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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悲歌_西府秦人的慷慨悲歌

发布时间:2019-07-19 03:58:24 影响了:

  摘要:残疾作家作为一个独特的创作群体,他们必将把独特的生命体验和心理机制投射于作品中。本文以陕西残疾作家贺绪林小说作品“关中匪事”系列为例,本着“知人论世”的原则,从审美文化的角度探寻作品内在的生命意蕴,进而追索此类题材作品的民间立场和审美价值。
  关键词:“关中匪事三部曲” 民间立场 审美价值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匪患,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匪患题材透视了一个时代的混乱无序,折射出世态炎凉与世道人心。匪受制于官府,而起源于黎民,所以匪是政府权力统摄下叛逆的代名词,在民间素有丧尽天良、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和除暴安良、打抱不平、劫富济贫等双重相悖的评价。我国社会史学者蔡少卿在其主编的《民国时期的土匪》一书中,对土匪做出了更明确的定义:“就是超越法律范围进行活动而又无明确政治目的,并以抢劫、勒索为生的人。”所以,无论是在民间的话语立场里,还是在权力话语里,土匪是一个备受诟戾而又充满神奇魅力的民间团体。俗话说:官逼民反。所以,土匪的出现也是情有可原的。自从《水浒传》风靡流传,替天行道成为其标举的正义旗帜,“逼上梁山”情非得已,所以匪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人生就难免会有七灾八难。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不再受官府的制约,不再受民不聊生的疾苦。从人性的角度看,就具有了铁骨铮铮、行侠仗义的豪情。
  贺绪林无疑捕捉到了一种书写人生的场域,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接连写了三部匪事小说,即“关中匪事三部曲”:《兔儿岭》、《马家寨》、《卧牛岗》。由于青年时期落下的残疾,遂与文学结缘的贺绪林,在小说的开篇看似轻描淡写,却不知不觉在作品中渗透了人生的大悲欢。作为一名残疾作家,他以超强的毅力,在文学的道路上执著而坚定地走着,把旺盛的生命力投注到一个个血气方刚、傲然立世的硬汉身上,令人在精心设计的迷宫里探寻到魅力所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贺绪林终于获得了社会的认可,在认定的文学书写领域迎来了明媚的春天。
  一 稳定的架构
  关中匪事系列以一种恢弘的历史叙事开篇,但又不是以故事的阔达而自居,而是如同流过高山峻岭的一处溪流,汩汩而来,散发着野性的魅力,沉潜着生命的势能。官、民、匪成为构建故事的三极,三者相连,自然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结构,任何两者之间都是对立中的和谐。官事、民事、匪事三者相互网结,官与民、民与匪、匪与官相生相克,成为演绎与虚构的一条稳定的框架结构,虚构也就从这个结构里找到一种独立展现、脉络清晰而浑然形成的创造视域。所以,作家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找到了生机勃勃的处女地,并精心地构建了一块神圣的诗意栖居地。
  解放之前的关中大地,充满了权力的纷争和社会的迷乱。国民政府统治的黑暗腐朽,陕北红色政权的奋激勃发,民间的饥荒饿殍,使矛盾激化到了极点。百姓求生存,而世道又不太平,于是就有一批人铤而走险,走上了黑道。所以说,这个时代是一个充满暴力混乱的时代,对黎民来说是一段惨痛的记忆,但对作家无疑又是一个最具表现力和挖掘潜能的时代。
  一个稳定的三角结构栖居在一个战乱蜂拥的时代,再加上一个特定的区域,便构成了一场最具看点的大戏。独有的关中文化,无论是饮食、衣着还是风土人情,都带着浓烈的粗犷意蕴。贺绪林成功地把握了西府秦人独有的情性,将爱恨情仇的故事灌注于稳定的三角结构之中,使一个故事具有了引人入胜的魅力和有待挖掘的潜质。
  三部曲中,“匪”成为故事叙述的中心,主人公或者被逼上陇岗沦为草寇,或者与土匪纠缠不清,“匪”已经成为一种独特的表情意象、一种激情挥洒的符号,甚至也隐喻着一种朴素的人道主义倾向,“把土匪当作普通人来看待,而不是把他们当作某种固定的由社会身份决定的‘类’来看待,正确地理解他们,显示了作家对人的研究的深入。土匪作为社会的一个特殊阶层——处于社会边缘的一个阶层,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就这种性质而言,土匪是社会的恶人,为人们所指责。但具体到个别,正如前面所论述的那样,土匪中除真正的强盗恶魔外,还有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绿林好汉,以及备受欺压侮辱的受苦人。理解并同情这部分人,实在是人道主义精神的进一步发展”。概言之,“匪”恰好象征了一种民间的道义、意志的强力和人生历程的扭转,匪事情结成为作家生命魄力的侧面书写。
  毋庸讳言,作家在长期的轮椅生涯中,不断地沉潜于童年不经世事时所听来的匪情故事,以及在人生的困顿中体味到的人情冷暖,还有对关中西府民风民俗的熟谙,加之对这块土地深沉的乡土情结,构成了作家挥洒苍劲、繁而不乱的叙述文笔。
  二 一曲草莽悲歌
  虽取名为匪事,但我们可以看到,关中匪事只不过提供了一种艺术表达的最佳叙述语境,故事的主人公并非是生就的江洋大盗、莽夫劫匪,而是行走于官、民、匪三者之间的青年豪侠。
  《兔儿岭》是一部以“情”感人的传奇故事。民国十八年,八百里秦川遭百年不遇的大旱,赤地千里,饿殍遍地,兵荒马乱,盗匪四起,史称十八年馑。故事的男主人公墩子突遭血光之灾,与青梅竹马的恋人失散,后又双双虎口逃生,一个含愤远走他乡,一个饮恨上山做了土匪的压寨夫人。几年以后,墩子学艺归来,他们终于联手除恶弭匪,快意恩仇,血祭亡灵。其中最出彩的是主人公墩子与喜凤和玉竹的感情纠葛,喜凤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玉竹则是后来结识的知己,墩子在两个女性之间演绎了一出中国版的《乱世佳人》。
  《马家寨》是一部以“欲”为中心叙事的匪事小说,渭北高原上马家寨的马、冯两家素有积怨,马家后生马天寿因与冯家小妾偷情,遂与大户冯家结了仇怨,马天寿一怒之下上了山,砸店铺、抢钱粮,冯家串通驻军围剿,最后在粮字兵的血洗之下,落得个两败俱伤,全村惨遭屠戮。
  《卧牛岗》是一个以“缘”为中心叙事的故事,这部小说更加强化了历史的脉络。故事发生在西安事变后,米店老板的儿子秦双喜在回乡探亲途中误入匪窝,与乔装改扮的土匪鹞子的女儿玉凤一见倾心,在卧牛岗上情意绵绵。秦掌柜得罪恶乡绅,恶人勾结保安团,秦家惨遭灭门之灾。双喜为躲避军队的抓捕几番上山躲难,后来秦家被抄,双喜死里逃生与匪女联手报仇雪恨,成为远近闻名的刀疤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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