安排去南京管理新开张的书店,此后接触了很多南京大学的师生。“南大文科方面已经很强了,但当我们聊天时,偶然谈到怎么样在钱老师家跷着二郎腿通宵聊天、钱老师家里茶袋比米袋还高,因为他喜欢喝茶,诸如此类。他们听了直感叹,你是钱老师的学生,好幸福。我们在北大读书时,某些老师的课我们都逃课的,但这些老师要在外地做活动,都万人空巷,非常受欢迎,大家觉得听他们一次课,是一次人生的高潮体验。这对我触动非常大。”
  望见了中国高等教育的“围墙”,郑勇不再对昔日身边的名师习以为常。“如果把一些名校名师名课转化成图书,可以惠及更多没有机会在名校求学、没有机会接触名师、听不到名课的人。”郑勇再度审视钱理群的鲁迅研究、葛兆光的中国思想史研究、陈平原的中国小说史研究、洪子诚的当代文学研究、汪荣祖的史学研究等,便试着把录音机摆进了各位老师的课堂。“全程录音,整理出来,就是一本很好的书。”这种方式,对许多追求完美的学人是需要勇气接受的。“葛兆光应允之后,三五年过去才交稿。他怕讲稿拿出去,同行会挑剔、笑话他。”
  “三联讲坛”书系策划、组稿始于2000年,2002年8月才推出第一本——洪子诚先生的《问题与方法》。
  “天鹅的绝唱”及《与鲁迅相遇》
  之所以坚持用课堂录音,与1986年的大一新生郑勇在北大校园里“追星”有关。
  “长达近二十年,钱理群‘鲁迅研究’一直是北大选修课的热门节目。记得他总是很投入,激情四射,冬天时边讲边脱衣服。我们追着听钱理群‘鲁迅研究’,与其说追鲁迅,不如说追钱理群。他的课堂,是生命与生命的慰藉、心灵和心灵的对话、思想对思想的碰撞。听他的课,不觉得他营造的精神世界不真实,而是觉得现实的世界太涣散。”当时对“钱师之课,如一幕活生生的话剧,而书则像干巴巴的剧本”体悟太深,让郑勇体味“名师风采不仅包括学术观点和学养,更多包括其个人风采魅力。而课堂录音,则是书面保留其鲜活口语色彩的绝佳方法,包括作者在课堂某某地方大笑,获得掌声等,很有现场感”。
  再好看的节目,终要落幕。2001年,钱理群做了告别北大讲坛的“最后一次演讲”。以此现场为录音整理的《与鲁迅相遇》出版于2003年8月。封底,编辑郑勇谓之“天鹅的绝唱”。
  《从卡夫卡到昆德拉》的改名
  除了名师名课,“三联讲坛”的触角,也触及了有实力的青年教师课堂,“比如说吴晓东,当时他很年轻,在读本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读书》上写文章,比如说写北岛的诗评论,非常有才华。我看过他很多文章,包括听过他的课,知道他的课非常有创新,有见地,而且当时只有他,开那样一门选修课,在高校里用那种方式做20世纪现代派小说欣赏——尽管他博士刚毕业,我们还是没有放弃这个选题。”
  最初,吴晓东给郑勇的书稿,有着一个“20世纪现代小说鉴赏”之类的书名。“那么叫,那‘墙’是‘拆不掉’的。我仔细琢磨,他选的那些小说家及其代表作,都是吴晓东自己喜欢的。书第一篇是说的卡夫卡,最后一篇说的是昆德拉,所以我就建议改名叫《从卡夫卡到昆德拉》。这个书名很感性,从卡夫卡到昆德拉,展现了现代派小说的一头一尾。”后来,吴晓东一直很感激,说“这本书能成功,改名就成功了一半”。
  书出来以后,郑勇看到王安忆、余华等人都专门撰文,推荐此书。“在那之前,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吴晓东这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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