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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儿女英雄传》看道光、咸丰、同治时期北京话中的旗人语】咸丰时期

发布时间:2019-07-16 04:06:46 影响了:

  摘 要:《儿女英雄传》是写于19世纪中叶的一部清代社会小说,它真实地再现了19世纪中叶满洲旗人家庭的语言特色,展现了现代北京话形成过程中,在旗人家庭里,汉语对满语的逐步取代。本文简要分析了《儿女英雄传》中出现的已经被汉化了的满语词,并将之与满语词区别,称之为旗人语。
  关键词:《儿女英雄传》 北京话 旗人语
  《儿女英雄传》是写于19世纪中叶的一部清代社会小说,它模仿说书人的口吻,以纯熟地道的北京方言土语将一个满洲旗人家庭中各个角色的鲜明个性刻画得淋漓尽致。作者文康,字铁仙,姓费莫,满洲镶红旗人。
  文康的家世“门第之盛,无有伦比。”[1]据史料记载,文康的曾祖父温福做过工部尚书,兼军机处行走,乾隆三十七年被征为定边将军,统兵征金川,第二年阵亡赏伯爵,由次子永保承袭。祖父勒保,先后担任陕甘、云贵、两江总督,是镇压川陕鄂白莲教起义的重臣,官至太子太保,授武英殿大学士,嘉庆十八年(1813)任军机大臣[2]。文康的叔父英绶、叔伯兄弟文庆、文煜均为嘉庆、道光时期杰出的武将。崇彝在《道咸以来朝野杂记》中记载:到文康这一代,他的家族里四代人中曾出了五个大学士——温达、温福、勒保、文庆、文煜。[3]而文康受祖余荫,大约在嘉庆末,道光初年间,出赀为理藩院员外郎,但至晚年,诸子不肖,家道中落,才开始撰写《儿女英雄传》。从《儿女英雄传》的大团圆结局可以看出,作者有意表达“作善降祥”这个观念,通过写一个作善而兴旺的家庭来影射作者亲历的败落,并表达他对满洲旗人家庭的一种美好理想。其实,除了“作善降祥”这个目的外,文康写作《儿女英雄传》还有另外一个社会原因:文康晚年正是《红楼梦》风行的时期,世人虽热衷于《红楼梦》,却往往会对旗人产生误解,使满族旗人感到难堪。文康也许正因为如此才在书中“竭力地为旗人抬高身份,显然和《红楼梦》取着对垒的形势。”[4]正因为作者文康的旗人身份和特殊的写作目的,使《儿女英雄传》真实地再现了19世纪中叶满洲旗人家庭的语言特色,其中的语言属于清初满语式汉语向现代北京话过渡的语言。这些语言除了包含音译、音译+意译的满语之外,还有一部分旗人常用,汉人不常用的词语,我们将之归为“旗人语”。旗人语是根据满人的习俗,以汉语语素创造出的,流行于旗人口语中的语言。
  公元1644年清兵入关以后,大批满族人移居北京,对北京的人口结构和语言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自那时起至清末,在满族与汉族的交流中,汉语逐渐取代了满语,但在两种语言接触时,它们的影响是相互的,满语也在汉语中留下了一些痕迹。在这样的取代过程中,北京话经历了清初满语式汉语、现代北京话的初期和现代北京话的形成三个阶段。清人奕赓(即鹤侣)在《佳梦轩丛著·括谈》中说:“常谈之语,有清(即满)汉兼用者,谈者不觉,听者不知,亦时习也。”[5]这句话所说的便是清初的满语式汉语。当时满人的汉语还不通,所使用的是以满语语法而说出的汉语。这种语言在《清文汇书》、《清文指要》等书的满汉对照中都有所反映。自雍正中期至乾隆时代,北京话里的满语式残余逐渐消失,这时的作品与清初的语言相比变得通顺了,但受满语的影响仍然很明显,以小说《红楼梦》为代表,我们可以感觉到,其中的语言“不文不白,半通非通,不合乎正统文学家的口味。”[6]
  进入道光、咸丰、同治时期,汉语对满语的影响又向前发展了一大步,现代北京话逐步形成,但仍有一些前一时期的痕迹存在。这一时期的北京话以《儿女英雄传》的语言为代表,由于当时北京城区中多为旗人,所以我们可以称之为“旗人语”。当时的旗人已经不太使用满语,连安公子这样的显贵家庭也是如此,《儿女英雄传》第36回中有这样一段描写:“却说安老爷道了公子引见之日,……无如望子成名比自己功名念切还加几倍,一时又想到相公的满洲话儿平常,怕他上去背不上履历来。”可见,满洲话在旗人中间早已不常用,旗人语已十分接近现代北京话了,这从我们之前对《儿女英雄传》中北京方言的搜集也可以看得出,但旗人语,顾名思义,它跟纯粹的北京话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我们或许也可以把它看成是“旗人语”的时代特色吧。
  《儿女英雄传》共60万字,其中以汉字形式出现的满语词汇却有七八十处之多[7],这便是“旗人语”的时代特色之一。这些满语词多以单词形式出现,少者一二个词,也有用十几个词连成句子的情况。“旗人语”是道光、咸丰、同治时期北京城区中旗人使用的口语,所以,并不是《儿女英雄传》中所有的满语词都可以纳入“旗人语”的范围。
  《儿女英雄传》中的满语词包括:第一,在汉语中稳定下来,一直流传到现在的一部分词语。如:哈巴儿(满语:kabari):即哈巴狗;褡裢(满语:daliyan):即腰间携带的小布袋。第二,在文康时期已经不太常用的一部分满语词。这部分满语词在文中作者自己作了注释,表明这些词语在满人的日常生活中已不常用,还只是作为满语的一部分,没有融入到北京话中来。如:安老爷“色勃如也”的听完了,便合他说道:“额扐基孙霍窝扐博布乌杭哦,乌摩什鄂雍窝孤伦寡依扎喀得恶斋斋得恶图于木布乌栖鄂珠窝喇库(满语,意谓这话关系国家大事,千万不可泄露)。”公子也满脸敬慎地答应了一声“依是拿(满语,是的意思)。”这两段对话是安老爷与安公子之间刻意用满洲话讲的,平时并不常用。第三,在当时满人的生活中常用的一部分满语词,后来被汉语中其它词语所取代。如:巴图鲁(满语:baturu),勇士。这三类满语词中,除第二类不属于北京话系统,予以排除外,另两类都可以作为我们讨论的对象——“《儿女英雄传》时期旗人语中的满语词”。
  我们从中选出一部分,依照《新满汉大词典》的记音进行比较,根据它们译成汉语方式的不同,分为“音译”和“音译+意译”两种方式进行考察(表格中的《儿女英雄传》简称《儿》):
  ⒈音译
  《儿》中的满语词 满语读音 汉译意
  妞妞 nionio 女儿
  克食 kesi 恩,恩惠,恩典
  哈肋巴 haleba 肩胛
  格格 gege 皇族的女儿,文中为亲昵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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