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真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真理论之比较] 实用主义马克思主义

　　【摘要】人的一切活动包括真理与价值两方面内容。真理和价值的关系是个重大问题。实用主义真理论只管行为的效果，不管是非对错，用价值取代真理，属于唯心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真理观坚持真理和价值的辩证统一。真理必有价值，价值必有真理。马克思主义真理观代表人类认识前进的方向。
　　【关键词】真理；价值；两个尺度
　　人的一切活动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方面是弄清世界（包括人自身）的本来面目，另一方面是弄清人和世界的关系如何。前者是追求真理，后者是追求和实现价值，两者对人而言是缺一不可的。真理和价值的关系问题，无论在实践上还是理论上都意义重大，在哲学史引起上大量争论。本文旨在探讨两种对立的真理和价值的统一论——实用主义真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真理论。
　　一、实用主义真理论
　　实用主义是美国土生土长的一个哲学流派，产生于19世纪70年代，是现代西方哲学影响最大的流派之一。实用主义与现代西方哲学两大思潮关系密切，总体上更接近科学主义，标榜自己的哲学超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对立之外，仅仅提供一种科学的方法论和真理论。实用主义真理论实际上就是一种真理和价值的统一论。其基本观点是：只管行动是否能给个人或集团带来某种利益，而不管行动是否符合客观实际，合乎原则。就是说，只管直接的效用、利益，不管是非对错。有用就是真理，无用就是谬误。以下是实用主义三个代表人物的真理论。
　　皮尔士是实用主义的创始人，他声称“要为那些应用科学方法去确定信仰的人们，提供一种可以被普遍地接受的形而上学关于存在的理论。”①即是说，他要为科学和信仰、真理和价值的统一，寻找一种实在论基础。这个基础就是“皮尔土原则”——一个概念的意义，就在于它所引导的行动和由此得到的经验之间的内在联系：如果我们对“现实事物”作如此这般的动作，那我们就必定得到如此这般的实验上的结果，而这就是那个“现实事物”概念的全部意义。——即根据实际效果确定事物的意义。所谓“实在”，就是对我有实际效果，实际上与贝克莱的“存在即被感知”没有本质区别。由此否定实在的客观性，必然否定真理的客观性。所谓“真理”，就是注定要为大家所信仰的东西，不管是真还是假。否定了真理的客观性，衡量真理的客观标准就不存在了，只有人们主观的确信或怀疑了。皮尔士的错误在于，一开始就把效果与客体的存在混为一谈。他正是利用了“意义”一词本来就有“是什么”和“意味着什么”两个涵义，用“如果采取这样的行动，那么会导致这样的效果”的手法，证明真理在于效果，把价值当作真理的规定性。说明所谓的“真理与价值的统一”实际上是用意义的价值内容取消了存在的真理内容。
　　詹姆士是实用主义的真正奠基人，他把皮尔士尚有科学实证味道的思想彻底实用主义化了。皮尔士用“意义”的两个涵义偷换概念，詹姆士在彻底经验主义中，干脆用“令人满意的经验”代替“效果”。在他看来，一个概念的真假，与它的对象的客观真实性无关，只在于相信它是真或是假，对每个人而言“是否令人满意”。詹姆士提出真理论时，对唯物主义反映论进行驳斥。理论上，真理论以彻底经验主义为基础，把哲学的对象局限在经验中，把一切归结为经验。真理是令人满意的经验之间的一种联系，也属于经验。真理的“符合”说，不是指主观与客观的符合，而是指新旧经验的符合，是一种“引导”作用。手法上，以墙上挂的钟为例，指出诸如“弹性”、“计时功用”这样的观念不能临摹，否定“普遍的看法”——朴素的唯物主义反映论，从而达到否定唯物主义反映论的目的。主张观念是对象的名称、符号，而不是对象的反映、摹本。这样一来，由观念构成的判断、理论就失去客观基础，真理就无客观性可言。真理“永远是经验之内的事情。”只有满意地联络经验的观念才是真理。詹姆士从反面论证说，要是真理对人没有好处，假观念是唯一有用的，那么，人们的责任就是回避真理。由此他得出结论，真理就是有用。“‘它是有用的，因为它是真的，’或者说，‘它是真的，因为它是有用的，’这两句话的意义是一样。”②这种把客观真理归结为对个人有用的真理论是与詹姆士的方法论一致的。“实用主义的方法，不是什么特别的结果，只不过是一种确定方向的态度。这个态度不是去看最先的事物、原则、‘范畴’和假定是必需的东西，而是去看最后的事物、收获、效果和事实。”即是说，人们的行动不必根据客观实际，效果可以是没有客观根据的主观意愿。
　　杜威在传播实用主义中所起的作用比詹姆士还大，被奉为是“美国人民的顾问、导师和良心”。杜威提出工具主义，核心就是“认为事物或观念中最重要的是它作为行动工具的价值；一个观念的真理在于它们效用性”。杜威继承詹姆士的观点，否定唯物主义反映论，否定真理的客观性。他在“五四”时期来中国讲学的一篇讲演中说“……知识并不是镜子，是用的东西……思想知识是把已得的做根据，推算将来，所以是用的东西，不是实在的镜子。”否定了唯物主义反映论，主张概念和理论都不可能是对客观实在的摹写，只能当作应用的假设。而假设是人们随心所欲提出来的，可以不顾客观实在如何。因此，理论是人们为达到某种目的而设计的工具，如果它们对于达到人们预期的目的有用，能使他们成功，便是真理，否则便是谬误。真理是人们适应环境的工具，它们无真假之分，只有有效无效之别。杜威的错误不在于认为真理是工具，真理有价值，而在于认为真理只是工具，完全从属于价值。没有认识到真理之所以是真理，不是因为它有价值，而它有价值却正是因为它是客观真理。
　　二、实用主义真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真理论比较
　　实用主义真理论是一种真理与价值的统一论，核心问题是詹姆士的“真理=有用”。如何划清它同马克思主义真理论的界限呢？根据前面对实用主义真理论的基础、实质和手法的分析，现把它们的区别和对立列为以下几点。
　　（一）真理观的本体论基础不同。实用主义否定物质是世界的本原。皮尔士说实在是对我的效果，詹姆士说世界是一个纯粹经验的世界，实在只存在于经验之中。实用主义反对唯物主义反映论。詹姆士说观念不是摹本，而只是名称。杜威说知识不是实在的镜子，是用的东西。实用主义否定真理的客观性。皮尔士说真理是注定为大家所信仰的东西，詹姆士说真理是令人满意的经验之间的联系，真理就是有用，有用就是真理。马克思主义坚持物质是世界的本原，坚持唯物主义反映论，坚持真理的客观性。主张真理是主观与客观的符合、一致、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