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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色的太阳|橙红色

发布时间:2019-04-07 05:11:23 影响了:

  马新利,1966年1月生于河南驻马店一个世世代代跟土地打交道的农民家庭,身高1米81。1983年参军,现任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北京总队国旗班副班长,共和国旗手。  每天早晨,这位20岁的仪表堂堂的军人,都以每分钟120步的频率走过长安街。
  每天早晨,在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的时候,他就把那面长5米,宽3米3的五星红旗升上天安门前那根高22米的旗杆。
  每天的这个时刻,经过这里的行人都会暂时止步,看着国旗和太阳一齐升起。
  小时候我去过洛阳、郑州,可没来过北京。我的第一理想是上学,第二理想才是参军。结果,第一理想没实现,我就当了兵,而且到北京来了。来之前我在脑子里给北京画了个样子,和洛阳、郑州比,就是大点,没啥。不论我把北京想成什么样,天安门总是中心。我从小看电影,一演北京,就是天安门,所以印象特深。真见到北京,才知道她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甭说别的,那又宽又直的大街,洛阳和郑州就比不了。天安门看上去也比照片上和电影上的有分量。
  我先在新兵团训练了两个月。我知道北京武警总队有个国旗班,心里还嘀咕:不知啥样的才能去国旗班。想了几天也就不想了,谁知道国旗班今年要不要人。两个月的时间,天天是站立练习、齐步走、拔正步、左转右转、向右看齐。真累。就在新兵训练快结束的时候,从总队来了几个人,先是给大家量个头,然后看军事动作,站啊走啊什么的。新兵团一下子就传开了小道消息,说是国旗班挑人来了。那几天我的心一直扑腾扑腾的。心里扑腾,嘴上又不能说。你总不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说:“同志,让我去国旗班吧。”我知道,去国旗班是有条件的,好样的才能去。我能算是好样的吗?
  后来宣布命令,我被分到国旗班。那一年,新兵团一千多人,只有5个被选中去国旗班,我们连只有我一个。战友们说,马新利,你够有福气的,怎么就选上你了?我现在才知道,选上我的原因很简单:个头高,站得直,军事动作规范,别的,不比别人强。
  报到后,我马上给家里写了封信,告诉爹妈我分到了国旗班。我说你们知道国旗班是干什么的吗?就是早晨起来到天安门前边升旗的,可庄严,可光荣了,我一定好好干。
  我满以为一到了国旗班就能执行升旗任务。没想到,一检查军事动作,还不合格。老同志说,升旗的动作一点也马虎不得,还得练。又是齐步走、拔正步、左转右转,还练敬礼。这回练得更严了,拔正步用尺子量脚掌和地面的距离,走起来用秒表掐步数,敬礼也要量角度。就这样又练了一个多月,心里那个急呀。后来又测试,正步:脚掌离地面25厘米,合格;行进:每分钟120步,也合格。于是排长就宣布了,马新利,明天你担任旗手执行升旗任务。我嘴笨,说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你现在让我说,我就会说高兴,激动。我把皮鞋擦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不够亮。战友们都笑了,说,小马,你要拿皮鞋当镜子使呀?我又一遍一遍地检查帽徽,看看它端正不,又用手绢把它擦得亮晶晶的。夜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左一个翻身右一个翻身,把床板压得“咯吱,咯吱”响。一个老同志小声对我说:“马新利,放心睡吧,到时候自卫哨会来叫的。”其实,我哪是怕睡过了呀。我是紧张,怕做错了动作。这一夜我根本就没睡着,一直在脑子里想着升旗的全过程,每一个动作都想到了。自卫哨来叫起床的时候,我把衣服都穿好了。不知怎么搞的,最后戴白手套时,我的手直哆嗦。护旗的老同志帮我重新系好了风纪扣,说,记住要领,看你的了。
  我扛旗,两位老同志护旗。我们先齐步从营房出发,向天安门正门走。天刚蒙蒙亮,故宫午门前的广场空空的,只有几个清洁工人在扫地。国旗加上旗杆有二十多斤,我一点也不觉得沉,50斤也不沉。一出天安门正门,我们就改成正步行进。三双皮鞋一个声音,“咔咔”的。当时我脑子里也没什么脚掌离地面25厘米,每分钟120步什么的,就这么“咔咔”地往前走。走过金水桥就是长安街,人行横道线那一头就是旗杆了。我们从这头走向那头。北京人上班早,长安街上已经有不少汽车、自行车和行人了。我们刚一走下金水桥,车辆和行人全停了,给我们让路。我觉得周围所有的人都看着我肩上的国旗,都看着我。我这个小兵,就这么扛着这面大旗,“咔咔”地走过脚下这条世界上最宽的大街。大街上没别的声音,就这“咔咔”的脚步声。
  按下电钮,国旗开始上升。我面对天安门,望着城楼上的国徽,抬起右手行军礼。马达“吱吱”地响,我们几个人一直面对天安门行军礼,直到国旗升到旗杆顶端。这时候,太阳正好全都出了地平线,又圆又大。
  当天,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说我今天第一次担任旗手,一直把国旗升到旗杆顶上。国旗是和太阳一齐升起来的。你们猜升旗的时候我想什么来着?什么也没想,就是在心里哼国歌呢,象收音机里广播的那样。
  从此,我就是天安门的旗手了。
  每天升旗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必须保证当太阳全都露出地平线时,国旗正好升到旗杆顶上。这样,一年四季升旗的时间就不一样,最早4点,最晚7点40分。不管几点升旗,都有很多人来看。有上班路过的,也有专程来的。有的还带着孩子从很远的郊区赶来。有时候,学生们还有组织地来。我们升旗、敬礼,他们也站成整齐的队形,身子挺得笔直,向国旗敬礼。每到这时候,我心里都热烘烘的。
  也有下雨阴天的时候,太阳出不来。不管太阳能不能出来,国旗照样准时升起。
  当个旗手,任务也挺多的。除了升旗以外,每天还要在太阳落山时降旗,平时还要护旗。可是,总的来看,还是挺单调的。说单调吧,国旗班的同志还都挺热爱这一行,都说,别看每天就这么几样,翻来覆去的,可每次感受都不一样。这可不是唱高调,自从我当了旗手以后,就觉得自己大了不少,总想,我以前怎么那样,太简单、太幼稚了。
  来国旗班之前,只觉得当个旗手挺光荣,挺神气的。到了国旗班,特别是升过旗以后,亲眼见到了那种场面,才开始懂得什么是国旗,才知道五星红旗在我们中国人心中的地位。干时间长了,就真的爱上国旗班,爱上国旗了。凡是在国旗班干过的同志,都不愿意离开这个岗位,提干也好,复员也好,都不愿意走。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老旗手姜福来。他复员了,回河南老家。临走的那天,他要求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早晨,他去升旗了。出发前,他就象我第一次升旗时一样,把帽徽和皮鞋擦得锃亮。中午,他已经拿到了晚上回家的火车票,又要求最后一次参加降旗。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最后一次在天安门前向国旗行军礼。他一直把国旗送回营房。回来后,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旗子。忽然,他“哇”地一声哭了。我当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男子汉失声痛哭。他脱下军装,背上行李去火车站了,什么也没说。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站在这面国旗下就会产生一股爱国之情。我们天天站在这面国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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