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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丢了是什么感觉 找回丢失的灵魂

发布时间:2019-07-05 04:03:33 影响了:

  如果你看了那些铺天盖地的逃离北上广的报道,就误认为其他城市的人就一定安于现状,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截止2012年,我们大学30人的班集体,只有个别人还在北、广奋斗,可谁又能听到,我们这些人聚会时,对外面世界巨大渴望的口水声呢?
  我们这些看似安稳的石家庄市民——中国二线城市人的典型代表,能打听到关于外面世界的各种风言风语:那谁谁谁还和女朋友在北京挣扎,而立之年的六一节,两口子也不敢提生养这件事,每年搬家周转频繁,让两个人的感情虽然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却对生儿育女心生恐惧。
  小谁和大谁在广州裸婚了,两家的父母勒紧裤腰带,也仅够相恋十年的二人交了不足30%的首付,小谁说,最近常去刚开始挖槽的工地张望,在看不到的那一层,她还指望着那个窝能给计划中的孩子一种家的柔软。
  这些触目惊心的事实,来自身边的同学、朋友,更具体更立体,也比报道中的化名们更具有恐吓性的穿透力。
  要说我们也算小康了,生病了有保险,不用微博求助群众募捐;寂寞了有年假,游艇有点远,出国转圈还是没问题;没长年累月的加班、赶场导致的过劳死,也用不着杜拉拉升职记的各种职场秘籍。大多数人在不急不缓的“单位”里,或者公职或者在编,日子不紧不慢,生活无惊无险。
  可我们为什么觉得那么的乏味,相反对充满了不安和未知的大城市满心向往呢?
  大学舍友曾怀抱着闺女,因买一桶奶粉得去香港,在哺乳期就恨恨的喊出,我要逃离这个地儿,逃离这日子。可第二天电话里就兴奋的告诉我说,她的宝贝开始长牙,奶粉减量,这个月的银子可以多攒点。
  “单位”的新同事,来自大城市,抱怨这里没有重大的体育赛事,也没有明星扎堆的演唱会,想吃越南菜得回京,翻遍《贾宝玉》各个城市的巡演名单,也没看到“石家庄”的三个字。他扔出一句“没文化真可怕”,我们听着很不舒服,却无可辩驳。
  这个城市正在热火朝天地搞夜经济。公交车时间延长,市区很多路段开辟了经济区,你只要去看一个,就能想出其他区域的模样:烧烤摊是主流,麻辣烫陪衬,地摊上十块钱的背心和两块钱的袜子总有人砍价,扎啤和光膀子的爷们总是捆绑式出现,我知道这并不是我们城市的特写,在中国大多数二线甚至三线城市,夏季的夜晚大多在这样的微风中缓慢度过。谁也没觉得有什么。
  每个城市的新华书店都被网商吞噬的差不多了,荒岛和西西佛书店,还有那些极有性格的咖啡店,一年半载都不会到我们的城市落户。在这里,街头的按摩店和洗浴中心总比这些精神食粮更有市场。无数个周末,不是在电视前就是在床单上,只因我们无处安放的灵魂,在这个城市那么的孤单。
  我和朋友们曾经探讨,是不是所在城市的房价刚过万,才导致我们想的那么多,对生活有了更多的要求。就像开车回家的路上,对路边等红灯的自行车大军,总有着那么一丝的同情而不是优越感。是不是我们也像讨生活的三轮车夫,在大雨中也要努力蹬车,才能感受到日子的认真呢?
  当这些臆想始终是臆想,就把所有的努力都放在了逃离这座城市上。我们的聚会话题也越来越多地涉及到梦想和理想。尤其是我们跑到北京去看了一场万晓利,晚上被现场的气氛high到了不能自已,而出了场子却在那个城市无落脚之地时,那种归属感上的荒凉和精神世界爆炸式快感的落差,又怎么是语言可以说得清楚的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没有惊天动力的外力刺激下,事实上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自己可能就要在这样的状态下过下去了,尤其是过了而立,尤其是有了国人颇为依赖的房产,尤其是有了作为传承的孩子,拥有的越多,越难以割舍。
  星巴克寥落的客人,旁若无人的大笑接电话,多次打断我写这篇文章的思路,有时候我很困惑,我们的GDP怎么就无法安抚一线二线所有线城市的我们呢?是我们仰望的太多,还是丢失了灵魂,再或者,无知地活着是最好的出路呢?
  从读书到就业,和大城市的土著们比,作为移民户,我们有一个更为怀念的家乡,因为父辈的期盼,因为专业的受限,还因为爱情牵扯、习惯作祟、小虚荣、大梦想。
  过年、父母生日,总要回家乡。毕业的头几年,对回家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勤快,不但是回家可以吃到妈妈做的饭,那还有我逃课的小操场,满耳朵的家乡话。
  发小毕业的7月,日日以泪洗面,只因为男友签了石家庄的一家公司,再也不能按照她计划的回到家乡去。被逼之下,她也只能发狠去找工作。
  在那个小到不足石家庄一个区大的城市里,走十步遇到的是邻居,走二十步遇到的是同学,期间还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疑似幼儿园同届,想不起名字而不敢打招呼。
  小区马路对面,住着姨妈一家,刚出锅的饺子端到我们家也还热的,舅舅饭后散散步就能坐在我家沙发上。姐姐和姐夫带着外甥在婆婆和娘家之间穿梭,很少开火,步行一支烟的时间,就可以在三家之间来个大回环。
  街头的行人都是一帧帧减速的放映片,骑车的也看着懒懒散散,商场里的西装只卖给两种人,要结婚的和卖保险的,除了必须穿制服的极少数单位,没人关心套装和LV。上班的衣服既可以穿着参加婚宴,也能在领导视察时撑一下门面,就算下班进厨房也不过是挽挽袖子。
  高中同学在当地的医院,下班之后直奔娘家蹭吃蹭喝,提前从“单位”消失半小时也没人说什么,这并不是因为她有一个什么样的爹,人和人之间的留的情分也不单是提防自己头顶某天下雨,而是说不定这就是谁姑姑的弟媳的小舅子的女朋友。
  车违章了,孩子要换个好班级,买的衣服过了包退期想要退换,这些生活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大多不需要按照规则去办。盘根错节的亲友关系里,总能找到解决上述问题的关键人物,因为下次被麻烦的可能就是你。
  回乡和同学吃饭聊天,刚过中午一点,她就不停的看表,下午倒班空出来的时间已经三缺一在候着,我很难想象,那个看琼瑶剧痴痴呆呆,发誓要和某男主角结婚的女孩已经如此深入生活。
  姑妈的日子也彻底被麻将牌占据,电话铃响三下就意味着人已经到齐,只等你。一天两场麻将下来,60多岁的人也会胳膊酸疼,我给她揉捏着劝她,退休的日子你也做点的别的。姑妈反问我,每天那么多时间,哪那么多别的可以消磨完?
  小城已经有了开封菜,前年的时候还开了一家电影院,最早的电影院在我初中看过一场《秋收起义》后夷为平地,这些年我都没听谁提起过惋惜它的不存在,就像新开的这家,从没有人和我推荐。
  那儿的房子因为处于环渤海开发区,也在向着经济特区的样子拔高自己的价码,就算这样,也不影响我所有留在那儿的同学朋友,都住在140平以上的大房。值得注意的是,没有一个人有贷款,他们也从来不用关心央行浮动的利率跟他们早晨的油条有毛关系。
  堂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而像她这样敢于生两个孩子的家长,在小城很多。奶奶姥姥轮番带孩子,连传说中的二胎证都有办法搞定,当工资水平和省会城市相差无几时,闲着也是闲着。
  每天下午4点,姐夫从单位跑出去,把外甥从幼儿园接回奶奶家,转回头去单位撺掇晚上的饭局。不大的城市有一个好处,同学同村遍地,最多三个电话就能攒一个不需要理由的局。切不可以为那里的夜晚一定是灯红酒绿,事实上过了晚8点,你在路上看到的稀疏的人里,就像重污染天空的星星,谁家的男人女人沉迷于此,邻居和亲朋,只用眼神就会把他肢解,颜面的重要性和一种虚无存在的道德还能约束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表姐夫当了一辈子的警察,退休时的职务是教导员,相当于副科级,他把大女儿送到了英国,小女儿也在新东方谋划着姐妹的异国团聚。即使如此繁盛的培育结果,表姐夫的格言依旧是,小地方挺好,见的世面那么多,什么玩意是你的?
  这话听说于我毕业的第一年,却至今都记得。小城的安逸一度让发小抱怨爱情,如今一想到她的孩子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也日渐平静。想到这些,在石家庄生活的我偶尔也有点困惑:生活是为了体验还是为了安稳;选择是我做的,还是被迫?这对大城市里的小城移民,永远是个问题。
  来源:《金融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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