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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行为的终极追问】终极追问

发布时间:2019-04-01 03:59:17 影响了:

  【摘 要】本文从电影《大事件》、《PTU》、《杀破狼》到公权力制约的反思来说明:警察的行为,既不能没有恶的成分,也不能超越极限。警察是一个需要尽量放开,亦需要严格划定行为界限的职业,甚至特别要注意的是,这个界限虽然与法律相关,但并不一定是通常法律的界限。
  【关键词】警察行为;界限;反思
  一、警察作秀,政府撒谎:警察行为的正当性?
  《大事件》讲述的是一个警察做“秀”的故事。
  在一次警匪的街头对峙中警方大败,现场情况碰巧被记者拍摄到,其中,一名制服巡警向匪徒举手投降的画面在媒体上播放,引起全香港轩然大波。
  为挽回警队声誉,高层决定以电视直播的方式向全体市民表演一场真枪实弹的“秀”,方洁霞警司被委派为本次行动的副指挥。
  警方在每一位执行任务的警员身上都安装了现场录像装置,并决定,每半小时向媒体通报一次行动进展,发放最新资料。
  发放的第一批资料是几十张经过电脑修整的照片和专业人员剪辑并配乐的录像,在电视直播中展示,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随后,双方不期而遇发生激烈枪战,警方则将匪徒引爆煤气罐迫使己方退守的部分剪掉,只让观众看到“英勇的警察将敌人逼进了一个单位里”。当匪徒用人质家里的电脑将手机拍摄的照片及真相传到网上,发放假消息欺骗市民的指责声此起彼伏,为平息风波,警方“找几个谈得来的记者帮忙”,并用警车载来了演艺界的“大哥”转移公众注意力。
  从电脑视屏中看到匪徒与人质家庭共享“丰盛的一餐”后,方洁霞警司马上下令派饭,随后补充了两句:“记得加上记者的份,再加些水果。”当身上装有录像装置的警察在享受美味的插烧鸡咸蛋饭时,重案组的兄弟们却只能筋疲力尽地躺在楼梯间,难怪助手感慨以前的行动从来没有中途吃饭的状况,方警司则要强调“这只是一个‘秀’”。
  接着,重头戏开始了。警方找来了举手投降的制服巡警,以受伤导致终身残疾的警察及殉职者家属的痛苦做铺垫,让该巡警与其妻儿一同上电视镜头,“我没有错,我问心无愧!”但他那歪斜的眼、涨红的脸、呆滞的表情明白地告诉观众,一切的话都是言不由衷的。
  通观整部影片,威武勇猛的飞虎队、PTU(香港警察机动部队)并没有对抓捕匪徒起到决定性作用,相反,击毙匪徒头目的则是位形象上狼狈不堪的警察——重案组督察张志恒。
  警察是否需要做“秀”,甚至为了做“秀”可以掩盖真相、编造事实,是这部影片留给我们的问题。
  我们也完全可以赋予警察撒谎的行为正当性,因为其目的是为了达到维系基本的社会秩序。试想,市民看见警方惨败甚至投降,安全感势必荡然无存,如果针对此种状态一直不采取措施,社会必将陷入混乱。甚至恢复公众对警队的信心是非常紧迫的事情,容不得半秒的推延,因此警方的行动都将是即时策略,比如初次交火反被匪徒逼退,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此时是公布实情火上浇油还是弄虚作假平息民愤,两害相权取其轻将是明智的选择。
  二、道义:警察行为的极度正义?
  如果说警察撒谎还能得到观众的谅解,那么《PTU》所展示的内容将可视为同一问题在另一场景中的升级版。
  反黑组警员肥沙在与古惑仔的冲突中意外丢失了自己的配枪,当晚正在巡逻的PTU展帮办阻止了同行人员将该情况向总部汇报,并承诺天亮前帮助肥沙找回配枪。
  开始,所有人都认定是黑社会头目马尾的手下抢走了肥沙的配枪,于是展帮办一行人首先来到游戏机室,以查营业执照为由拔掉了监控录像的电源,使用暴力手段迫使古惑仔寻找马尾下落。巧合的是,马尾此时已被人暗杀,只有另觅线索。在一条昏暗的过道,展帮办令其手下将一个身患哮喘的知情者打得半死,才问出与肥沙发生冲突的四个人的住处。在住处,PTU警员将一个女子踹得几乎都站不起来……
  话分两头,肥沙趁反黑组工作之便,偷得了马尾的手机,而他为了找回配枪,又与马尾父亲的死对头——大眼联系频繁,这一行为引起了重案组张督察的怀疑,重案组不惜虐待警方卧底以追查大眼的下落。
  马尾被暗杀了,他的手下随时可能拿着肥沙的配枪去报仇,必须尽快找到,否则不但对于“下个月就要升职”的肥沙来说很糟糕,而且对于社会来说,也将是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肥沙可能并不是一个称职的警察,但他有一个以“穿上制服就是自己人”为宗旨的好朋友——展帮办。其实,展帮办做事也是有底线的:他并不是要一直阻止同行人员向总部汇报肥沙丢枪的情况,只是想在天亮前“试下运气”;手下将古惑仔打得半死,他立马冲上去做人工呼吸;肥沙让他凌晨四点不要走广东道,但他觉得事情蹊跷,没有恪守承诺。
  天亮前最紧迫的任务,就是要找到枪,只要不触犯底线和原则,没有什么比之更重要。这里的底线和原则并不与法律直接相关,而是只要“不要出事儿”就行。
  三、以暴制暴:警察行为的合法性?
  黑社会头目王宝作恶多端、狡猾奸诈,警方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将其绳之于法。一个偶然的机会,重案组得到了一盘摄影爱好者无意中拍摄的录像带,内容显示王宝用高尔夫球棒打伤了卧底探员,然后手下人开枪将其击毙。
  为使王宝入罪,高级督察陈国忠及其重案组同事做了三件事:首先,将录像的后半部分洗掉,只留下王宝打人的镜头;之后,找到拍摄录像的人,使用暴力迫使其做伪证,说是“看见胖子开枪打死人”;最后,他们毫不犹豫地杀掉了实际上的杀人凶手以灭口。
  《杀破狼》的故事情节很简单,电影创作者也不再如前面两部的那样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将矛盾体现到极至,拷问警察违法行为的合理性。
  陈国忠督察及其重案组的同事们,全都陷入了“极度正义”的旋涡里。为使犯罪的人受到惩罚,他们完全抛弃了程序,制造伪证、杀害相关人员,却连一点悔愧都没有,为了达到目的肆意践踏法律、不择手段。如此,即使目的是正当的,也不会有人还能容忍,因为这里,已经超越了警察行为的终极界限。
  其实我们一直在追问和探寻的就是警察行为的界限,通过一部部的电影,大众的神经开始一点点被触动。与其说是观看影片,不如说是以电影的方式一步步试探大众对警察行为的忍耐程度。
  如果同样能给社会带来积极的东西,能否允许警察使用暴力?这里的暴力指的是如《PTU》中展示的那种法外暴力。不——大众直觉很快做出否定的结论。但这种结论是偏颇的,大众只能看到当局的一只睁开的眼,而看不见那一只闭着的眼。睁开一只眼是为了防止错案、防止警察滥用职权、欺凌弱者,可是闭上一只眼也是为了大众的利益,因为“温文尔雅永远无法使犯罪分子屈服”,因为放纵罪恶也是恶。无论是维护治安还是侦查刑案,对手都是奸险而坚硬的,如果没有一定的策略,是无法在时间要求紧迫的情况下完成任务的。策略中当然包括暴力,同时也包括警察对自我的一种保护,如《PTU》中警察踢人时就脱掉了靴子,一方面不给对方造成较大的伤害,另一方面也是避免自身陷入麻烦——社会公众实际上容忍着警察为一定的超越法律之界限的行为。一位警校的教官告诉学员:只要是为公,没有人会为难你。
  而当我们继续追问警察是否可以为了使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入罪而制造伪证、惨杀人命的时候,会发现这是一条十分危险的道路。当《杀破狼》中重案组的四名警察手起刀落,将真正的凶手灭口之后,站在大楼顶端,怪异的光线照去,已经看不出他们与黑社会有任何的区别了。极度正义的追求已经使警察的心理扭曲,为与罪恶对抗而不顾一切,回头才发现自身已陷入万恶不赦的境地。
  我们的追问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说到底,警察的行为,既不能没有恶的成分,也不能超越极限。警察是一个需要尽量放开,亦需要严格划定行为界限的职业,甚至特别要注意的是,这个界限虽然与法律相关,但并不一定是通常法律的界限。一个好的警察绝不可能是高大全的,因为绝对光辉灿烂的标签注定是不属于这个职业的;当然,一个好的警察也绝不应该是超越界限不顾后果的,即便是为公,也不可以胡作非为。
  警察,一个用有限恶去对抗无限恶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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