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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锐 新锐斯柯达

发布时间:2019-06-13 04:27:18 影响了:

  医院里的尴尬   “你能演奏《维也纳之血》吗?”   他摇摇头。   “那《一朵小小的雪绒花》呢?”另一个安装着一条木头假腿的伤兵问。
  还没等戈特弗里德·凯勒尔回答,就有人在他身后大喊:“《豪斯特·威塞尔之歌》!”凯勒尔连忙转身,看见一个光头士兵用粗壮的胳膊飞快地猛摇几下,把自己坐的轮椅摇到房间的中心。然后他转过轮椅来面对着小提琴家,后者注意到他的脑壳上有一道伤口拆线后留下的锯齿形疤瘢。凯勒尔已经解释过不能按照听众的要求加演曲子;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整套小提琴独奏的曲目,更多的没有了。——节选自《天堂里的小提琴》
  小说主人公凯勒尔,在二战期间的首要工作是到医院里给伤兵们演奏小提琴,安抚他们。但伤兵从来不买他的账,他们想听流行又轻佻的歌,当然,凯勒尔只是照常拉他的《巴赫》、《勃拉姆斯》。
  尤金·德鲁克写出了凯勒尔在医院里演出时的压抑和窘迫,以及这个年轻人心中拧巴的坚持。这是因为,德鲁克本人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二十多岁时,他自愿去医院给病人拉琴,“想要探究在极度不舒服的情况下演奏的感觉”。那些病人如小说里的伤兵一样,并不待见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尴尬地”演下去。他后来还去了醒酒所、戒毒中心和精神病院慰问演出。
  在医院里,他见过一个用纱布缠满头部的女人,好似戴了一副面具。他好奇地问医生:“她头部负了重伤?”医生回答:“也是也不是。她只是觉得这样更安全自在。”
  这个怪异场景印在德鲁克脑海中,他把这一情节嵌入小说——表达伤员对于当下战争的逃避。
  逃离德国
  恩斯特计划在自己的毕业音乐会上,与学院的顶尖乐团合作,演出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协奏曲。一九三三年四月,上面任命了一个**分子来担任音乐学院的行政院长,不过大家都认为此人不过是个官僚而已,是文化部安插在音乐学院的一个象征性人物。学院的实权似乎还是掌握在业务院长的手中,此人是克纳普博士,是个没有明显政治倾向的指挥家。
  这场毕业音乐会的节目单被张贴在校门旁边的一个玻璃框公告栏的显著位置上。有一天恩斯特来学校时,发现自己的名字被人用几道粗粗的铅笔印从节目单上划掉了。他怀疑——几乎是希望——这是某个妒忌他的学生的泄愤之举。然而他很快就得知这是校方干的。——节选自《天堂里的小提琴》
  小说里,恩斯特是凯勒尔的好友,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小提琴演奏家。实际上,恩斯特也是德鲁克父亲的名字,他把父亲的故事改造后,置入了小说中。
  父亲是德鲁克的小提琴启蒙者,他在1938年从德国逃至美国,之后结婚生子,德鲁克生于纽约。父亲给他讲述过二战时期身处德国的惶恐。
  1933年春季的某天,恩斯特发现自己的名字被人从音乐学院即将举行的毕业音乐会的节目单上划掉了。他的老师布拉姆·埃尔德林威胁校方说,如若不让这个学生演奏至少是勃拉姆斯协奏曲的第一乐章的话,他就立马辞职。这样恩斯特才得以参与毕业演出。
  书中,恩斯特很快逃到了英国,避开了**的铁蹄。而现实中的故事是,1934年,恩斯特意识到身为犹太人,仍呆在德国将面临危险,但出国千难万难。他于是以“旅行者”的身份,渡过英吉利海峡,前往伦敦,随身携带的小皮箱里,他装了几封老师给他写的推荐信,以做找工作之用。一下渡轮,英国警方就发现了这几封推荐信,由此判断他的旅行只是一个幌子。恩斯特被遣返回德国。又等了四年,恩斯特才得以逃往美国。
  集中营里的《恰空舞曲》
  这天下午他只演奏了一首曲子:巴赫那纪念碑似的《D小调帕蒂塔》。这部作品的皇冠就是那段恰空舞曲,是那个高潮迭起的乐章,比前四个乐章加在一起还长,还更有分量。……除了尽展此生的悲欢喜怒,作品还希冀来生的幸福。
  他来到现场时,虽然还有几个囚徒楞楞地瞅着他,但大多数人的举止已经像正常的音乐会听众了。之前他们还在底下小声交谈,见他上台后马上就安静下来准备听他演奏了。无论他们对他个人有什么情绪,他们好像都想听他要奏给他们的音乐。他断定这次不会有尖叫或暴力了。——节选自《天堂里的小提琴》
  凯勒尔在集中营演奏的经历,完全是德鲁克虚构的。但这一部分,正是德鲁克最想探寻的——在巴赫奏鸣曲的伴奏下,人性的邪恶可以走多远?
  他看过一本关于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书,书中有一个说法:“在奥斯维辛,死亡是从脚开始的。”当犹太人被关进集中营后,他们的所有衣物都会被扒光,他们得穿上灰色的囚服,用能找到的一切东西,包括纸箱做鞋子。在集中营里的犹太人,食物匮乏,穿着破烂的鞋子受冻,常常生病死去。
  他看过集中营里的一张照片,所有被扒下的鞋子,堆积在一个仓库里。成千上万的鞋子好似成千上万的嘴巴,在无声地尖叫和哭泣。
  这一场景极大地震撼了德鲁克。他由这些鞋子,嗅到集中营里充斥的绝望气息,决定把音乐置于集中营里,做一次文学上的音乐测试。
  最初演奏时,那些囚犯有如“噩梦中的行尸走肉,目光了无生命”。但到第四次演奏时,他们似乎长出了一些生命力,好像都想听他要奏给他们的音乐——音乐的确唤醒了麻木的灵魂。
  德鲁克喜欢保尔·策兰的诗:超越人类的地方/仍有歌唱。——这正是他对于音乐的理解,超越善良与邪恶,音乐永恒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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