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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插比言语小说_从语域角度比较《红楼梦》人物言语的翻译

发布时间:2019-01-18 03:53:58 影响了:

  [摘要] 语域理论是系统功能语法的重要理论之一,它主要由语场、语旨和语式三个变量组成。这三个变量中的任何一项发生改变都会导致语义的变化。本文以《红楼梦》第二十回史湘云与林黛玉之间一段对话为语料,首先分析其三个语域变量所包含的信息,然后利用语篇功能“对等”标准,比较这段对话五个英译本所包含的信息流失。通过对比,我们发现这些译本都存在一定程度的信息流失,最成功的翻译也只能尽量接近“对等”,而不能完全实现“对等”。
  [关键词] 语域理论 翻译 红楼梦
  
  一、引言
  《红楼梦》先后共有五个译本,分别为:英国人乔利的前56 回全译本(以下简称乔译)、英国汉学家霍克斯和闵费德的120回全译本(以下简称霍译)、中国翻译家杨宪益及其夫人戴乃迭的120回全译本(以下简称杨译)、王际真和麦克休姐妹的节译本(以下简称王译和麦译)。本文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域理论,分析原文中的语域信息,然后根据语域理论这一标准,对译文的质量进行评估,从而避免了以前翻译“标准的抽象和不可琢磨性”。通过对比研究发现,几乎所有的译文在传递原文语域信息时都有所流失,这不仅与英汉两种语言本身的差异有关,也与文化有密切联系。
  二、语料分析
  1.原文的语域信息分析
  在《红楼梦》的第二十回中,黛玉得知宝玉去宝钗处玩,妒意横生,跟宝玉大闹一场,余气未消。正巧史湘云来了,又触及黛玉心中的隐痛。以下就是发生在她们之间的对话。为便于分析,笔者将原文和下文的译文中与咬舌相关的词汇用下划线标记标出。
  (宝玉和黛玉)二人正说着,只见湘云走来,笑道:“二哥哥,林姐姐,你们天天一处顽,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一理儿。”黛玉笑道:“偏是咬舌子爱说话,连个‘二’哥哥也叫不出来,只是‘爱’哥哥,‘爱’哥哥的。回来赶围棋儿,又该你闹‘幺爱三四五’了。”史湘云道:“这一辈子我自然比不上你。我只保佑着明儿得一个咬舌的林姐夫,时时刻刻你可听‘爱’‘厄’去。阿弥陀佛,那才现在我眼里!”
  对话中的林黛玉和史湘云都是十二钗正册中的人物,又均是出身望族的大家闺秀。这一段话将她们性格和情态刻画的淋漓尽致。本来是史湘云开玩笑搬说宝黛不和她玩,哪知正赶上多情的黛玉刚为“爱”哭断肝肠,醋劲还没完全退却。于是便有了这段精彩而有趣的谐音打趣。这段对话的情景语境的三个因素所涉及的信息可从以下三个方面看出:
  (1)语场。(a)概要:贾家,林黛玉俏语取笑史湘云咬舌子,湘云反驳。(b)具体:史抱怨宝黛不和她玩,史咬舌取笑宝玉和黛玉;林学舌,利用赶围棋嘲笑他咬舌;史反唇相讥她会嫁给一个咬舌的人。
  (2)语旨。(a)社会地位:大家闺秀,寄人篱下,都是贾家的外戚;(b)角色关系:潜在的情敌,表现在词汇语法层上。林黛玉语气看似轻松的调侃,带有讽刺意味(尖酸、刻薄,话里藏刀);态度上有明显的嫉妒痕迹,不愿意跟她地位相当的女子与宝玉亲近,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嫉妒心强。史湘云语气轻松,快嘴不饶人;豪迈气概中透出娇憨可爱;态度上刀子嘴豆腐心,语言上与林针锋相对,然而并不直接说出对方心事。
  (3)语式。(a)对话、口语体、直接引语的形式出现;(b)运用史的绕舌子里的谐音进行语篇连接,将三个话题成功地联系起来。
  2.译文比较分析
  《红楼梦》的五个英译者无一例外地都认识到了这段对话对人物刻画和整个情节的重要性,所以,都翻译或者说试图翻译了这段对话。那么,他们又是如何设法去体现这段对话的独特性及其包含的语域信息呢,效果又如何呢?
  王译本:
  在五个译本中,王译最为简略。只是简单的用“teased them”提到湘云对宝黛顽皮的取笑。为了补充所缺失的信息,用间接引语“saying that”解释了湘云话语中抱怨宝黛不和她玩的语场。对人物在话语中体现的性格和特征束手无策,只能在下文中非常突兀地说黛玉嘲笑湘云的“habit of lisping”对咬舌这一现象进行介绍。然而,在整个译文当中,却无法找到咬舌的现象的描述,让译文读者无从理解“lisping”在这儿所为何指。而且,咬舌引起的“爱哥哥”这一称谓所体现的林和史的微妙关系也无法在故事情节中进行补充,对整部小说的情节发展来说都是损失。译文将原文中的人物形象隐身,全部采用译者自己的理解来传达语域信息,全然不顾“人物的个性化语言是小说的一大文体特征,是作品风格的具体表现之一”,从而使语式信息也丧失殆尽。因此,译文不但完全失去了对话对人物刻画的惟妙惟肖的作用,也剥夺了读者的想象空间。
  麦译本:
  麦译在语场的信息再现上更为完整,主要话题已经全部译出。而且试着采用直接引语对原文的意义和形式进行翻译,但是译者过滤后的语言让人丝毫体会不到湘云的“二”和“爱”不分的可爱之处。因此译者也只有无可奈何地直接告诉读者湘云说话带有“comical-sounding lisp”。相应地,译者也只能直接告诉读者黛玉的在“mockingly mimicking her”,而不能让她如原文那样通过自己的语言调皮而形象地学湘云咬舌。另一方面,原文当中的“也不理我一理儿”是一种带有娇嗔的埋怨,而译文中“you might really give a little more time tome”带有一种责备和命令的口吻,与湘云在贾家做客的身份根本就不吻合。此外,译者也没有再现黛玉挑衅湘云的深层原因,即史的“爱哥哥”所招致的她的嫉妒之心。因此,不能让读者体会林与史的这种微妙的角色关系。原文当中,史对林的这种妒意心知肚明,然而并不明说,只是说林会嫁一个说“爱”“厄”的人,实际上就是暗指在场的“爱哥哥”宝玉。而译文“who will bite his tongue when he speaks and torture you day and night with his stutter"只说她会嫁一个咬舌的人,将湘云含义深刻的一段话变成了纯粹的回嘴反驳,而聪明的湘云也就成了一个只会闹事逗乐的人。此处语场的信息遗漏引起了语旨的不对等。
  乔译本:
  从形式上看,乔译最“忠实”于原文,但他的“翻译过于中规中矩,因而拘泥于原文一味死译,缺乏合理的创造”。将“爱哥哥”直接变成英文中毫无意义的“Ai cousin”,这一“独创性”的称呼,与后面的“cousin Lin”相对, 显得既不是名也不是姓,让译文读者无法理解,而原文中湘云可爱的咬舌在译文中则让读者觉得莫名其妙。为了解决读者理解与忠实原文之间的矛盾,译者在下文林黛玉的话语中采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在括号里进行解释。但是这种做法除了将三个话题表面上说清楚之外,既没有体现史的可爱之处,也无法展现林当时的心境。而且,原文当中黛玉的一句“偏是咬舌子爱说话”,有一种半嗔半嘲的意味,读者可以从上下文判断她的话并无恶意。而译文却将“咬舌子”变成了一种缺陷“a defect in speech”,那么后面的学舌也就成了一个正常人对残疾人的恶意嘲笑了。因此,原文中林和史之间的微妙关系实际上被转换成了一种矛盾。再者,这儿的“ai”与湘云所说的林嫁人的话题又有什么联系呢?除非这位读者也知道一些中文,否则无法理解这些话题是如何关联起来的,也难以想象“er”和“ai”是如何进行转换的。
  杨译本:
  相比较而言,杨译采用脚注的方法在传递语域信息方面更为有效。其译文力求与原文实现形神合一。不过,仔细推敲之下,可以发现译文在语义层上的连贯出现了问题。因此,在译文无法顺利表达原文的连贯性的情况下,译者只能另用加注的方法弥补译文语域信息的缺失。但是,“阅读小说毕竟不是搞学术研究, 大量的注释势必会影响读者的注意力和审美享受。”而一旦加注,又中断了读者与作品的互动。并且,加注之后的译文用“love”替换“ai”的做法也欠妥。林和史都为大家闺秀,即使是开玩笑也会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尤其是林黛玉,宝玉对她的感情表露稍微不注意分寸她都会生气,更不用说自己亲口说“爱”了。只因为此处的“爱”的表层意思都是“二”,她才敢肆无忌惮。同样, 湘云也是咬舌时才明说“爱”的,其它时候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语言,这一点从她说“明儿得一个咬舌的林姐夫”而不说黛玉要嫁一个咬舌的人可以看出。而译文当中把原语中的隐讳语都译成“love”,“husband”之类的直白语言,语式不对称,与说话者的身份也不相符。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杨译是反映语域信息最为全面的,虽然其没有霍译灵活传神。
  霍译本:
  霍克斯坚持“把所有一切――甚至双关语――都译出来”。这段翻译也正体现了他的匠心独运。正如林以亮评价:霍克斯把史湘云的读二为爱译成英文的读s为th,使湘云原来的娇憨口吻跃然纸上,其用心之苦令人佩服。湘云咬舌子的特征一览无余,有“活色生香之感”。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译文虽然保留了三个话题和咬舌子的特征,却失去了对整部小说情节起主要作用的“爱”的主题。这对语旨信息的再现造成了很大影响。一方面,原文中的“爱”与婚姻紧密相连, 而英语中的咬舌音“th”跟“爱”及婚姻相去甚远。这导致第三个话题的出现非常勉强和突然。另一方面,跟麦译一样,“爱”的信息的遗失也使黛玉的尖酸刻薄无法解释,让读者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与原文所要表到的黛玉的正面形象不相符。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将五个译文在再现原文语域三个变量信息方面的结果归纳如下表:
  三、结论
  以上,笔者从语场、语旨和语式等三个方面对比分析了《红楼梦》中一段对话的五个英文文本与其汉语文本的语篇对等情况,展示了五位译者在再现原文信息上的得失。总地来说,没有一个译本能够完全的将原文信息表达出来。在分析译者再现原文语域信息的时候,笔者发现,语域的对等,译者一般优先选择语场的对等,即语义层面上的信息对等。但是语旨的传达往往发生偏失。而“语旨产生的变化,语式也就随之变化”。因此,也就决定了翻译中的“对等”的相对性和“不对等”的绝对性。
  参考文献:
  [1]王宏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为实现“《红楼》译评”的宏伟目标而努力(全国《红楼梦》翻译研讨会学术总结报告)[R].2002.
  [2]刘泽权.翻译与语篇对等[J].燕山大学学报(哲社版),2004,(3).
  [3]刘泽权.翻译与语篇对等[J].燕山大学学报(哲社版),2004,(3).
  [4]曹雪芹,高鹗.红楼梦(第二版)[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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